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拉。拉姆,」梅根厲聲地一哼,「你認為自己在做什麼嗎?」
一聲悶響。科拉從乾草堆後瞞珊地走出來,急忙整理著她的服飾與外表。
「哦,是你,小姐。」她緊張他說,「我保證,你講話像我媽一樣。」
「那麼應該將你在這兒的行為告訴你媽嗎?」
「請別這麼做,梅根小姐。我只是給傑弗裡先生送些吃的來,沒做別的。我現在就回去。」
「你去吧,下次記住,你的工作範圍還沒有延伸到馬廄。如果傑弗裡先生想吃東西,他可以自己去廚房。別讓我再見你前來找他,科拉。」
科拉連忙地說:「是,小姐,我不敢了。」說完,科拉跑出馬廄。
「你不應該這樣。」德夫林在梅根身後說。
她轉過身,盯著他。「是嗎,當你勾引下人時,我應該閉上眼睛才對,但是我並不這樣認為。」
「如果她們願意上鉤,與你何干!」
她最終注意到他的話中帶有一絲掩飾,他的裝束也令人震驚。他的衣服、頭髮上都粘著於草。白襯衫敞開著,露出腰來,只有半邊衣角塞在褲腰裡。腳下沒有靴子,搖搖晃晃的,好似站不穩。
「你彷彿不光彩吧,」她尖刻他說。
「我正在睡覺時,那個女人開始叫我。我還以為是你,所以我才走出來。」
「我並沒有『喲呵』地叫你這個無賴。」
「感謝上帝,你沒有笑得咯咯的。你的所做所為,便是逼得男人酗酒澆愁。」她的馬正向馬廄後面走去,從而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你騎這馬出去幹什麼。」
她頓時為之臉紅,防禦他說:「我去溜馬……是取得布朗先生允許的。」
他轉頭看看開著的門,發現外面天黑了。梅根幾乎看出他的意思,尤其是當那藍眼睛再次看到她時。那眼睛半瞇地盯著看,眼裡充滿火焰。
她連忙淡淡地解釋說:「我大部份時間都在蒂法尼家,回來也有人護送。所以,別打算在我身上做文章。在這兒,我問心無愧。誰與不正經的女人在草堆上干下流事,誰才有愧。」
她的語調中肯定帶有某種輕蔑,才會將他氣走,因為他突然骯了。「不正經的女人?我告訴你,我有過需要,那是任何女人都能滿足的?」
「你自己行為不檢點,還要怪我?」她真難以置信。
「你說得他媽的對極了,我正有此意!」
說完話後,他為了追求更大效果,故而咆哮出聲,隨後揚長而去。梅根為此驚愕不已。他可能走得太快了吧,又顯得踉踉蹌蹌。他在返回馬廄時,走得歪歪扭扭的。
「他仍舊酒醉未醒,」想到這裡,梅根高興起來。她幾乎露出笑容,她想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告訴他,他走錯了方向,但是他停下來,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目送著他走到馬廄門邊,快速地消失在裡面。
她回想起自己上次的經歷,正好是昨天晚上,他也是這般氣惱。當時,她馬上警惕起來,愉快地逃跑了。今天早上,她如果不留給對方任何口實,自己也不會受到懲罰,結果她上床睡覺時,被打的屁股仍舊隱隱作疼。現在的男人沒有好人。如果莫蒂默說得不錯,他那天可能喝了不少酒。如果他認為「她」就是科拉,他的思維可能是糊塗的。上帝啊,他如果因做愛被撞破而敢打她的屁股,她就……就用槍斃了他。
「你在做什麼。」當他再次向她走來時,她回身問。
「你應該回去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少管閒事。今天,你我應該保持些距離。由於我的確想擺脫她的糾纏,所以我應該謝謝你,因為你將她打發走了。現在你可以頂替她。」
梅根退向草堆,腳下一滑,跌倒在草堆上。她僅僅是靠在稍有些斜度的草堆上,德夫林很容易地便逼住她。他用手分別扶住她的雙肩。她無言地搖搖頭。他則衝著她微笑。
「怎麼,你再不想學習接吻嗎。」他懶洋洋地問,「我該不是在做夢吧,是你要求我教你接吻,是嗎?」
他當時講過這些話!忽然,這種局面又有可能出現。只要稍加一想,就會令梅根的小腹泛起一陣熱潮。
「你想現在教我?」
「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想學就行。」
「我不想讓我未來的丈夫對我感到失望,」她老實地招認說。
這時,她認為他都快笑出聲了。他靠得更近,一直到他的嘴唇離她的嘴只有一絲距離。她可能聞到了白蘭地的酒味,還雜有乾草與甜瓜味。這讓人不舒服。
「張開你的嘴,小丫頭。」
他這樣稱呼自己,她已經不介意了,因為他這次稱呼得特別。
溫柔,聽起來幾乎屬於某種呢稱。她這時的確無法多想,他的嘴湊近了,觸及到她的嘴唇。
「你是否想緩慢地開始,這是想瞭解接吻的真諦。」
他可能在戲耍她。如果他真的不想吻她,他能做什麼呢?
「我想瞭解接吻時應該瞭解的一切。」她對他說。
「記住是你說過這話,要是這樣做令你驚愕的話,」他在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之前,告誡說。
梅根如果不是感到呼吸不暢,她可能早就體會到了。那不是驚愕,而是沒有預料到感受會那樣激烈。那如潮而至的感受再次匯聚她的全身,她的血液好似沸騰起來,她的大腿扭在一起,她的身體已經飄飄然。這種歡悅的感受,她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
僅僅是現在,那種美妙的神韻百倍地了得。她不知道自己馬上就快抵禦不住了,何況還有更加強烈的衝擊在後頭。
他的身體漸漸地壓在她身上,女方感到腰間泛起一股熱潮。
男方的喉部隆隆地呼嗜著,她的胸腔緊縮起來,有了反應。他的手已經釋緩了胸腔的感受,她的心在她胸腔裡怦怦直跳。
「別躲開我,」他緊抵著她的嘴唇說,「給我,梅根,舔我。」
她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渴求般地順從了,她當時雖然想舔他,但是在他發出命令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能這樣做。如果她在接吻時效仿他,她在撫摸時也可以效仿他嗎,因為那令她感受到另一種令人暈眩的衝動。這次,她不想再等人開導自己了。
她的手像他的做法一樣滑到中間,他輕輕地挪開一點,以便讓手伸進去。這也就給他提供了更進一步的機會,他立即把握住了。忽然,他的手再也不摸衣服了。他不知怎地解開了她的外衣,探進了她的內衣,她的反應有如發現火情。上帝啊,他的手不能那麼燙,事實就是那麼燙。她手掌摸著的男人胸膛也不可能那麼燙,但是,這是事實。他昨晚說過,他會被燒成灰的。這可能嗎?
梅根這時全不在乎了。她感到自己似乎在融化,融化……上帝啊,他們在融化!
德夫林從她嘴裡收回舌頭:「見鬼,我們要……」他咕味著站穩身子,主要是因為梅根都快騎到他身上了。「在融化……」
在這之後,他結束他說。
達到這種程度,他開始笑出聲來,她從來沒有聽到他這樣笑過,這笑聲富有感染力,尤其是聯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準確地講,這還不是從草堆上滾下來的最佳時間。幸運的是,他們掉在草床上,他從而想起白天叉過草,這時,她本該想到接吻課應該結束了。
她也笑起來,笑得與他一樣瘋狂。他的胸膛笑得直顫,將她抖下來,從而笑得更加厲害。她爬回來,笑彎了腰,一直到她的笑聲最終因肚疼而止。但是她的眼睛裡仍流動著淚花,她竭力地在她的前克衫裡尋找著,想掏出手絹。這時,她注意到自己的額前懸著一件東西。
她立即抓來用,隨後低頭看見德夫林也笑彎了腰,他正拄著身體,衝著她微笑。
「這種融化的感覺不屬於授課內容。」
她報以嫵媚一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還不知道呢。」
他暗感好笑,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那被解開的衣服,他們似乎立即再次燃燒起熱情。他用極富美感的聲調說,「我們現在這種姿勢是瞭解種姿式是瞭解接吻的最佳姿式。你想再學些嗎。」
「還有東西?」她不解地問。
「肯定有。」
「教我!」
他彎下身來,看著她,但是他停住了,他搖著頭,好似快清醒過來。「不,我……上帝啊,我可能瘋了。回家去,梅根,立即走,這堂課上完了。」
她感到極度失望,幾乎難以忍受。她低聲問:「為什麼。」
「因為我在最後一吻時,會失去控制的。在這段時間內,我快忘記你是貞潔的姑娘,是對自己的未來有大多好奇的姑娘。」
「你可是指你都快與我做愛啦?她鼓足勇氣問。
「的確是的,該死!」
她希望這是他的煩惱。「但是我不會同意你的。我可以阻止你,如果我告訴你住手,你停得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