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當他司徒章是誰?他知道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中勢必有一個會受到傷害,但那人絕不能是袁莉,那丫頭已經吃了夠多的苦了。
想到袁莉的過去,司徒章的眉頭不覺一擰,這一次,他一定要用自己的雙手保護那傻丫頭,他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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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章的突然歸來,嚇壞家中所有的人。從小到大,他做起事來都是有條不紊的,從沒像現在這樣毫無徵兆的給人意外過。
「是不是遇到棘手的案子了?」司徒矍關心的就只有工作。
「難道是想我們了?」柳秋皺著眉做出連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猜測。
杜林兒沒有說話,盛滿情意的目光緊緊跟著大半年未見的老公,因為巨大的喜悅而微微顫抖。
對此司徒章只能乾笑兩聲,「媽,你能去做些吃的嗎?下午我還要趕回去。」他順利的支開了母親,而母親則將杜林兒拉進廚房。
司徒矍是何等精明的人,他從兒子適才不自然的笑聲中已猜到他此番回家定有隱情。
「出什麼事了?」他直截了當地問。
「啊?」司徒章慌忙回過神,「沒……沒事!」
本想先和杜林兒單獨談一下,誰料母親竟然把她帶走。
司徒矍站起身子,「到我書房來吧!」說著他已率先走了出去,司徒章根本沒有拒絕餘地。
待父子兩人在書房中坐定後,司徒矍緩緩開口:「這次你回來是因為女人?」
司徒章猛然一怔,下意識的將身體坐得僵挺。
看到他神情的變化,司徒矍又道:「以你的能力,工作上的事情都該能迎刃而解,即使真有大案子需要向我請教,來通電話就可以。能讓你不顧路途遙遠親自趕回來做的事,必然是其他的問題,而你又急欲趕回去,不肯在家中過夜,就一定和女人有關了。」
望著父親犀利的目光,司徒章自知無法隱瞞,遂將自己和袁莉的事情全部道出,並說出此番回家的目的。
聽完兒子道出整件事情之俊,司徒矍拿起書桌上的煙斗深吸一口,吐出幾個煙圈後,他才發表自己的看法。
「她倒是個滿特別的女孩。」這是司徒矍對袁莉最客觀的評價。
司徒章笑了起來,眼中溢滿柔情。「確實特別!」
司徒矍又吐了個煙圈,他是第一次看到兒子這樣的神情,發自內心的欣喜與溫柔。光看這個神情,已經足夠讓他瞭解那名叫袁莉的女子在兒子的心中佔了多重要的位置。
「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談論工作之外的事情吧?」司徒矍道。
司徒章不明白父親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是啊!」
司徒矍平靜的彈彈煙斗,讓裡面的火星燃燒得更旺盛。
「這些年來確實難為你了,從你的工作到婚姻,都是依我和你媽媽的期盼作選擇,你從來沒有自己做主的時候!」
「不,爸爸!」司徒章打斷父親的話,「我喜歡自己的工作。」
「那林兒呢?」
司徒章神色一黯沒作回答。
司徒矍歎了一口氣,「你喜歡現在的那個女孩嗎?」
「是的,我愛她!」司徒章堅定不已的回答。
司徒矍只能苦笑,「也許真是我和你媽做錯了,上一代的責任不該由你來承擔。」
「對不起,爸爸!」如果沒遇到袁莉,他的生活必將平靜如水,可他絕不後悔愛上她。
「好吧!」司徒矍將手中的煙斗擱在書桌上,以男人對男人的眼神望向司徒章,「今天你想對林兒說的話,延後再說,你最好能先將此事與袁莉商量,以那丫頭的性格,如果你在她不知情時為她做了這些事,她一定不會感激你,反倒會……」
「她會罵死我!」司徒章接過父親的話,頗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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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真的這麼急著回去?」柳秋拉著司徒章的衣襟,久久不願放下。
司徒章笑了笑,「媽,你不要這樣,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以後我會多打電話回家的。」
「打電話有什麼用?」柳秋將一旁的杜林兒往前一推,「你問問林兒,這些年她是怎麼過的?你們這些男人怎麼就不瞭解女人的心,事業雖然重要,老婆難道就該放在後面不管嗎?」
「媽,你不要這樣,阿章的工作特殊嘛!」杜林兒漲紅著一張臉,幫司徒章說話。
她的懂事引得司徒章滿臉愧疚,「你……保重!」他對還是他妻子的女人說。
「你也是!」杜林兒的臉上泛上一抹羞澀。
柳秋站到司徒矍身邊,「老公,你見過結婚四年還這麼生疏的夫妻嗎?」
司徒矍搖頭,對於他們之間的事,他恐怕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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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司徒章留的字條上只說自己有些事情要處理,需要晚一些回來,袁莉還是猜到他去了何處。
這個食古不化的男人!她站在陽台小聲咒罵。
沒與自己商量,司徒章憑什麼這樣做?他以為他自由了她就會開心嗎?如果真的這麼在乎名分,她又何苦跟他一起?她打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得到「司徒太太」這個稱號。
有了孩子又如何,她有要求過他必須對自己和孩子負責嗎?他什麼時候才能從那些該死的道德倫理之中覺悟過來?
袁莉心中怒罵著,眼睛忽然如有預感般地向樓下望去。果然,她看到正被她叨念的人站在那兒向自己招手。
遠遠的,她仍能看到他一臉寬厚的笑容。
這個傻木頭!
袁莉的視線模糊了,他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她絕對無意給他造成任何困擾,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怎樣都無所謂,愛一個人就是成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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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莉的堅持下,司徒章終於讓步,他答應她,一切等孩子出生後再說。
懷孕三個月後,由於害喜強烈,袁莉不得不辦理休學。
懷孕前期的嘔吐、後期的大腹便便真將她折磨得透頂,幸好有司徒章無時無刻的溫柔與包容,才讓她順利度過懷孕期。
初夏時節,經過一番撕裂人心的痛楚後,袁莉與司徒章的愛情結晶順利誕生到這個世界。
自兒子出生後,司徒章的寓所明顯熱鬧了許多。
嬰兒的啼哭成了這個小家庭最美妙的音樂。
孩子滿月的當天清晨,司徒章前腳剛出門,屋外隨即響起敲門聲。
袁莉以為是司徒章有什麼東西忘記了,想也沒想的就將門打開。
面前站著的是個氣質婉約的女人。
袁莉一驚,隨即就猜到她是誰。
「請進!」袁莉釋然一笑,讓出個位置。
杜林兒走了進去,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司徒章住的地方,卻是以一個不速之客的身份出現,想到這,杜林兒的眼裡閃過一抹悲傷。
袁莉將杜林兒領至客廳,端上了熱茶後,這才與杜林兒面對面坐下。
兩個女人毫不顧忌的相互打量著彼此。
「我大概能猜到你此行的目的。」袁莉先打破沉默。
杜林兒沒有回答,她的目光仍停留在袁莉日漸嫵媚的臉上。
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也難怪司徒章會把持不住,被迷得神魂顛倒!她的心底湧上悲哀。
「我希望你能離開阿章。」杜林兒開門見山的說:「你們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站在一個妻子的立場,我請求你離開他。」
袁莉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我從來沒打算奪走原本屬於你的東西,你毋需害怕會失去他。」她表明心思。
「既然你這麼坦白,那我也將話挑明了說。」杜林兒的語氣變得尖銳,女人會因為想守護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而勇敢,此時杜林兒眼神像只兇猛的母獸,「現在阿章為了你要和我離婚,如果真的離了婚,他的事業和前途都將毀於一旦。」
袁莉驚愕的眉頭一皺。離婚?他什麼時候又提這件事了?
「看情形你真的不知道。」杜林兒相信袁莉眼中的驚訝絕非偽裝,「半個月前,他在電話裡跟我說的,一開始我還不相信,直到……」杜林兒幾近絕望的苦笑,「我真沒想到你們連孩子都生了。」
袁莉保持沉默,她在等杜林兒將所有的話說完。為什麼她會說出自己將毀了司徒章一生的話,這才是袁莉最在意的。
杜林兒緩和一下情緒,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愛他就該離開他,正是由於你的出現讓阿章對工作的熱情開始冷卻,就連預期內的陞遷也都無限制的延後。如果此時再出現緋聞,他的聲譽必定將受到影響。我想,他一定沒告訴過你司徒家在警界的威望。」
袁莉點頭,她只知道司徒章的父親曾經也是警察。
杜林兒豁然鬆了口氣,袁莉的表現並不像一個沒有頭腦的花瓶,也許她真的可以說服她離開司徒章。杜林兒抱著一線希望,將司徒家的歷史以及司徒章身負的家族責任全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