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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戀莎

  「怨歌,等我把行書的事處理完便來接你,我父皇一定會很喜歡你的,他很疼我。」投入他懷中,趙樂燃笑得甜蜜。

  「玉蘭樹下,不見不散。」月光下,他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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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她必須同宮去了。路經挽月軒時,她刻意讓護衛從這座清雅的畫樓前走過。沒想到怨歌竟演出了一場「依依不戀送情娘」的戲碼,讓她笑比哭還要難看。

  「噗……」溫行書早已噴笑出聲,臉色微青,看來也是在忍笑的樣子。

  趙樂燃因為強壓笑意,所以臉看起來有些猙獰。「這個自戀的狐狸精。」她雖然嘴裡抱怨著,但一顆芳心卻暗自竊喜。

  「怨歌,等我……」她自言自語著。

  「琅兒,你剛才說什麼?」溫行書光顧著看熱鬧,沒留意到她的話。

  「啊,沒什麼。」她彎著小嘴,望著守在畫樓門口對自己不斷眨眼招手的怨歌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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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陰沉的聲音,像佈滿烏雲的黑夜般,充滿了壓抑、黑暗與讓人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回小王爺,屬下早已備妥。」

  陰鬱的聲音笑了起來,像忽然飛起的鴉群,格外詭異。

  「我定要趙樂燃生不如死。」窩在深宮裡等著嫁人不是很好嗎?偏偏跑出來,處處與他作對。公事上如此,私事上也是如此。哼,以為他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怨歌?笑話,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等到。「哈哈哈哈……」

  「怨歌,本王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不會!」狼毫毛筆被他從中間折斷,有些生氣的一丟,四濺的墨汁把跪在三尺外的男人的臉孔弄污。

  蒼白卻英俊的俊容上勾起一抹邪笑,從櫃裡取出一幅畫卷,用雙手極小心的展開。

  畫中佇立著一位身著煙紫舞袍的清麗男子,眉如臥蠶,俊眸像橙紅的落日般朦朧,帶著靜靜的溫暖。

  陰沉男子用指腹輕輕的撫過畫像,取了筆在上面題了「怨歌」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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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趙樂燃一到宮中,便奔去御書房。見到寧宗,嬌嬌軟軟的喊廠一聲,便撲進父皇的懷中。

  寧宗抱住女兒,溫吞的臉上帶著寵溺。「樂燃,你終於回宮了。」

  「有事耽誤了。」她可愛的蘋果臉紅了紅,帶著嬌羞。

  寧宗笑道:「樂燃,你似乎紅鸞星動了。」不知是什麼樣的男子,將他賴皮驕蠻的小公主降服了呢?

  「呀,您……您怎麼知道的?」她粉嫩的蘋果臉更紅了。

  看來他果然猜中了。「父皇聰明嘛,對了,你有沒有將人帶來啊?」

  「什麼人?」她裝傻。

  「你說要幫朕找絕色美人的嘛,樂燃,你竟敢欺君。」寧宗想擺出威嚴的樣子嚇她,卻怎麼都裝不像,索性又露出溫吞的表情。「好了,乖女兒,快說,那男人是什麼樣子的?」

  能得到他可愛的懷安公主青睞,一定是個相當不錯的少年郎吧!

  趙樂燃興匆匆的回答:「父皇,他……」

  「皇兄!」一道陰沉冷漠的男音打斷趙樂燃的話,身著玄色袍子的趙竟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皇兄,臣弟倒與那男子有過幾面之緣呢!」

  趙樂燃一驚,圓眸睜得極大。「父皇,小皇叔他怎麼在這兒?」

  趙竟笑了笑,手臂搭上寧宗的肩膀,蒼白英俊的臉龐笑得詭異。「懷安公主,我們又見面了。」

  「樂燃,平南王此次入宮是有事找朕。」

  平南王城府極深,不知道又有什麼陰謀詭計。「樂燃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趙竟笑了笑,輕道:「本王先公主一步進屋,還沒來得及跟皇兄提起呢!」

  「既然如此,樂燃也留下來一起聽好了。」寧宗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很恐懼這個皇弟。

  趙樂燃看了看父親,自己的確放心不下,生怕趙竟在父皇旁邊說些什麼,讓父皇更加為難。

  「小皇叔,樂燃打擾了。」她福了福身子。

  「懷安公主客氣了,其實這件事跟你有關,就算你要走,本王也會留住你。」他不再迂迴,直接從衣袖裡出掏出一卷畫卷。

  南宗接過,用手展開畫卷。展開一寸眼睛便睜大一分,畫卷盡展,寧宗驚為天人。「呃,好美的男子,可稱傾城絕色。」

  趙竟語帶疑惑的望了望趙樂燃。「懷安公主,你怎麼沒把怨歌帶入宮來?若不是本王心細,特地命人繪了一張他的畫像,怕是現在皇上還不知道他的模樣呢。」

  她臉色一變,剛才還粉嫩的俏臉頓時蒼白難看起來。「你……」

  趙竟真是卑鄙到極點,竟然使出這種手段來對付她。

  「樂燃,你小皇叔說的極是,這麼出色的男子怎麼不帶來給父皇瞧瞧?」難怪女兒動心,這般好容貌的男兒的確不多。

  趙樂燃本想慢慢將怨歌的事告訴父皇,以便有個緩衝時間。誰知道,趙竟卻把事情全部抖開,像要把她的底全掀了似的。

  咬了咬粉嫩的櫻唇,她索性坦白說了。「那是因為怨歌的身份有些特殊。」

  「哦?」寧宗看了看畫裡的人,問道:「他是江湖俠士?」看到女兒搖頭,他又猜道:「商人?書生?富家子弟?莫非……他是金人!」

  趙樂燃仍是搖頭,怕父皇聽到怨歌的身份會受下了。儘管父皇疼她寵她,但也難免會在盛怒之下將這段姻緣拆散。

  趙竟開口道:「我來替懷安公主說吧!這個怨歌,可不光是江南小有名氣的藝伎,還在杭州的挽月軒裡連任了多年的花魁狀元。仗著才藝與長相,以賣笑為生。公主,本王沒有誇大事實吧?」

  她低下頭不說話,死咬著嘴唇,直至咬出血來。

  「藝伎,男藝伎?」南宗聲音不由得變大。「樂燃,朕要聽你親口說才信。」

  趙樂燃用力的點點頭,咚的一聲跪倒在寧宗面前。

  「這個……唉!」寧宗將畫卷還給趙竟,剛才的驚艷神情已經變為憂心忡沖。「你、你怎麼喜歡個藝伎……樂燃,容貌好的男子多的是,為何偏要選他?」

  趙竟扯出個嘲諷的笑容。「皇兄,那男子的城府可是深得很啊!懷安公主常居宮中,接觸的異性多為世家公子或貴族少爺,無知受騙是必然的。」

  寧宗耳根於本來就軟,趙竟在一邊添油加醋,更弄得寧宗心亂如麻。「他幹嘛要纏上樂燃,他不怕害了自己喜歡的人嗎?」

  「俗話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他的花言巧語哪會有半點真心?更何況……」

  「夠了……」趙樂燃從地上站起來,週身的氣息像烈火一般焚燒,帶著激憤。

  她猛地抬起頭來,圓亮的黑眸對上寧宗,咬破的嘴唇上滑下細小的血絲。

  「怨歌淪落風塵並非他個人所願!多年來,他雖然名為藝伎,性子卻單純善良。父皇,還記得您以前對樂燃說的話嗎?你說『清貧之人有德,寧願餓死也不去偷盜;商賈之人有誠,寧願蝕本也不去貪那黑心錢;為官之人有忠,寧願殉國也不做叛國賊:為皇之人有愛,便會將天下百姓一視同仁』!怨歌也是您的子民、您的百姓,您為什麼不能接受怨歌?他是個孤兒,生父被後母害死,他由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變成一個賣笑的風塵男子……這不是他的錯……」

  趙竟的手掌輕輕的拍上趙樂燃的肩頭,「他若真是個好男兒,便不會在挽月軒一待便是好幾年;他若是本性純良,便不會在杭州做出那麼多招搖的事情;這種男子無德、無誠、無情、無愛,明知你是金枝玉葉還妄想染指,懷安公主,這樣城府極深的男子會誤國啊!是不是?皇兄?」他意有所指的望著寧宗。

  「你根本不瞭解怨歌,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講他的壞話!」她狠狠的拍開他的手掌。「你憑什麼信口開河,說怨歌是誤國之人?」

  「樂燃,你小皇叔說的也有道理。」寧宗開始還左右為難,但在聽了趙竟那一番話後,也對怨歌起了疑心。「從今日起,你便不要出宮了。」

  趙樂燃望著向來疼愛自己的父皇,心裡滿是傷痛。「父皇,單憑他一面之詞,你就否定了一切嗎?」

  寧宗面有猶豫,可最後仍是回答:「父皇都是為你好。」

  她癱倒在地,身子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窒息的氣氛讓她頭暈目眩。

  寧宗看在眼裡,心中也很難受。可是他害伯啊,害怕自己的女兒受傷,害怕她的名譽受損,更害怕那個叫怨歌的男子真會誤國啊!

  趙竟站在那裡冷笑著,看到皇兄已經躲回內室休息,便走到趙樂燃面前,用腳輕踢了兩下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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