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已經在海面上,遠離了岸邊。
「你真有種,真的自己來赴約,不過,你的勇氣並不能幫助你。」阿爾泰手一招,兩三個人就團團圍住了路振寰,在他想要掙扎反抗的時候,阿爾泰威脅著,「你不在意羅曼菱的死活的話,就反抗吧。」
聞言,路振寰不得不暫時當軟腳蝦,讓阿爾泰的手下拿繩子把他捆綁。
「羅曼菱人在哪?我現在已經被你們抓起來了,你不至於還怕我會反抗吧?」
「放心,會讓你們見面的。」阿爾泰交代一旁的手下,「把他和那個女人丟在一起,叫舵手加速前進。」
「你打算把我們帶去哪?到底是誰叫你這樣做的?法蘭西斯?桑麗娜?還是亞培拉?」
「你不用管是誰叫我做的,重要的是你的存在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刺眼的,所以你不在的話,對大家都好,私生子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價值!」阿爾泰拍打著他的臉頰,語氣極盡嘲諷的說著。
路振寰吐了他一口口水,冷哼著氣說:「很快你就會知道,私生子到底有沒有價值。」
在這裡,他或許不受歡迎,但在台灣可就不一樣了,在他外祖父眼中,他是絕對唯一的接棒人。
「如果我真的有個不測,你的祖宗八代都得要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他真的不是嚇唬人而已,路家在台灣黑白兩道的影響力絕對遠超過阿爾泰的想像。
但是阿爾泰是愚蠢的,愚蠢到在老虎嘴上撚鬚。
「我不會被你嚇倒的,這裡可是雅典,在這裡我是地頭蛇,即便你是一隻強龍,也該知道強龍壓不了地頭蛇的道理。」
「哼!真是那樣嗎?那就試看看好了!」誰惹到他,他會以一還百,「你要是敢動我或者羅曼菱分毫,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阿爾泰不信他有此能耐,哈哈大笑,「那也要等我下地獄才會有那個機會。」
「愚蠢!」
「把他的嘴巴貼上膠帶,他臭得我受不了!」阿爾泰下達命令。
要狠也只是一時。
阿爾泰真的不知道,路振寰的影響力有多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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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斯來到羅曼菱下榻的飯店,然後兀自進入電梯抵達她住的樓層,可是當他出了電梯門,卻發現羅曼菱門外站著兩排身穿黑西裝的大漢。
越過了那些大漢,他直抵門口,卻聽見有個女孩在哭。
「怎麼辦啦?曼菱一定遇上不測了!怎麼辦啦?!」文曉諭抓著路橬的衣領,邊哭邊問。
路橬早派出了大批人馬搜尋,但目前都還沒有消息回報,對女人的眼淚,他可是一點轍都沒有。
「我們少爺不會讓羅小姐發生事情的。」他口拙,不太會安慰人。
「可是……路先生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嗎?」
「嗯……」
「請問?」法蘭西斯按捺不住,打斷了屋內的對話,「請問羅曼菱是不是住在這裡?」
路橬和文曉諭聞言把視線轉向法蘭西斯,同時愣住。
「你怎麼會來這裡?」路橬還在懷疑抓走羅曼菱和約路振寰見面的人是法蘭西斯,可是這會兒他卻出現在這裡,難道他猜錯了?
「你認識我?」
文曉諭哭喪著臉說:「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法蘭西斯·都札先生,不過如果你是來找曼菱的話,你來慢了一步,曼菱不見了。」
「不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問我們?我倒是覺得這問題該要問問你本人才對。」路橬以敵對的目光回視著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法蘭西斯回瞪著他,「你懷疑是我讓人抓走曼菱的?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羅小姐和我主人在這裡並沒有樹敵,除了坎培德家族的人以外,似乎沒有人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的抓定羅小姐又要我主人一個人去赴約,你說這犯案的人意圖是不是非常明顯?是誰,我很快就會查出來的。」
「我也會查出來!」
「都札先生,那你知不知道有誰可能對曼菱不利呢?他為什麼要抓走曼菱?我實在很擔心她!」文曉諭壓根沒想過這一個意外是豪門恩怨引起,她抓著法蘭西斯央求著,「你是希臘人,你在這裡的人脈比較賡,你會幫我們找到曼菱和路先生的吧?」
「會,你放心。」
路橬把文曉諭拉回來,勸告她,「不要太過於相信陌生人,凡事要靠自己,我會去找少爺和羅小姐,你安心的在這裡等消息。」
「可是……」
「手機記得一定要開機,也許羅小姐會打電話求救。」路橬轉頭向法蘭西斯下逐客令,「你也請離開吧,我很難相信坎培德家族的任何人,更怕你會對文小姐不利。」
「我會以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法蘭西斯冷冷的丟下話,轉身離開。
「路橬先生,你為什麼要對法蘭西斯先生有敵意?他說會幫我們找人……」
「別傻了,只要是坎培德家族的人都不能相信。」
「為什麼?」
「我家少爺不見,誰最能夠獲得實質利益?你用點腦袋想想就知道了。」路橬推了文曉諭的腦袋一記,轉身往外,「我要去找人了,你記得把門上鎖,我會留兩個人在門外保護你,不過你干萬不要隨便開門。」
「幹麼那麼費事呢?我和你們一起去找人就好了。」叫她一個人在飯店等候消息,她一定會坐立不安。
「你不能去。」
「為什麼?」
路橬從西裝外套掏出一把左輪手槍,讓她瞪大了雙眼,「這就是答案,你無法想像的複雜狀況,隨時都可能發生。」
「你……」文曉諭已被嚇到講不出話來了。
那是真的嗎?左輪手槍……是玩具槍吧?她的腦袋亂成一團,有好多問題無法得到解答。
事情真的很複雜,複雜到她無法進入狀況。
第六章
在愛琴海域上有無數的無人小島,有些小島平時有船會靠近,也有些小島會有人登陸在附近衝浪,但是更有些小島卻終年無人煙。
所以,阿爾泰打了個如意算盤,他認為只要把路振寰和羅曼菱兩人丟在無人小島上,兩人終究會餓死在那。
「把他們拉上來。」阿爾泰跳下遊艇,踏上無人的島嶼,對手下下達命令。
在遊艇上晃了許久,一被拉到岸上,羅曼菱就不斷的嘔吐。她暈船了,而且暈得很厲害,臉色有點鐵青。
外頭的新鮮空氣讓她舒服不少,但她還是軟弱無力得只能倒在地上。
羅曼菱被貼上了膠帶,而路振寰則是被人用布綁著,他想要出口關注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阿爾泰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在他給予恨恨的眼神後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哼!」雖然不能開口罵人,但是氣勢卻仍舊不輸人,路振寰回以冷笑。人上人是得要吃得苦中苦的,在過去的歲月,他為了成為人上人,受到他外祖父嚴厲的調教,這種折騰對他來說只是小Case。
他是不敗的,英明的統治者。
「叫你不要看你還看?!找死啊?!」阿爾泰被他看到很不爽,又踹了兩下。
看他被阿爾泰折騰,羅曼菱很捨不得,猛搖著頭希望他不要逞強。
「你們可以當同命鴛鴦要感謝我,別不知好歹。」阿爾泰把自己當成了大好人,「更少你們死了還有對方可以作伴。」
「老大,再不走的話就要漲潮了。」一旁的手下提醒。
「漲潮?對了,會漲潮,這裡一漲潮就會淹沒一大半,祝你們好運了。」阿爾泰跳上遊艇,笑說:「永別了,兩位!冤有頭債有主,記得要去找你們的冤親債主,別來找我麻煩啊。」
眼睜睜看著遊艇遠離,而他們則要面對即將到來的漲潮危機。
挪動身體,路振寰傾身靠近羅曼菱。還不清楚他的意圖,卻看見他的臉不斷接近放大,她嚇得直往後退。
「嗚!」可惡!不要躲,我要幫你咬掉膠帶!被人用布綁住嘴,才知道不能流利說話有多麼可憐,也直到這一刻,路振寰才能夠體會到口吃的羅曼菱說話的辛苦。
她面露疑問的看著他。
他不斷的動著身體,想以有限的肢體動作來表達意思。
而非常困難,也更加令人心急如焚!
但漸漸的,他的意念達到羅曼菱的心底,從他的眼神中,她解讀到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膠帶?要咬掉?眼瞄到嘴邊,努力以眼神反問。
路振寰點了點頭,再度靠近。但是要靠著嘴把膠帶咬掉談何容易啊!他的唇每動一下,她就癢得想要躲開。
別動!他隔著布條哼氣。
他一怒瞪,她就只好乖乖的安靜忍受,如此的靠近與折磨,還沒有咬掉膠帶以前,身體的細胞已經被激發出了一股騷動不安。
好不容易嘴巴獲得了解放,她反過來努力的替他解除雙手的束縛,想讓他獲得自由。
咬繩子果然比咬膠帶辛苦,她咬了好久,咬到牙齒都快要斷掉,才總算達成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