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浪費時間?」東方慕辰撇了撇唇,對她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固執,難以理解。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席氏易主?」她不敢置信的低呼。
向來柔情似水的杏眸頓時圓睜,總是平平緩緩的音調也跟著揚高了不少。
她那緊繃的身軀與他那氣人的慵懶成了明顯的對比,頓時一股怒氣在她的心中快速的漾開。
細瘦的雙手雙腳在他的懷中掙扎的更加厲害,彷彿在剛剛那一瞬間,溫暖的懷抱已經變成了洪水猛獸般的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可她沒料到的是,她優美的女性曲線,因不斷的掙扎而摩擦著東方慕辰的身軀,意外地引發了一股既深長且蠢蠢欲動的慾望。
「我沒這麼要求,我只是勸你別浪費力氣去做無法達到的事。」東方慕辰低頭,輕而易舉的偷了一個吻,但他的愉悅卻換來了戚懷風杏眼圓睜的怒視。
「你快放手!」她低喝。
「我不!」他拒絕。
她怒瞪著他,卻無計可施。
他笑看著她,不同於以往冰冷的臉龐有著痞痞的笑容。
兩人的視線交鎖,她有她的堅持,他有他的固執,眼神的交鋒在霎時迸出了無數的火花。
時間在兩人的對峙中一分一秒的流逝,戚懷風的心也跟著時間的流逝而著急了起來。
但相對於她的急切,東方慕辰則顯是氣定神閒得嚇人。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她氣弱的問。
「我要你留下來陪我!」東方慕辰大剌剌的要求。「別浪費時間去做無謂的事情。」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爸一生的心血付諸東流,尤其是毀在我大哥的手上,我更是難辭其咎。」她拒絕得很直接。
不能否認他的要求有那麼片刻讓她感到心動,可是在心動之餘,她想到了自己的責任,她怎能……
「留下來陪我!」東方慕辰重申著自己的希冀,他才不在乎席氏是否會因為他的任性要求而面臨易主的窘境。
他要她,要的那麼自然、那麼的急切,他很肯定的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走了。
「別對我做這樣的要求,我對席家有責任。」
「有什麼狗屁責任,那個男人充其量不過是給你一個房子住,你應該怨他的,畢竟造成你『獨守空閨』的人是他。」
「錯,讓我獨守空閨的人是你。」不容東方慕辰將自己的責任轉嫁他人,戚懷風直言無諱,但望著他的眸子既無怨也無恨。
在她還不知道他為何離去前,她想她是曾經怨過他的,可是在知道了他心底那份糾纏的愛恨之後,她沒有一絲猶豫的便原諒了她。
或許這是上天的捉弄吧!在她的婚姻中,似乎沒有任何人有錯,唯一錯的便是老天的捉弄。
「當初娶你的人雖然是我,可是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他用病重的母親來威脅我,你以為我會乖乖就範。」她的話讓東方慕辰不悅的皺眉、瞪人。
「可不管你怎麼說,你就是娶了,所以責任依然在你。」她的固執再次選在此時淋漓盡致的展現,完全不理會他那幾欲著火的憤怒。
「你……」東方慕辰倏地怒目圓瞠,雙手更是蠢蠢欲動的想要掐死這個不知死活的笨女人。
可她沒有理會他的憤怒,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這幾年爸對我很好,他並沒有虧待我,相反的他將我從孤獨中解救,給我所渴望的親情、自由和平靜的生活,他從不用那種『我價值多少』的眼光看我,在他的眼中我就是我,所以我感激他,我願為他做一切的事情。」
「即使因為這樣而與我交惡?」幾乎不用問他就知道這個答案是肯定的。
不能否認的,東方慕辰因為這樣的認知,心眼中有著翻天覆地的嫉妒,向來冰冷的語氣也被醋意所取代,這一切全是為了他在她心裡的重量少過那個人。
「是的。」戚懷風答得很肯定,可是眸中卻仍難免飄過一陣的黯然,「畢竟你從來就不是我的,既不是我的我又怎能奢求。」
「你這個既可惡,又該死的笨女人。」她那不曾猶豫的肯定,讓他徹底的生氣了,但還好她還懂得用「奢求」兩字,那證明著她至少還知道自己捨棄的是什麼。
所以當他清楚的看見她的眸中飄過的那一陣黯然之後,剛硬的心又軟了,於是他破天荒的補充。
「我不是在要求你撒手不管,我只是要你不要浪費時間去做無謂的事情,你留下來陪我,而我則保證讓你能延長貸款,甚至讓你再貸上個五億、十億都沒有問題,這樣的交易對你而言很划算。」
「你這是在哄我嗎?」戚懷風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他以為五億、十億和五塊、十塊一樣嗎?說借就借得到。
「我從不浪費心力去哄人,尤其是女人。」在女人的面前他一向只給自己想要給的,哄人這檔子事他是想都沒有想過,她則是唯一的例外。
「可是……」雖然他的語氣這樣的斬釘截鐵,可是真的能信嗎?
能在短時間內借到這麼多錢,除非這幾年他在外面混得很好,可偏偏她又從來不曾耳聞他的豐功偉業,所以不能怪她懷疑。
「你就別再可是了,我說了就算。」
東方慕辰不耐煩的阻止著她的「可是」,一雙巨掌已經開始囂張的往上攀延,來到了她傲人的雙峰,並且置於其上,徹底的感受著她的柔軟。
他鐵了心要誘惑她,這陣子她真的是太累了,值得他細細地呵寵一番。
但也僅止於這一次,以後她休想再次撼動他不幫助席傑邦的心意,這次是獨屬於她的例外。
「不……等一下!」他置於她胸前的手讓她幾乎無法言語,她的嬌軀輕顫,幾乎不能成言。
雖然這不是她的第一次,但是已經太久了,除了十八歲那年曾經被他擁有之外,她不曾有過別的男人。
這個有著她丈夫身份的男人對她而言是陌生的,而她甚至不能肯定這樁婚姻在他那根深蒂固的怨恨中是否能有存在下去的價值。
她怎能輕易的交付?但東方慕辰那燒得正旺的慾火哪裡是她的一個『不』字便能澆熄。
那雙彷彿帶著魔力的手輕巧的解開了她的衣襟,在她還來不及阻止之際,已然靈敏的竄入、掠奪。
溫熱的掌心幾乎拂去了她所有的理智,他緩慢而固執的燃起她那蟄伏已久的慾望,他渴望看到她如癡如醉的模樣。
固執但溫柔的將她放倒,東方慕辰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溫熱的唇自她的額際開始不斷的落下細碎的吻。
「等……等一下……」僅存一絲理智的戚懷風扭動著身軀,試圖抗拒他的掠奪。
可是當她的眼對上他那幽深卻又映照著自己的眸子,那種只有她的獨佔感讓她迅速沉淪了,連最後一絲理智也乍然遠揚。
「我們已經等了快十年了,還需要繼續等下去嗎?」宛若呢喃的帶笑反問,像是不滿她竟然還有餘力反抗,東方慕辰加速了自己的攻勢,直接的佔領她那紅艷艷的唇。
四片唇瓣相接,東方慕辰的攻勢既凌厲又狂野,而她的回應則是既溫柔又羞怯。
一狂野、一溫柔,很快的交織出一片情慾之網,密密實實的將兩人包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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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幗不讓鬚眉 初生之犢不畏虎
席家接班人戚懷風初試啼聲 表現亮眼
[ 本報訊] 席氏誕生新的領導階層,成功地為席氏企業延展貸款,老字號的席氏重燃一片生機……
「嘖!這可還真是、虎兄無犬妹。啊!怎麼你們戚家是不是人人都生了個『金頭腦』,真是行啊!」
金娜搖頭晃腦的拿著報紙拍著馬屁,甚至還多事的將報紙送到了戚駱威的面前,原本是想讓他高興的,可是沒想到這馬屁倒是拍在了馬腿上了。
「啪」地一聲,戚駱威將金娜手中的報紙給拍了下來,他順勢抄起飄落的報紙,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那張報紙給撕成了片片。
「你這是幹什麼啊?那個光宗耀祖的人不是你妹嗎?怎麼你的表現好像她是你的仇人似的?」金娜嘴裡不明所以的問道,柔軟的身子卻一個勁的往戚駱威的身上靠去,想用自已的嬌驅滅去這個大金主身上的無名火。
怎料一向對她還不錯的戚駱威卻用力的一把推開她,顯然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你這是怎麼了嘛?幹麼無緣無故的發這麼大的火?」金娜無辜的睜大了眼,豆大的淚珠已然滑落眼眶。
可惜她那堪稱媲美影后的演技並沒有替她博得男人的心憐,反而引發了他更大的怒火。
「你們這些無恥的女人懂什麼?你們只會用身體來換取男人的可憐!」
「駱威,你怎麼這麼說呢?人家對你可是真心的。」被指主貝得好無辜,金娜在他的狠厲眼神瞪視下,只能發顫的站在原地,但仍不忘以嬌軟的言語試圖為自己說兩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