「臣妾不想有遺憾,想證明的只有臣妾的心!」她踮起腳尖,很快的吻住錯愕的他。
她從來沒有這麼大膽過,但她曉得錯過今日,自己便再沒機會證明什麼了。她閨上眼用生澀的技巧吻他,他震驚的想推開她,可她反而撥開他的手,甚至將他的身子推往一旁的軟榻,吻得更切切。
曹默默邊吻邊解他的衣衫,可沒幹過的事,她如何做得好,那手像殘了似的解不開,越急淚掉得越凶,甚至咬痛了他的唇。
冶策濃眉擰起,「你到底想做什麼?」他忍無可忍的問。
「我要您的身子!」
「你說什麼?!」
「既然您逐臣妾離開,可不管如何,臣妾總不好清白離去,枉費做了這麼久的答應,臣妾要求個名副其實!」
他這回真是徹底錯愕了,讓她走,她不走,反而向他要求個名副其實,這是真的要他臨幸她嗎?
正當他楞住的片刻,「撕」的一聲,龍袍的前襟居然被她撕破了!
自古誰敢撕毀龍袍,這女人!「你!好,既然你非要不可,朕就成全你!」他反手也撕毀她的衣裳,這下輪她嚇了一跳,這才知道羞赧,急急忙忙要遮掩自己的身子,可是哪來得及,他勾住她身子,寬厚的大手扣住她的下巴,人也壓在她身上,被她撕毀的前襟正大敞在她的面前,露出精壯的胸膛。
這刺激著實太過了,曹默默索性用手遮住臉龐。
「你敢撕,卻不敢看嗎?」他譏她。
她心頭正慌,臉兒潮紅,心跳飛快。「不敢……」她居然萬分沒用的說,連眼珠子都不敢亂貓。
方纔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敢撕他的龍袍,喊著要當他貨真價實的答應,等事情真要發生時,她嚇得比老鼠還不如。
修長的大手拉開她半毀的繡花衣襟,扯掉薄薄的肚兜,她胡亂伸出小手想遮住羞人的赤裸。
「你敢後悔?」
他這話讓她僵住不敢動了。「這……不敢……」瞧她真是沒用到何等程度,她都自我唾棄到想撞牆尋死了。
他鉗握著她的腰,炯炯發亮的黑眸牢牢盯著她。「真不敢?」
「欸……」她小臉羞澀,不知自己風情極美。
他其實一開始只想教訓她,可怎知自己反而深深淪陷在她的嬌澀中。
他無法抗拒,亦無法自拔,抱住雪嫩而圓潤的身軀,這會,不管她之後會不會後悔,自己都不能放手了,因為他要她,此刻就要!
低下頭來,吻著她顫抖的嬌軀,這一夜,驚濤駭浪、高/潮迭起,上弦宮在一片風雨中……春暖花開。
第8章(1)
下朝後,冶策步出大殿,捨去皇輿,步行於殿宇廊廡,準備回上弦宮。
身後的小全子見他神采奕奕、臉上帶笑,心情極佳,不由得也跟著偷笑起來。
想昨夜一波多折,先來個寡廉鮮恥欲獻身的王典雅,後來又趕走想誘拐曹娘娘的劉權昕,接著以為曹娘娘要被逐出宮了,結果風雲一變,竟又促成好事!
呵呵……眾人等了這麼久,這回可是真的成事了!
「呵呵……呵呵……呃,奴才方才作了白日夢……請王上見諒。」
他笑著笑著,竟不小心笑出聲來,王上停下腳步回頭瞪他,他馬上抿緊嘴角,死憋著不敢再笑。
冶策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不過,他臉上又露出笑痕來。
昨夜那女人終於成為他名副其實的答應了,而她只有一開始膽子大些敢撕龍袍撂話外,之後一路羞澀到底,讓他生吞活剝到無力反擊,那肉肉的身材彷彿柔軟的水波,能教人擁抱時無法抑制的深深陷入其中,隨波蕩漾。
這傻妞,還以為自己不迷人,遮遮掩掩下,更讓人想一親芳澤。
想著她噙著淚花,要求他滅去燈火,說什麼這般赴戰場她才不會死得太難看,可她不知,自己就愛她這身豐盈的模樣,當然回絕了她的請求,於燈光下將她的身子和反應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一整夜與她翻雲覆雨。
一早上朝前,那女人一副累斷筋骨的模樣,他瞧了更愛,尤其見她氣鼓鼓的粉頰染上緋紅,這更加令他開懷。
只是昨夜雖「證明」了她心中沒有他人,清白的身子只獻給了他,但許多事仍是個謎,他必須查清楚才行。
她道自己確實有不可告人之事,而那是什麼?
還有,他相信不是她讓王典雅來的,但她似有什麼把柄落在王典雅父女手中,諒她對他們不敢有所反抗,另外劉權昕瞧來十分迷戀她,但這迷戀中似有一股不單純的急切?
這些事,他此刻都準備回上弦宮後向她問個仔細,若她不說,他逼著也要逼她說出詳情。
思及此,冶策的臉色略微沉凝了幾分。
「小全子,回頭要人擬詔,玉兔宮曹答應入宮半年,溫婉賢淑,侍君殷切,載譽六宮,晉位為妃。」他吩咐。
小全子聽了直想噴笑,幸好忍著。這「溫婉賢淑,侍君殷切」兩句見仁見智也就算了,可後頭的「載譽六宮」,這六宮也只有她一個人,究竟被載譽些什麼啊?
不過王上封人位分總要有個理由,詔書上言過其實的讚美是免不了的。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王上,曹娘娘雖侍君殷切,但至今還毫無『建樹』,這朝中大臣之前已對她很不滿了,再加上她出身並不高貴,已有流言道她就算產下皇子也不配晉位,頂多到嬪已是她的極限,而今您要她一躍從最末等的答應晉陞為一等妃子,恐怕會引起眾人非議,惹來一陣不小的風波。」小全子提醒的說。
冶策臉一凝,「到底誰才是一國之君?這些人未免管太多了,不怕朕一個不爽心而人頭落地嗎?朕要封誰為妃,甚至為後,他們管得著嗎?朕的母后不也出身平民,可朕瞧父皇對她不曾有過一絲的不尊重!」
「王上,世後不一樣啊,未立國之前她就已是王后,且為弦月立有戰功,這才獲得朝野百姓們的認同,但曹娘娘出生於太平盛世,眾人安居樂業後,自然就斤斤計較起門第來,對您的後宮出身就更為挑剔。」小全子無奈的說。
「哼!」小全子說得一點都沒錯,這些大臣無聊日子過久了,無所事事後就只能管管門第品級這等小事,實在欠揍!「要鬧就讓他們鬧去,朕正好利用這機會,改改他們的觀念,門第無用,品格為上,用人唯德,你隨後就要人立刻擬詔,聽見了沒有?」
他才不管這些,他就是要立那女人為妃,而這只是第一步,等她為他誕下孩子後,不管皇子或皇女,他隨即就會冊立她為王后。
「呃……是。」小全子應聲。其實他心中也有數,王上是不會受他人影響的,未來只會冊立自己喜歡的女人為後,而這喜歡的人再明顯不過,若無意外,這後位非這位曹答應莫屬。
眾臣都瞧不起這位出身卑微的答應,若硬是要不長眼排擠的結果,那些人就等著倒大楣!
冶策繼續往上弦宮方向而去,此時前方十八彎的金漆長廊上忽然奔來一個人,這人是上弦宮的太監,大汗小汗的直奔到他面前後馬上驚慌失措的跪下。
「啟……啟稟王上,曹……曹娘娘失蹤了!」太監焦急驚恐的來稟。
他神色一凜,「失蹤?」
「王上命奴才們伺候好娘娘,只要她不離開上弦宮,做任何事都由著她,可不久前,劉男爵的夫人王氏前來求見,娘娘同意見她,奴才們便放人進去,可是誰知……」
「發生什麼事了?!」冶策驀然沉下臉來。他下旨軟禁的只有劉權昕,至於王鷺雅他並未限制她的行動,因而她只要拿了劉權昕的通行令牌,便可以自行進宮。
「奴才們該死,以為見到劉夫人進到上弦宮內寢不久後就離去,便放下戒心,奴才們不察,這……這便讓人掉包了!」
「掉包?」他一愕。
「原來那留在寢內的人不是娘娘……離開的人才是……奴才們得知娘娘不見,在宮中內苑到處尋找也不見她的蹤跡……」太監將人看顧丟了,趴在地上身子抖得不像話。
「她出宮了嗎?」冶策怒問。
「這……」
「啟稟王上,方才宮外侍衛傳來消息,劉男爵不知何時抗旨離開男爵府,消失無蹤!」忽然又有人趕來對他稟報。
小全子心驚不已。這娘娘才失蹤,劉權昕也跟著不見,而且若照上弦官太監所言,娘娘是自願與劉夫人交換衣物,自己離開的,想不到經過昨夜之後,娘娘竟還是離開了,那王上豈不……
他戰戰兢兢的望向王上,見王上怒容已非言語可以形容,他霎時驚怕得膽都快嚇破了。
「她竟敢欺騙朕?!」冶策一腳踢翻上弦宮的太監,怒不可抑。他被玩弄,更被背叛了!
他心痛難忍,她竟然在獻身換取他的信任後,狠狠刺他一刀,而自己卻還傻傻想著將來要立她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