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像這種外表純雅清麗、但骨子裡妖嬈狐媚的女子,他雖然玩過不少,卻沒一個能像她表現得如此完美傑出。
「對了,我剛才急著叫你,是因為綵衣姑娘的事。」星羅倏地驚呼,立即在他懷中劇烈的扭動。
她居然把正事給忘了,綵衣還在等著她救呢!
「綵衣!」弦煜嗤聲地低回。
「你為什麼要把她趕走,還把她送回什麼醉紅樓,她到底做錯什麼事?」發現激烈的掙脫只會讓自己被箝制得更緊,她只好乖乖地放軟身子,偏頭凝視他一副高深莫測的神秘臉龐。
「沒有!」
「既然沒有,為何要送走她,綵衣不是你的侍妾嗎?」星羅陡然羞紅臉,閃避他突然懾人的興味眸光。
「嗯,沒錯,綵衣是我的侍妾,所以我若送走她,似乎不必向你說明。」弦煜忽然欺近她耳際,輕嗅著她幽香的體味,並嗤笑地輕啄她因急促的喘息而劇烈跳動的頸部脈絡。
「我知道是星羅逾越,但綵衣姑娘說……說她之所以會被你送走,都是我害的。」星羅的話抖得快不成句。
「的確是。」若不是她晚到,綵衣此刻會是躺在他身下。
但為配合她,少掉一名侍妾倒是無妨,反正他也嫌膩了。
「她真的是被我害的?」星羅駭然地轉頭瞪視他。
「呵,瞧你的眼珠子瞪得多大!」
「我沒有、我沒有害過綵衣,我只跟綵衣見過一次面,怎麼會害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這.....」弦煜微微地斂眉遲疑,不過暗地裡卻為之哂笑。
原本他召見綵衣,是要讓星羅親眼目睹女人是如何膜拜他、侍奉他,看看能否藉此激起她妖媚浪騷的本性,沒想到事情的走向雖大出他意料,卻終究繞了回來,他只得照著她的遊戲方法玩下去。
「我要怎麼做你才會信我,才不會將綵衣給送走?你說呀!」弦煜的停頓,讓星羅真正感受到恐慌。
那兩名侍衛還在等她。
「你跟綵衣有何關係,為何要替她出頭?如果我沒聽錯,她不是曾把你當成是我的侍妾。嗯?」弦煜以指尖輕佻地描繪她紅潤的唇型,惹得她小臉一片緋紅,縮頸避開。
「侍……妾,這怎麼可能!」夾雜著羞澀、不安、慌亂,星羅的小舌彷彿打了無數個死結,「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要替綵衣出什麼頭,而是搞不清楚自己是哪裡做錯;我請求你收回成命,你如果一定要罰,那就罰我好了。」
「罰你?」一抹詭異的邪佞眸光,稍縱即逝。
「對,罰我。」星羅斬釘截鐵的說·
「綵衣所要承擔的罪,你都肯為她而受?」弦煜深沉一笑。
嘖,該說她有悲天憫人之心,還是說她的本性終於露了出來,否則不是每每要他趕緊提出報恩方式,就是肯代人受過。
難道她真不瞭解女人若要償清男人的債,通常只能拿她們的身體作為回報。
哼!他真想趕緊撕碎她那層假面。
「我肯。」
「好吧!」就在星羅露出心喜的面容後,弦煜冷不防又補上後話:「不過到時你若反悔,不僅綵衣的下場更糟外,你也要一併負起全責。」
「我說到就會做到,但是你要先命人將綵衣帶回。」他們或許已等得不耐煩。
「把衣服脫了,再上來。」弦煜輕描淡寫的說完,隨即鬆手放開懷中倏地僵直的身子。
「脫……脫衣服?」星羅只覺得呼吸突然變得很困難,好似胸口被人箍得死緊,微弱的氣息險些提不上也喘不下。
「你不是要替她受過,怎麼,反悔了?」弦煜邪唇一撇,幾乎是在嘲笑她方纔的信誓旦旦,但他兩簇冷邪的眸光卻隱約閃爍著鄙夷。
她到底要裝到何時?
「我沒有要反悔,但是為什麼要脫……脫衣服?」無血色的小臉,又僵又是不解。
「綵衣,大概快到醉紅樓了。」弦煜訕然地湊近她蒼白雪顏,玩味地輕推她一把,教毫無預警的她差點跌坐在地。
「怎麼會?我有叫那兩名侍衛等我的。」
「哦!是嗎?」弦煜突然冷冷笑起。
星羅瞬間頓悟她憑什麼自認可以指使人家的侍衛,這裡是高賢王府,而她什麼都不是,甚至連綵衣都比她強。
這一刻,她真的反悔了,但不是為了替綵衣頂罪的事,而是她為何厚著臉皮,一直待在這裡!
如果她執意要離開,誰都沒有理由攔得住她。
說什麼要報他的恩,說什麼不想讓阿瑪煩心,總之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她的借口。
她真正會留下來的原因,只是想時常見著他罷了!
她終究還是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點……不!是一大點的喜歡弦煜,不不,她的意思是說她對弦煜的感覺,就好似她對阿瑪跟額娘一樣,會有不捨的心情。
對,應該就是這種感覺沒錯。
「星羅,你沒有反悔的餘地。」深沉的邪惡眸光,正為著眼前美麗誘人的貢品而乍熾。
「我、我不敢……」至於不敢什麼,她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幫你。」他不能再等。
弦煜起身走到她面前,定定鎖住她顫巍巍的纖柔嬌軀,他緩緩地解開她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輕柔的力道雖不至於令她難堪得當場昏厥,但其無形的枷鎖卻像一張網子將她牢牢網住。
「我會害怕……」只剩一件抹胸及褻褲的星羅,幾乎抖得站不住腳。
她真的是怕極了,她再愚昧,也知道弦煜要她做什麼。
可是,她畢竟不是他的侍妾!
但她好像沒有退路,怎麼辦?
「你害怕什麼,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事。」在她雙腳癱軟之際,弦煜也已一把抱起她,並朝著廳門吩咐數聲後,便將她平放在柔軟華麗的床榻上,一邊以目光攫住她半赤裸的雪艷胴體,一邊迅速褪去自身的衣物,當他狂熾的身子欺壓上她的同時,也一道扯下她僅剩的束縛。
「弦煜!」霎時,在兩具赤裸身子交迭的那一剎那,星羅情不自禁地從內心發出一聲包含著濃烈情意的嬌喚。
而她這一聲,也使他無情的狂野掠奪暫且中止。
弦煜沉重的身軀仍緊緊壓住她的嬌小,但他熾熱深泓的眼卻微帶審思地瞅著星羅迷離動人的璀璨紅顏。
「彩、綵衣……」星羅癡癡地與他呆望,卻依舊惦記著綵衣,頑固地定要他收回成命。
聽著她將綵衣二字直掛嘴邊,他審思的眼也緩緩變沉、變冷,甚至不惜散去支撐身體的唯一力量--手肘,然後讓底下無助的人兒來承擔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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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很深、很沉。
弦煜在下榻前,隨意披上一件中衣,在優雅地舒展精健的身軀後,慵懶地坐入大椅。他旋即啜了口茶水,卻倏地蹙起眉宇。
冷的!
在他要喚人重新沏上茶時,冷不防地遏止。
他雙眼半瞇地斜睨榻上歡愛過後的那張醉人的絕美紅顏。
說實話,星羅在經過他需索無度地狂肆摧殘下,絲毫不折損她的美,明珠依舊是明珠外,反而更加晶瑩剔透、燦亮無比。
比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此顆明珠竟沒沾染到半點塵沙。
嘖,幸好!
猛地,他突然掀起一股想要霸住明珠的意念,雖然這股意念來得莫名,也令他為之失笑,不過,他倒是相當期待這顆明珠到底能明亮多久?
「弦煜……」星羅揪緊著被子,困窘地縮在床角,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要下榻嗎?
但她方才只動一下,就發現全身的骨頭幾乎要散掉,且酸疼得厲害。
「你不是要過來?」懶散的語調,隱匿著淡淡詭異。
「我……」他那對眸子彷彿具有強烈磁性地頻頻召喚她前去,而她的確也拒絕不了地往前爬行,「啊!好痛……」星羅驀然頓住,下身所傳來的陣陣劇痛,讓她進出眼淚,順勢破除那道帶有邪思的目光。
「呵呵……」被她撩起的亢奮又被她可愛的表情給壓下。
「你在笑什麼?」才初解人事的星羅,慌亂地被他突如其來的笑意給再次退回角落。
弦煜是不笑了,但旋即勾勒出的弧度卻令她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怯生生的不敢凝視。
怎麼辦?接下來她要做什麼,為什麼弦煜要用那種表情看她?
「弦煜,我依你的要求了,那彩……綵衣呢?你有沒有把她接回王府來?」逕自揣測個半晌,仍無法釐清弦煜那表情是何種意思後,她只好囁嚅地主動開口。
「依我?我不記得你有依過我什麼。」弧度加深後,顯然是個傷人的嘲笑。
「你怎麼可以不守承諾?」
「我有承諾過你什麼?」
「你說過……說過……」纖細的肩霎時頹下,星羅緊咬著顫動的紅唇,臉上充滿著沮喪與絕望的表情。
她為什麼那麼糊塗?
其實她根本沒那麼笨,但為什麼老是在他面前出糗?
星羅頓時整個人埋入被子裡頭懺悔。
人不但沒救回,就連身子也被奪去,她不但愧對自己,更愧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