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以柏什麼話也沒有說,在一陣沉默的凝視之後,傾身便又鎖住她嬌艷的紅唇,以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填滿她不知所措的心;以他醉人的吻,技巧地融化她所有的理智。
事實上,就連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因素,竟讓他眷戀於她這張嬌艷的紅唇,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愫,一直隱隱地牽動他心頭的感官。可是在擁著胸前這個小女人的同時,他開始清楚的知道,一切無法解釋的感情,都從認識她的那一天便宣告開始。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渴望若此,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失去理智。在認識她之前,他甚至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自從認識她之後,一切事情彷彿都失去了邏輯,偏離了應有的軌道。
這樣的女人……他的心中淡揚起一抹笑意,接吻的感覺不錯,竟有種似蜜的口感?
他醉人的吻,技巧地在她的口中探索,就像他一向專業的辦事效果一樣,正試著探進她最深處的感動,而他溫熱的大手,熟練地挑逗她所有的感官,正試著引發她所有的渴望……
老天!是她醉了嗎?要不然,為什麼眼前所有的景象竟都變得昏昏眩眩?為什麼四肢竟有種無力的感覺?為什麼他的手所到之處,都會不自主地激起她胸口的某種渴望?
她沒有用語言要他停止動作,但那紅色的警報卻不斷地在心中響起。
該繼續嗎?她還在問自己,該繼續嗎?為什麼有道灼熱的感覺,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燒傷?為什麼他的吻,好似要將她完完全全地融化。對男女情事懵懂不知的她還在問,真的該讓這一切繼續嗎?
他的吻緩緩地落在她的頸項,溫柔地挑逗她的敏感地帶,另一隻大手早巳在不知不覺中探進了她的衣服裡,解開她的胸衣,揉搓她細緻的胸脯,玩弄她腫脹的蓓蕾。
原以為滿腦子只有公事的他,應該對這種事顯得生澀,卻沒有想到此刻的他,竟是如此的老練,好像輕易地便能看透她的敏感地帶。
他輕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輕柔地感受她肌膚的細緻,好像要以他的行動,來取代心中所有的言語。
而他的每一道觸摸,都讓她的體溫有如火燒一般的燥熱,不斷地高昇,她該開口阻止嗎?為什麼此刻的她,竟不願結束這種甜蜜的折磨?
雖然聽別人談過男女情事,卻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感覺。喔!老天!她該告訴他自己是個處子的事嗎?在求學的過程中,她雖然談過幾次戀愛,但這件事……她倒還是第一次。
她雖然做什麼事都試著讓自己表現出一副精幹的樣子,但對於這種事,她真的是個生手,該有的反應,也都是從外國電影裡面學來的。
不!她聽見胸口一道小小的聲音這麼輕道:她不可以讓他知道的,即使在這個時候,她仍不願在他的面前表現出女人柔弱的一面。
「啊——」
她突然睜開了眼睛,因他探向胯間的手倒抽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應。只見他性感的黑眸正仔細地觀察她的每一個反應,技巧地玩弄她敏感又濕潤的神秘地帶。
她屏住氣息,回望他的凝視,彷彿在他的黑眸當中,望出那麼一絲絲不易令人察覺的溫柔。老天!即使身體因他的觸摸而不自禁地顫抖,她仍是試著不讓他發覺自己的生澀,任他放肆地玩弄她敏感的女性核心。
即使理智在此時早已蕩然無存,但她還是望著他深邃的黑眸,回應他深情的凝視,感受他熱切的深入。除此之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她雖然努力地想掩去那種羞澀的情感,但心中那股逐漸高漲的慾望,卻如燃燒的火焰般試圖將她完完全全地淹沒。
該是這樣的嗎?即使到了這一刻,她仍是不斷地在問自己。真的該是這樣的嗎?為什麼她竟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只能任由他輕易地操縱她所有的感官喜樂?
緩緩地,她看見他低下了身子,低沉的語氣裡有一絲絲她不太確定的笑意,又彷彿有那麼一絲絲沙啞,她聽見他在她耳邊低語引起她一陣酥麻。 「如果你不喜歡,隨時可以阻止我……」
「不……」透出喉間的語句像在呻吟一般,她無法思緒,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拒絕,只知道心頭那股高昇的慾望希望從他的身上獲得解脫。
他低身磨蹭她腫脹的雙峰,以雙膝支開她細緻的雙腿,任著他粗糙的大手在她細緻的股間游移,試圖引發她內心最基本的渴望。
他的吻改落在她的嘴角,在這個時候,他像名主宰者,將她的慾望完完全全地掌控在手中。「……你還是……」他挑逗地吻上了她的唇後又接道:「可以拒絕我……」
「不……」她說不出口,嬌瘦的身軀在慾望的挑逗之下,不自覺地弓起了身子朝他結實的胸口更加地貼近,激情取代了所有的理智,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以她顫抖的語氣開口:「求你……」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求你……佔有我。」
她嚶嚀的哀求如火上加油般地引發他內心所有的慾望,混濁的呼吸讓他聽不見該有的理智,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如此強烈的渴望,但他只要她!此刻,他再也無法主宰自己的自制力,他只希望完完全全地佔有她!
她的語句剛落,他放棄了原有的自制力,一個挺身,便填進她燥熱的體內……可是那道不預期的障礙,讓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一道撕裂的感覺,因他的進入而在許嫚芝的體內擴散,她反射性的將他摟緊,任那道刺痛的感覺不斷侵蝕她。
「該死的!」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是名處女!
老天!他不禁在心裡低咒,他究竟做了什麼?理智像是在瞬間全又回來了,他怎麼能讓這種事發生?他怎麼能!
他急著想自她的體內抽身而出,但她一雙纖細的手卻牢牢地環住他的腰際,讓他無法脫身。
痛苦的感覺慢慢消逝,他停留在體內的感覺開始慢慢地轉成一種滿足感,她以雙手環著他的腰,開始生澀而不規則地擺動。
「不……」他感覺那股渴望因她生澀的擺動而湧上心頭,但他仍試著阻止。「熳芝,」他輕喚她的名字。「我們不能……」
「求你……」即使那種痛苦已逐漸讓一股快感所取代,但她仍是不知道該如何讓自己得到解放。「帶領我……不要離開我……」她弓起身子,讓他更加深入自己的體內。
「喔——」他一聲低呼,原本強抑的慾望經由她的允許而解脫,任著那股激情的慾望,在她的體內擴散。
即使他的腦子裡出現了種種的不應該,但這一刻,他再也無法思考了,被激起的慾望,在她不熟練的擺動之下,慢慢地將他推向激情的浪潮。他放棄了抽身的念頭,改以雙手緊緊地將她摟進胸口,更加深入她溫熱的體內,取回了他原有的領導權,技巧地律動著,帶領她探索慾望的邊緣。
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回應他熱切的擁抱,任著他每次漸深的衝刺,毫不留情地將她逼向激情的高峰,任著一次又一次激湧而上的快感,隨著慾望的浪潮,逐漸地將她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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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了。
窗外還是一片昏暗,整個城市還沉浸在夢境當中。也不知道是街燈,還是月光,讓整個寧靜的屋子裡,透進一絲絲浪漫的昏黃燈光。
一夜的激情讓許嫚芝累透了,此刻正隨著規律的呼吸聲,沉沉地進入夢鄉。而一旁的謝以柏只是望著床上累透的人兒,睡意全無。
他一雙性感的黑眸,心疼地望著她熟睡的臉龐,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他的心頭緩緩地孳生。
長這麼大了,他也有過不少的女人,卻從來沒有遇過一個可以讓他有如此這般情緒的女人。事實上,比較正確的說法是,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情緒。只覺得,對身前的這個女人,他老有一種不捨,好像在不知不覺當中,心中對她產生了一種無由的愛憐。
女人之於他,一向沒有多大的意義,只不過工作老佔了他生活的大半,女人不知不覺就顯得可有可無。可是身前的這個女人,竟可以在毫無自覺當中,轉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想著,一抹淺笑風般地在他的臉上掠過;其實,他也並不真像旁人所講「不近女色」,只是他對自己的隱私,一向十分保密,也難怪會給眾人「情感生手」的印象。
他伸手輕撫上她細緻白皙的臉頰,那種白瓷般的觸感讓他的嘴角不自覺地盈上了一抹性感的微笑,他想他永遠不會懂: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竟讓他想完完全全地佔有,又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在讓他感到與眾不同之外,竟也可以覺得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