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總裁出公差不在。」秘書發出甜美的聲音說道。「你哪裡找?」
一聽到她不在,程御仁心情便有些沮喪。「我是程御仁。請問小姐,你們總裁是去哪出差,能否告訴我?」、
「可以,你等一下。」秘書翻了下總裁行事歷,清了清喉嚨,繼而說道:「喂,程先生,我們總裁是到花蓮分公司出差。」
「花蓮?!」既然她來花蓮,怎麼沒通知他呢?還是……她要給他一個驚喜?
「是的。」
「那小姐,你可不可以給我你們花蓮分公司的電話號碼?」沒關係,她不來找他,他就去找她。
「沒問題。」接著,她就對程御仁說明花蓮分公司的電話號碼才掛斷。
程御仁依照秘書小姐的指示,打電話到花蓮分公司。「嗯,小姐,你們藍總裁在嗎?」
「對不起,總裁她今天都還沒進公司。」
事業心強的藍欣居然到現在還沒去公司?發生了什麼事嗎?程御仁心中不由得開始緊張,強自鎮定的問:「她有沒有說要去哪?」
「沒有。而且我們多次打她的手機,她也沒回應。好像是沒開機的樣子。」
「喔,這樣,謝謝你。」
「不客氣。」
悵然若失的切斷通訊,程御仁皺眉,怎麼回事?藍欣究竟去哪裡了?怎麼好似,失蹤了……咦,等等,「磷」護法也是一天前來到花蓮,怎麼會這麼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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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綜合醫院六。六室病房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大意,遭人在背後開了一槍,據聞還是很狼狽的送進醫院裡頭。」楊靖婷身著藍色唐人裝,戴著墨鏡,半倚著牆,看著藍欣,輕輕咯笑,玩味的說。
對於這一次藍欣被人狙擊的事件,已經惹毛了「四火」的成員了,不過,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機。
「少囉唆。」她低吼。「出院手續辦好了嗎?」
「辦好了。」這時,總管吳啟志推門而入,回答道。「我聽王堂主說你吵著要出院,所以我一來醫院,就替你去辦出院手續。」
「謝啦。」藍欣瞧了吳啟志身後沒人,便問:「紅雁呢?」
「她啊,一聽你出了事,忘了自己有身孕,急急忙忙的坐上車要趕來見你,結果,臨時肚子痛了起來,我們趕緊送她到醫院,才得知寶寶已經迫不及待的要來這世間了。」楊靖婷笑道。
「那紅雁是生男孩,還是女孩?」藍欣興奮地問。
「是個漂亮的女娃兒,叫齊少芊。」一想到齊家天陪著紅雁進入產房,以及抱著他女兒哭的情形,楊靖婷不禁噙著笑意,恰巧眼角瞥見吳啟志懷中的鮮艷紅色玫瑰花。「吳大哥,這束花……」
說著,順手撈起花叢中的卡片,一剎那間臉色變了。
「花?」吳啟志看了一下手上的花,突然頓悟,「喔,你說這個,剛才我去護理站辦出院手續時,護士小姐交給我的。」
「靖婷……」藍欣最先發現楊靖婷異常的表情,奪過她手中的卡片,上頭清清楚楚地寫著——
之前,那一槍只是個小小的警告。
之後,我就要你們「四火」的命,保重。
馬雷
看完後,藍欣馬上撕碎卡片,搶過吳啟志手上的鮮紅玫瑰花,毫不留情的扔進垃圾筒裡,馬雷……這筆帳先欠著,下次,她要向他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哼。
站在她們身旁的吳啟志,此刻能感受到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甚至從她們表情中,大致也猜得出是誰送的花。
」我們走吧?」藍欣率先邁開步伐。
「不等程御仁,告訴他一聲嗎?」
楊靖婷的話,使正準備開門的藍欣手停頓住,「不用了,今天他的戲殺青,要慶功宴,所以不會來了。」開玩笑,好不容易趁他不在可以腳底抹油出院,怎麼可能等他來?別傻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楊靖婷攤了攤手。
倏地,門外傳來忽大忽小爭執聲,引起他們三人的注意。
「發生什麼事了?」藍欣眉峰一挺,詢問。
「怎麼知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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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御仁戴著墨鏡,手捧著一大束花朵,經過診療室,看到診療室裡有個伏在母親胳臂裡的小男孩,見護士小姐拿針筒走近,「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他不自覺地笑出來,憶起自己以前孩童時期也是如此。
搭著電梯,順利地抵達六樓,幸好這一路上都沒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來。
「當——」門一開,前腳剛踏出,就有人擋住他的去路。
程御仁掃視了擋住他的人一眼,「你們這是……」話未了,眼光越過他們肩膀,才發覺在他們的後面還站了很多高壯、威猛的男子,他們面無表情的臉上戴著墨鏡,全身的打扮全是黑色系列,而且醫院門口前也停了好幾部高級轎車,這是怎麼回事?除了「青火盟」會有這樣的排場外,台灣很少會有人敢這麼囂張。
「很抱歉,上面有令,這裡一律禁止閒雜人等進入。」「青火盟」精英隊隊長檠雲冷冷道。「要探病,請改天再來。」
「我的確是來探病的,但不是你口中的閒雜人等,我是你們『磷』護法的朋友。」程御仁澄清道。
檠雲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嗤哼地道:「你以為自稱是『磷』護法的朋友,我就會放你過去嗎?奉勸你,在還未被我們亂槍打死前,快離開這裡。」
程御仁不甚在意他鄙視自己地說:「天吶,要怎麼證明你才會相信我呢?我千真萬確是你們『磷』護法的朋友,我叫程御仁。」
早知道會這麼難再見到她,就暫時先不要把那塊上頭列有「青火盟磷令」的琥珀玉令牌還給「磷」。
「程御仁!」猝然,一道叫聲在他面前不遠處響起。
第八章
程御仁仰首朝聲音的來源望去,是「磷」,奇怪,她傷得那麼重,不躺在病床上,幹麼到處「趴趴走」,而且還衣冠整齊?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
藍欣、楊靖婷、吳啟志等人一出現,全部的保鑣都一致彎腰欠身,喊著,「『磷』護法、『良』護法、吳總管。」
「程御仁,你來得剛好,我正想派人通知你,我要出院了。」藍欣說。
阿欣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方才明明不打算告訴程御仁要出院的事,現在卻……「女人是善變的」這句話一點也不假。楊靖婷悶聲不響的甩甩頭,忖度著。
「為什麼?你的傷根本就還沒好。」他大惑不解,她幹麼非得急著出院不可?
「不為什麼,我說過,我要出院沒人能阻擋得了我。」藍欣態度非常強硬。
「你……」
「你就別管了。」楊靖婷出聲道。「她呀!脾氣倔強的很,連我都勸不了了,何況是你。」
藍欣瞪了楊靖婷一眼,「假使你一進門對我說的那些調侃的話是勸的意思,那就免了。」她不希罕。
楊靖婷沒答腔,挑了挑眉頭,略勾起嘴角,輕輕的笑了。
這時,程御仁才注意到「磷」身旁美艷的女人,覺得她好眼熟,遽然間他有種墜入冰冷世界般感到寒慄。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他問。
好眼力。「不,沒有。」楊靖婷否認。「初次見面,我是『良』。」
「你好,我是……」
「程御仁,我知道。」楊靖婷打斷他的話。「剛才『磷』把你的名字『嗆』的那麼響亮,想不聽見也很難。」她的話中滿含嘲笑的味道。
程御仁對她的話不予置評,淡淡的笑。「其實,你們『四火』並沒有外界傳得那麼恐怖嘛!」從對話中,他感覺她們滿親切的。
楊靖婷冷笑一聲,意味深遠地說:「那是你對我們『四火』不夠瞭解。」
霍然,藍欣不耐煩地插入他們的話題中,「談完了嗎?談完的話,我們就走吧!」她一聲令下,正跨腳準備離去時,卻被後面的程御仁叫住。
「等一下,『磷』護法。」他跑了幾小步,到她面前,將懷中大束的花朵遞給她,「這束粉紅色的鬱金香送你。」他不曉得她喜歡什麼花,所以便送自己喜歡的鬱金香給她。
藍欣接過那束鬱金香,除了她的死黨外,沒人知道她喜歡的是粉紅色鬱金香,瞬間她內心充滿不協調的感覺,令她感到既甜又暖,而最最該死的是,她竟然會在乎這份感覺,讓她不禁回憶起自己中槍陷入昏迷前那一剎那閃過的念頭。難道,她真的……不不不……這是不可能的,她在心中慌張的搖頭。
「謝謝」
楊靖婷不語,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看來咱們冷酷的「磷」護法顯然不知自己已被愛神的箭射中了。
「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吧?『磷』護法。」程御仁突然冒出一句話。
「為你的安全著想,我們最好不要再見面了。還有……
最好忘了我這號人物,免得惹來殺身之禍。」最後,她側過頭,對旁邊的吳啟志道:「替我安全地送程御仁回旅館。另外多派十個身手敏捷的保鑣保讓他,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們離開他身邊半步。」總之,她可不希望再發生昨天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