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萱兒咬著唇,聽著他那不冷不熱的音調,還有清冷的眸光,就像把劍,一把無情、鋒利的劍,將她割得體無完膚。
「我真不敢相信這是你會說的話。」她的眸心鐫上傷害,無血色的唇、空洞的眸,讓她此刻看來好脆弱。
看她這副樣子,白逸無不心痛,但他已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愛繼續毫無理由地蔓延了。
他決定打住,就此打住。
「這是我說的,現在我已不打算再放縱妳了,妳要走就快走吧!」他轉過身用力閉上眼,並將方雨妍扶起給帶進屋裡。
「白逸,你未免太狠了,我說外面有武器,你為什麼不去看看,看一眼又不會怎麼樣。」唐萱兒告訴自己,她不屑他……她才不屑他,但她不要這麼不清不白的讓他誤會一輩子。
他雖然定住身,可依然沒有採信,還是扶著方雨妍繼續往裡走。
「好,你不去,那我去。」唐萱兒立刻衝到外頭四處找著,終於在離屋五十尺的地方找到方雨妍的武器。
她欣喜若狂地拿著它奔回屋裡,卻見白逸一人坐在小廳內的椅中。
「白逸你看,武器在這兒,這是小妍剛剛攻擊我的劍。」唐萱兒來到他面前,將那把劍遞到他面前。
「我不知道妳這把劍是打哪弄來的,但是妳可不可以收斂一下妳狠毒的心腸?小妍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她的好或壞我一目瞭然。」他桌上擺著烈酒,一杯接著一杯,對住她的眸光硬如玄鐵。
聞言,唐萱兒小手一鬆,那把劍就這麼應聲落了地,鎖上輕愁眉間的全是傷心與失望……緊接著,她不發一語地轉向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裡,發自胃部的酸疼讓她難過的蹲了下來,不停的乾嘔……
她哭了,痛哭不已,該死心了吧!
誰要她的執迷不侮傷透自己,尤其他那聲聲句句不實的傷人指控已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無法翻身呀!
唐萱兒,離開吧!離開這裡吧!別再留戀與不捨,妳不是早準備離開了嗎?妳鬥不過方雨妍的,再這麼下去妳只會讓自己陷得更深。
看著床邊那只已收拾好的包袱,她無力地爬了過去拾起它,裡頭放了妹妹們為她求得的平安符,以及每人一句的叮嚀,這種冷暖交錯的感覺讓她抱緊包袱,不一會兒更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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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唐萱兒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之後便離開了。
她當然沒告訴任何人,因為根本不會有人願意再看見她,她的離開正好稱了他們的心、合了他們的意,又有誰會不捨呢?
唐萱兒低首苦笑,撫著剛剛嘔空的胃,現在還泛疼呢!但同樣的,她知道不會有人關心、在乎地。
因為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一個執刀傷害手無縛雞之力小姑娘的惡女!
「要走了嗎?」才轉出街口,她驚愕地瞧見白逸就站在那兒等著她。
她逸出絲絲苦笑,「再不走,會有人更急著殺了我。」
白逸轉過身,透在月光下的那張臉顯得特別冷鷙,他一步步走近她,「我曾經在心底為妳找了無數個理由。」
「對你而言那些都是理由不是事實,你仍不願信我。我看你醉了,別再說了,再見。」遠遠的,她就聞到他身上一股濃重的酒味。
只要多待在他身旁一刻,她內心的緊揪便多一分,還是早點遠離他得好,她才可能找回最初的自在。
「等等。」白逸長臂突然一層,將她緊緊箝住,望進她那空洞的眼底。「妳……為什麼妳是這麼狠的女人?」
唐萱兒苦笑,「是,我狠,我就是狠,那又怎麼樣?告訴你,你在我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說出這樣的違心之論,她傷心的淚水霎時染上她整張臉,她亂了心,什麼也不想的便對他揮出招式,但由於太過傷心了,她的招式也漸漸變得沒章法了。
白逸從頭到尾避而不攻,只是靜默以對。
「你為什麼不攻過來?打我呀!你報仇呀!」唐萱兒打紅了眼,最後逼得白逸不得不出手抵擋。
他霍然揮出一掌,卻控制不住力道地貼上她的右肩口,讓她失去平衡迭退了好幾步。
「對,這樣才對,你既然要替方雨妍報仇,就殺了我。」唐萱兒身子受了傷,但心上的傷更重,「不過像你這種可惡的男人就只夠配那個方雨妍……」
白逸被她的說詞激得更火大,他語氣陰鷙地說:「我不准妳再侮辱小妍,她現在還受著傷躺在床上。」
「是呀!她是被我弄傷的你知不知道?我真恨不得多劃她幾刀。」唐萱兒氣極攻心的咬牙怒罵,弄得牙根都發疼了。
「妳……簡直是個魔女,為什麼妳要這麼讓人失望,而我卻偏偏放不開妳,這到底是為什麼?」他用力扳倒她,兩人雙雙摔倒在地,滾到一旁大樹下。
「你想做什麼?」
「我想仔細看清楚妳是什麼樣的女人。」他直視她那雙含淚水眸。
「再看也一樣,因為你根本就瞎了眼。」被壓在他身下的唐萱兒瞠大一雙紅紅的眸,將剖心的痛苦,轉為言辭的犀利。
大概唯有如此,她才能夠從發洩中找到一絲絲平衡,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胡言亂語同樣炙痛了白逸的心。
「好,真的很好,原來我從沒認清過妳,那我現在該看得更透澈才是。」被酒精給刺激得半醉的他,在深受刺激下,憤而剝開她的衣裳,吻上她細膩雪白的頸窩。
「你別亂來!你放開我。」唐萱兒一邊忙著對他拳打腳踢,一邊忙著遮掩自己露出衣邊的肌膚。
但那殘破的衣裳怎掩得過她的豐滿,白逸更趁這機會掌住她的嬌嫩,細細撫弄著。
「呃……」倏然掩上身的熱,令她忍不住輕歎出聲。
白逸卻還不想就此打住,持續拉高她的上衣,讓她暴露得更誘人。
唐萱兒雖拚命掙扎,雖然她有功夫,終究敵不過白逸,只能被他這樣戲弄著,但她更沒想到的是自己會在這種荒野外讓這可惡的男人給……
白逸瞇起酣然醉眸,「虧妳有這麼好的身材……卻有蛇蠍般的心腸……更恨的是我為何會愛上妳……對妳下不了手……」
他的下顎抵在她胸口,冷冽的眸直凝在眼前的粉嫩上。
他的話讓她微愣了下,但事到如今,這種變調的愛,又能挽回什麼呢?
白逸心痛的目光惹出她難抑的抽息,「你這個天底下最笨的男人,我才不希罕你的愛。」
「妳……就是不知悔改!」
白逸氣她事到如今還不肯認錯,因此他火眸倏揚,緊抓著她的雪胸,在她還來不及阻攔前,已低首大口吻上她……
「嗯……」唐萱兒倒抽口氣,逼視他在她身上所做的殘酷施為。「你……你滾開……我討厭你。」
「我卻恨妳。」他繼續以舌尖挑弄她,大手更往她裙底探入……
「不准你碰我!」她運了氣,倏然用雙腿踢開他,拔腿就跑。
「妳要去哪兒?」白逸疾追了幾步,將她抓進懷裡,「這裡是我的地盤,我沒要妳走,妳就不能走。」
「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既然我在你心中是這麼壞心的惡女,你就更該……放開我。」唐萱兒心裡實在難受。
貼近她,她女性的氣息柔香令他心醉。
「這也是我想問妳的,為什麼我會癡戀妳的人、妳的身子。」他的撫觸赫然徹底掌控了她的情慾,尤其迷幻了她的神智與離去的決心。
她倒吸口氣,從不知道像他這種木訥的男人也擁有折磨女人的高超手腕,她現正飽嘗慾火焚身之苦。
「啊!」唐萱兒氣息不勻地喘息著,他讓她的心和身體都幾乎臣服了。
她嬌媚的喘息再度激起白逸心底的熱欲,他對她的撫觸也轉為狂浪。
然而不願自己的情慾再被操控,她繃緊身子,用盡所有的力氣不做出任何反應。
發現她的隱忍,他瞇起眸直視著她緊閉的眼。
「我武功不如你,所以逃不開,但我可以不愛你。」她憋得渾身顫抖,強硬地說著。
「妳不愛我?是,我早該知道妳不愛我,才會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想法。」被酒精吞噬了理智的他,繼而更暴烈地蹂躪她的身子。
故作冷淡的身子哪經得起他這番調戲,她板著的臉漸漸變得銷魂,在這波情海中吟出無邪的嬌嚷。
白逸悍然欺上她的身子……
「不……你不能……」
她受不了了,在輾轉呻吟中,她抽肩顫抖,因為他不停歇地在她體內燃燒更深的火焰。
緊接著他更與她緊緊合而為一……狂肆地佔有了她。
一陣激情後,唐萱兒猛地張開了眼,望著已一逞慾望、醉昏在一旁的白逸。
酒,讓他亂了神智,剛剛那些孟浪到不行的事他醒來之後或許就會忘了,更或許他會把它當成一場夢吧?
抓緊衣裳、拾起包袱,她多情的淚眸再凝望了他一眼後便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