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背叛朕的。」他相信她對他的愛。
「若依照秋水這丫頭的年紀推算,當年她是懷有龍女離開。」唉,為了大局著想,苦了這丫頭,她離開前是有來跟她說一聲,只是她一直沒讓兒子知道罷了。
「多作猜測是白費工夫,把方鈺找出來問問就知道。」如今朝廷勢力全向著皇上,也該是讓昭顯恢復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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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奕訴一步也不敢離開,緊守在秋水身邊。
秋水莫名昏倒已有三日,就連太醫也診斷不出一個所以然。
他好擔心,擔心她就此沉睡不醒,不再理會他。
「秋水,你醒醒,和我說說話。」
榻上人兒緊閉雙眸,絲毫沒有聽到奕訴急切的呼喚。
不,她不是沒有,她有聽到他說的每一句話,只是她無法睜開眼睛,使盡力氣也沒法子。
「將軍。」屋外傳來烏木的聲音。
「什麼事?」
「秋水姑娘的舅舅方鎮回來了,人正在外頭。」
「讓他進來。」
方鈺一人房,先是向奕訴請安,接著拿起秋水的手腕把脈。
他進府後,烏木已將秋水在將軍府的遭遇全告訴他了。
「方鈺,你能救她?」奕訴瞧方鈺的舉動,有些驚疑。
「這種毒奴才恰好會解。」他不過是離開將軍府一些時日去辦私事,不料秋水竟會上京城找他,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秋水是中毒?」奕訴揚了揚眉,原本驚慌的神色已被冷靜所取代。
「是一種奇特的毒,會讓人漸漸昏睡,最後一睡不醒。」這種毒藥極為狠辣,可以讓人不知不覺的死去。
「你怎麼會知道這種毒?」他從不知他府內會有這等高明的人才。
「因為秋水的娘親也曾中過一次。」
「曾經?」
方鈺重歎口氣,「容奴才先為秋水解毒,再將事情稟告將軍知曉。」
奕訴頷首,救活秋水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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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是昭顯皇后的女兒?」乍聽到方鈺此言,一向沉穩的奕訴難得出現訝異的神色。
若秋水真是皇上的女兒,他就能理解太后和皇上見到秋水時那充滿震驚的反應了。
方鈺歎口氣,感傷道:「沒想到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讓皇上和秋水父女重逢。」相信妹妹在天之靈也會安心。
奕訴也覺得好笑,「沒想到我會娶了位流落在民間的公主。」
「將軍!」
「方鈺,你說昭顯皇后曾中過此毒,那時是否在宮裡?」此刻的奕訴已恢復以往的冷靜。
「是的。」
「那意思就是說有人向秋水下毒?」
「這……奴才不能妄加猜測。」方鈺保守的說。
奕訴沉下眼,他大概猜得出來是誰想害死秋水,除了她以外,不做第二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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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秋水醒過來,映入眼簾的不是奕訴,是她的舅舅方鈺。
「舅舅。」
方鈺關心的問:「好點了嗎?」
「舅舅,你回來了。」
「幸好我回來了,否則你這條小命也完了。」
秋水眨眨水眸,一臉迷茫,「舅舅,我不懂。」
方鈺將琥珀使計誣陷她是偷兒,還有下毒害她的事說出。
「沒想到她會那樣做。」秋水難以置信的輕搖螓首。
「蛇蠍美人就是專指她那種人。」
秋水輕歎口氣,「我一直覺得琥珀是好人。」
方鈺眸光深思的看著秋水,歎道:「你和你娘一樣,總是這樣單純,讓人不得不費心保護著。」
秋水皺了皺鼻子,她怎麼覺得舅舅的話另有涵義,像是在說她很笨似的。
方鈺對於秋水孩子氣的舉動只是笑了笑,話題一轉,「我們方家和將軍府真是牽扯不清呀!」
「舅舅?」
「當年將采衣安置在江南的是奕老將軍,敢收留我、保護我安危的也是奕老將軍,而如今你是奕將軍的妻子,莫非這一切早已注定好了?」若不是奕老將軍伸出援手,他和采衣早被舊黨人士除掉。
方鈺這一席話又讓秋水聽不懂了,才剛清醒的腦子頓時像是打結似的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才剛要問,就被人房的奕訴打斷。
「你們在聊什麼?」
「奕訴!」
「稟將軍,閒話家常罷了。」方鈺看了看整張臉亮起來的秋水,識趣的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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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訴在床邊坐下來,將秋水擁入懷中。「幸好你沒事。」
秋水也有同感,若她走了,就再也汲取不到他的溫暖了。「我第一眼見到琥珀時,覺得她好漂亮、好善良,看不出她這麼有心機。」
「她完全遺傳到琥家的聰明,只可惜沒用在國家的正事上。」
「她……沒事吧?」她也覺得琥珀很過分,可又覺得她很可憐,琥珀會這麼做,只因一個愛字。
「皇上廢了她郡主的頭銜,將她逐出邊關。」
「那她的處境很可憐耶。」秋水離開他的懷抱,為琥珀感到心疼。
奕訴冷哼了聲,完全不見同情。
親生女兒怎能跟義女比?要不是琥家功在社稷,琥珀萬死也不足以抵過她對秋水的傷害。
「別想了,我告訴你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事。」
秋水看著突然笑得很詭異的奕訴,心底發毛。
「你是昭顯皇后的女兒。」
他突然拋下這一句爆炸力十足的話,令她的腦子瞬間無法思考。
「我?」
「是的,當今皇上是你的爹,太后是你的奶奶。」
「這……不可能。」
「你一直覺得我的身份尊貴,可從現在開始,是我高攀你了。」
混沌的腦子中,秋水捉住一絲思緒道:「就算我貴為公主,在我心目中,你仍是高不可攀的。」
奕訴聞言,心中一陣感動,他這位小妻子總有辦法掀起潛伏在他內心的情潮。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熱情如火。
「奕訴……別……我還沒問清楚……我怎會是……」
斷斷續續的話語,到了最後成一聲聲嬌喘低吟。
她是不是公主,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羅幔低垂,春色無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