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兒,你還好吧?」
赫連……赫連嘉聿……嗎?
「小語的臉好紅,你快看看她要下要緊?」
「我看語兒全身的血液都街上腦袋來了。你到底在雞湯裡面加了什麼東西啊?」
「我怎麼會知道?」語二起身打開包廂就開始罵人,「阿龍!叫你熬個雞湯你加了什麼東西?你這小子的店是太久沒有警察來照顧是不?」
她她她她……跟赫連嘉聿嗎?那……就可以解釋他一見面就叫她老婆的原因了……咦!那他早就知道了?
「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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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回歐洲去了啊?……號迫樣啊,……好、好,謝謝你。……好,再見、再見!啊,等等!義少啊,我有個女兒很漂亮……對、對、對,小友、小友。你有空來玩,我拿照片給你看啊……好,再見。」小友的媽一臉笑容擱下電話。
回歐洲……他回歐洲去了?花喜語在廚房洗碗。聽到她母親和阿姨兩人今天本來興匆匆地跑去找赫連嘉聿要親自道謝,結果撲了個空。然後阿姨就拿起電話打給赫連義少,要問赫連嘉聿的下落,她整個人就不知不覺豎起耳朵來聽了。本來洗碗的動作又輕又慢,聽到赫連嘉聿回歐洲去了,她完全停了下來,呆呆地站在那兒。
客廳裡的兩人還繼續討論著。
「他怎麼說?」王鳳把泡好的茶倒出來,端了一杯過去。
「他說赫連嘉聿回歐洲去處理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過來,等他回來會通知我們。」小友的媽幻想著赫連義少來當她的女婿,整個人還留在喜悅之中。
「回歐洲?那赫連嘉聿不是台灣人?」王鳳嚇一跳,捧在手裡的茶杯差點掉了。
「啊!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小友的媽也嚇了一跳。
「哎啊,那真是……」王鳳沒有再接下去說了。
小友的媽望著她,也深深歎了口氣。
歐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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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風喜玉嫁雞隨雞跟著赫連孚王回來有一陣子了。
在歐洲,他們還沒對外公開結婚的消息,因為還有一些爭執在。
風喜玉一聽到赫連嘉聿回到歐洲的消息,她趁著赫連手王不在家,趕緊跑去找他。
赫連嘉聿是回總公司處理事情。最新開發出來已經準備量產的跑車突然發現問題,得由他親自回來解決。
他已經在工廠待了五天,和一群研究人員一再測試改造,忙到沒時間回家。
風喜玉在辦公室的沙發裡找到他。聽說他連續幾天都是在這張沙發裡小小睡一會兒而已。可惜她親手做了一些美味可口的點心來給他吃說。
她把提來的餐盒擱在茶几上,兩手撐著下巴蹲在沙發前看著一張疲憊的睡臉。
「哇啊……瘦好多,看起來憔悴不少。……難怪他堅稱自己生病了。」風喜玉同情地摸摸他的眼睫毛。真是羨慕,如果她也有這麼長的眼睫毛多好。
赫連嘉聿似乎醒了。他緩緩張開眼睛,看著她的臉……
「小語!小語你怎麼會在這裡?哈哈哈,你看起來胖多了!」他猛然跳起來,驚喜地拉住她的手。
「不好意思哦,我是胖小玉,不是瘦小語。」風喜玉嘟起嘴巴。
赫連嘉聿呆了一下,失望地收起了笑臉。「是你啊……小玉。」
風喜玉一見他的表現不如以往熱情,她眨了眨眼,隨即熱絡地坐到他身邊,緊緊靠著他。
「聿,你怎麼了啊?有什麼煩惱快跟小玉說,小玉會幫忙的。」她握住他的手,一副很講義氣的模樣。
赫連嘉聿低頭瞅著她。這眼睛、這鼻子、這彎彎的嘴巴這麼像小語,真是像。
「聿,你幹嘛皺眉頭,一臉痛苦的模樣啊?你不舒服?」風喜玉抬頭稀奇地看見他臉紅紅。
「唔,我覺得我心跳不正常,不過醫生說我沒病……嘖,連歐醫生都說我很健康。」赫連嘉聿抱起胸膛,目光死盯著風喜玉的臉不放。
「心跳不正常哦,都發生在什麼時候?……像現在嗎?」風喜玉把兩頰吸扁了些,這樣看起來比較像小語。
赫連嘉聿臉更紅,眉心的紋路更深,眼裡充滿煩惱和……某種熱度。他忽然緊緊抓住她的手。
「小玉!我一定是病了對不對?那些該死的鳥醫生根本就不瞭解我的身體狀況!一群混帳!」他看起來懊惱極了。
「對啊、對啊,真是一群鳥醫生!明明你病得這麼嚴重,我都看出來了,他們居然睜眼說瞎話,不負責任!」風喜玉對著他連連點頭,一副義憤填膺、和他同仇敵愾的模樣。……但是在她的心裡早巳經笑歪了。
「小玉……」赫連嘉聿可是聽得很感動,眼神裡充滿感情黏著她的臉不放。他緩緩低下頭,兩人的臉愈來愈靠近——
啪!
第八章
一份公文夾擋在兩人面前,拍在赫連嘉聿臉上。
風喜玉立刻被拉了起來,額頭馬上被狠狠彈了一下!
「好痛哦!誰啊,真沒禮貌——」她伸手撫摸額頭,黃龍戒在無名指上發光,指控的目光對上一雙醋意濃重的眼神……啊,這下死定了。她在台灣公證結婚的老公什麼時候來的?
「痛嗎?」赫連孚王冷冷一哼。
「不,不痛,一點也不痛。」她低低地垂首,兩手擋在額頭前,正好遮去上頭瞪下來的視線。
「誰沒禮貌?」惡狠狠的低沉要脅。
「我沒禮貌。」她趕緊乖乖的配合他說。不過低頭卻看見赫連嘉聿坐在沙發裡,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唔,這下嚴重了,他果然「病入膏肓」。
「哼!我就知道你偷跑來了,到底是誰告訴你他回來的消……」對老婆訓話到一半,眼角餘光掃到沙發裡那尊神像。動也不動是怎樣?這尾……是一向精神奕奕,愛打抱不平,聲如洪鐘的赤龍嗎?怎麼看起來像披著龍皮唬弄他的假貨?赫連孚王隨即拉起老婆的辮子把她扯過來問:「他怎麼啦?」
「喂,會痛耶!」小小瞪他一下,但那雙閃亮的眼神老早就憋不住跟老公分享她的重大發現。「嘻嘻嘻,我跟你說。」她攀著老公的手臂要他彎下身來,然後在他耳邊說了悄悄話。
「哈哈哈!這傢伙也有今天!」赫連孚王彎著身體聽完,當著赫連嘉聿的面哈哈大笑。
赫連嘉聿終於抬起眼來瞪人,「說什麼?」
風喜玉倒是很講義氣,她馬上熱心地想幫他解開心裡那個結,「聿,我跟你說——嗚!」
赫連孚王一把摀住老婆的嘴巴。
「出去。男人要談話,女人到外面去等。」他把風喜玉拖出去,帥氣地甩上門。
「怎麼可以這樣?孚王,你不可以欺負人哦!開門啦,你別太過分了!」砰砰砰!打不開。
「你為什麼把小玉鎖在外面?搞什麼鬼?」赫連嘉聿本來打算幫她開門,一眼瞥見茶几上有一個兩層餐盒,他正好肚子餓,先吃再說。太好了,香噴噴的燒賣,一定是可愛的小玉帶來的,不愧是他的好哥兒們,等他吃完再幫她開門。他打開餐盒,直接拿起來吃。
不過看在赫連孚王眼裡可不好受了。這個餐盒真眼熟……這麼說起來,這些燒賣應該是他的才對吧?那可是他昨天晚上在床上「命令」老婆做的,怎麼變成他享用了。真不是滋味!
「聿,你病了,真的病了……但你知道你得了什麼病嗎?」赫連孚王彎下腰靠近燒賣……靠近他。
「幹嘛?笑得賊眉賊眼,我病了關你什麼事?」赫連嘉聿噁心地掃開不停靠過來的那張俊美臉皮,怕他把口水滴下來,他把餐盒拿遠了去。
赫連孚王磨牙切齒……好吧!當可憐他,讓給他吃,反正等回家……他有「小玉西瓜」可吃。這顆小玉西瓜今晚可慘了。他揚起了嘴角,眼前先拿這尾紅龍來當開胃菜——玩玩他,開心又開胃。
「聿,看在咱們是堂兄弟的份上,又同是五龍之一,我不能讓你在外人面前丟臉。」所以說,這種事情要關起門來說。
「嘖!你——又靠過來做什麼?死黃蟲,笑得那麼噁心,你有話快說!」他頂多只能再忍他三秒鐘。
「別急。」
一——
「你可別噎到。」
二——
「我只是想告訴你啊……」他高拉視線遷就他起身。
三!
「你得的是相思病。」在赫連嘉聿掄起拳頭正要揍下去時,赫連孚王好整以暇地抱著胸膛,笑容優閒又愉快。
「你在扯什麼鬼話?」吼聲如昔,拳頭卻莫名地鬆動了。
「聿,你不懂相思病的症狀不要緊,但是你起碼知道相思病是什麼意思吧?」
赫連孚王舉高了手,同情地摸摸他的刺頭。
「你胡扯!我哪有?」他惱火地掃開他的手,坐下來繼續吃他的燒賣。
眼看他吃著燒賣那副滿足的嘴臉,赫連孚王瞇起眼,扯起嘴角耐心地說:
「聿,我來說說你的症狀——想到小語就心跳加速,看到小語就血液衝上腦門,和小語說話就整個腦袋空白,為了小語可以對黑龍低聲下氣,為小語……生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