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留你。」江薊平冷冷的道。他跟著靚顏吃這頓飯是有目的的,讓江薊安留在這兒難保不會壞事。再說薊安一向花名在外,若是薊安的腦筋打到了小靚的頭上來,那他和小靚的關係就更加複雜了,他不想冒險。
「沒關係啦,學長,多個人一起吃飯,也比較熱鬧啊。」靚顏鼓吹著。
「是啊,大家可以多認識認識嘛」楊綠燭也跟著道。
「哈,三對一,老哥,對不起啦,我是盛情難卻啊。」江薊安嘻嘻哈哈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江薊平沉著臉。這傢伙根本是存心來搗蛋的。
「對了,你們兩個是同學嗎?」江薊安熱情的問道。
「是啊綠燭在新竹,我在台北工作,因為明天放假,所以我就約了綠燭一起吃晚飯,順便來她家寄住嘍。」靚顏笑著回道。
「還說咧,就因為這樣,每次放假我都的被迫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綠燭不情願的扯了沈靚顏的頭髮一把。
「唉呀,很痛耶。」靚顏吃痛的護著可憐的頭皮。
「這麼慘啊,不然這樣好了,我明天有空,我陪你去玩,好不好?」江薊安建議。
「好啊好啊,上來北部這麼久,我還沒好好玩呢。」靚顏開心的應道,兩隻眼睛都亮起來了。
「不行。」江薊平皺緊眉頭。他怎麼能讓靚顏和薊安這小子單獨出去,太危險了。
「為什麼?」靚顏垮下臉。好不容易有人肯陪她玩。
「大哥,我邀請沈小姐和我出去玩,應該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吧。」江薊安揚著笑。他的大哥這麼袒護一個女人,有問題喔。
「是啊,只要靚願意,江先生應該沒有說不得權力吧。」楊綠燭也說了公道話。
「我當然沒有干涉小靚做任何決定的權利,但小靚已經事先答應我的邀約了,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薊平揚起下巴,瞟向江薊安。
「咦?」靚顏一連茫然。學長什麼時候和她約會了為什麼她一瞇印象也沒有?
江薊安無所謂的聳聳肩。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好了,反正你也住台北,要聯絡很方便。」
「喂,差不多了吧,為什麼你請靚顏?」楊綠燭抗議道。
「小姐肯賞光當然是最好的啦,台北離新竹不算遠,小生可以專車接送,如何?」江薊安很阿莎力的道。
「這還差不多。」楊綠竹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你真的很閒。」江薊平澀澀的道。想必是分配給他的工作太少了。
「我是忙裡偷閒。」江薊安笑嘻嘻的。
「是嗎?」江薊平哼笑。他會叫他忙的沒有時間可以偷。
「這是當然,人生難得。」江薊安得意忘形的道,渾然不查江薊平異樣的眸光。
「你的客戶到了。」江薊平提醒他。
「唉。」江薊安失望的起身。「愉快的時刻總是過的特別快,兩位美麗的小姐,暫別啦。」
「時候也不早了,吃完飯,我先送揚小姐回去。」薊安在新竹,他怎麼能放心讓靚顏也留在新竹。
「謝啦。」
「學長,那我呢?我今天也要到綠燭家住耶。」他就不能行行好,順便也送她去嗎?還是他還在為書蝶學姐那件事聲她的氣?
「你忘了,我們還有約。」他神秘的一笑。
「學長,我不記得我有約過你啊。」靚顏疑惑的說。
別忘了,你說我如果無聊,可以隨時找你聊天。「
「那和我們的約會有什麼關係?」她還是不懂。
「當然有,我現在就很無聊,你陪我聊天吧。」江薊平理所當然的說。
頌揚綠燭回家後,江薊平沒有直接送沈靚顏回台北,他帶她來到一處公園散步。
涼風徐徐,靚顏的心卻煩得緊,因為這一路上江薊平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通常這傳遞這一種警訊他可能還在為某件事情生氣。
「學長,你是不是還再生我的氣啊?」沈靚顏擔心的問。
「為什麼這麼問!」江薊平拉她在涼亭的石椅上坐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你都不說話,從頭到尾都臭著一張臉。」就連在回台北的路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如果不是為了書蝶學奶的那件事,那就是在吃飯的時候她不小心說錯話,惹他不高興了。
「我是不高興,但我沒有生你的氣。」江薊平烏黑的眼眸緊盯著她,懼怕她離去的心比誰都強烈。天曉得他的心有多慌,白癡都看得出薊安對她有企圖。從來都沒有人在意這個小妮子有張甜食般出塵的臉蛋、一雙晶瑩無暇的黑水眸、一張鮮紅誘人的唇,還有一顆單純善良的心,然而他早在三年前就注意到了,本以為只有他懂得她的風情,他也一直很慶幸自己有雙慧眼,誰知道薊安也看出來了。
「為了書蝶學姐嗎?」
他搖搖頭。
靚眼可猜不出來了。除了書蝶學姐外,誰有這個本事惹他不開心?
「為什麼不開心?這一點都不像你。」她印象中的學長一直是笑臉迎人的,但今天她好像一直在生氣。
「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嫉妒吧。」他貼心的幫她撥開臉旁的髮絲,惹得靚顏面頰發紅。
「嫉妒?」
「是的,我嫉妒。」他居然嫉妒自己的親兄弟!說來可笑,他與她六、七年的友誼並沒有因為時間而有任何進展,但薊安僅是第一次與她見面,兩人就能聊得那麼盡興,他心裡當然吃味。
「學長,能不能說清楚點,你到底在嫉妒什麼?」沒頭沒腦的,她都被他搞的糊塗了。
「你以為呢?」他定定的瞧著她。
靚顏認真的想了想,驀地,她明白了。
「是為了綠燭對不對?」
「怎麼會扯上她?」她的思考也太天馬行空了吧。
「咦,你不是對綠燭有意思嗎?」否則為什麼費勁心思跟她到心竹來呢?
「誰說的?」江薊平獲的大吼了一聲。「我哪他根本一點交情都沒有。」
「你別凶嘛,我看你那麼想跟我到新竹去,我以為……」收到江薊平可怕的怒氣,靚顏連忙住了嘴。奇怪,什麼時候學長的脾氣變得這麼暴躁了?
「我要怎麼說你才會明白呢?」看著她萎縮的樣子,江薊平無奈的歎息。
面對一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小女孩,她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本他以為他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等她明白,等她懂他的心,但現在恐怕得採取行動了,誰知道約會有多少各項薊安這樣的人物出現?
「你說仔細點不成了。」靚顏好奇極了。她總覺得今天學長很不對勁,不過,知道他對綠燭沒有意思後,不只怎麼搞的,她的心境會無端的感到竊喜。
江薊平露齒一笑眸光裡的柔情不減。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小靚,記得我和樊書分手時的情景嗎?」
「記得啊。」靚顏認真的點點頭。怎麼會不記得,那時的他表現好像天要塌了一樣。
「當時的我非常失意。」他將記憶拉回了五年前。「也許是鬼迷了心竅吧,我一度以為她是我生活的一切重心。
「是啊,你還一直怪學姐給你帶綠帽子咧。「她笑。那時候的學長真的很狼狽。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她選擇了最合適她的人,我祝福她。「
「學長,你那個時候可以不是這樣說的,我記得你為了書蝶學姐,難過得晚上要吃安眠藥才睡得著覺,不是嗎?「那時間,她差點以為他會自殺,害得她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膽的陪著她閒扯談,生怕他一個想不開,真的自殺了,生怕他一個想不開,真的自殺了。而她也因為這樣,把功課搞壞了,大三的成績跌得慘兮兮。為了他的一次失戀,她的犧牲可大了。
「那時感冒藥,不是安眠藥。「要說多少次她才相信,他江薊平絕對不是那種會為女人自殺的人。
「失戀的人總是特別脆弱的,我瞭解,所以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她同情似的拍拍他的肩。
「聽你這麼說,似乎很有心得。你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嗎!「他好笑的望著她。
「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我不懂。「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電視小說看多了,不懂也會懂啊。
「是嗎?我記得你當時安慰我的話可是沒有一句能聽的「他溫柔的笑了笑。
「喂,人家好心的安慰你,你卻說著種話,太傷人了吧。「真沒良心,虧她還擔心他會因為失戀而自殺哩。
「我只是實話實說,不然你說說看,你那時候說了什麼中聽的話了?」
「都那麼久了,我怎麼記得啊。」
「你記不得,我可記得一清二楚。」回想起往事,江薊平不禁決得好笑。「你說:天涯何處無芳草,男兒當自強。為了一個女人玩物喪志,不是男子漢的表現。『。」聽了這句話,他給了自己三年的時間,遠赴美國求學,為的就是能夠成為了一個有擔當的人。
「學長,別說了行不行?」太丟臉了,這種話居然是出自她的口中。但能怪誰呢,誰要她國文不好好學,說不出什麼優美感人的詞句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