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方面,自然是出動大批人員保護首長安全,飛鳥也率領幾個特勤保安人員隨行保護部長。另外還有其他三名特勤人員則留在飯店保護部長夫人妮雅及莊羽鶴,包括也被部長要求留下來保護妮雅夫人的魏。
剛剛抵達高爾夫球場,今日參加球賽的另一個主角翩然抵達——神谷光彥。
只是遠遠地看了他一眼,飛鳥便隨著他們從一個球洞走到另一個,一直維持著適當的距離。
日本首相技術不錯,史萊爾也不賴,但神谷光彥是真正的高手。
有好幾個洞,他都是漂亮的Eagle,桿數低於標準甚多,可以說是職業級的表現。
影山飛鳥克制自己不要望向他,但她還是不覺將眸光定住他,尤其是在他打Eagle時,性感的嘴角便會衝著淡淡微笑,總讓飛鳥一陣雙腿發軟。
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她忍不住斥責自己,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啊,彷彿那晚在他書房時的事情從未發生,為何只有她還如此心猿意馬?
但靜下來!影山飛鳥專注於你的任務。
但這平靜不過維持幾分鐘,她注意到神谷光彥的腳步已經開始因不停的走路而不穩,她不覺心疼,雖然他神情依然平淡,但她知道他正忍著腿部的酸痛。
他根本就不應該從事這種運動的,這只會更加重他腿部的負擔而已。
她真想開口要他停止再這樣折磨自己,但最終她 只能默默看著他打完十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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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這件事,或許我們可以另約時間詳談……」
「不方便嗎?或者……「
影山飛鳥隔著一堵厚厚的牆側衛細聽著,無奈她再如何努力,終究也只能抓信隻言片語,怎樣也無法聽清全部對話內容。究竟他們在洗手間裡談此什麼?
她咬唇陷入沉思,待回神時卻發現隔壁低聲交談的語音已經消失了。她急忙從女用化妝室走出來,迎面卻撞上一個男人。
他雙手抓住她肩穩住好身子,她抬眼,驚慌地迅速退離他。
他默默凝視良久,毫無波痕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他吧?剛才該就是他跟部長在洗手間裡對話。
「謝謝你。」她別開眼眸,匆匆向他道謝,轉身就想離去。
「午夜十二點。」神谷光彥略微沙啞的嗓音忽然自她身後追上她。
她凝定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衛朵。「什麼?」
「我在貴飯店對面的俱樂部等你。」他靜靜一句。然後若無事然,率先通過她身旁離去,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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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羽鶴跟蹤妮雅夫人。
根據部長的行程表,晚上他將接受日本幾個商界人士的邀約前往一間俱樂部聚餐,大概近午夜才會回來。於是妮雅決定出門逛街,並且拒絕了特勤人員的保護。只要求魏跟著她。
只要求魏跟她?莫非借口幽會?或者有更深一層目的?莊羽鶴迅速在心中盤算著。
無論如何,她必須跟上他們。這次任務到現在依舊毫無進展,蒂娜死後更加撲朔迷離,她需要線索,不能放過任何機會。於是,她讓留下來的兩名特勤人員以為她睡了,迅速潛下樓,叫了計程車追上那兩人的座車。
車子穿過熱鬧的市區,來到臨近東京灣的公路上。接著,兩人在一座建築精細的跨海大樓邊停下車,由魏護送妮雅上橋。莊羽鶴跟著下車。
原來他們倆真的只是來幽會的嗎?
她微微苦笑,仰頭凝望著橋上依偎的兩條人影,肩並著肩,面孔都是朝向在霓虹掩映下顯得晶瑩璀璨的東京灣,彷彿正在享受著良辰美景。
她輕聲歎息,看著那兩個人卿卿我我心底不覺升上一股落寞。在橋下尋了塊大石頭坐下,怔怔地凝視著水面。忽然,身上的行動電話鈴聲響起。
她接起電話,「莊羽鶴。」
「羽鶴,我是清風。」藍清風低沉卻微帶焦慮的語音傳來,「我剛剛打電話到飯店給你,沒人接。你現在在外頭嗎?」
「東京灣。」
「東京灣?」他提高語音,「你到那裡做什麼?!」
「我跟著妮雅和魏來的。看樣子他們真有不可告人的關係,現在正在情話綿綿呢。」
他敏感地聽出她語音的落寞,「你不開心?」
她一凜,正想衝出口質問他為何那樣想時,遠處一束直直向她照射而來的車燈刺激著她眼瞳。她禁不住輕呼一聲,直覺地想閉上眼。
「怎麼了?羽鶴。」藍清風在電話裡焦急地喊著,他聽到羽鶴的輕呼聲,同時也聽見了一陣汽車車輪尖銳利過地面的聲響,那聲響弄得他心慌意亂,急急拋下一句,「我馬上趕過去——」
但莊羽鶴卻沒有聽見他最後一句話,她緊繃的神經集中在那輛恍若野獸般覬覦著她的白色轎車上。
那輛車的目標是她。她驚慌地發現這一點,身子不覺一晃,緩緩向後退。
她退後一步,那輛車便逼前一步。她深吸一口氣,舉起雙腿,迅速堵住上橋入口。
她只得轉過身,躲到一根橋樑後當成掩護,一面取出藏在長裙底下的迷你手槍,對準車輪就是一發。裝著來音器的手槍安安靜靜地推出一顆子彈。
轎車裡的人似乎沒有料想到她手上有槍,一時反應不及,右前方的車輪被擊中,車體一陣打滑。
莊羽鶴抓住這難得的瞬間,迅速往另一頭逃去。她奔至妮雅他們停在橋下的深色轎車,試著能不能拉開車門。
車門,卻是鎖得緊緊的。她考慮著是否能開槍射穿車窗,卻忽然記起這輛車配備的是防彈玻璃。
該死的!難道她只能選擇在這裡被逼得無路可逃?
但還是必須逃的,因為她發現白色轎車裡的男人已經下車,右手握槍,槍口對準她。
她蹲下身,以這輛車的車體做掩護,躲過一槍。但還有另一發,再一發,那傢伙一連射了五槍。對方的手槍也裝了滅音器,莊羽鶴幾乎只能依硝煙濃厚的味道來判斷子彈的落點,所以她盡量伏低身子。
然後,他忽然停止射擊。她聽見他換子彈匣的清脆聲響。
沒子彈了嗎?這是她的機會,她悄悄探出一顆頭確定了那人站立之處立刻就是一槍。
她的槍法可比那傢伙冷靜多了,何況他又毫無掩護,大腿馬上中槍流血。
他腿步一陣踉蹌,嘴裡迸出一聲尖銳詛咒:「該死的!」
莊羽鶴站起身,趁他右腿半跪在地來到他身後,手槍指著他後腦,「雙手舉起來。」
男人身體一僵,猶豫數秒,終於還是乖乖拋下槍,舉起雙手。
「是誰派你來的?說!」她喝令道,語氣毫不容清,「你最好識相點,本小姐可沒時間陪你在這邊耗。」
「說得好。」一個不懷好意的語音忽地在她背後響起,「我們也沒多少時間陪你在這邊耗。」
莊羽鶴倒抽了一口氣,感覺冰涼的格管貼著她肩部,「你是誰?」
「你說呢?」男人低低笑著,嘶啞的嗓音讓人奇特地不舒服。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她極力維持語氣鎮定,雖然心中早已被恐懼佔領。
「我們是職業殺手,只問酬勞,不問對象。」男人冷冷地。
她試著與他談判:「我國你也別輕舉妄動,雖然你控制了我可你的同伴也在我控制之中。」
「怎麼?還想與我談條件?」
「只要你放過我,我自然也放過你的同伴。」她勉強自己自信滿江地說道。
「你的命值美金一百萬。」
美金一百萬?他要的只是錢嗎?那就好辦了。「我可以給你雙倍。」
「雙倍?」背後的男人似乎被她挑起了興趣,語氣微微一變,「你有那麼多錢?」
「這樣的價碼我還付得起。」
男人沉默不語,被她用槍抵住背部的那一個也不說話。她亦閉緊唇,知道在這樣的時刻若再出口只會顯露自己的驚慌不定,喪失談判的籌碼而已。
「你究竟是誰?」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莊羽鶴悄悄鬆一口氣,「哈斯汀王國女王陛下的表姐。」
「看樣子這次我們真的逮到大人物了。」身後的男人語氣平淡,她卻敏感地聽出其間隱藏的興奮,心跳也跟著加速。
「如果我不接受的話這妞兒可是會殺了你,跟你同歸於盡。」身後的男人語帶諷刺地。
「那就接受吧。頂多我們三七分賬。」
男人聞言狂笑,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小姐,我可以接受這筆交易,不過還有條件。你必須想辦法讓我們平安出境,我們可不想為了賺取更高的酬勞而客死異鄉。」
「沒問題。」她立即答應,「我會以外交人員的身份送你們出境,可以免通關。」
「好,夠爽快!就姑且信你。哈斯汀女王的表姐應該辦得到小事吧。」他將槍管稍稍離開她,「拋下你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