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確定羅浩元離開了劉家,劉雨就不再耽擱的開始行動。她大剌剌地找來劉家的管家,告訴池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
知道她是南宮成身邊的人,管家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派了輛車給她。
☆☆☆☆☆☆☆☆☆☆ ☆☆☆☆☆☆☆☆☆☆
當羅浩元拎著一捆言情小說回來,得知劉雨離開劉家,這才明白自己中了計。
「不在?」他的手一鬆,小說掉在地上。
「是啊,那位小姐說有事要出去,很快就回來的。」管家笑容可掬。
很快就回來?見鬼!她要是會很快回來才有鬼呢!
「司機呢?」他叫道,「馬上給司機打電話,要他把車開回來,絕對不能讓她下車!」
管家一愣,「呃,羅先生,司機已經回來了。」
該死!他憤恨的咬牙。司機已經回來了,這麼說劉雨成功脫離了他們的掌握。
「有什麼問題嗎,羅先生?」管家不解的看著他。
有什麼問題嗎?問題大了!他拿出手機,飛快的撥了幾通電話,然後焦急的在客廳裡轉來轉去。
二十分鐘後,羅均騰匆忙的趕了過來,對著迎面過來的羅浩元就是一巴掌。「你是怎麼做事的!」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左臉熱辣辣的燒了起來,但他連摸都不敢摸一下。
「已經派人找了嗎?」
「是。警局和梁律師哪兒都留下口信了。」
羅均騰握了握拳,「主人還在手術室嗎?」
「是。」羅浩元驚訝的抬起頭,「哥哥,你要在這時進去?」
「記住一件事。」羅均騰頭也不回的道,「我們只為主人做事,其它人都無關緊要。」
「是……」
聽到這裡,管家也慌了起來,趕忙去向劉震生報告。
☆☆☆☆☆☆☆☆☆☆ ☆☆☆☆☆☆☆☆☆☆
「你們不能現在進去。」劉震生攔在手術室前。
「讓開。」羅均騰喝道,「我必須向主人報告。」
「不可能。」劉震生一臉堅決。
「劉先生。」羅浩元開口道,「和我們同來的女孩失蹤了,我們必須讓主人知道,否則我們擔當不起後果。」
「我不管什麼女孩什麼失蹤,我只知道芊芊的手術還有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你們要報告什麼都可以;但現在,你們絕不能再向前一步。」
「是啊!」一旁的管家也插言道,「那個小姐說了是有事出去,是她自願出去的,很快就會回來,你們現在進去,我家小姐不是沒命了嗎?兩位先生就再等一下,就算那個小姐真的不回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南宮先生不會責怪你們的,畢竟是她自己要走。」
「讓開。」羅均騰不為所動。
「哥哥,要不我們先找找,也許在手術結束前就能把小雨找回來呢。」
劉震生連忙開口:「是啊、是啊,我們也幫忙找。福伯,立刻把那位小姐的身高容貌告訴下面的人,讓他們也幫忙去找。」
「哥哥,就算現在告訴主人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趕快找小雨要緊。」
羅均騰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是找不到,你我就以死謝罪吧。」他說著,就走了出去。
羅浩元將劉震生拉到一邊,「請盡力幫忙尋找,如果不是這個女孩,主人是不會來的。」
劉震生吃驚的看著他,只見羅浩元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天哪,如果那個女孩對南宮成真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找不到他,南宮成還不把這裡給掀了?
☆☆☆☆☆☆☆☆☆☆ ☆☆☆☆☆☆☆☆☆☆
「不見了?」南宮成看著跪在地上的羅氏兄弟,只覺得心口開始發痛。又來了,每次只要她出什麼狀況,他的身體就開始不受控制,但為何這次卻特別痛,比上次看到她的淚水時還痛,痛得他以為自己的心臟出了問題。
「什麼時候不見的?」他的語氣平靜。
眾人聽不出他此時的心情,但卻同時感到室內的溫度低了幾分。
「兩、兩個小時前。」羅浩元快速的將經過說了一遍。
「為什麼不告訴我?」兩個小時,這麼久,她會上哪兒去?回家找她的姐姐?但,為什麼?她想要的他都給她了,不是嗎?她為什麼還要從他身邊逃開?只要一想到她不願和他在一起,他就覺得身體要裂開似的難過。
「我們想……不方便打擾主人。」
「不方便?」他下意識的抬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好痛,他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主人?」
「南宮先生?」
眾人驚慌的看著他。
「我要她!」他咬著牙,低聲道。
羅氏兄弟迅速的互看一眼,「是!」
如果一個多月前南宮成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是帶著一種輕描淡寫的話;那麼現在,這三個字則彷彿是從血液中吼出來的。
他要她。很簡單的三個字,卻包含著不容拒絕、不容置疑的堅定。他要她,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一個小時後,整個城市為了尋找一個女孩而震動起來。所有的警察都被派了出去,所有的黑道兄弟都得到了口信,多少公司的職員都放下手裡的工作,跑到大街上拿著照片認人,港口、機場、車站都同時接到了通知。但,劉雨卻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似的毫無蹤影。
☆☆☆☆☆☆☆☆☆☆ ☆☆☆☆☆☆☆☆☆☆
「我說南宮兄。」坐在劉家客廳的沙發裡,梁彬端著咖啡,優閒的看著對面臉色越來越壞的南宮成,「我一直有個疑問,你要那個劉小姐……嗯,就是劉雨做什麼?她對你老兄有什麼價值?」
南宮成擰著眉,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甘願的道:「研究。」
「研究?」梁彬吹了聲口哨,「這麼說你把她當成老鼠?」
「她不是老鼠。」
「不是?但你剛才說是要研究。」
「她不是老鼠。」他重複了一遍,臉色更壞了。
「好吧,不是老鼠。」梁彬聳了聳肩,也不和他爭論。「那你要研究她什麼?她的心臟?她的肺腑?她的血管?還是她的腦子?」
「都不是。」他可以肯定她的這些地方都還不錯,雖然心臟有時會出點小問題,但不是什麼大毛病,不會引起他的興趣。
「那到底是哪兒,總要有個目標啊。」
「沒有目標。」
「呃?」梁彬狐疑的看著他,「沒有目標?那你研究什麼?」
是啊,研究什麼?他一開始想給她動手術,將她的身體好好的檢查一遍,但她不同意,他也就不再堅持;而且,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念頭越來越淡,到最後甚至拒絕去想,因為他十分不喜歡用刀劃開她的皮膚。雖然他有把握最後不會留下痕跡,但只要想到她的血流出來的樣子,他就十分不舒服。
「到底研究什麼?」梁彬又問了一次。
「她有病。」南宮成不耐煩的道。
「什麼病?」
「不知道。」
「不知道?」梁彬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不知道你就說她有病?」
「就是不知道才要研究。」他急躁地說。
「好吧好吧,研究研究。」梁彬做了個安撫的手勢,「那麼,南宮兄,你是怎麼確定她有病的呢?」
南宮成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梁彬笑了笑,「說吧,南宮兄,你說清楚了,我們才好找人啊。」
「這和找人沒關係。」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解釋了一下,「因為她引起了我的興趣。」
「因為她引起了你的興趣,你就肯定她有病?」
「我只對生病的人有興趣。」
梁彬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是什麼邏輯?因為他只對生病的人有興趣,所以他對劉雨有興趣,原因就是她有病?
「但是,總有例外吧。難道所有讓你感興趣的都是病人?」
「沒有例外。」他回答得毫不留情。他的興趣只有病。
「好吧,沒有例外。」梁彬想了想,「你是對劉雨的哪兒感興趣呢?如果按你說的,你感興趣就是有病,那麼如果你對她的頭感興趣那就是她的頭有病,對腳感興趣則是腳有病。你對她的哪兒感興趣呢?」
南宮成遲疑了一下,「全部。」
「全部?你確定是全部?」梁彬看著他,臉上已帶了幾分笑意,「南宮兄,能否把你感興趣的過程說一遍?」
南宮成看著他,沒有答話,但雙眼卻明確無誤的表示他現在很煩。
梁彬投降似的舉起手,「好,不說就不說。我來問好吧,說對了,你就點頭稱是,說錯了,你就搖頭。」他說完,也不理南宮成是否同意,就逕自問了起來。
「是不是你一見到劉小姐,就感到很高興?」
遲疑的,南宮成點了點頭。雖然劉雨總是和他唱反調,但有她在身邊,他真的比較高興。
「是不是只要見不到劉小姐,你就很焦急?」
南宮成搖了下頭。
梁彬倒吃了一驚,「不是嗎?」
南宮成搖搖頭,「什麼是焦急?」他知道這個詞,但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