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童仇捏住她的下巴,冷冷一笑後旋即強吻上她的唇。林楚楚奮力掙扎,痛得眼淚直流。
冰冷的一吻完畢!
童仇的恨更深,「你要的不就是我的愛嗎?怎麼樣?我的吻比君無言好吧?」他殘酷的蹂躪她的心,笑得陰冷。
神女沒了潔白的身子,在他眼中比糞土還不如。
他冰冷的雙唇凍得林楚楚冷到心坎,無情的話語更是較她羞愧難當,她後悔曾經愛過童仇,真的好後悔。
他讓她感到噁心!
「立刻隨我回布漁山村。」
「不,不……」她不斷的搖頭,要她立刻丟下君無言她做不到,原本下定回村的決心在見到童仇的此刻,變得不確定,甚至覺得是愚昧的想法。
她的反抗使他抓狂,「你為了君無言而反抗我的命令?難道你不回布漁山村是因為你愛上君無言嗎?」
他不許!她是他的工具,駕馭民心的工具。
「沒錯,我愛他,我已經愛上他了!」她不隱瞞,童仇的出現泯滅了布漁山村殘留在她心中的好,進而顯現君無言的可貴,關於這點她該感謝童仇的,是童仇使她下定決心留在君無言身邊。
留在風月島只要默默的當名侍妾,相信太海族人不會反對的。至於君無言執意要她當島主夫人,她可以慢慢勸說改變他。
童仇不怒反笑,「你不隨我回布漁山村,我便殺了君無言!」
林楚楚怒急攻心,「你——」
就在此時,君無言的叫喚聲傳來,「楚楚……楚楚……」
「我還會在你面前出現,你最好記住我說過的話。」童仇冷冷的低語。
君無言的嗓音漸近,林楚楚心神慌亂的轉頭,童仇已消失無蹤。
「你怎麼了?心神恍恍惚惚。」走近一瞧,君無言慌了!「你在哭?」
「沒……沒有,方才沙子吹入了我的眼,正揉著,你就來了。」她扯出笑容說謊,好掩飾心裡的慌亂。
童仇現身一事,她該怎麼辦才好?她真的擔心童仇會對君無言不利。
「沒事就好,該回宮殿了。」
「嗯。」隨著君無言爬上山坡,林楚楚再次回首,童仇的身影立在遠處的大樹旁,即使有段距離,他陰冷的笑仍直凍到她的四肢百骸。
第十章
翌日,胡翩翩在君無言出宮殿後,偷偷摸摸的來到水晶樓閣,告知林楚楚船已經備妥,要她即刻動身。
「什麼?你說你不回布漁山村了!」胡翩翩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
林楚楚解釋道:「我知道島主夫人一定要是太海族人,而這對無言島主的地位是否穩固有絕大的關係,我愛無言,只求默默待在無言的身邊當個侍妾便成。」
私心裡她當然希望完全霸佔君無言,要他只愛她一人,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無言背負著太海族的使命與風月島律令的包袱,很難改變。
「說得好聽!憑恃著島主寵愛你,誰知道你會在島主面前耍什麼手段?」胡翩翩變了臉色,不管是妾或島主夫人,林楚楚不離開對她都是不利!
胡翩翩完全的曲解了她,林楚楚哭笑不得的解說道:「我是真心的,為了無言,我真的可以放棄島主夫人的地位,把項墜給你是最好的證明。」她單純的想待在無言的身邊,是胡翩翩想太多了。
胡翩翩才不信,「哼!你前日說要離開風月島,今日便反悔,教我如何相信你所說的話?說不定明日你又會從我手中將項墜要回去。」
胡翩翩緊緊的握住掛於自己頸項上的項墜,深怕被林楚楚奪回。
「不,翩翩,你相信我,我會勸說無言,要他立你為島主夫人的——」林楚楚的話止於瞧見君無言陰冷的怒容。
「啊?」胡翩翩嚇得臉色慘白。
林楚楚沒料到君無言會去而復返,「你……」
「我?你沒料到我會去而復返是吧?」君無言掃向林楚楚的目光極冷,被欺騙的感覺很不好受。「你猜怎麼看?我為什麼又折回來了呢?」
「你……知道了?」不然他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君無言怒極,光是冰冷的目光就可以將林楚楚殺死,「船已經備妥了是嗎?怎麼連聲道別都不跟我說就要走了呢?」
對她心灰意冷,傾注全心的愛意換來的竟是她的不告而別。
他無話可說!
無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完全誤解她了!
林楚楚急於解釋清楚,「不,我——」
胡翩翩卻搶先一步搬弄是非,「島主,姐姐的確是要偷偷的回布漁山村,方才姐姐將妾身請來,就是送妾身這條項墜,姐姐說這項墜對她來說是累贅,所以把這項墜送給妾身當禮物。」
胡翩翩把黑說成白的本事讓林楚楚瞠目結舌,「不,不是這樣的……」她的辯解顯得薄弱無力。
「姐姐,你怎麼了?」胡翩翩問得無辜。
林楚楚猶如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直盯著胡翩翩頸項上的項墜,而君無言陰晴不定的怒眸噴火,似欲將林楚楚活活給燒死。
「夠了!」他怒喝,不想知道更多的醜陋與不堪。得不到她的心一直是他最大的挫敗,而今她以最令他難堪的方式離開他,教他情何以堪?!
胡翩翩對君無言可說是又愛又怕,他的一聲怒喝便足以教她雙腿發軟,「島主……」她愛他的狂卻怕他陰晴不定的性子。「無言,你聽我解釋——」林楚楚試圖讓君無言冷靜下來。
暴怒的此刻,君無言哪聽得下林楚楚的任何解釋?她要離開他的事實使他抓狂,不要他的項墜更是將他的愛棄如敝屣,怒火攀升,恨意更熾!
他的愛不是說給就給,她竟不在意的把它給轉讓了!
愈想愈氣,君無言狂怒的目光逼得林楚楚無處躲藏,她澄亮的目光說明自身的無辜,只要他願意靜下心來聽她說。
但,林楚楚的希望落空。
君無言粗暴的扯下翩翩項上的項墜,其殘酷的神情駭著了林楚楚,亦痛得胡翩翩大叫:「啊——」
胡翩翩驚懼的注視著她愛的男人。
而他瞧也不瞧胡翩翩一眼的怒吼道:「滾!給我滾!」
「嗚……嗚……」胡翩翩全身顫抖,委屈萬分,淚眼婆娑的跑離臥房,而風暴並未因她的離去而減弱。
君無言握住項墜的掌心刺痛著,赤裸的眼裡有著極深的傷痛。
「若非今日一早侍衛來後,說島東有艘行蹤怪異的船,我也不會知道你打算於今日偷偷的回布漁山村。」
上船嚴刑逼供,受不了極刑的船主全招了!
船主招出內務大臣是整件事的幕後主使者,待他懲處林楚楚後,與此事有關的任何一個人他絕不輕饒。
「無言,你聽我說,我已打消離開風月島的念頭——」
君無言不信,他痛苦的目光含恨的緊鎖住她的,掌心的項墜似諷刺著他的錯愛,癱開掌心,他暗啞地說道:「你就這麼不在乎我對你的愛嗎?這麼急於逃離我嗎?」
憤慨的使力一丟,墜子離開了項圈,本該一體卻可憐的分離兩處,如同他對她的愛,永遠得不到她的心。
林楚楚驚愕的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我愛——」
他不聽她把話說完,猛然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對上她的眼眸,神色陰冷地命令道:「不許你離開!這輩子都不許!」
他就要強吻上她,她拚命的掙扎哀求,「無言,別這樣,聽我把話說完……」
「是我的!」他已失了理性,一心只想留住她,卻不知道這樣做只會傷害她而已。
他眼裡的森冷已不復那個夜夜溫柔的他,這不是愛,是逞欲,她不要他在這種情況下佔有她的身子。
「不,不要。」楚楚失了血色,無助的吶喊、掙扎。
「不?」君無言不予理會的冷笑,「不要?」
她因過度掙扎而半裸露出酥胸,使他發狂,要她、要她、要她的念頭佔滿他的腦海,駕馭他發熱、發燙的身體。
一低首,他的唇來到她的頸項,肆意的舔吻。
林楚楚奮力的捶打著他,語音哽咽,「求求你,你不能這樣……不能……」
君無言不耐的抬首,定住她不安分的四肢,狂暴的噙住她柔軟的雙唇,粗魯的蹂躪著,痛得眼淚直流,一顆心沉落到谷底。
他為什麼不聽她的解釋呢?為什麼要這般地傷害她呢?她已死心不再抵抗,由著他一寸一寸的揉碎她的心。
她不再掙扎,他冰冷的唇才稍離她的芳香,懲罰並未結束,他猛力扯開她的衣襟,雪白的身子立現。
楚楚撇開臉,羞愧難當的閉上雙眼,咬牙隱忍。
她的反應使他怒意更熾,冷冷一笑,狠毒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你是供我洩慾的侍妾,我不能,誰能呢?」
給她愛她不要,那他就給她身為一名侍妾應得的待遇!
他的冷絕狠狠的撕裂了她的心,若想傷她,他做到了!夠徹底。「嗚……別讓我恨你……」
「恨?哈哈哈!恨這個字一直都藏在你心中不是嗎?」君無言笑得苦澀,他的痛要她一起承受,他更加無情的說道:「你想回布漁山村是嗎?等我倦了你這柔嫩的身子後,我會考慮送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