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嗎?我當然是要好好答謝你啊!」
「答謝我?這倒是不必了,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好謝的,倒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麼?」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要好好地謝謝你呀!」
眼看他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水靈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真的甭謝了,我只是要告訴你小心一點,免得又遇到上次那個男人。」
「唷唷!你可真是個熱心肋人的好姑娘呀!不僅心地好,長相更是漂亮……嘖嘖,我真是非常喜歡……」
他的話語和臉上的神情讓水靈兒的心裡敲起警鐘,直覺告訴她——她最好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好了,現在已經沒事,我要先走了,告辭!」
「噯,等等呀!」男子搶先一步擋住水靈兒的去路。
「你幹什麼?我要走了!快點讓開!」水靈兒生氣地瞪著他,這男人的態度讓她的心直往下沈。
「我不是說了嗎?我還沒有好好報答你。」
「我不是也說了嗎?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報答,我真的得走了,不然我家少爺會不高興的。」
「別急嘛!你家主子的怒氣,哪有你的快活重要?你說是不是呀?嘻嘻嘻嘻……」
「我不懂你的意思,也不想懂!」
「好吧!那我就挑明說。」男子淫笑道:「你這麼幫忙我,肯定是對我很有意思嘛!正好我對你也挺有意思,正好這裡四下無人,就讓咱們好好在這兒快活快活吧!」
話才剛說完,他忽然出手點了水靈兒的穴道,水靈兒頓時雙手雙腳一麻,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
「你……你這個恩將仇報的畜生!」水靈兒又驚又怒。
「唉!何必嘴裡不饒人呢?我的小美人兒,你放輕鬆點,等一下你一定會喜歡的。」男子的臉上堆滿了淫邪的笑容。
看著近在眼前的猥褻臉孔,水靈兒的心驀地揪緊,慌亂無助間,她想起了翟少甫,心裡後悔極了。
原來這傢伙是好色無恥的淫賊,想來當初翟少甫肯定就是發現了這件事,才會狠狠地出手教訓他。
她真是笨哪!自以為聰明,自謝要見義勇為,結果卻反而讓自己陷入這樣危急的情況中。
對於剛才佯裝內急尿遁的舉動,水靈兒的心裡後悔莫及。嗚嗚……這下子誰來救她?
「你……這樣是不對的,好歹我……我上次救了你,讓你少受了皮肉之苦,你現在這樣對我,怎麼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
「哈哈哈!良心?小美人兒,我就是很有『良心』,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所以現在才要好好的報答你,你說對不對啊?」
美色當前,他簡直忍不住了,伸手就摸了她的臉蛋一把,那細嫩的觸感讓他滿意地讚歎連連。
「住手!」水靈兒急嚷道:「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真的敢對我怎樣,我家主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家主人?哈哈!現在就算天皇老子來,我也不放在眼裡,眼前有你這個秀色可餐的美人兒,牡丹花下死,我做鬼也風流啦!」
「是嗎?這可是你說的。」一個低沈又飽含怒意的嗓音驀地傳來。
一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水靈兒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
是翟少甫!他來救她了!
中年淫賊聞聲轉頭,還來不及看清楚,翟少甫就已出手要將他抓住,他反射性地側身,閃開了翟少甫的擒拿。
「哼!你的反應倒是挺快的。」翟少甫冷冷地哼道。
「廢話!上次被你逮住,是你運氣好,要不是老子我才辦完事,身子虛了點,不然怎會讓你得逞?」男子說著,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架在水靈兒脖子上。
「住手!你想幹什麼?」翟少甫震怒地喝問。
「幹什麼?哼!你要是不希望我殺了她,最好給我老實安分一點,乖乖地滾出去,別礙了老子的好事!」
「該死!你要是敢傷她一根汗毛,我非扒了你的皮,再將你大卸八塊不可!」翟少甫怒不可遏,這該死的惡賊竟敢拿水靈兒來威脅他!
「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現在可是我佔了上風,你的威嚇在我看來,實在可笑至極!」
翟少甫冷笑—聲,忽然從懷裡揣出—張銀票,屈指彈了—下。
「我是個生意人,這裡有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只要你放了她,這張銀票立刻就是你的!」
一聽到有五千兩銀票可拿,男子的眼睛頓時泛起了貪婪的光芒。
五千兩耶!可以讓他去妓院逍遙快活個好一陣子!唔……到底是要五千兩還是要這個標緻的美姑娘,男子陷入一陣天人交戰。
相對於淫賊的驚喜與掙扎,水靈兒的心裡更是詫異極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翟少甫竟然願意為她平白付出五千兩!或許這筆金額對翟家而言算不了什麼,但對一般老百姓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翟少甫看出眼前這淫賊已經動搖了,便將手上的銀票拋到一旁。
「銀票在那裡,相信你不是傻瓜,五千兩夠你爽快好一陣子了吧!我要是你的話,老早就拿著銀票閃人了,何必為了這個只會說教說個不停的姑娘放棄這麼一大筆錢財?」
「什……什麼?我是只會說教說個不停的姑娘?你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吧!」水靈兒忍不住抗議。
「我有說錯嗎?」翟少甫兩手一攤,一副無辜模樣,其實正暗中注意著淫賊的一舉一動。
此刻淫賊的眼中只有地上那張銀票,心裡正不斷盤算著怎麼做才能拿了銀票之後安全地離開?
剛才翟少甫將銀票隨手一扔,正好離他比較近,倘若他衝過去撿了銀票之後拔腿就跑,即使翟少甫立刻追來,也會慢他好幾步……
趁著淫賊因為地上的銀票而分神之際,翟少甫運足了手勁,將一枚銅錢朝他激射而去。
「哎唷!」淫賊慘叫—聲,被翟少甫發出的金錢鏢給打中了麻穴,手中的匕首也拿不穩地掉落。
翟少甫眼看機不可失,一個箭步起腳,便朝那淫賊面門踢去。
「哇啊———淫賊被重重踢了一腳,整個人不支倒地,痛苦地打滾呻吟。「痛死我了!痛死了!」
趁著這個空檔,翟少甫立刻過去解開水靈兒的穴道,將飽受驚嚇的人兒擁入懷中。而或許是驚嚇過度,水靈兒壓根兒忘了要跟翟少甫保持距離,就這麼毫不反抗地任他摟抱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被帶來這裡?」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什麼藥?我當然是沿路跟蹤你,看看你能不能得到一點教訓!」
「什麼嘛!既然你從一開始就跟著我,那你幹麼不快點出來救我?還要等到我差點要被他欺負了才出來,你……你壞死了啦!」水靈兒懊惱的語氣,聽起來透著幾許不自覺的嬌嗔。
「我要是不讓你吃點苦頭,馬上就現身的話,你恐怕還一直將他當成好人,把我當成愛惹是生非的流氓呢!」
「呃……」水靈兒一陣語塞,但是想到剛才的驚嚇受伯,她又忍下住嗔道:「不管怎麼說,你眼睜睜看我被欺負還袖手旁觀是事實,真是太過分了!」
「那我現在好好地教訓他一頓,替你出口氣怎麼樣?」
翟少甫鬆開了水靈兒,走向倒地不起的淫賊,一把揪住他的領口,作勢要狠狠痛揍他一頓。
淫賊想起了上次被痛毆的慘狀,慌張之餘,竟異想天開地試圖向水靈兒求情。
「哎呀!好心的姑娘,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這一次吧!要不然我一定會被他打死!」
翟少甫冷笑了聲,轉頭對水靈兒說:「他還向你求情耶!你要不要發揮你的『長處』,狠狠地訓斥他一頓,看看能不能讓他大徹大悟、痛改前非?」
不等水靈兒開口說話,淫賊就忙不迭地說:「會!會!會!我一定會改,我以後絕對不敢再做這樣的事了!」
「哼!」水靈兒沒好氣地說:「你要是真的會痛改前非,上次被痛揍成那樣就應該不敢再把了吧?我看你根本是塊朽木、是面糞上之牆,沒救了!再怎麼訓斥都不會有用的!」
「我看,乾脆送他去宮府吧,依法治他的罪。」翟少甫說道。
「好啊!我也覺得應該這樣辦。」水靈兒點頭附和。
一聽見要送官府,淫賊嚇得跪在地上拚命地磕頭討饒。
「不要啊!求求你們行行好,別把我送官,我一定會改!我一定會改!求你們放過我吧!」
他不住地跪在地上磕頭,卻偷偷地抓起一旁的石頭,趁他們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砸向翟少甫,不偏不倚地砸中翟少甫先前受傷的胸口。
翟少甫悶哼了聲,往後跟艙了幾步,一逮到難得的機會,淫賊立即奪門而出。
水靈兒見翟少甫皺眉悶哼,想起了他先前的傷口,擔心得趕緊上前去察看他。
「你沒事吧?」
「快閃開!」翟少甫揮開了水靈兒的手,吼道:「那傢伙絕不能讓他溜了!要不然他豈下是以為每次都可以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