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
再三告訴自己不能哭,這樣只會觸春拓的楣頭,但她還是隱忍不住滿腹的憂急,淚水淺顯地自眼角泌出。
「唉,真受不了你。」他拂去她掛在眼角的淚珠,眼帶魅笑,「既然還為那事困擾,不如……贖罪吧。」
合上書本,他以唇覆唇深裡住她的甜美,給予她一個最溫馨甜美的夜晚。
明天如何他無法掌控,但今晚他卻能深保愛她一回,即便是最後一次,也是為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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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藏寶閣外除了有單立、晶晶外,尚有三名在當地極富聲望的長老,共同為這次的闖關竊物為證。其實,當他們聽說是左院大王耶律春拓要闖藏寶閣時,全都抱持不贊同的心態,畢竟若耶律春拓發生了意外,他們可承擔不起咧。
但單立卻對他們施以壓力,他們只好屈服於惡勢力之下,前來為證。
「原來你們已經到了,是我來遲了嗎?」耶律春拓微微一笑,眼角餘光瞥向在場的幾位陌生人。
此時,三位長老也一起抱拳道;「我們乃是燕州三老,在這兒見過『左院大王』。」
「你們也在這兒,那好,還挺熱鬧的。」耶律春拓仰首望向樓高五層的藏寶閣。要從這裡找出一顆小小的珠子淡何容易啊!但他臉上卻無半點動搖。
「左院大王,我想——」
其中一名長老想請他放棄,卻被耶律春拓舉手阻止。「不用麻煩,我只希望各位長老能公平決定結果。」
「這是當然。」他們一致拱手道。
「行了,別廢話,趕緊開始吧。」單立已迫不及待想看耶律春拓失敗,更想親眼瞧瞧耶律休哥吃癟的模樣。
「爺爺——」晶晶好希望他能收回這項賭注。
「別說了,晶晶,這事己挽回不了了。」耶律春拓帶笑制止她,轉首對單立說道:「單老,有件事我也想請三位長老為證。」
「左院大王請說。」燕州三老恭敬問遭。
「是這樣的,如果這次賭局我贏了,除了龍珠外我還能向單晶晶索取一樣東西,但單老不得有異議,」耶律春拓轉向單立,冷眼睥睨著他,「你還記得這回事吧?」
單立冷哼了聲,「沒錯,你放心,你如果能活著出來,我或晶晶手中的東西隨你取。」
才學了三天功夫,耶律春拓這小於就想闖過藏寶合的重重關卡,取走龍珠?真是癡心妄想!
「那就行。」耶律春拓對著三位長老頒首一笑,「現在就開始吧。」
在當場眾人還來不及眨眼的情況下,他已拔身躍起,從藏寶閣最頂樓處衝進——
晶晶揪著心古淚大喊:「春拓,小心!」
剎那間,樓台內己傳來機關轉動的聲響,耶律作拓正置身於最大的危機當中……
晶晶雙手緊握成拳,昨夜雖然她己將這些機關佈置大致告訴了他,但那麼複雜的東西他究竟能記住多少呢?
這時候,耶律春拓正站在樓宇上層,端詳下方看似靜謐的一切。
晶晶是曾告之他這裡的所有機關沒置,但單立那老賊恨不得消滅他,不可能不做更改的。
思慮半晌,他決定反其道而行。
由於這裡的一切設置均是以奇門遁甲配合五行八卦排列,腳步的計算極為費事,尤其得以反算的方式。行走阿,耶律春拓額上已不自覺泌出汗水,每走一步總是戰戰兢兢,卻又不能退縮遲疑,因這四個字乃是練武者之大忌!
好不容易他總算過了第一關,下至第四層樓,眼看這裡竟是一片空房,龍珠有可能在這裡嗎?
才一個跨步,四周立即飛來無數枝飛箭,他敏銳地往上一提氣,運用晶晶教給他的「騰雲駕霧」在上空盤旋一會兒,並且趁這空檔連用內力朝四邊揮掌,擊破各個機關。
閣內瞬間發出石破天驚的碎擊聲,驚得晶晶立即運氣打算往裡沖
單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以眼神示意她別輕舉妄動。
「爺爺!放過他吧……」她跪倒在單立面前,哭得如梨花帶雨般,卻仍撼動不了他分毫。
而三位長老可是為自己捏了把冷汗,倘若左院大王當真出事,平南將軍和其他五院大會放過他們嗎?
順利潛下三樓的耶律春拓,被裡頭類似迷宮的格局一震。真槽!看這情形,如果走錯方向的話,必是死路一條。
於是,他閉上眼,憑直覺走進迷宮開端,每經道路分歧處,他都敲打壁面,以細微的不同確定較沉重的那方必定是安置暗器處……就這樣,他步步為營地來到了二摟。
從方才到現在,他都以「反向思考」模式順利闖關;果然不出他所料,單立那老頭是真的將所有機關都反向裝置了!
也就在這時刻,他已能明顯感覺出龍珠就在二樓這地方。
只是這裡看似一片又一片銅牆鐵壁交錯的地方,哪兒才是放置它的地方呢?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機關又開始轉動,兩片銅牆立即朝他擠近,他當機立斷躍上牆頭,這時身旁突然落下一張大網,他卻早有預知般往另一側數個翻滾躲過了它的縛鎖,同時看見藏在另兩片銅牆閒的靈光石與其中的龍珠!
太好子!
晶晶教給他的方法果然適用,他就要拿到它了。
耶律春拓不做片刻遲疑地往那兒急速跳下,三奇、六儀、八門、九星……乾坤大挪移……
對,就是這樣——
轟!
瞬間,藏寶合樓頂被巨大火焰襲開,屋角也被火苗給吞噬,整幢樓宇立刻被烈焰所覆蓋了!
「啊!爺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種機關?讓我去救春拓……」晶晶又急又狂,拚命要擺脫單立的箝制。
「別鬧了,晶晶,他活不成的。」單立對她吼了聲,希望她冷靜。
「不!不可能——他一開始都徊順利的,為什麼最後會這樣,為什麼?」她淚流滿腮,心頭又疼又揪,痛不欲生的感覺頭一次攏上心間。
「錯在你。」單立對她獰笑。
「什麼?」她一震。「你一定把以前的破關竅門全告訴他了對不對?而他也很聰明,那麼複雜的路數居然全記住了,並且能夠抓住我的心態,把你教給他的奇門路徑全部反其道行之。」單立霍然大笑,得意自己的汁劃果真奏效。
「是您動了手腳……」她無大地低聲問。
「知你莫若我,我哪會不知道你安什麼心,當然得防。」單立志得意滿地道。
「您害了春拓……」晶晶揪著胸口,心彷彿碎了一地。「放開我!讓我去,我要去找春拓!」
眼看熊熊火焰從閣樓四面八方竄起,就好似燒灼在她的身上,將她的魂魄也封鎖在那兒了!
「不要拉我——求求您不要再拉我,讓我去……讓我去找他……」晶晶已幾近瘋狂。
「晶晶!」單立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為了他,你就不要爺爺了嗎?像他那種銜玉而生的仕子哥什麼也不懂,你愛他做什麼?」
「您不懂他,他不是您所說的那樣…而且這一切全是您的錯,您要我偷了人家的東西,根本就是不對的……」她用力扯也扯不開爺爺強勁有力的大手,哭鬧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身邊三位長老只能搖頭歎息,看來他們最好趕緊離開,明哲保身啊。
「你這孩子!」
單立受不了她叫囂發狂的模樣,痛心地狠狠往她肩背上敲上一拳,晶晶倏覺一陣昏眩,傷心欲絕地倒在他懷裡。
但她的眼睛仍盯著那熊熊烈火。心己死……生又何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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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無助地靠在窗邊,仰望天際缺了角的月娘,就如同她那顆缺了口的心……她的淚水流了又流,不知何時才會乾涸?
從耶律春拓出事至今已一整天了,期間她曾拖著病體去尋他的骨骸,然而那裡除了一些灰燼什麼都不留。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懲罰她?
原有的一絲希冀漸漸消逸,她已不知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樂趣?
春拓啊!你究竟在哪兒?
你真的去了嗎?可我為何總覺得你就在我身邊陪伴著我?但我卻摸不著你、碰不到你……
她真的想跟他一道去啊!
但晶晶知道自己還不能死,她得試著將龍珠找出來送回平南將軍府,這是她答應春拓的,就一定要為他做到。
她真的好想他……好想他…
「傻瓜,才一天見不著我,就哭成這樣,教我怎麼捨得死啊?」突地,一道夜風吹過,伴隨著耶律春拓調笑的聲音。
晶晶猛然愣住,以為自己是在作夢。
「春拓……你回來了?你在哪兒?」她四處張望,只想從中看見一縷他的影子,好撫慰她傷痛欲絕的心。
「唉!服了你這個小東西。」他伸長臂突然從後抱住她的腰,讓她當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