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歡眉又一挑,把她的憂愁看在眼裡。
「唷,你不高興啊?我說過,你和他不配,除了騷擾他之外,你實在一無可取。」她說的是實話。 .。
說實話,她感覺到威脅了,她不太喜歡未婚夫身邊有個人搗亂,尤其是他們已經快要結婚了。她不想結個婚還被人家在背後說長道短,說自己的丈夫跟沒長大的青少女玩在一起。
「也對,除了讓他氣到哇哇叫,我好像沒給過他什麼幫助。」
凱兒苦笑地承認。
「生氣嗎?」慕承歡神情一亮。她不知道,知遠是會生氣的呢!
或許,眼前這個神經大條、莽撞率真的女孩才適合他吧……
如果可能,她會放人,因為她不想困住一個心不她身上的男人,那樣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是……現在她或者是知遠都是騎虎難下,那場戲,是一定得演下去的。
「總之,他是我的。我不知道你們背著我做了些什麼,不過適可而止,好嗎?」她微笑著對凱兒說。
噢!真受不了這個假仙的女人。「別笑了,有夠虛偽的。」她可不吃她這套。
「你懂?別做壞女人。還有……哈啾!把貓拿開!」她顧不得氣質,縮在椅子裡,躲開在她腳邊磨蹭的黑貓。
「是啊,是啊……」凱兒抱起小黑,嘴裡虛應,卻用劍眼刺著這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人。
富家千金又怎樣?是項知遠的未婚妻又怎樣?她是於凱兒耶!
吃了癟就馬上還擊,打得對方喊救命的,現在她又在忍什麼?
「快……拿開!哈啾!」慕承歡肩頭縮了又縮,幾個噴嚏打得地快虛脫了。
「小黑啊!你喜不喜歡美女啊?讓你吃吃豆腐呵?」揚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凱兒雙手一放,手中黑貓咽唔一聲,輕巧地落在身著緊身黑色洋裝的慕承歡身上,不負主人之命,它努力地往她身上磨蹭。
慕承歡身子竄過一陣冷顫。「拿走、拿走!哈……哈啾、哈啾、哈啾……」噴嚏打不完,她真的快死在這裡了。
這個死沒良心的小女孩!她是嫉妒還是羨慕?遲早有一天,她會宰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孩,她……「哈啾!」
慕承歡終於忍不住,一把推開奪命黑貓,起身落荒而逃。
「你要去哪?還沒見到你未婚夫不是嗎?」凱兒輕抬腳尖,笑咪咪地看著以優雅聞名的名門閨秀踉蹌撲倒在地,她微抿著唇,壓下愉悅的笑聲。
圈圈叉叉,這個死丫頭。
「你你你……」慕承歡梳著跌亂的一頭野艷長髮,從地上爬起來,氣歪了臉還是罵不出粗話。「你不要玩的這麼啊!」
「你別惡人先告狀,我家小黑還被你摔到了呢!」凱兒把小黑抱起,沒好心地把小黑舉向前。
「你你你……」凱兒黑貓在手,她也只能退開。
「怎麼了?在樓上就聽到你們在吵了。」項知遠緩步走下,已經把女人的戰爭看在眼裡,不過一如往常的,他不介入。他可不相找穢氣哪!
「我沒事。不過,她大概有事。」凱兒指向氣急敗壞的美艷女
「我沒事。不過,她大概有事。」凱兒指向氣急鍛補削天把義郎。
「有事嗎?」項知遠裝傻的功力不差,對於她紛亂的頭髮和鐵青的臉視而不見。
「這是宴客的名單,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走了。」原本要邀他上家裡坐坐,爸爸在問了,不過今天就免了吧。
慕承歡甩下厚厚的名單,瞪了一眼沒水準到極點的凱兒,甩身就走。
「呵呵……」凱兒笑得跌在沙發裡。
項知遠忍不住推了推她的腦袋。「你啊! 別玩過火了?」然後他也笑了起來,難得見到承歡落荒而逃,這個劣女欺負人的功力實在一流。
她舉起笑到顫抖的食指。「僅此一次、僅此一次。」
第九章
「呵……大白天的,一群土狗圍著人咬,丟不丟臉哪?」
凱兒悠閒地坐在路邊的木椅上,閒著沒事扇扇風,翻幾個白眼給膽敢打擾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小混混看。
她手裡除了自己的小包包之外,還有項知遠的皮包和手機,要不是她剛才順手接過他這些東西,說不定她還被困在裡頭呢!
唉,怎麼又來了?她以為那個被慕承歡拋棄的男人已經氣消了,豈料他怎麼還是這麼想不開?
那女人有什麼好的?不就假了一點、冷了一點,雖然很美、很有錢……但被那女人纏上,沒一點好處的。
項知遠投給袖手旁觀的她一記埋怨的眼神。「不少人耶!你幫幫我吧?」
凱兒搖頭。「不要,我今天穿裙子,怎麼打呀?而且我要裝淑女的,這麼多人圍觀,以後人家知道我很粗魯,我肯定嫁不掉的。」
「你嫁得掉才怪!哪個短命的不知死活敢娶你。」真是圈圈叉叉,這個女人生來這世上專門氣死人的。
「那也與你無關。」她撇開臉,更不肯幫他了。
「項知遠,今天你別想逃了!我們兄弟絕對要把你拖回去向大哥交代。」幾個早聞名項知遠拳頭超硬的流氓,今天特地多找了幾個小弟,打算把這個男人毒打一頓,然後拖回去見大哥。
「你說錯了,我從來沒逃過。」項知遠雙手一攤,指指四周圍觀的人。「而且,光天化日的,你們要當場開打嗎?不好吧?」他們可是在市區呢!萬一上了新聞,很難看的。
趙德康癒來愈過分了,看樣子他是不能再這樣姑息他了。
要不就請長輩們出面談談擺平事端,再不然……年輕人的事年輕人自己解決,到時,趙德康就別怪他們小時候還有點頭之交了。
「少廢話了!給我打!」看來是帶頭的流氓大吼,不過和他的強悍吼聲成反比,七、八個小流氓都杵在原地,沒人敢率先上前。
項知遠咧嘴一笑。「怎麼了?你的手下耳聾了,沒聽見嗎?」
他懶懶松著筋骨,扭扭脖子、抬抬肩,隨便一個舉動都把這群專程來找他麻煩的流氓們嚇得心驚膽戰。
「喂,你們快點好不好?我還要去吃冰淇淋呢!」凱兒在一旁不耐煩了,腿兒一伸,把站在她面前的流氓一腳踹向前,送給了項知遠。
「呃啊——」第一個還沒動手就倒地不起。
接下來一場混仗,項知遠被圍在中間,不過一直有人往外飛。
「哎唷……」帶頭的流氓被項知遠一腳踢出來。跌在凱兒腳邊。
「很痛嗎?」她—臉同情地睨著他。
「痛唷,痛死人了!」那男人果然如傳說中的可怕,拳頭好像是石頭做的,要不是抽到死簽,他打死也不來。
凱兒雙肘撐在膝頭上,一臉無邪地笑說:「叔叔,我教你打敗他的方法好不好?我認識他師父唷!」
能信嗎?他們不是一夥的嗎?流氓懷疑著。
「你試試就知道啦!」凱兒在他耳邊嘰嘰咕咕,就見那三十有餘的流氓認真聽教,頻頻點頭,然後起身,殺氣騰騰地又朝戰區走去。
「哎唷……」沒三秒鐘他又四腳朝天地跌回原位。
「喂,你說的怎麼沒有用?」狠眼一瞪,凱兒身後不少看熱鬧的人唯恐戰區擴大,趕緊退到一旁。
「當然沒有用了,我騙你的嘛!」真是頭腦簡單,她隨便說說,他聽的這麼認真幹嘛?
「你……好哇!看我扁你!嗚……」
凱兒眼一翻、腳一抬,鞋底毫不客氣地壓上流氓的臉,一腳把他給踏昏了。
接著她抬眼看向還在努力趕開不肯放棄的狗群的項知遠。
「喂喂喂!怎麼這麼久啊?要是我爸爸看到你這麼不中用,會很生氣的唷!」吁,好熱啊!
忙得汗流浹背的項知遠低吼一聲:「你少在旁邊吆喝,幫不幫忙?」
「好啦!幫就幫,別罵人了。」
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凱兒在圍觀者擔心下走進戰區,帶著笑容使出她於家的祖傳神招「奪根飛腿」,在旁人抽氣聲中,連連踹倒兩個倒霉被她挑中的小流氓。
「三個,其他四個是你自個兒的事。」她保持著優雅走回原位。
一個得空的流氓掄拳衝向她,惹來眾人一陣驚呼。
「凱兒小心!」顧不得還有三個人纏著他,項知遠衝向還沒轉身的凱兒,唯恐她受傷。
「嘿咻!」凱兒轉身,長腿一踢,接著傻了眼。
哇!慘了……
項知遠雙手護在腿間,掌心向外,穩穩接住她的腳,額頭冷汗直冒。
「於一凱——兒!.'她是想讓他絕子絕孫是嗎?
「對不起……啊!你後面……」凱兒捂著眼,不忍看情人被揍。
雖然受痛是練武之人必定經歷的,她還是替他好心疼哪!
項知遠抹掉鼻血,現在他比較想殺了她。要不是她亂叫,他就不會回頭,更不會弄得滿臉鼻血。
「你這混蛋!敢打他?」凱兒見他流血,凶性大發,拳頭握起就往那不知死活的小流氓臉上揮去。
「噢!好痛。」她握著拳頭,痛得她淚水直飆。
「傻瓜,用拳頭打人是男人的事,女人的手很細緻,不能這樣玩的。」項知遠握起她的手,在眾人歎息聲中,吻去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