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奶奶。」晏姝半抖動著唇答應著。
「我知道應傑很在乎你,也很看重你,這孩子挺死心塌地的。」祖奶奶說到此,話鋒一轉,轉得十分尖銳,「如果你是真心愛咱們應傑,就不要讓咱們應傑為難。」
「不要讓應傑為難?!」
凝望著祖奶奶那雙猶如劍敏銳般的眼眸,晏姝覺得自己已被那雙眸,殺得遍體鱗傷了……
「你剛才有沒有遇到你大哥?」藍志朋賊頭賊腦的閃躲著可疑的目光,好不容易才來到仲玉的閨房,一踏進房門,便緊張的問。
仲玉迎向前去,將房門拴上,聳聳肩,一臉的不以為然。
「瞧他急呼呼的往你爹的院子走去,不曉得有什麼重要的事?」藍志朋繪聲繪影的描述著,然後還小聲的耳語道:「我還真怕跟他遇上了呢,他那雙眼睛,好像可以洞悉一切似的,怪可怕的!」他一副作賊心虛的模樣。
「誰理他!」仲玉沒好氣的答。 。雖然她約略知道爹爹找大哥談話的內容,那事對大哥而言,的確十分的嚴重,但她才不放在心上呢!她忿忿不平的想著。
「他是你哥哥耶!」藍志朋大剌剌的往仲玉的床榻半躺靠的坐了下來。
「哼!」仲玉憤世嫉俗的輕哼,「他們從來也不把我當他們的妹妹看待,我還那麼在乎他們做什麼?」
「仲玉。」藍志朋喊著她。
仲玉聞聲,那忿忿不平的神情驟然收斂了起來,整個人轉為柔情似水。
「幹麼?」她嬌嗔的回著。
「過來。」藍志朋半命令的道。
仲玉毫無招架的靠了過去。
「志朋,你愛我嗎?」她的語氣充滿渴求。
「傻瓜,我要不愛你的話,怎麼會冒著『生命』的危險跑到你這個韋大小姐的閨房來呢?又不是不要命了。」摟著仲玉的腰,藍志明瞇著眼。
「志明,在我的生命中,你是我最愛的人。」仲玉意亂情迷,呢喃的說;藍志朋點著她的鼻子,開始往她誘人的胴體閃動著腦筋。
「從小,爹便對我不聞也不問,祖奶奶則是盡量不想看到我,二姨太更是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的,人前一副良母的模樣,人後則是極盡尖酸刻薄的冷嘲熱諷,在物質上雖然我是錦衣玉食,但精神上,我卻是 寂寞而無助的,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在乎我,我似乎是這個世界多出來的一個不相干、無關緊要的人似的,我好煩哦!」仲玉的語氣充滿著憤世嫉俗以及忿忿的不平衡。
藍志明沒回答什麼,只是安靜的聽著仲玉所傾訴的怨懟。
「為什麼這個世界那麼的不公平,既然大家都認為我是雜種,為什麼還要留住我?為什麼不乾脆把我這個小雜種給毀了?我覺得爹根本就是在報復,爹將他對我生母的不滿,全都發瀉在我身上,爹在折磨我,爹根本就是要我自生自滅。」她愈說愈邀動,整個臉充滿亢奮的充血紅暈。
「何必妄自菲薄呢?」撫觸著仲玉亢奮後的充血紅潤肌膚,藍志朋愈是蠢蠢欲動。 。「教我怎能不妄自菲薄呢?」仲玉仰著臉,「我都已經十八了,爹沒打算為我的終身作盤算,我該如何是好?」她一臉的憂心忡忡。
「別擔心,既然你爹沒打算為你的終身作盤算,那就交給我來盤算吧!」藍志朋信口胡謅著。
「志朋,你是認真的嗎?」仲玉開心的問。
「當然是。」他將她攬得更貼近自己的身軀。
仲玉被藍志明的承諾薰然得整個人暈陶陶的,不但是意亂就連情也迷了。
「仲玉、仲玉……」
藍志朋放肆的伸手解開她的衣襟,瞧仲玉那張如蘋果般的嫣紅臉頰以及若隱若現的雪白酥胸,慾火直攻心。
「仲玉……你好美哦!」他抱緊她的頭,狂亂的吻著她的臉頰、半閉的雙眸、柳葉眉,最後進入那迷人的櫻桃紅唇。
「真的?!你是說真的?!」仲玉又驚又喜確定道。
從小到現在,韋家上上下下,從沒有像藍志朋般對她如此的重視,對她這麼的在乎,還誇得她猶如漫步在雲端似的輕飄飄,她好興奮哦。
「當然是真的……」藍志朋胡亂的答著,移動著一隻手伸到她背後,解開肚兜的帶子,再游移到她雪白的胸前脫了下來,臉龐深埋人她的肩,用指尖滑過她光滑的背背,褻玩的輕撫著。
「志朋?」仲玉有些猶豫。
「別害怕,我會很溫柔的。」藍志朋貪婪的親吻著她誘人的胴體。
「我……」她還是很害怕。
「你放心,我會娶你進門的,我一定會負責的。」
「志朋,你是我惟一的依靠,也是我惟一的寄托,你可不能辜負我哦!」仲玉傻呼呼的叮嚀。
「不會的。」
「志朋……」她害羞的扭動著身體。
「回去,我就向爹稟明我倆的事,我讓我爹來向你爹提親、下聘,然後將你風風光光的取進門,好好的疼你一輩子,再也不讓你受到任何的委屈。」藍志朋說完已經緩緩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啊!」仲玉半閉著眼睛,忍著痛楚,心裡想的儘是藍志朋給她的承諾。
是的!她就要離開韋家了,再也不必承受爹不疼又沒娘愛的痛楚了,再也不必承受著蜚短流長的誹言了,痛苦就快過了,一切的代價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第七章
仲傑玷在父親韋大富的跟前不遠處,像是有千萬隻螞蟻正啃咬著他的皮膚似的,渾身上下皆感不對勁,他不時的扭動著身軀。
「我問你,你多大年紀了?」韋大富的丹田極有力,所發出的聲音常是不怒而威的響亮。
「二十三。」仲傑猶如蚊子叫似的,回答得極小聲。
「二十三,哼!」韋大富輕蔑的哼道,「虧你還記得自己多大年紀啊,我還以為醉生夢死的你早就忘了。」
「爹!」仲傑求饒的喊道。
韋大富斜睨的眼,瞧著這個傑出的兒子猶如扶不起的阿斗似的,不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成天惹是生非,失望之餘,不免對一向睥睨群雄,既傑出且優秀的大兒子應傑,寄予更高的期望、更多的期許。
「都多大年紀了,成天還東混西混的,瞧你那模樣,連站都站不好,教我怎麼成就你?怎麼敢把事業交給你做?」韋大富怒斥。
仲傑勉為其難的站直身體,但不知怎麼搞的,就是覺得渾身上下不對勁,害他連站都站不好。
「你娘老是說我偏心,不肯放手給你機會試試看,也不瞧瞧你這副德行,我能放心嗎?我能放手嗎?」
仲傑無言以對,只是東捉捉西摸摸的,不住的扭動著身軀。
韋大富失望的猛搖頭,本想打發個這個阿斗兒子退出去,卻又忽地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我問你,你那個什麼同窗的藍志朋,究竟是什麼來歷?」
「他們家在滇南可稱得上是富甲一方的大富豪。」這是仲傑聽藍志朋自己說的。
「家境富裕,成天游手好閒、不事生產的,難保不會坐吃山空啊!」韋大富指桑罵槐的道。
仲傑一臉無辜的表情。
也不曉得兒子是聽進去了沒,韋大富只好打量的又道:「你大哥剛從日本回來,接了不少生意,我讓他就把你安排到日本瞧瞧吧,也好打發你那個孤群狗黨,讓他早點回家去,別老是窩在這裡。」
「爹……」仲傑沒想到爹竟想用這種方法下逐客令。
「小人閒居,乃萬惡的淵藪。」韋大富語重心長的低喃。
仲傑聞言,只好將頭垂了下來,猶如一朵即將凋謝的花似的,再沒讀過書,見過什麼世面,這麼淺顯的一句話,總也該聽得懂吧!他識的摸摸鼻頭。
叩!叩!
叩門聲傳來,望著大哥的身影,仲傑鬆了好大一口氣,那強力忍住的竊悅笑容,不小心差點流洩了出來。
「你先退下去吧!」韋大富說道。
「是。」仲傑一轉身,迫不及待往屋外奔去,匆匆與大哥閃身而過。
「爹。」應傑大大落落的走了進屋。
「嗯。」韋大富不高不低的應了一聲,順手拿景德瓷杯,喝了一口溫醇的熱茶,理著頭緒。
擁有大將之風的應傑與仲傑是截然不同的氣候,打從進退應對到舉手投足,再再顯示他不凡的氣韻,韋大富滿意的瞧了瞧自己這個最得意的兒子,但一想到心頭的結,臉色便不知不覺的再度板了起來。
「坐吧!」韋大富半命令道。
應傑依言在爹的對面坐了下來,氣度依稀恢宏萬千。
「爹,您是不是對孩兒這次由日本接回來的幾筆生意還有疑問?」應傑開門見山的問。
韋大富搖頭,「那倒不是。」
這個辦事素來讓人既放心又安心的兒子所接的生意,還會有什麼問題嗎?他可是放心得很呢!只是,他從未開口誇過兒子,他不想破例,更不願輕易的顯山露水表明一切。
他是自負的,他是絕對的,他是權威的一切!韋大富擺著傲然的淺找笑容,不可一世且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