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序
童心的她 絮絹
怎麼突然覺得自己挺神出鬼沒的?這次又潛到這兒來和讀者們見面,彎彎指頭掐算一下,和香小彌認識也不算短的日子,這幾天在腦海裡做個總結,我「決定」她是一個童心重又用功的小女人!
只要看過她在自家新月風中月神頻道的自白,就知道這女人是個美形男迷,重點來了──他們可都是一個個存活在漫畫或動畫中的帥哥,臉蛋優、身材棒、性格更是特別,這不是選丈夫,所以性格扭曲一滴滴、怪異一點點都沒關係,像《閃靈二人組》中的醫生就是一例,《獵人》中的酷拉皮卡又是另一類,至於我……不好意思,一直也挺認同她的眼光,嘿嘿!
香小彌愛寫文也愛看書,她常常都有新發現,而我最喜歡聽她說又挖到什麼寶,等有機會再逮來看看,只不過有些書真的是我想付雙倍租金也難租到,各位開租書店的大哥大姊,別再讓好書與你家書架錯身而過,沒有你們給的機會,好書要冒頭是有些難,不過讀者的眼睛是雪亮、銳利的,就如同大家對香小彌的支持。
在花園春天的香小彌比以往更成熟,雖然有時難免遇到瓶頸,但看她一次次克服,往前再跨步,我也不免對她心生佩服,保有一份童心,或許也是她的優點,看小孩在學走,怎麼跌就不怕,跌倒了再爬起身,漸漸放手,會走了,想想,還真有些神奇,童稚或許是人往前的最大助力。
咦?這算是我寫這篇序的最大發現嗎?
香小彌,寫作的路該是寬且廣的,既然我倆都抗拒不了美形男,就麻煩多生幾個,稀少的好男人該設個復育區保護,就選定妳的羅曼史天地,給花園春天的讀者們更趣味的愛情。
第一章
冬雨淅瀝瀝的下了一整天,直至夜晚仍沒有停歇的跡象。
在寒意的籠罩下,平時嘈雜的鬧區罕見的沒有什麼行人,街頭透著一股清冷的蕭瑟寂寥。
但位於鬧區巷口的「緣來義大利餐廳」裡卻高朋滿座。
閒適從容的享用完一頓美味的料理,藍掬雲端起桌上的拿鐵咖啡淺啜。
「還有時間,待會要不要去看電影?最近有一部不錯看的新片上映。」坐在她對面的英俊男人笑吟吟的開口。
沒有馬上答腔,藍掬雲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嚐著手裡的咖啡,漫不經心的表情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又宛似只是單純的在欣賞印花桌巾,眸光低垂。
「掬雲?」久等不到她的回答,男人注視著她妍美秀麗的臉龐,讀不出她的喜怒,有些忐忑,畢竟兩人才交往不到兩個月,還無法瞭解她的性情和喜好。
藍掬雲飲完手裡的咖啡,徐徐抬眸睇向對方,啟口,「我們分手吧。」
男人驚愕住,以為自己聽錯了,「妳說什麼?!」
「我們分手吧。」她一字一字再說了一遍。
「為、為什麼?」他不敢置信她竟會說出這種話,激動的瞪著她。
她淡然開口,「我對你沒感覺了。」
「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妳不開心的事?」一向心高氣傲的男人壓抑著怒意問。
「不,你沒做錯什麼。」她輕搖螓首,紅潤的唇瓣抿起一朵美麗的笑花。
男人面對著她一派雲淡風輕的表情不禁怒火高漲,明明在剛才之前都還好端端的,他無法接受她突然提出分手的要求。
「藍掬雲,妳是在耍我嗎?還是在開玩笑?」他自認各方面條件都不差,交往一個多月來對她更是體貼備至,難以相信她竟會用一句沒感覺了就想甩了他。
「不,我是很認真的。」語畢,她優雅的起身,「今天這餐我請,祝福你能遇到更好的女孩。」拿起帳單,她的手陡地被抓住,她秀目望過去,「別這樣,很難看。」
「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他相信她說的沒感覺僅是她的托詞罷了,其中一定另有什麼隱情,而他能想到的原因僅有一個,他忿忿質問:「妳是不是交了其他的男人?」
「目前還沒有。」她從來不劈腿,很堅持每次都只交往一位男友,「我剛才告訴你的就是實話了,信不信隨你,請放手。」她歎息,為什麼每個初聽到這句話的男人都不肯相信她說的是實話呢?
是他們對自己的魅力太有自信了?還是她的態度太散漫,缺少了一點說服力?若是後者,下次她可要記得嚴肅一點,免得再讓人懷疑她說的話了。
男人非但沒鬆手,反而將她的手腕握得更用力,怒目瞋她。
「我不相信,妳一定有……」
「你沒聽到這位小姐叫你放手嗎?」突然橫出一隻手強行的扳開了男人的手,解救了藍掬雲纖弱的手腕。
撫著被握疼的手腕,藍掬雲望向出手的男子,微微一訝,認出了對方是誰,卻不動聲色的淡淡頷首示意。
「你幹什麼?不要多管閒事……」男人抬眼擰眉怒斥,卻在看見對方的面容時,氣勢不由登時一弱。
那男子身穿一件灰色的阿曼尼休閒衫,有張英挺霸氣的俊容,略帶著些許自然鬈的髮質,更添了一抹桀驁不馴,濃黑的眉毛昭示著此人的性格絕對稱不上溫和,炯炯有神的鷹眸睨著他,令他不由一凜,背脊爬上寒意。
可他又不甘在藍掬雲面前向人示弱,男人硬是將頭再次仰高,粗著嗓音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最好不要插手別人的閒事。」痛,他用力甩開被對方箝制住的手。
粗濃的修眉一揚,殷琰嘲諷的撇唇,斜睨對方一眼。
「既然人家想跟你分手,是個男人就不要糾纏不休,那樣子很沒風度。」
聞言,男人發現四周投來不少好奇的眼光,但氣極的他顧不得維持形象,惱羞成怒的揚聲叱道:「我和我女朋友的事用不著閒雜人來管,你給我閉嘴!」
莫名其妙的被女友甩了,現在又被一個男人這麼奚落,就算脾氣再好的人也忍不了這口氣。男人抬眸發現藍掬雲竟然不說一聲就逕自要走了,他怒火更熾,邁步就要追過去。
「藍掬雲,妳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再走。」驀地,他的腳步被身後一聲低沉的嗓音阻止。
「人家既然對你沒感覺了,你何必再死纏下去?很沒品。」坐在鄰座,他們適才的談話不小心全落進殷琰的耳裡。大概是下了一整天的雨令他覺得快發霉了,所以難得的管起閒事來。
瞪著那張挺拔出色的俊容,男人恨不得狠狠一拳揮過去,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跋扈氣息,卻令他只敢握緊拳頭,不敢真的一拳痛揮下去。
「怎麼,想揍我?」瞟向他握緊的拳頭,殷琰挑眉冷哼,「別不識好人心,我攔住你是在為你保留顏面,再鬧下去難堪的是你,女人要分就讓她分,有什麼好糾纏不清的,再找就有了嘛。」他說這些話純粹是好意,不料卻招來男人一記惡狠狠的白眼外加低聲詛咒。
「哼,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比我更慘的!」話落,男人便繃著一張陰沉的怒容離開餐廳。
殷琰扯唇冷笑。
「這種事絕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他的女友若想求去,他從來就無二話,大方的讓對方離開,雖然這種情況鮮少發生,泰半都是他甩掉那些女人,不過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
有些是想以退為進,想評估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有些則是受不了他不願交付真心,死心的自動離去。
不論是哪一種,只要對方說出分手的字眼,他可都是笑著揮揮手送走女人。
在他的字典裡從來都沒有糾纏不清或是藕斷絲連這種事,一旦分手,他絕對斷得乾乾淨淨,再無瓜葛。
生活上的空隙可以用各式不同的女人來填滿,但她們都只是他生命裡的附屬品而已,不會佔據太重要的角色。
女人再找就有了,何必單戀一枝花?至少他殷某人是絕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
坐在殷琰身旁的女子,托著香腮若有所思的凝覷著自己的男伴,心忖著這張狂得猶若猛獅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制住他。
她明白不會是自己,她只是他的床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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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同樣在「緣來義大利餐廳」。
享用完可口的晚餐,藍掬雲攪拌著侍者適才端上來的卡布其諾咖啡,修長的纖纖素手端起咖啡淺啜。
「掬雲,妳的手好美,又白皙又修長。」坐在對面的斯文男人欣賞的注視著她皓白玉指,情不自禁的悄悄探出一手覆住她擱在桌上的手。
低垂眸光,藍掬雲不動聲色的任由對方握住自己的手,專心一意的啜飲咖啡。
見她似乎沒有拒絕的意思,男人大了膽子,搓揉著手下那雙白玉般的柔荑。
她輕輕歎息,抽回手,撥弄著及肩的柔細髮絲,柔美的臉龐透著一抹漫不經心,秀目似在睇他又彷彿只是在發呆而已,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