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這傻小子會問這個!
「放一百個心吧,沒事,今兒個就差不多了;你幫她上藥上得那麼勤,不好也難。」
在娘面前,做兒子的慣例是抬不起頭來的,唉唉唉,水寒自不例外,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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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即將要醒來,姚衣衣感覺睡得全身舒坦,每根骨頭都像被舔過一樣。
黑暗但溫暖的房間,長時間的好生休養,日漸痊癒的眼睛,加上還有個人會來噓寒問暖……
不,水寒根本不會噓寒問暖,他只會陪著她。
這比虛情假意的關心還要讓人動容呢!
伸了個懶腰,姚衣衣緩緩張開眼,在用燈罩遮住的柔和燈光下,桌案的另一頭,有個人在翻帳本。
水寒專心一意的做著他的事情。
姚衣衣側身,偎在枕上,不覺綻笑,很滿足、很滿足的笑。
她想將這一刻收在心底,連同這種眷戀的心情,一併珍重的收著。
這雪盲說不定是福非禍,讓她能獨享他七日的陪伴。
感覺到有目光在注視他,水寒突地抬起頭來,姚衣衣慵慵懶懶如朵牡丹倦臥,眸光卻飛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醒了?」水寒朗聲問道,步到床邊,大手撫上,藉著幽暗的燈光,審視那對又大又亮的眼。
姚衣衣又是喜又是羞,可她不討厭他盯著她瞧。
「嗯。」姚衣衣無意義的回答。
水寒移開燈罩,姚衣衣覺得那光有些刺眼,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裡。
「眼睛有沒有不適?」
「沒有,只是久沒看光,有些不習慣。」
如此這般,水寒花了很長的時間,慢慢的增加屋裡亮度,直到最後一塊遮光簾子移開後,他確認姚衣衣的雙眼完好無缺。
眸光蕩彩,似水流光,多麼的迷人勾魂,令人愛不釋手。
「看來好全了。」水寒輕聲說著,不敢大聲說話,怕驚擾了這如夢時刻。
姚衣衣小臉紅透,「爾爾和彩衫呢?」做大姊總是擔心弟妹,姚衣衣拿出擋箭牌來轉移水寒的注意力。
重見光明,她應該想張開貪戀世界美景的雙眼,但在那之前,她就已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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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即將要醒來,姚衣衣感覺睡得全身舒坦,每根骨頭都像被舔過一樣。
黑暗但溫暖的房間,長時間的好生休養,日漸痊癒的眼睛,加上還有個人會來噓寒問暖……
不,水寒根本不會噓寒問暖,他只會陪著她。
這比虛情假意的關心還要讓人動容呢!
伸了個懶腰,姚衣衣緩緩張開眼,在用燈罩遮住的柔和燈光下,桌案的另一頭,有個人在翻帳本。
水寒專心一意的做著他的事情。
姚衣衣側身,偎在枕上,下覺綻笑,很滿足、很滿足的笑。
她想將這一刻收在心底,連同這種眷戀的心情,一併珍重的收著。
這雪盲說不定是福非禍,讓她能獨享他七日的陪伴。
感覺到有目光在注視他,水寒突地抬起頭來,姚衣衣傭傭懶懶如朵牡丹倦臥,眸光卻飛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醒了?」水寒朗聲問道,步到床邊,大手撫上,藉著幽暗的燈光,審視那對又大又亮的眼。
姚衣衣又是喜又是羞,可她不討厭他盯著她瞧。
「嗯。」姚衣衣無意義的回答。
水寒移開燈罩,姚衣衣覺得那光有些刺眼,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裡。
「眼睛有沒有不適?」
「沒有,只是久沒看光,有些不習慣。」
如此這般,水寒花了很長的時間,慢慢的增加屋裡亮度,直到最後一塊遮光簾子移開後,他確認姚衣衣的雙眼完好無缺。
眸光蕩彩,似水流光,多麼的迷人勾魂,令人愛不釋手。
「看來好全了。」水寒輕聲說著,不敢大聲說話,怕驚擾了這如夢時刻。
姚衣衣小臉紅透,「爾爾和彩衫呢?」做大姊總是擔心弟妹,姚衣衣拿出擋箭牌來轉移水寒的注意力。
重見光明,她應該想張開貪戀世界美景的雙眼,但在那之前,她就已被看得慌了。
水寒總算收回眸光,頓了頓,「爾爾泰半和華公子在一塊,姚三少昨兒個拉季公子去洗溫泉,很晚才回來,或許還在睡吧!」
對於那形影不離的兩對,水寒也見怪不怪了,特別是在他離不開姚衣衣的身邊後。
他情已動,忘記初衷,原先無論如何要退婚的決定早就灰飛煙滅。
姚衣衣噘起小嘴。
爾爾和華自芳朝夕相處,好歹在調理身體,彩衫和季清澄是在混個什麼勁啊?!
啊,莫非……
不可能,彩衫和逍遙一樣風流成性,發誓要死在女人堆中,這是不可能的
別的男人她不管,姚家只有一個男丁,會不會絕後啊……
女人一想,渾身發抖。
「這兒有溫泉?」為了甩掉荒唐想法,姚衣衣又問。
水寒點點頭。
他家的冰田背山臨河,而在驪山另一邊,正是大名鼎鼎的皇家溫泉行宮,在水家腹地裡也有個小小溫泉源頭。
「姚姑娘想去嗎?」
水寒不懂泡熱水有什麼趣,但聽說凡是天然溫泉都有些奇妙功效,或許對眼睛也有益處。
早就在這房裡關得想飛,姚衣衣用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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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衣衣大開眼界,嘴都闔不攏了。
山腳下,冰天雪地之中,有塊森林在這時節被各種綠色所填滿,絲蘿纏樹,林蔭深深。
正中央,水氣蒸騰,抬頭望天,看不清天色如何。
而溫泉水量也出奇的多,打池中溢出的水匯流成條小河,融化冰雪,注入不遠處的戲水河下游。
真是個人間仙境,難怪彩衫和季清澄會在此處流連忘返,玩到忘了時辰,半夜才回水家。
小女人擺手轉圈圈,紅色斗篷飛成片小圓氈,她收不了眼,貪婪的看著這片景色。
把兩匹馬繫好,水寒復又步到姚衣衣身邊。
「怎麼了?看得不說話。」
姚衣衣感動一笑,「哇,這兒真漂亮,離長安不遠,我倒第一次知道。」
小女人的開心感染了對溫泉興趣缺缺的水寒。
不就洗澡,在這兒洗,回程騎馬又要受寒,回到家還要再洗一次,對他來說,多此一舉……
「這是私人產業,向來只讓水家人來使用,既然沒想開門做生意,自然也不想去宣傳。」
聞言,姚衣衣商人血液醒來,心裡算盤打得飛快。
「應該開門做生意,這兒肯定賺錢。看看,能在比房子還大的池子裡洗澡,很多人會有興趣的。冬天一定爆滿,夏天呢……哎呀!這兒在山腳下,自然陰涼,可以避暑兼養生!
「該搭塊台的,再多養些花,泡累了可以歇歇,找華自芳幫忙,什麼難養的花據說到他手裡,都能開到讓美人看了自慚。還有這裡,可以設幾張桌,供茶奉酒,咱們沽飲閣來這兒開分店,就叫醺泉閣好了,可以賺兩手呢!」
水寒不明白姚衣衣何以如此激昂,但聽小女人說得認真,講到激動處還反過來揪住自個兒的衣領,男人愣了下,接著便笑開了臉。
沒有任何芥蒂,單純爽朗,充滿男兒豪放氣息的笑。
換姚衣衣看呆了,「你i……你……你笑了!」
水寒又是噗哧一聲,「我不是石頭,自然會笑。」男人柔柔說著。
姚衣衣不能苟同!
「你是水寒,有句話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凝於水而寒於水』,你可是塊冰耶,怎麼會笑?」
水寒笑意未減,但亦沒有多言,拉著小女人在塊乾燥大石坐下。
「聽妳說得那麼真,眼前好像浮出妳預設的畫面,我覺得很有趣,沒有多想就笑了,好像被妳的熱情給融化了。」
男人說得平平淡淡,姚衣衣的臉又紅了。
她最近常有一種要找水寒討看心疾費的念頭,她總有一天會在他的眸光下心跳過快而發病的。
「胡說!」
除了這兩個字,姚衣衣那再度變成核桃糊的腦袋,也生不出什麼有學問的字眼了。
辭窮、心跳加快、全身發熱、渾身不對勁,水寒不知對她施了什麼法,讓她不像自己,不像過去的那個自己。
水寒平白挨罵,不過,他不在乎。
只要能和這姚姑娘在一塊兒,即便當小狗他都心甘情願。
「隨妳怎麼說去。」嘴裡淡淡的,眸光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又被那樣盯著看,姚衣衣有些難堪、有些不好意思,她又慌張了起來。
「嗯嗯……既然來到這裡,那就來泡泡--」
話還沒說完呢,姚衣衣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極為難的情境裡。
人家彩衫和季清澄是男兒,她和水寒怎麼如法炮製啊?
她怎麼做的比想的快,然後等到開始想,才發覺這事不成啊!
水寒倒不如姚衣衣姑娘家的心思細密。
「雖然我不愛泡這熱水,不過既然姚姑娘想泡,那就泡吧!」念頭一動,男人大大方方的抽開了披風上的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