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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雨虹

  方芷靈耳畔嗡嗡地響著,雙眸只能鎖在他身上。

  他的話勾起了她三年前的回憶,自他救起她免於炸藥攻擊的那一剎那,一直到梅家莊的相許……

  他靠在她耳邊吹著灼熱的氣息,呼息一路而下掃過她敏感的頸間,他的大掌覆上她的豐盈,引來她身子最原始的回應。

  方芷靈突然驚醒過來,猛地推開他。

  「你別碰我!」她啞著嗓音喊,又羞又憤地縮起身子往牆角退去。胸口鼓動的厲害,像是一團火在那兒燒著。

  他慢條斯理地收回手,黑眸依舊炯炯地注視著她,然後視線順其自然地往下,瞧見她柔軟的豐盈,像是在召喚著他進一步的觸摸。

  「不碰你,我又怎麼為你上藥?」他唇角微彎,注視著她的黑瞳有絲嘲意。「再說你這身子,我早在三年前就看過了,你現在才來羞怯,是否為時已晚?」他故意提醒她三年前的梅家莊之夜。

  「你……」方芷靈氣結,一陣惱意湧上,她不加思索地開口:「我不需要你為我上藥,就算我會因此喪命,我依然不想求救於你;三年前的事情在我心中早已灰飛煙滅,不再留下任何記憶,請你以後不要再提起,再說,我已是葛家人,生死乃由葛家決定,就算是要上藥也該由我夫婿親為,你這外人憑什麼代勞?」說著,她拉起兜兒蓋住前胸。

  她字字句句咄咄逼人,簡直是非把他給惹怒不可。

  上官騫冷寒的黑瞳直視著她,臉上線條因憤怒而更加嚴峻。

  「你的夫婿?誰?」他嘲諷地逼近她,「你指的是那個無用的男人?那個為了貪圖榮華不惜出賣妻子的窩囊漢?你好準的眼光啊,竟然挑上了這種男人!」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當初明明是他先失信於她,怎可將所有過錯全推到她頭上?!

  她狠狠瞪住他,並用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握緊身側的拳頭,硬是不讓滿含屈辱的淚水滑下。

  她的倔強如同三年前一般震動了他的心緒,他冷冽的眸中閃過一道幽黯的光焰,峻冷的臉龐直逼向她,視線纏住她的,手壓在她的肩上。

  他的動作牽動了她背上的傷,她蹙眉忍下痛呼。

  上官騫看在眼裡疼在心底,原本嚴峻的臉部線條竟意外地柔和了下來。

  「靈兒,三年了,你的性子怎麼也不見轉變?依然是這麼地倔強。」

  他一再地提起三年前,就像是拿把刀不斷地痛挖她的心口般,非得把她整顆心都給掏出來不可。

  「三年、三年,你不斷地提醒我三年前,究竟還有什麼意義?難道你不明白,三年的歲月,對一個女子來說是相當漫長的,就算我當初真與你有個什麼情愫,也早在這三年內完全地消磨光了;更何況當初我們根本沒什麼,更甭提什麼了不得的真情了,你這癡心漢做得未免也太可笑了些!」她一味地推拒著他的示愛,心卻早已被自己打碎而痛徹心肺。

  他眼底的溫度遽降,倏地,在她來不及防備時,攫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將她攬向他發疼的胸口。

  「你快放開我!」方芷靈的小手撐在他寬廣的胸膛上,心急著要拉開與他如此不合乎禮儀的近距離,可這動作卻使得好不容易才拉上來的兜兒又落了下來。

  「不放!」摟住她的腰,上官騫輕鬆地以單手制住她所有的反抗,並不客氣地解開她腰間的繫帶,讓她更為赤裸地展現在他眼前。

  他會讓她習慣他的注視、他的撫摸,他更要消除這三年來她另一個記憶,此後他不准她再提起那人的名字,不准她的記憶中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她只能屬於他!

  他用力摟住她,任激情與妒忌主宰神智,綿密的吻落在她的耳畔、頸際……逐漸往下移。

  「你不可以對我這樣!」羞憤的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顧不得赤身裸體的羞澀,她惱恨地推拒他,試圖掙脫他的懷抱。

  他濁重地呼吸著,眼底慾望熾烈。

  「你是我要的女人,你必須習慣我的擁抱!放心,我很快就會洗去你身體上的記憶,很快的,你就會完全成為我的女人……」

  他的聲音含著某種詭謎的情調,而這樣霸道的宣誓聽在方芷靈耳裡,更令她備覺羞辱。

  「不,你不能這麼做!」她哭喊,「就算你再怎麼瞧不起我,也不能將我當妓女對待,你這般羞辱我,何不乾脆拿把刀把我殺了痛快!」

  晶瑩的淚水撲簌簌地滾落在他胸膛,再度喚回上宮騫心底深處的柔情。

  他凝視著她精緻的五官、惹人心憐的淚水,種種矛盾的情緒在心底翻騰。

  他抬起她的下頷,鎖住她盈滿淚水的美眸。

  「你說,我怎麼捨得殺你?瞧,你依然如三年前般令我動情,令我不忍心,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他瘖啞地說著,不斷地輕撫她的臉龐。

  在他熾熱的凝視下,方芷靈的心猛烈地跳著,眼眸中除了他再無其他。

  他暖烘烘的喘息隨著低語呼出,造成一股詭異的勾心騷動,直擊她內心深處,讓她的思緒在剎那間空白。

  「不可以這個樣子,不行……」不知道是在對他說抑或是對自己說,方芷靈只能這麼輕喃著。

  四目依然緊鎖,情咒的魔法於瞬間解放,方芷靈再也止不住滿腹的思念與委屈,一個撲身,哭倒在上官騫懷中。

  心疼漲溢在他的心間,他低下頭靠近她,手指穿梭過她的髮絲。

  「靈兒,為什麼不等我?你知道我有多怨你、多恨你嗎?」說著,他突然捧起她的臉,猛地覆住她的唇,激烈而狂野。

  他撬開她柔軟冰涼的唇,惡意地將舌探入她的口中,奪取她的甜蜜,汲取她的馥郁甜美,像是要掠奪她這三年來中斷的記憶般,他靈活的舌不斷地挑動她的柔軟,索求她的臣服與接納。

  長久的思念與無奈的怨恨爆發成火熱的慾望,慾望來得如此強烈,像一把烈火焚燒著他,握在她腰間的手再度施力,似要將她揉入因想要她而發疼的身軀,他的唇舌則在逗弄她的芳唇之後,更沿著她頸項向下探索。

  迷離渾沌的思緒,將方芷靈帶入另一層不曾碰觸的感官世界,她完全失了心神,全然陶醉在他布下的情網當中,彷彿是在寬廣似無邊際的西湖上漂流了許久的舟,迷失了方向,而在不斷地尋尋覓覓後,終於安全的靠岸了……

  她的雙手癱軟地垂掛在他肩上,虛弱的身子不堪負荷地任由他柔情地呵疼,抑不住唇邊的呻吟,也管不住那奔流出眼眸的淚水。

  他吻下她頰上的淚,將它含入口中。

  「靈兒,我的靈兒,你為什麼哭?」他的長指輕劃著她瓜子型的臉龐,心憐又心痛地凝視著她。

  「我們不該這個樣子的,我根本就不該見你!」話雖如此,但她的雙手卻仍緊緊地攬在他的頸間,毫無放鬆之意。

  「天底下只有我上官騫不要、不想之事,卻無不該之辭,我想見你,我要你,這就是事實,更何況你本就該屬於我!」他狂傲地言道。

  方芷靈一怔,放開了手,想推開他,「不!錯了,我不該屬於你,不能屬於你,我已經嫁人了,是葛家的少夫人,我來,是為了葛家事業而來,並不是為了取悅你而來。你快點兒放開我,我們不能再鑄成大錯了!」

  上官騫的臉色愈來愈難看,盯著她的黑瞳簡直就像兩座快要爆發的火山般,倏地,他抓住她的雙手輕輕一扯,讓她幾乎貼著他的胸膛。

  他的黑瞳緊鎖著她的,神情突然犀冷了起來。「葛家的少夫人?」他的語氣也同樣的犀冷,令她不寒而慄。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縮,他充滿仇恨與憤怒的眼神令她懼怕,她用力地想掙開他的鉗制,掙開他在她身上所撒下的天羅地網。

  上官騫卻不容她掙脫,他定定地凝視著她混合懼怕、激動和受傷的眼眸,在一個狂怒下他差點就傷了她,若不是他及時住手,恐怕就真的要鑄成大錯了!

  「你放我走吧!」她泣聲求著,懊悔著根本就不該答應他這次的見面。

  不該相見的,她應該只要好好的把他鎖在心底就好,像這般的相見,除了造成兩人更多的傷痛外,根本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上官騫要她的濃烈慾望還在,只是他現在有了不同的心思。

  她現在一口認定她是葛少夫人,若依她這般的剛烈性子,以強索的手段只怕會逼她走上絕路,而這是他最不樂見的事。

  他不只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他要她全心全意地屬於他,是心甘情願的,不是強索的……

  「為什麼要如此的執迷不悟?葛家並不善待你,你何苦如此執著?」他的眼中閃過痛苦與憐惜。

  她偏過頭,不敢再正面迎視他,深怕他看出她心底的傷痛。「你誤會了,葛家從未虧待過我。」她悲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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