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愕然,他一把將她推入大床,瘋狂的佔有了她。
激情退去,君無言的心口有著更深的傷。
「我要怎麼做,你才相信我已斷了離開風月島的想法?」在他這般凌辱後,她對他的愛仍然不死。
一直以來,是她虧欠他,才會惹來今日的傷害,只要他對她仍有愛,她願意以愛來化解他對她的誤會。
「你不必違背自己的心意來討好我!」她當他是三歲孩童嗎?
倘若侍衛沒發現行蹤怪異的船,她早已上船離他遠去,如今她說這話教他如何相信?
「我愛你——」
君無言冷然的翻身下床,嗤笑的打斷她的告白,「夠了!你別枉費心機了,方纔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你不必為了討好我淨說些違心之論!對於這樣的施捨,我不會覺得開心的,一點也不會覺得。」
要風有風、要雨得雨的他不該愛得如此狼狽!
「無言……」她全身疼痛地下榻,自背後抱住了他,仍不死心,「無言,我愛你啊……」沒料到她會有此舉動,他的心一緊,片刻的猶豫後,決心逃離英雄】仿】。
「別煩我!」他扳開她緊扣住腰際的纖指。
她的十指立刻發紅,痛得咬牙,「我愛你,真的愛你……」
林楚楚愛的告白在此刻聽來無疑是種諷刺,君無言憤而轉身,對上她真誠的美眸。他陰晴不定的直盯著她,她光裸的身子上有多處淤傷,是他造成的,傷她的同時亦傷了自己,痛苦的避開自己所犯的錯,他仍找不到說服自己去相信的理由。
「滾開!」他狠心的一把甩開她。
林楚楚旋即跌跪於地,看著狠絕的他,她的心冷得發顫,他不相信她,他冷硬的態度無疑是想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憶起他一向輕狂的愛,她的心便猶如萬蟻啃蝕般的痛著,遠了,眼前的他已非狂戀自己的君無言,他對她的愛真的遠了!
不再強求,失落的心、飄離的身子無處寄托。
他此刻要的是他看得到的永遠,她說了,他不信!那麼她現在就給他,給他一個他會相信的永遠來證明自己的決心!
「怎麼,沒別的伎倆了是嗎?」他冷冷的嘲諷。
楚楚沒有回應,逕自淒楚的笑著,她的模樣悲涼得使他腳底發冷,冷笑僵在嘴邊,呼吸一窒,隨著她投向石柱的身影,他快一步的緊抱住她。「啊!」抱得死緊,在千鈞一髮之際。
太震撼也太驚愕,君無言的身子不住的顫抖,久久無法言語。「你……你……」她想尋死,她想以死證明自己!
「只有一死,你才會相信我留在風月島的決心……」她縱情地在他的懷抱裡慟哭。
楚楚駭人的舉止衝破了他築起的心牆,差點失去的恐懼使他不願意放開她分毫,「好傻,你好傻,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相信你……」將臉埋入她的肩窩,他情狂得濕了眼眶,柔腸寸斷啊!
「相信我嗎?」她問得傻氣。
他的回答是肯定的,「相信,我相信!」
???
兩心相許,君無言再度將項墜戴於林楚楚的頸項之上,他們之間不再有欺瞞,林楚楚說出是誰在茶水裡下毒,亦將胡佑天、游由及胡翩翩安排她渡船回布漁山村的事一一道出,僅差童仇一事有所隱瞞。
聽完林楚楚所言,君無言心裡已有了底,立刻派人召見胡佑天、游由及胡翩翩於大殿之上。
「我決定立林楚楚為島主夫人,你們可有意見?」所有加諸在楚楚身上的危險,起因於族人怕他立楚楚為島主夫人,危險既已浮出檯面,他也就不再有所顧忌,他要圓滿且快速的解決這事,好保障楚楚的安全。
「島主,萬萬不可!」
「請島主三思啊!」
胡佑天及游由同時憂心的忠諫。
君無言早料到他們的反應,「我心意已決,立島主夫人之事就此決定!」他不再受制於傳統。
「島主——」
「臣請島——」
君無言不悅的打斷,「三日後立林楚楚為島主夫人。祭司,所有祝福儀式由你主持。」
不顧胡佑天投來的反對目光,游由立刻領命,「是,島主!」呵呵呵,他的計劃即將實現,屆時……呵呵呵……
君無言一意孤行,堅持立林楚楚為島主夫人,屆時他便有篡位的借口,同時亦能撫平太海族人反他的情緒。
這計劃就要成了!
「胡佑天、胡翩翩。」
「臣在。」
「臣妾在。」
「你們可知罪?」他指的是私自送林楚楚回布漁山村一事。
「微臣沒罪,微臣自認為所做的一切皆替風月島及我太海族人著想,微臣是出自對島主的一片忠心。」胡佑天說得振振有詞,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
「臣妾……臣妾所為亦同爹爹一般。」頸項上的傷使胡翩翩安靜多了。
還不說實話?!君無言怒喝,「大膽!」
「島主饒命!」
胡佑天、胡翩翩同時驚慌的下跪。
「你們錯的又何止是私自送林楚楚回布漁山村這一件?!」君無言厲言指責,並傳喚證人,「將人帶進來!」
侍衛押來扉啡及那日在樹林間刺殺林楚楚的男子,他們全身都是被嚴刑拷打過的傷,慘不忍睹。
見到人,胡翩翩嚇得魂飛魄散,「啊——」
「這……微臣不明白。」薑是老的辣,胡佑天兀自鎮定裝蒜。
「不明白?」君無言危險的瞇起雙眼,「在我宴請眾臣之夜,你們指使婢女在茶水下毒,是欲毒殺楚楚抑或要毒殺我呢?」
「臣妾沒毒殺島主的意思,啊……」胡翩翩口快的辯解,才知自暴罪行。
「很好!其次是楚楚偕同婢女出宮,湊巧被你的婢女瞧見,茶水毒不死楚楚,你們便將計就計讓林楚楚輕易出宮,再派人尾隨其後追殺,是嗎?」經過嚴刑拷打,婢女及刺客已將一切招出,只求死後有個安葬之地。
「不,沒有、沒有!」胡翩翩臉色慘白的否認。
胡佑天猶做垂死的掙扎,「微臣不敢。」
「不敢?你們有什麼好不敢的?!」反了!貴為一島之主,竟得聽從他們的安排娶妻?在他的腳底下他們竟敢如此膽大妄為?「來人!」
「屬下在!」
「將這兩名奴僕押至魔焰神殿的廣場斬首示眾。」未將他們銼骨揚灰已是天大的恩惠。
「是。」
侍衛押下無掙脫之力的兩人後,胡翩翩嚇得大聲哭喊:「島主饒命!臣妾……臣妾還不想死啊……」
胡佑天向游由使眼色,要他仗義執言,他卻無能為力的聳肩。
「胡佑天——」
「微臣在。」
「念你對本主尚稱忠心,本主饒你不死!即刻起撤去內務大臣一職,降為民。」沒要他一條命已經是從輕發落了。
「多謝島主不殺之恩。」
「胡翩翩——」
「臣……臣妾在。」
「即將起降為奴僕,終生不得為民。押下!」
「是。」
聞言,胡翩翩無法接受,凌厲的喊道:「不——」
???
君無言政務一向繁忙,而楚楚又多次遭到謀殺,所以君無言決定把她帶在身邊,他到哪兒她便跟到哪兒,這樣他方能安心。
「覺得無趣嗎?」來到林楚楚的身畔,並不忌諱在眾目睽睽之下,君無言深情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監視工程的空檔,偷來一丁點時間與她溫存,他覺得快樂。
「不,別……」她要說的是不覺得無趣,但別在眾人面前吻她,這樣她會害羞的。
「哈哈哈……」他被她困窘的神情逗笑,「不管,我就是要全風月島的島民都知道,我愛你,很愛、很愛。」
「我也愛你。」她回應他,對他某方面的孩子脾性沒轍,發覺他臉上的線條柔和了許多,與她初相遇時的他差好多。「我喜歡你的笑容。」
她脫口而出,眼裡只容得下他。
君無言再度吻上她柔軟的雙唇,特有的氣息旋即包圍住她。
「我該走了!」唇上留有她的芳香,腳底卻生了根,眼裡淨是不捨。「接下來的,留待晚上……」
她艷紅的雙唇微啟,他便又受不了誘惑的噙住她的柔軟,深情長久的一吻完畢,他熾熱的目光緊鎖住她的嬌羞,顯得有些懊惱且狼狽的轉身離去。
林楚楚心裡甜絲絲的,漾滿前所未有的喜悅。
「哇,島主好大膽。」婢女小春笑著將椰子汁端給林楚楚。
林楚楚臉上洋溢著幸福,接過椰子汁喝著,坐在這兒,遠遠的可以看到君無言忙碌的身影。
她愛這個男人,是他讓她知道愛情的甜蜜。
「明日島主就要封小姐為島主夫人,真希望快一點到來。」主子受寵,她們這些奴婢也跟著開心。
「嗯——」
林楚楚聲未歇便變了臉色,笑容褪去,手中的杯子應聲墜地。因為她看到童仇,他正站在不遠處朝她陰冷的笑著。
童仇的話浮上她的腦海,他要殺無言!
「不,不,不!」她慌亂的自躺椅上站起。
察覺小姐神色有異,小春緊張的問道:「小姐,怎麼了?」旋即,她們四周的侍衛全都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