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稱讚我長得很帥呢。你說像我這種臉,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失戀一次不算什麼,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而且你還保證我的下一個女人會更好,後來有一段時間,你一直追著問我有沒有女朋友,記得嗎?」
「不記得了。」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讓他的心情好些才隨便拼湊的,他怎麼可能會記得住呢。
「你不記得也沒關係。」他愛沖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只要你明白,那對我有多大的影響就行了。」
在旁人看來,失戀不過是人生的場小歷練而已,但對他從小到大總是無往不利的他,無疑是異常大挫折。生平的第一次打擊,讓他著實消沉了好久,如果沒有她的陪伴,或許至今他還陷在挫折的泥濘重而不可自撥。
「舉『口』之勞而已,用不著客氣啦。」靚顏為自己的無心插柳而心虛。事實上,他說了那些話他都忘了。
「那怎麼行,『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老師都是這麼教我們的,不是嗎?」他壞壞的一笑,準備誘魚兒上鉤。
「不用了,我是屬於那種是恩不忘報的人。」靚顏全身起了一陣疙瘩。她總覺得學長的笑臉怪怪的。
「小靚,你接過吻嗎?」
「有啊,就是上次……猛地,她漲紅了臉。他怎麼能對他說,上次那個不疑難問題的吻就是她的初吻。
「什麼?」她迷起眼。難不成還有人搶在他的前頭偷走吻?
「沒……沒什麼。幹嘛突然問這個?」他緊張的扭著衣服。
江薊平的眸光發亮。瞧她不安的神態,十之八九是沒有了,看來老天還是挺眷顧他的,如果他沒有猜錯,上回那個吻應該就是她的初吻。
「難道你不好奇嗎?」他接著問,打算給她一個難忘的經歷。
「那能怎樣,沒對象也辦辦法啊。」她重歎了口氣。大概是她天生沒有異性緣吧。
「不如這樣,我來教你「
「你?」靚顏給了他一個懷疑的眼神。「怎麼教?」他要吻給她看嗎?可是這裡除了她以外,也沒有其他的女人。
「這樣做——」他低笑,不期然的吻上她的櫻唇。有別於前次的蜻蜓點水,兩片溫熱的唇一碰觸她的,便一瞇一滴的加重在她唇上的力量,這種感覺就像漫步在雲端,令人銷魂。
柔軟的觸感教靚顏飄飄欲仙。本以為接吻僅是男女之間一種口水相接的形式,想不到接吻也可以這麼美好,彷彿一股電流穿透她的身,進而擴散到她的四肢。
靚顏塵醉了。
「感覺如何?」他捧著她的小臉問道。
靚顏深吸了口氣,紅透了雙頰,但不忘指揮:「學長,佻怎麼可以吃我豆腐?」
「我也吃虧了,不是嗎?」他的表情無辜。
是啊,憑學長的長相,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接吻都有,犯不著侵犯長相平凡的她。這是說到底吃虧的還是學長,畢竟從學長吻上她的那一刻起,她都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輕飄飄的,一顆心還怦怦怦的跳個不停,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啊?
「走吧,接吻課程到此為止,以後還會不定期的抽測,看你是不是真的學會了。」他拉起仍在發呆的她,神情嚴肅的接著道:「記住,除了我之外,不准再讓其他人碰你的唇,懂嗎?」
「萬一我的男朋友想吻我怎麼辦?」雖然她目前還沒有,但總的未雨綢繆啊。
「那就另當別論。」他的嘴角泛起了老謀深算的笑意。
「爸!」江薊平驚訝的看著已經近三個月不曾回家的江念山。自從父親把公司交給他之後,便同母親一起出國到世界各地遊歷去了。
「怎麼,不高興見到我啊!」江念山不滿的撇了撇嘴。兒子八成是有了馬上就忘了老子。
「怎麼會呢,只是沒有想到你會突然回國。」江薊平繞到父親的對面坐了下來。「媽呢?沒同你一起回國嗎?」
「你媽還沒適應時間差呢,先睡了。」
「我想你應該不是特地等我回來重溫父子親情的吧。」江薊平瞭然的道。薊安那個長舌男想必已經把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父親了。
「聽說你最近交了不少的女朋友?」江念山揚起兩道灰白的濃眉,很高興兒子終於開竅了。
「薊安說的?」早料到那小子憋不住話。
「是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江念山急著問。也難怪她要擔心,同樣是他的兒子,薊安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少過,但薊平都快三十歲了,從來沒有見他叫過什麼女人朋友,有陣子他還懷疑他這個兒子是不是有問題咧,如今有好消息傳出,她當然得關心。
「爸,我承認我是有心儀的對像,但還不到交往的階段。」江薊平好笑的說。父親未免也太心急了。
「這麼說,薊安說的是真的嘍?」江念山忍不住鬆了口氣。他就說嘛 ,他江念山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呢
「爸,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他不希望他的家人將她嚇著了。
「好好好,我不插手。」但見見面總可以吧,他總得瞭解兒子喜歡的對象是不是有資格成為他江家的媳婦。「你媽還不知道這件事呢,我的找機會告訴她,讓他也高興高興。對了,她叫什麼名字?」
「沈靚顏,我們很早就認識了,有段時間因為我出國才斷了音訊,前一陣子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才有聯絡上的。」說起沈靚顏,江薊平的眼神都出版柔和起來了。
「好樣的,真不愧是我的兒子。對了,她知道你的身份?」不能怪他多疑,畢竟兒了涉世未深,這世上急欲攀龍附鳳的人俯拾皆是,他當父親得總要為他防著那些為謀江家財富的人。
「我明白你的顧忌,但小靚不是那種人。」江薊平篤定的道。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多問了,但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尤其身為宏洋集團總裁的你更必須謹慎考慮。」
「我明白。」
「明白就好。我聽說樊氏企業的千金也來找過你。」
「嗯。」看來薊安這個報馬仔報的真徹底。
「從公司的利益來考慮,如果樊小姐你不討厭,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
「我和樊小姐的確交往過,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的目標就只有一個。」
「爸爸只是給你建議,沒別的意思,要怎麼選擇還是要看你自己。只要你能盡快生個孫子給我抱,你要娶誰,我都沒有意見,相信你媽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既然把公司交給兒子,就是相信兒子有能力讓宏洋更上一層樓,商業聯姻不過是兩全之策。
「爸,謝謝你。」
父子之間說什麼謝呢。到是老爸得謝謝你,願意為老爸扛下這麼重的責任。薊平,這些年來難為你了。「這孩子為了接受她的事業,從小到大就吃了不少苦,別的孩子有過的童年,他從來沒有享受過,十五歲就被迫要到公司當實習小弟,打掃、跑外務、他什麼都要做,但卻從來沒有喊過苦,就因為他生長在如此龐大的豪門家族,且是長子,所以必須找下另人更多的包袱與不勝任。對江薊平,他這個做父親的,只有一份深深的內疚與抱歉。
「沒什麼,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再說你和媽的年紀也大了,我很高興能為你們近一份心力。「望著父親斑白的發,江薊平有更多的疼惜與不忍。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夠,也不會讓父親多勞累了那麼久。
「你總是這麼孝順。「江念山驕傲的望著這個優秀且挑剔的兒子。」如果薊安有你一半的定性就好了,或許他可以多為你分擔一點公司的重擔。「
「薊安的能力不差,他只是不逍受拘束。「
「行了,他是什麼性子,我瞭解得很,你不用替他說話。」
「老爸,你很不厚道喔,居然這麼說你兒子。要不是我,佻怎麼會知道大哥那麼多小道消息。」江薊安悠哉的從樓梯走了下來,根本不把父親的話放在心上。他明白父親是那種有口無心的人。
「我該感謝你的多嘴。」江薊平冷瞪了江薊安一眼。
「臭小子,這麼晚了又想上哪兒?」江念山問道,拿這個吊兒郎當的兒子一點辦法馳沒有。
「為你討媳婦去啊,你不是一直在感歎沒有孫子抱嗎?」江薊安小小的道。
「就會耍嘴皮子,你要是真能討個媳婦就好了。」奇怪,同樣是他生的兒子,個性怎麼會差這麼多?
大哥都還沒結婚,我怎麼敢捷足先登呢,沒道理要我像大哥一樣,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一整征森林吧。「江薊安辯道。」說到了樹,大哥,我看到的三棵樹,你中意的到底是哪棵樹啊?「
「這不關你的事吧。」江薊平冷冷的回道。
「是啊,薊安,你大哥喜歡和什麼樣的女孩子交往,應該有億自己決定。」他向來是個開明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