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說看到是小月的那個人其實是我。」江日然直視何玉蘋淡笑。
「不!怎麼可能是你?!應該是她才對。」何玉蘋不相信地叫。
江日然皺眉道:「什麼叫應該?你憑什麼認為和季朔說話的人是小月而不是我?」
「當然不可能是你!能讓季朔露出那種表情的怎麼可能是你這個男人婆!」何玉蘋怒吼地叫,她無法接受她的情敵竟不是那個萬人迷的江月然,而是一向與男孩稱兄道弟的江日然。
江日然不悅地挑高居,何玉蘋的鄙夷口吻是那麼明確,雖不至傷人,卻也讓她一時肝火上升。
「我不知道那傢伙露出什麼表情,但是和他說話的正是本姑娘我,不爽,你來教訓我啊!」
江日然一副橫眉豎眼,氣勢逼人,一瞬間減了對方的氣勢。
何玉蘋瞪著江日然,狠狠地跺著腳道!「好,你給我記住!如果你再敢和季朔見面,我一定饒不了你!」
說完,轉身撥開她的支持者往外走。
「何姐,為什麼不教訓她?」有人叫著。
何玉蘋狠瞪發言的傢伙一眼道:「這裡是學校,你們想害死我嗎?」
她這一說,所有人只好踢桌踢椅地發洩怒氣後,才歇手滿足地離去。
江日然在他們那群呼嘯來去的人離開後,立刻對所有擠在後面想走卻又好奇的同學們道歉
當然,她的表現大快人心,也使得眾人對自己桌椅慘遭無妄之災表現出極大的寬容。
江日然走近江月然,滿是歉意地盯著她紅腫的臉頰道:「對不起,讓你替我受委屈了。」
江月然輕柔地笑著:「沒事,更何況你也替我回了禮啊。」
「可是這巴掌不該你受,你都是被我牽連……」
「不要再自責了,不過是一個耳光,我受得住,而且她受到的打擊比我還大呢。」江月然安慰地拍拍她的手,開玩笑地說。
江日然揚眉撇嘴道:「我跟那傢伙根本什麼都沒有,不過是說了幾句話那女人就捉狂了,要是我真的和他有個什麼,她不瘋了才怪。」
江月然清亮慧黠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惡作劇,「想不想看她瘋了的樣子?」
江日然抿著嘴,盯著妹妹道:「抱歉,看一個瘋女人並不怎麼有趣。」
江月然只是笑。
「不要那樣笑,我是真的不會去惹那種麻煩,為了男人樹立敵人,對我來說是蠢蛋的行為。」江日然簡單地說。
「可是天底下就是有很多蠢蛋的……」
「但是那不包括我在內,我才不會自討沒趣,去惹得一身腥,要找,安全、不被人覬覦的對象就好;季朔?送我我都不敢要。」江日然做出個害怕的表情,惹得江月然笑瞇了眼。
「他真有那麼好?讓你這不動如山的心都動搖了。」江月然輕噙著笑,拐著彎問。
「他是很帥,但我可沒動心哦,」江日然急忙澄清。
江月然仍是笑語盈盈,但是卻表明了不相信。
「我是說真的,你不信就算了。」江日然見辯解無用,索性不再多費口舌。
江月然微微一笑,將話題轉了個方向。
「那個季朔找你是為了那件事嗎?」
江日然瞪了她一眼說:「你早知道了嘛!還硬扯什麼呢。」
「我只是認為也許有更多的理由讓他找上我們。」江月然冷靜地說。
「就算有千萬個理由,也絕沒有一個理由是為我。」江日然再次聲明,她絕對沒有任何緋聞可言。
「好吧!我們先別談這個,你怎麼回答他?」
「我說要先開會徵詢大家的意見後才能回答他。」
江月然靜靜地看著她笑:「你自己的想法呢?
江日然直率地回答:「如果是我,我的答案是Yes。」
「好。」江月然點頭道。
江日然一怔,反問她:「好?」
「對,你既然決定了,我們沒有異議。我想清然更不會有意見。」
「你不聽我的理由就相信我的抉擇?」江日然眨眨眼道。
「為什麼不信?你的決定未曾出錯過,我當然相信。」江月然輕鬆地說。
江日然搔搔頭髮,眼眸開始閃耀著一股興奮與意氣。
她不是小心眼的人,但現在因何玉蘋的巴掌更加深她對慕黑會與閃光聯合的期待。
江月然從窗戶看著放學時校園的人潮,沒有興致在這個時候和別人擠,索性坐下來先看書,等到晚一點,人潮散了些再走。
原本她是想與江日然一起回家,但誰知她一下課就跑得不見人影,她也只好打消這個想法。
看著空無一人的教室,江月然突然想見高槐非,一股莫名的意念促使她收拾書包後,直接走向他的班級。
她越過一幢校舍來到鮮少會來到的另一棟校舍。
也許他早已離開,也許他還沒走,但不論結果如何,一向冷靜行事的她卻衝動的任由那股想見他的念頭驅使著,徐緩、堅定地邁向他的班級。
原來以為看到的會是一間空蕩蕩的教室,卻出乎意外的仍然擠滿人。
她的出現,幾乎在一瞬間成了一道電流,將教室內疲憊等著開會的同學們,震得幾近癱軟。
眼看男學生的夢中偶像出現門邊,那些男生除了驚愕外還是驚愕。
江月然輕輕掃視過教室內的每一張臉孔,沒有她想見的那一個人。
微笑地,她溫和有禮地開口詢問:「請問高槐非在嗎?」
每一個陶醉在她如春風般的巧笑嫣然的同學,根本只是享受她溫柔的聲音,而對她話的內容卻是充耳不聞。
也許是為自己班上男生的表現覺得丟臉,一名女同學主動為她解答。
「小高到後院去了,等一下就會回來。」女孩好奇的看著她。
江月然朝女孩一笑,道謝後逕自離去。
而她身後的男孩們依然魂不守舍地看著她娉婷裊柔的身影,直到同班女生一聲大吼才驚醒他們。
江月然淡淡地笑,實在是不明白那些視她為偶像的男生,她並不是天仙美女,何以他們會如此迷戀她呢?
真是搞不明白男孩子的心理。江月然做了一個簡單的結論。
倏地,她停下腳步,靠向二樓樓梯旁的窗戶看向後院,是他。
江月然淺淺一笑,對才不過一天的時間,她竟然會一見到他的背影就認出他而感到不可思議,她是在什麼時候就將他的身影深印在腦海中呢?
她正打算離開窗口奔下樓時,卻被兩個彷彿憑空而生的人影吸引住。
那兩個男人朝高槐非走近,即使相隔這段不算小的距離,江月然依舊可以感受到那兩人身上散發的力量。
怪異地景象就在下一秒發生,那兩個男人倏地曲膝跪在高槐非面前。
江月然訝然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浮起千百個問號。
一種奇特而不安的情緒開始充斥她整個人。
她應該移動雙腳走到高槐非的身邊,但是那一瞬間,她看到高槐非的表情,再度讓她陷入一種恍惚不解的情境中。
高槐非交叉著手臂,盯著曲膝跪在他面前的兩個人,沒有絲毫的詫異,彷彿早已知道他兩人會出現。
雖說早有準備,但一旦看到他們,他不禁有股莫名的不悅,總覺得他們是來剝奪他自由快樂的主凶。
然而事實上,他心知肚明,自己想甩掉那些加諸在他身上的權利、義務,只是異想天開且不可能的事情。
無聊,真是無趣至極的權利,及煩死人的義務。
「你們來這裡幹嘛?」
明知故問的問題。高槐非……不,鬼魅揚眉想著。
「我們是來迎接陛下您回去。」火羽抬起頭恭敬地說。
鬼魅搖頭道:「我還不想回去。」
「陛下!」火羽驚恐的望著他。「您怎麼可以不回去?所有子民都在等待您回去重新領導我們啊!」火羽著急地說。
鬼魅沒感覺地說:「我早說過我喜歡一個人過活,不喜歡一群人跟著我,更討厭什麼帶領、領導的那檔事,你們還是去找別人吧!」
「陛下!鬼界向來都是由您一族率領、執掌,怎麼可能去找別人?」火羽簡直不相信鬼魅會說出這些話。
「為什麼不行?誰規定鬼界必須要墨守成規,非得因循舊習?我不愛當,自有人愛當,這種人才能為鬼界帶來前途。」鬼魅不耐煩地說。
「陛下,如果失去了傳統,那鬼界必定會引起大亂,眾人紛爭王位,將致鬼界永無安寧之日,盼陛下三思。」風泉終於開口道。
鬼魅嘴角微揚,不甚在乎地笑:「弱肉強食,這是自然生存的規則,沒什麼不好。」
「同族之人相互啖食、相互競爭、殺戮,並不能使鬼界強大,只會削弱我們的力量。再者,老弱婦孺若無力量,並為強勢者任意屠戮,陛下難道忍心見你的子民陷入苦難之中而不加以援手?」風泉期望柔情攻勢能說服鬼魅。
鬼魅淡淡地說:「不要搬出那一堆大道理,我並不是自願為王,也沒有責任擔負起所有人的人生,我不會妀變主意的,你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