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現在,只是提到而已,她的心就跳得像重病復發。
看見他笑得那麼可惡,仲飛更氣了。
「很抱歉,我也把它抹掉了。」今天不氣死他,她就不姓仲,「中午和經理約會時,用他的吻,把它抹掉了。」
怎樣,這個小謊很有殺傷力吧?
正想好好得意一下,仲飛感覺到一陣刺骨寒意朝她逼來,蕭翼冷峻、嚴酷、受傷的表情令她狠狠打個寒顫。
「真的?」巨大的身形驀然聳立,像泰山一樣充滿壓迫感,銳利的雙眼激射出彷彿能將人刺穿的冷芒,齒縫問進出憤怒卻壓抑的聲音。
他必須用畢生的力量去壓抑,才能不失控的怒吼,不氣得失手掐死這個可惡到極點的女人。
嗅到極度危險的氣息,仲飛的小腳已經機靈地溜出餐桌外,打算在危險降臨前快溜。
「伯父伯母,很抱歉,我和飛飛有話要私下談。」腳步已跨出,在黑暗的陰影完全籠罩之前,大手已經拉起仲飛往外定。
「爸、媽……」仲飛嚇得渾身發抖,忍不住求救。
可蕭翼的氣勢卻提醒所有人——他是黑幫幫主的事實。
「好,好,請便。」仲家二老朝他們揮揮手。
雖然讓女兒落入變得這麼可怖的人手裡,做父母的有失職責,但為了蕭翼這個乘龍快婿,讓小兩口好好溝通是必要的。
飛兒,妳要是有眼光、有福分,就別搞砸了這場癡心狂戀。
第五章
蕭翼憤怒而壓抑地將掙扎著、叫嚷著的仲飛拉出屋子,空中月明星稀,蕭翼的心中卻覆蓋著陰霾。
「放開我,不要亂拉我!」仲飛拚命掙扎,想甩脫他的手,卻只惹他愈捉愈緊。
「再不放開,我就告你妨礙自由、傷害……」仲飛邊嚷,邊想法子用另一手打池、閒手吋撞他、吊腳踢他、用腳板踩他。
蕭翼不發一言,也全然沒有回擊,沉著臉,直將她扯到庭院的榕樹下,壓在強壯的樹幹上。
「你……你要做什麼?」他那侵略性的眸光令她渾身打顫,連說出的話也在抖。
他幹嘛生這麼大的氣啦?她以為怎麼開玩笑,他都不會生氣的。
「要把他留在妳身上的所有痕跡、氣味清掉。」他小心的守護了十六年,那男人卻一天就動了她!
大手執起她的下巴,她掙扎得很厲害,他執意不讓她逃。
「蕭……」那闐暗的眸光隱藏著利刃,在眸底閃著冷芒,仲飛覺得心臟跳動困難。
蕭翼低下頭,粗野而狂暴地奪走她的唇。
他憤怒的需索她、蹂躪她,想奪走她的身子、她的思想、她的一切!
這些年來,壓抑對她的想望總令他全身發疼,看她與別人談笑風生,他的心就會痛楚。她時好時壞、時親時疏的態度,對他是種不確定、無止境的折磨。
不顧她的驚恐與顫慄,他狂野地需索她的甜美、汲取她口中的甘甜,強迫她接受他、回應他。她比白天更令他飢渴,光是舔吮唇辦、用舌尖撫觸溫熱的嘴唇內側,就令他的靈魂狂跳奔舞……而這該死的女人競讓別人享受她的絕美和甘甜!
像真要抹去別的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氣味和痕跡,他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舔盡她嘴裡的每一吋,連齒縫、舌根都不放過。
仲飛覺得很難受,她掙扎得很用力,簡直就像瀕死之人最後的抵抗。但他也是,像瀕死之人最後的需索,連吞嚥口水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感覺到一種來自子他的痛苦,龐大到讓她覺得自己所承受的,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手抵著他的胸膛,而他結實的胸膛壓迫著她,像他沉痛的情緒。
「他還碰了妳哪裡?」他扯著她的下唇,用赤紅的憤怒冷眸盯她。
「沒……」她知道自己該繼續用力掙扎,但那來自子他的痛苦眼神和龐大情緒,抽光她的力氣。
不等她說完第二個字,蕭翼又奪走了她的唇。
明明痛苦不堪,她的心卻跳得很快很大聲,好像這其中暗藏著某種被呵疼的快樂……啊,她不懂!
「這裡,有沒有?」他壓著嗓子問,涼涼的大手從衣襬爬進她的身體。
「呃……」她瑟縮著打顫了一下,一雙美目不解地瞅著他。
她該狠狠的推開他,撞他一肘、揍他一拳、踩他一腳,再狠狠的痛罵他一頓,但是她的身體沒力氣了,連膝蓋都發軟,脆弱得像隨時會倒下去。
蕭翼似乎發現了她的情況,用大半個身體將她壓在樹幹上,支撐她。
「妳的嘴腫起來了。」但是那一點都無損她的差麗。他用右手拇指愛憐地撫她紅腫的唇辦,左手偷偷地在她衣服底下輕搔滑嫩的肌膚。
「你害的。」她怨怨的說。討厭,她變得好奇怪。
「所有他碰過的地方,我都要消毒。」他的掌心終於貼在她的肌膚上,輕輕地往上移。
「他都沒有碰。」仲飛蠕動一下,全身怕癢地縮在一起。
「真的?」他懷疑的口吻,「我要檢查。」
「不給你檢查,大色狼!」仲飛氣呼呼的罵,雙手用力想將他的手從衣服下拉出來。
「真的不給檢查?」他詐詐地湊近她,將氣息呼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
幾番大膽的貼身交手下來,他大概已經知道她的弱點了。
「不給!」她堅決的喊,但一喊完,她就丟了聲音。
可惡,那個可惡的大色狼!
難道他以為只要吻她,她就會乖乖順從嗎?想都別想!
她準備好了,只要他吻她,就用力咬斷他的舌頭!
但是凡事豈能盡如人意?老天爺是站在蕭翼那邊的,他一吻她、一碰她,她的身體就乖乖的被降服,那簡直就像……期待很久一樣!
見鬼了,他是個壞蛋、色狼、跟蹤狂,她期待?又不是頭殼壞去!
她在心裡反反覆覆地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並且再三發誓要好好的教訓他,但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一波波陌生的感覺衝散。
他的動作溫柔得不像話,她的舌頭自作主張的與他嬉戲糾纏,他的大手在她敏感的身子梭巡,感覺雖然陌生,卻不排斥,當他梢梢加重力道,她的身子就自動自發地朝他貼近,幾乎要隨之起舞。
「哈……」她只能不斷的吸氣呼氣,以安撫那顆狂跳失序的心臟。
她虛軟無力,只能將頭抵在他的胸口,小手雖然在他的手臂上,卻沒有推拒的力I裡。
「看妳舒服成這樣。」對她的反應,他滿意極了。
就算她的嘴裡不承認,她的身體和心卻是誠實的。
像吃了熊心豹子膽,他的大手伸上她的胸脯,鑽入胸罩,輕用整個手掌包覆那疑脂般的渾圓。
啊,她羞澀而無助的表情使他的鼠蹊部緊得發疼,當她胸部的絕好觸戚傳到大腦,被緊緊束縛在牛仔褲裡的慾望急速壯大發硬,抗議著想脫困,而他心裡、腦裡盤旋著一個強烈的解放慾望。
「啊……」他的大手在她的胸脯來回摩挲,激起她身子裡莫名的熾熱,也激起她心裡莫名的……渴望。
她居然對這壞痞子產生渴望?見鬼了,一定是假的,只是身體受到刺激所產生的反應和幻覺罷了。
乳尖在掌心硬挺、括搔的感覺嚴重挑逗著他的慾望,指揮大手慢慢往下溜……
不行!一個聲音轟醒他的理智,他絕對要克制自己,絕不能因一時衝動嚇壞她。
這個念頭喚回他的理智,他用盡畢生之力,把沸騰的慾望硬生生逼進零下一百度的超大冰庫,強迫自己換上一個輕鬆、促狹的表情。
「看妳這麼舒服,要不要到床上去?」他輕笑著咬她耳垂,他都已經把她的衣服整理好了,她都還沉浸其中。他一邊想嘲笑,又一邊升起愛憐的情緒。
她那種不解卻又享受的表情,使那嫣紅的小臉充滿誘惑……糟糕,他的慾火又上揚了。
「誰……誰要到床上去……」仲飛總算回過神來,用力推開蕭翼。
蕭翼依然壞壞的露出偷腥成功的表情。
「你這個色狼、壞蛋、慾求不滿的惡棍!」仲飛面紅耳赤的罵,想拔腿跑進屋,卻被他拉住。
「妳的身體已經是我的了,不准再讓別的男人碰妳。」他闋暗的眼神有嚴肅的命令。
「你管不著!」仲飛甩開他的手,跑進屋。
他愈這樣說,她就愈要和別人交往。經理肯定不會像他這麼色的。
「如果還想做下去,記得打電話給我。」他對著她的背影輕佻的喊。
「去死啦,大色狼!」仲飛惡狠狠的罵一句,跑進屋,把門甩得轟然大響。
蕭翼看著她的背影,露出放心的笑容。
被她當作色狼,他一點也不介意。
他故意嚇她,也故意捉弄她的,唯有如此她以後見到他才不會尷尬,他們還可以繼續之前的相處模式和關係。
他花了十六年的時問攻佔她的心,接下來,他要在不讓她苦惱、受傷的情況下,慢慢地攻佔她的身體,讓她知道她屬於他,這世上知道怎麼珍惜她的男人,只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