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咒罵,他邊發狠地一使勁,乾脆用力撕開她的上衣,讓那件國寶級的睡衣瞬間變成一堆破布。
緊接著,他的攻勢更加剽悍,綠喬千挑萬選的阿嬤級鼠灰色胸罩也面臨相同的命運!
半殘破的胸罩飛到牆角,一對雪白豐嫩的嬌乳立即彈跳出來,在沉沉夜色的烘托下,更顯得異常嬌艷。
「啊——」綠喬完全嚇呆了,來不及護蓋住春光大洩的酥胸。
灼灼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他在她全身上下的性感帶點燃無數火焰,讓她嬌美的身軀掠過一陣又一陣的顫慄,讓她情不自禁地攀住他的肩頭,鬆開緊咬的下唇,破碎地吶喊出嬌媚的呻吟。
喔∼∼她真甜美、真可口!谷羿羯發出粗吼聲,整個人像是一團烈火般,貪婪地吻她、愛撫她。
「嗯……啊、啊……」綠喬的喘息急促,覺得彷彿有股更強烈的熱流襲擊著她的神經末梢,她的意識已經渙散了,即便想抓住最後一絲理智,阻止他,但卻只能發出高亢而激情的吶喊。喔∼∼她知道自己快瘋了,她即將在情慾的洪流中滅頂……
谷羿羯黑眸灼灼地看著他,看著她星眸半閉,輕扭妖嬈的身軀,他佈滿慾火的眼眸頓時多了—股依戀,她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既凶悍又驕傲,可是卻又該死地擁有最柔媚的身軀。他喜歡她嘴裡的味道,喜歡她身上薄薄滲出的香汗。她像是一朵罌粟花,在深沉的夜色裡,妖媚地綻放著。
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做好準備後,他目光一沉,一挺身,剽悍地進入她體內。
兩具身軀翻滾交纏著,無法分離。
第四章
三個月後
咖啡館內,綠喬一推開玻璃門,樸詠詠就發出驚歎聲。
「綠喬,這裡!」詠詠拉著她坐下,雙眼牢牢地盯著她。「天啊,你變得好漂亮喔!你剛剛推開門進來時,我差點兒認不出眼前的人是你耶!你變得好美、好有女人味喔!」
綠喬粉瞼暈紅。「詠詠,你太誇張了,我還是我啊,沒什麼改變。」
今天的安綠喬穿著一件紫羅蘭色的V領雪紡紗洋裝,紫羅蘭的色調把她一身雪白的肌膚烘托得更加吹彈可破。一隻山茶花的別針被她巧妙地運用,不別在胸前,改別在腰帶上,讓腰肢顯得更加纖細。如雲的秀髮隨意地綰起,讓幾縷髮絲自然地垂落在耳畔。她全身上下沒有多餘的華麗配件,只配戴上Dior的紫水晶耳環,右手也戴著一條細緻含蓄的紫水晶手鏈,整體的造型非常柔美飄逸。
「不,你變得好嫵媚喔!」詠詠仔細地看著她。「你們安家專出美女,不管是紫芹還是你,都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不過啊,我覺得你現在更漂亮,也更搶眼耶!你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濃烈的女人味,令人目不轉睛。而且我注意到了,你剛剛踏入咖啡館時,有好多男人在偷看你喔!呵呵,看來,你的婚姻很幸福,老公很疼你厚!真是的,害我先前還替你操心得要命,怕你是在不情願的狀況下頂替紫芹,嫁給谷羿羯,婚後會過得很不快樂呢!」
綠喬聞言只是淡淡地微笑,沒有答腔。她優雅地招手請來侍者,點了一杯黑咖啡。
詠詠一瞼熱切地看著她。「綠喬,你怎麼不說話?雖然我參加完你的婚禮後就到歐洲做短期進修了,但前天剛回到首爾,一調整好時差,馬上就約你出來見面了耶!對了,先說說看你們的蜜月旅行是去哪裡玩?希臘愛琴海?還是巴黎、威尼斯?」
綠喬搖搖頭。「沒有,我們沒去度蜜月。」
「啊?」樸詠詠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沒去度蜜月?怎麼可能!」她還以為谷羿羯會帶綠喬去歐洲或是夏威夷,瘋狂地玩上一個月耶!
「是真的。」綠喬眼神一黯,拿起桌上的水杯,輕啜一口。「谷羿羯說,他公司的業務非常非常繁忙,籌備婚禮已經耽誤他很多時間了,沒必要再另外浪費時間去度蜜月。」
詠詠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浪費時間』?厚∼∼這個谷羿羯有沒有搞錯啊?結婚是人生的大事耶!度蜜月對新娘而言,更是意義非凡啊!就算他真的沒有時間帶你出國,至少也去濟州島玩個幾天嘛,這是心意問題啊!」
濟州島位於朝鮮半島的最南端,充滿度假風味,是南韓人很喜歡的蜜月聖地。
看著綠喬籠罩憂愁的小臉,詠詠很擔心,低聲問道:「綠喬,你跟谷羿羯……相處得不好嗎?他冷落你?你是不是很不快樂,度日如年?」
「也不是這樣……」侍者送上咖啡,綠喬話語停頓下來,而後輕撫著咖啡杯的底盤,有些坐立難安。「谷羿羯他……他讓我很迷惑。」
「迷惑?這是什麼意思啊?」詠詠抓住她的手,認真地問道:「綠喬,你是不是覺得很不幸福?把你的委屈告訴我,我替你想想辦法。就算我的能力很有限,也不會放任那個姓谷的這樣欺凌你!他是不是對你視而不見?是不是在外面養了一堆情婦,讓你成為別人的笑柄?」
「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綠喬趕緊解釋。「他沒有欺負我,也沒有冷落我。事實上,婚後這三個月,除了到國外出差的日子外,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回家,而且也……」細緻的臉兒突然羞紅。「也跟我同床共寢。他每天晚上都會抱著我睡,他,他……他很熱情……」說到最後,小臉幾乎要垂到桌面了。
看見她羞不自勝的模樣,詠詠馬上就懂了,爽朗地微笑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綠喬,你也真是的,都已經結婚當別人的老婆了,還這麼害羞啊?你是不是要說谷羿羯很勇猛,每天晚上都很熱情地纏著你,讓你有些招架不住啊?」她頑皮地眨眨眼。
「詠詠,你別調侃我了!」綠喬慌亂地回頭看看左右,幸好這間咖啡館以歐式的小屏風區隔出每個座位之間的距離,再加上她們坐的位置偏角落,非常隱密,所以不必擔心被外人聽見對話。
詠詠還是笑意不減。「既然你老公對你很熱情,每晚都繾綣難分,那很好啊!你還煩心什麼?」原本她還很替綠喬擔心,怕她是個深閨怨婦呢!
「我……」綠喬眉鎖輕愁。「我真的很困惑……我想知道對他而言,我到底算什麼?我只是一個『妻子』嗎?我是不是他心愛的女人?他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甚至愛我?擁抱我的時候,他心底有沒有半點歡愉,還是認為……認為這只是夫妻之間該盡的『義務』?」
素白的小手不安地互絞著,綠喬的聲音也越來越低。「這三個月來,我被這個問題煩到快發瘋了。我沒有辦法不去思考『他到底愛不愛我?』這個問題。愛?不愛?愛?不愛?我無法忘記他對愛情嗤之以鼻的態度,結婚前,他就明確地告訴過我,說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見鬼的愛情,還說我是羅曼史小說看太多,把腦子給看壞了。喔∼∼他怎麼可以這麼殘酷、這麼冷淡地看待愛情?」
望著她一臉沮喪的模樣,詠詠不禁在心底歎了口氣。「綠喬,你很喜歡他,對吧?不,事實上,你根本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他了,但你又無法確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才會這麼苦惱。」
「我不知道……」綠喬煩躁地以小湯匙攪拌咖啡,讓杯中的漣漪繼續擴大。她是真的不知道,照理說,她應該討厭他的啊!她可以唾棄他、鄙視他,也可以對他視而不見、對他冷嘲熱諷,就是不能愛上他,愛上那個無情無義的魔鬼呀!
不可能愛上他,不可能的……
結婚前,她就無數次地在心底告誡過自己——為了整個家、為了「金星企業」、為了姊姊,她會認命地嫁給谷羿羯,她會交出她的身子,但,他休想觸及她的心!
她會牢牢地守護住自己最珍貴的心,她只是把軀殼嫁給谷羿羯而已,他無法傷害她的靈魂,更無法主宰她的意識。
可是,在朝夕相處之下,她竟迷失了。他一點一滴地攻破她的心防,他的骨血滲入她的身軀,他的氣息也佔領住她的腦門。
每晚洗澡時,她都會第N遍地告誡自己——安綠喬,你有點兒骨氣,今天晚上絕對不准他再碰你,更不准回應他,就讓他抱著一具行屍走肉入睡!
可……每天早上,她都會在極度的滿足中酣然甦醒,她甚至會發現自己的身軀像八爪章魚般緊緊地攀住谷羿羯——她的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她的雙腳則環掛在他的腰間,而且她的身上滿是情慾的氣味,還有嫣紅的吻痕。
而他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頸、他的背部都有一道道明顯的抓痕,那是她在激情時留在他身上的印記……
嗚嗚∼∼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恥,真的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