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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襲玦

  「啊——」她緩緩瞪大眼,「你和那個搶匪是一夥……痛……」

  她倏地起身,卻扯動頸子上的痛處,疼得她直皺眉,接著,她又感覺胸前一陣涼意,她低頭一瞧,卻發現自己身無寸縷,雪白的胸脯暴露於空氣中,驚得她尖喊出聲,趕忙拉起床單遮住自己。

  「閉嘴。」

  吵死了!火浦夏冷冷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不因方才看到的春光而起任何變化。

  「你、你想幹嘛?」汪彌喜戰戰兢兢地瞪著他,「我的衣服呢?」為什麼地會一絲不掛?她該不會被……

  「放心,我對小孩子沒興趣。」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他俊魅的臉龐輕揚著一抹嘲弄,極淡的,又加了一句:「尤其是那種發育不良的……」墨眸意有所指地瞄了她的胸脯一眼,滿足不屑。

  「發育不良?」汪彌喜睜大眼,看到他不屑的眼神,一張小臉因氣憤而漸漸漲紅,「你、你……你到底想要幹嘛?抓我做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吧?你不怕死嗎?」

  「汪正濤的孫女嘛!很了不起嗎?」火浦夏冷聲一哼。

  只會拿自己的背景做文章,女人,哼!

  聽出他語氣裡的嘲諷,汪彌喜莫名感到一絲困窘,卻還是不甘示弱,水眸無畏懼地瞪著他,「你是想拿我威脅我爺爺吧?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哦?」火浦夏挑起好看的眉,薄唇勾起一抹興味,「憑你現在這種情形,你能做什麼?」

  「我……」汪謂喜張口,卻說不出話,只能皎著唇,不甘地瞪著他。

  「只會抓個女人來威脅他人,卑鄙。」未了,她忿忿地回了這句。

  火浦夏眸一瞇,緩緩站起身,慢慢走向床鋪。

  「你、你想幹嘛?」汪彌喜縮著身子,緊張地看著他,隨著他的接近,極冷的壓迫感也更重,「我、我警告你,別、別亂來哦!」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火浦夏淡聲道,黑眸極不屑的瞄了她一眼,「你只要乖乖的,等事情結束了,你就自由了。」他停下腳步,彎下身子,俊龐緩緩逼近她。

  汪彌喜屏住呼吸,小手緊緊抓住被子,看著那張極俊的臉龐漸漸靠近,她的心也跳得愈快。

  看出她的緊張,薄唇輕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別想逃走,這裡有五十層樓高,跳下去命可是會沒的,想死可以試試,至於……」火浦夏看了一旁的門一眼。「這裡的門只有我的指紋才能打開,所以這個希望你可以放棄。」

  丟下這幾句,他看也不看她,起身便開門離去,「晚點我會帶東西回來,放心,不會讓你餓死的。」丟下這句,他悠然合上門。

  「可惡!」

  汪彌喜緊皺著眉,確定門真的打不開後,氣得顧不得自己身上只圍著床單,粗魯地往門上重重一踢。「該死的臭男人!」

  汪彌喜不斷罵著綁架她的人,每罵一次,腳就重重往房門踢一下,直到沒力了,才往地上一坐,無力地瞪著緊閉的房門。

  她滿是沮喪地低著頭,看著地板,重重歎口氣後,又揚眸看了看四周。

  大大的房間除了中間的大床和右邊的盥洗室外,完全沒有任何擺飾,就連牆壁的顏色也是單調的冷色系,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冷清清的,沒有一絲人氣。

  而房間裡唯一的窗戶雖然可自由開啟,可就如那該死的男人所說的,五十層褸高的大樓,她根本無法從窗戶逃離這裡。

  難道就只能坐以待斃,讓爺爺因她而被威脅嗎?想到龍幫和祖父將會因為她的關係而任人予取予求,汪彌喜不禁頹喪地咬著唇,水透的澄眸微泛著一層薄霧。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認命!汪彌喜抽抽微紅的鼻子,用力眨去眸子的淚霧,不認輸地站起身,拉好胸前的床單,環視四周。

  「一定有方法可以逃出去的。」她這麼告訴自己,身為龍幫的少幫主,絕不能輕易認輸。

  門開不了,唯一的出口只有窗戶,那,隔壁有住戶馮?她想著,人也來到窗前,探頭往兩旁望去,但很快地失望了。看來這層樓好像只有這一戶!

  她又轉頭看了房間一眼,沒有任何名貴的擺飾,這房間很寬廣,卻只放著一張大床,難怪看起來怪空洞的。

  那門外呢?

  汪彌喜看向房門,擰眉沉吟。

  如果這層樓只有這一戶,那門外的空間一定更大,只是……綁匪需要把人綁到這麼大的房子嗎?那男人應該不是普通人,這點從他的氣勢也可看出端倪。

  還有,她長年待在國外,祖父將她保護得極好,想查出她的身份並不是容易的事,看來這個綁架並不如她想像中那麼簡單。

  是和龍幫有恩怨嗎?如果是的話,那爺爺和龍幫不就……

  不行!她不能再待在這。

  她轉頭看了窗戶一眼,一個念頭自腦海閃過,咬著唇,不容自己再多想,她趕緊走到床邊,將床單拆下來,弄成條狀,再將床單一頭綁在窗柱,另一頭則往下丟。

  「不行,還是不夠到下一層樓。」

  她探頭看了看,輕喃著,轉頭看了四週一眼,卻尋不到其餘布料,唯一一塊布就在……

  汪彌喜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被單一眼,眉一擰,再探頭看看布條和下一層樓相差的高度,測量了好一會,她才牙一咬,彎身用力撕下圍住自己下半身的布抖。

  原本拖曳到地面的床單被她撕到大腿,只要梢一彎身,就看得到裡頭的舂光。

  將撕下的布料綁到布條上,汪彌喜用力扯了扯,眸子往下看去,五十層樓的高度讓她一陣暈眩,可她卻不容許自己退縮。

  用力甩甩頭,她重重嚥了口口沬。

  豁出去了!

  她深吸口氣,用力抓住布條,起身就要往外跳。只要爬到下一層樓,她就可以向住在那裡的人求救,順利逃出這裡。

  「想死的話,你就跳跳看。」可惜,正當她要行動時,低沉的嗓音淡淡地自後頭傳來。

  汪彌喜聽到聲音,愣了一下,迅速轉過頭,就見綁架她的男人悠閒地靠在門旁,薄唇輕揚,似笑非笑地睇著她。

  「你、你……」她被他的出現給嚇得說不出話來。這人是什麼時候站在那的?她怎麼都沒發現。

  「我先告訴你,下層樓沒住人。」

  火浦夏看了綁在窗柱上的布條一眼,再看向她雪白勻稱的大腿,極短的布料恰巧包住重要部位,卻隨著她的舉動若隱若現的,更引入遐思。

  他眸光一沉,慢慢往上望去。她及腰的長髮沒有染上任何色彩,自然地披散著,他頭一次這麼仔細地看她,才發現她長得不差,如瓷娃娃般,細緻柔美。

  「看什麼看!」

  發現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大腿上,汪彌喜一陣慌,偏偏又遮不了腿上的春光,只能紅著臉,惱羞成怒地瞪著他。

  火浦夏聳個肩,收回打量的目光,好整以暇地道:「想跳就跳,頂多讓汪正濤白髮人送黑髮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你!」汪彌喜瞪著他。

  「怎麼?不跳了嗎?」揚了揚眉,火浦夏回以嘲弄的眼神。「沒那個種就少做這種蠢事。」他冷聲一哼,絲毫不隱藏語氣裡的輕視。

  經不起激,汪彌喜看了他一眼,轉身拉著布條,完全不管自己的動作會露洩裡頭的春光,跳到窗台上,就要抓著布條爬到下層樓。

  看著她的舉動,火浦夏眉一擰,在她要順著布條往下爬時,迅速來到窗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放手!」汪彌喜抬起頭,怒眸張狂地瞪著他。

  「真經不起激!」不受她的怒氣影響,低沉的語氣極淡,冰眸平靜無波,唯有唇角輕噙著一抹興味。

  「可惜,我沒興趣跟你繼續鬧下去。」話完,他用力將她拉進窗,完全不顧她的掙扎,一把將她丟到地板上。

  「你幹什麼?」汪彌喜怒吼,生平第一次被這麼粗魯對待,繫在身上的被單經不起激烈的動作,微微一鬆,瞬時滑落。

  「啊——」

  汪彌喜尖喊,趕忙撿莊被單包莊自己,迅速起身,順手就要給面前的男人一掌。

  「夠了!」

  火浦夏輕易抓住她揮來的手,反而用力一甩,將她甩到床上,解下綁在床柱的布條,一把丟向她。

  汪彌喜咬著唇,狼狽地坐在床上,一頭長髮因方纔的激烈動作而散亂,可一雙眸子仍不甘示弱地瞪著他。

  火浦夏冷冷地注視著她,「少要任性!等事情結束,你就可以安全離開。」他淡聲道,「方纔的蠢事別再犯,想死之前,想想你祖父吧!」

  汪彌喜沒有回話,身子因憤怒而輕顫著,滿是怒意的澄眸定定地瞪著男人。

  如果她手上有槍,一定會毫不考慮地殺了他!

  懶得理會她的瞪視,火浦夏走出房門,等他再進來時,手上拿著一個便當,遞到汪彌喜面前。

  「給你。」

  汪彌喜看了他一眼,毫不稀罕地用力打掉他手上的便當。

  看了地上的便當一眼,火浦夏無所謂地嗤笑,拿著自己的便當,逕自坐到窗台上,一口一口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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