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麼?」昏沉的腦袋嚇醒了幾分,訝然的看著覆在她身上剝除她睡衣的人。
「妳穿成這樣擺明了是在勾引我,我怎麼好意思讓妳失望呢?」
瞄一眼被他無情拋下的衣物,藍掬雲這才看清竟是昨夜那件半透明的紫色薄紗睡衣,而她身上沒有再穿其他的衣物了,胸前的騷動令她喘吟一聲,男人再度掌握住她身上的敏感處,挑起她的情慾。
房裡迴盪著令人曖昧臉紅的呻吟喘息。
八點半,這棟屋子的主人神清氣爽的出門上班。
而床上一個女人疲累的陷入沉睡中。
第七章
那天之後,他夜夜向她需索,樂此不疲。
「今晚不行,我那個來。」阻止爬上她胸前的手,藍掬雲慵懶的出聲。
「真的?」殷琰有些不信的挑眉。
「你要檢查嗎?」
與她對視片刻,他翻身躺好,「算了。」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覺得奇怪的喃道:「那條笨狗這幾天倒很安份,沒有搗蛋。」思及前兩次他帶女人回來,笨狗總會不識相的跳上床來破壞他的好事,這次倒乖乖的沒作亂。
他不曉得那是因為總裁每夜都忙著防備阿沙布魯對牠可愛小屁屁偷襲,所以才沒空闖進他的房間。
「你說什麼?」沒聽清楚他的話,藍掬雲問。
他側過身與她面對面。「喂,妳早餐可不可以換個花樣,每天都吃法式吐司,就算再好吃也會膩。」
「我喜歡吃就好。」她漫應。
這女人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嗎?殷琰蠻橫的道:「但我吃膩了,換個花樣。」
不想與他爭執,她妥協的哼聲,「要換就換。」說完便轉過身背對他而睡。
「藍掬雲,我不想對著妳的背睡覺,轉過來,妳的臉要比背部好看多了。」他跋扈的說。
她歎氣,認命的轉過來,面對著那張囂張的俊臉,閉上眼。
他的手不安份的滑上她的臉恣意的輕撫著,擺明了就是不讓她好睡。
「明天我要參加一場派對,妳也一起來,我會讓人送來妳明天要穿的禮服。」
她睜開了眸。「我不適合那種場合。」
「我要妳來。」不容她拒絕的命令。
「隨便你吧。」她再度闔上眼。
「聽說妳爸昨天有來找妳?」
「嗯。」闔著眼她隨意哼著。
「他找妳做什麼?」
「感激我讓你恢復了他公司的訂單,並且希望你能再多下一些訂單給他。」大部份的人心總是貪婪的,有了還想要求更多。
「哦,妳希望我那麼做嗎?」他的手指在她的嫩頰上流連。
「沒必要。」
「妳跟他的關係不好?」
「那跟你無關。」
他低笑,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怎麼會無關,如果妳希望我多下些訂單給他,我會考慮的。」
被他騷擾得無法入眠,她只好睜開眸光瞪著他的下顎。
「我並不希望你這麼做,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第一次,日後他會要求更多。」她無意養大父親的胃口。
他笑道:「妳真的是一個很……無情的女人。」
「多謝。」她也希望自己真是這樣的人就好。
沉下眉,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眸光瞬間變得深沉。
「我會令妳變成一個有情的女人。」他立誓般的低道。
她蹙眉,迎視上他墨色的眼瞳。「不要為難我,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不要讓它變得複雜。」
她的話令他眸底染上恚怒。「我偏偏喜歡複雜的事。」
凝覷他片刻,她緩緩闔上眼,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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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上,西裝筆挺的名流仕紳,和衣香鬢影的淑女貴婦們在華麗的大廳裡穿梭,有人在舞池裡展現翩翩舞姿,另一部份的人則在一旁熱絡的交談著。
也不曉得是不是他的眼光太好了,替她挑了一襲削肩墨色的晚禮服,將她的身段和容貌烘托得清麗魅人,尤其她神情上那抹散漫,更令她憑添了一股慵懶誘人的風韻,吸引了不少雄性的眼光貪婪的停駐在她身上。
他才一走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上前與她攀談。結果弄得他往往與人應酬不了幾句話,就得回到她身邊驅趕那些討人厭的蒼蠅。
又趕走一隻蒼蠅的殷琰,臉色不是太好的開口。「妳看起來還滿能自得其樂的嘛。」只要有人上前來和她攀談,她全都微笑以對的與對方閒聊,令他很不是滋味。
「那不然呢?你希望我擺個臭臉給他們看?」
「妳不是說妳不喜歡這種場合,還和人家聊得那麼開心。」
「是你堅持要我來的,我只是禮貌的應付人家而已。」
「我怎麼就沒看過妳對我這麼禮貌?」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好像和人家多熟似的,是當他死了嗎?
她輕笑,「你這是在吃醋嗎?」
他嗤之以鼻,「吃醋?怎麼可能,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情婦和別人太隨便。」
「好吧,那從現在起我板起臉孔,無論任何人來都不言不笑可以了吧。」
「妳非要跟我唱反調是嗎?」他低聲怒道。
歎口氣,藍掬雲一臉無奈,「殷先生,你很難取悅耶,我既不能跟別人說笑,也不能不說話,請問你究竟是想要我怎麼做才滿意?」
咬著牙,他沉著臉怒視她。
她微笑的望著他,「請吩咐,我會完全照做。」
「妳……」
「嘖,真是稀奇,殷琰你居然還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真是難得,你很少跟一個女人交往這麼久,怎麼,該不會是迷上人家了吧?」殷蘭笑吟吟的走了過來,打斷兩人的談話。
「殷蘭,妳有空來管我的閒事,倒不如管好妳自己的丈夫,不想今晚他又跑出去偷腥,我勸妳快點過去看緊他比較妥當。」他嘲弄的斜睨不遠處一眼。
殷蘭回頭一瞄,果然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和一名穿著暴露的女人聊得很熱絡。該死的傢伙,她才不過離開一下而已,他好色的毛病又犯了。
回眸時已隱去怒容,她假笑的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看好他的。我倒是很好奇你跟這個女人能維持多久呢,可別讓我失望哦。」揮揮手,她走向自己的丈夫。
冷瞥一眼殷蘭的背影,殷琰握起藍掬雲的手朝外走去。
「走吧,已經露過臉跟主人打過招呼,我們回去了。」
低眸斜瞬著他握住她的手,藍掬雲閒散的神情上漾起淡淡的笑意。
來到大門處,空中猛然一隻東西朝兩人砸了過來,殷琰反射性的將藍掬雲推向身後。
待發覺那東西是朝他砸來時,殷琰已經錯過躲避的先機,東西霎時砸中他的額頭,鮮血直湧。
摀住額頭,他瞥向落在地上的東西,竟是一枚拳頭般大小的石頭。
站在他身後的藍掬雲急步走到前面,看到他血流滿面的駭人情景,忍不住低呼,「啊,你流了好多血!」
「死不了。」他閉起一眼,以防血流進眼裡,以自若的語氣回道。
門口擔任警戒的兩名保全馬上發現到這起意外事故,倉卒的走過來。
「殷先生,你還好嗎?醫院離這裡不遠,我們馬上送你到醫院去。」
「那快點呀!」藍掬雲蒼白著臉催促,在保全高效率護送下,不到兩分鐘他們便坐進車裡,往醫院疾馳而去。
坐在後座的藍掬雲連忙取出面紙想為他拭淨臉上的血漬,他臉上那殷紅一片的血液令人觸目驚心。
她一邊幫他止血,一邊焦急的問:「會痛嗎?」
「嗯。」在她的眸底看見濃濃的擔憂,殷琰覺得有種滿足感,忽然發現被這天外飛來的石頭砸到,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那我擦小力一點,醫院很快就到了,你忍一下。」看著他額頭仍汩汩湧出血液,彷彿擦不完似的,藍掬雲凝起眸子,秀眉緊蹙,胸口突然感到一陣緊縮,不停的換過一張又一張的面紙。
「我沒那麼脆弱,這點小傷不礙事。」殷琰笑道。除了血流得比較多之外,傷口應該並不要緊。看來她可能是被那些血嚇到了,他身體一向健康得要命,血量很充足,多流一些也不會有事。
不過察覺她竟在心疼他,他快樂翻了,縱然他已經察覺到這是一場經過安排的「意外」,卻直想說,幹得好。原來他在她心中還是有所份量的,否則她不會這麼憂形於色。
是的,他的傷應不礙事,看來只是皮外傷而已,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臟莫名的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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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因傷在家休息一日,突然眼睛發亮。
「妳要幫阿沙布魯洗澡?」語氣裡流露出一絲興奮。
不解在看報紙的男人為何突然精神一振,藍掬雲漫應,「難得今天出太陽,待會洗好澡,吹乾後,我要帶阿沙布魯出去走走。」
殷琰丟開手中的報紙站起來,一臉興致勃勃。「我想起來我昨天晚上沒有洗澡,妳先幫我洗,再替狗兒洗。」從昨夜受傷開始,他的心情就一直處於某種愉悅的狀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