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妳好好考慮吧,如果要開刀就要快,畢竟是惡性腫瘤,早點去除成功的機率就會提高,我會替妳安排醫生的。」
「謝謝。」
報告一出爐,她更加深信這是老天爺在懲罰父親知錯不悔改,她極力的要求老醫生不可以把事情告知時耘樵,一方面則拉著他到處玩耍。
「喂,妳身體撐得住嗎?不要太過勉強了。」雖然伯特醫生說她沒什麼大毛病,但是時耘樵還是不太放心。
「沒事,大老遠跑來巴黎,怎麼可以整天窩在屋子裡,這裡可是藝術之都耶,到處都充滿著中古世紀藝術家的偉大傑作,來此就要多看看才對!」羅勒拉著他到莛泡。
一跳上Metro地鐵,就到了藝術家的朝聖之地——龐畢度藝術中心,欣賞了立體藝術磁雕以及浮雕,在頂樓的咖啡館喝上一杯咖啡,欣賞了巴黎景色的一隅,也吸收了藝術的氣質。
再搭上RER(大巴黎郊區鐵路),來到法國的象徵地標——巴黎鐵塔,登上最頂端,鳥瞰巴黎的街景又別有一番滋味。
繁華的街道,和現代的時尚交錯著,總是會令人流連忘返。
累了,再找個地方歇腳。
也許以後再也沒有這樣一起同游的機會了,所以她想多製造和他相處的記憶。
「我想拍照。」她這才發現,這趟旅行他們連相機都沒帶。
時耘樵不愛拍照,所以搖頭拒絕。
「不行!我一定要拍照,我們去買數位相機。」她才說就行動了。
他們於是來到3C賣場,買了一台最新的數位高畫質相機。
她興味高昂,他卻興趣缺缺,她拜託路人替他們留下美好的畫面,而他卻總是撇開頭的不肯看鏡頭。
「時耘樵!」她大叫。
「幹麼?」他轉頭看她。
她趁機偷了他一個吻,然後笑著跑開,假裝是惡作劇,其實她早就想要親他了,一如她所猜想,他的唇看起很冷,靠近時卻溫溫熱熱的。
她過度的活潑讓他感到不安,「妳不要亂跑,小心車子!」在她差點被車給撞到時,他連忙拉她一把,把她抓進自己的懷裡。
她聽著他的心跳,他聞著她頭髮飄散出的香氣,亂了心神。
某種情愫緩緩的在心底擴散,心跳如擂鼓,不斷的加快速度,那一吻竟成了催情激素,讓他們在美麗的巴黎街頭上,纏綿的熱吻起來。
愛苗已然滋長,在無預期的情況下、在無法阻擋的時候,侵入他的心底深處。
他愛羅勒,旁人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只有他自己糊塗不願承認。
「羅勒……」抱著她,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嗯?」她笑著輕哼,一如他,一回又一回,彷彿成了回音。
也說:「找個地方,我想愛妳。」
接著,他們轉移了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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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著發、吻著眼,細碎的吻落在羅勒的每一處肌膚,看著他的眼、他的唇,耳邊彷彿響起一首歌。
眉毛像你、眼睛像我,
嘴巴像你、鼻子像我……
擁有一個兩人的綜合體,那會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啊!但是她恐怕是沒有機會替時耘樵生一個愛的結晶了。
直到這一刻才感覺真實,擁著他,感覺他的深入、探索,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美妙,讓她有如置身在天堂裡。
「羅勒……」每要深入一次,他總是會看著她、吻著她,叫喚她的名宇。
「嗯?」回應他的熱情,她給了他一個深吻。
「我愛妳!」生怕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他努力的身體力行,爆發的呼喊,以及體內的熱流,一波又一波傳送著愛的訊息。
「我也愛你。」一直一直都很愛他的。
想起在校園的初次相遇,他是那麼的不可一世,撞到她,卻還賞了她一記白眼,但在那之後,他總會在校園叫住她,並且叮嚀著,「走路小心點,別又被人給撞倒了!」
他知道的,那一回是他的不是,是他撞倒了她,還書得她額頭腫了個包,但是他依然記得,那時候她只是傻傻的笑著說:「沒關係!沒關係!」
即便他賞了她一記白眼,她還是掛著燦爛的笑容回應。
那笑容,讓他軟化了,每次遇見她,就忍不住想要開口叮嚀,現在想起來,也許從那時候開始,他的心底就一直有著她的存在。
認識她之後,他開始覺得她愛嘮叨,但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
她很愛笑的,好像天永遠不會塌下來,好像世界永遠是那麼的美好。
殊不知美好的其實是她,一如現在,裹著薄被,在陽光的巡禮下,像一件美麗的藝術品,纖細而且白皙,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人感受到她的年輕氣息。
當她輕哼著,會讓他衝動的想要一再的擁抱她、愛撫她、佔有她。
和她做愛是這麼的美好,美好到令他流連不肯離開。
「妳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他貼靠著她的背,從腰部摟著她纖細的身體,再次進入她的私密領域。
「從你撞到我的那一刻。」
「妳可真會隱藏啊。」隨著身體的律動,他的聲音也起伏著。
「怕你會討厭我啊!」她知道的,一開始他若是知道她愛著他,一定會躲得遠遠的,那麼今天他們就不可能靠得這麼近。
這將是她畢生最珍惜的記憶,以她的身體,刻劃下對他愛的記憶,再用她的唇,膜拜他宛若藝術大師偉大創作的偉岸軀體。
「再說一次。」
「什麼?」
「你愛我。」
「我愛妳。」用身體告訴她、用呼喊告訴她,用他的每個細胞告訴她這個訊息,毫不隱藏,也毫不吝惜。
「謝謝。」她累了,靠著他緩緩入睡,讓身體繼續糾纏,在薄被之中,不讓太陽窺探,也不讓宙斯有機會發現他們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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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法蘭克永遠只能跳腳,即便掌握了兩人的去向,但他還是晚了一步,看見時耘樵在大街上親吻羅勒,看著他們相擁走入高級飯店,他氣到差點跳窗。
「少爺,這下子你還想要那個女人嗎?」羅拔不開口還好,一說話就被扁得鼻青臉腫的。
他說錯話了,踩到法蘭克的地雷區。
「你這沒用的東西,這種事情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早就不要那個女人了,我要的是普森斯博士的研究專利。」
「是。」
「再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法子把那個臭女人綁起來。」
「嗯。」不回應也不行,回答卻又會被扁得更慘。
羅拔繼續隱忍著,在他找到機會扳倒法蘭克之前,他還得繼續隱忍他的拳打腳踢。
「不行!如果貿然把人綁架過來,普森斯會發現是我做的,到時我想要擺脫嫌疑也很困難,該怎麼辦才好呢?」
他到底是不是在問他?
羅拔戰戰兢兢的想著,也為難著自己要不要回應。
「你!」
「是,少爺說的都很有道理。」
「我不是要你當馬屁精,我是叫你去綁架羅勒,但是不可以牽扯上我,然後打電話叫普森斯交出最新研究的專利,如果他希望他女兒平安無事,就乖乖的照做。」
說什麼聰明如偉大的天神,法蘭克根本缺少大腦,他要普森斯拿出專利,再按研究內容去生產製藥,普森斯不一樣會知道是他搞的鬼?
羅拔很想罵他笨蛋,可是他還是怕死。
「這樣也不行,看來還是要時耘樵消失,我不介意收個二手貨。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條路可行,只要能拿到專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法蘭克像個神經病,自言自語又語無倫次了老半天。
最終還是把矛頭對準時耘樵。
「那我就叫人去對付時耘樵。」
「得等我離開巴黎再下手。」
「你要離開?」
「我不離開的話,普森斯博士很快就會懷疑到我身上,他是隻老狐狸,而且時家也不好對付,我得有不在場證明,所以等我走了再下手,要做得乾淨俐落,知道嗎?」
「知道。」
但是法蘭克萬萬料不到,他才上飛機,時耘樵和羅勒也搭上飛機飛回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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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歸寧,身為父母本該是高興的接風,可是看見她回家,普森斯博士卻不斷的挖苦她。
時耘樵因為回學校交報告,並沒有陪同羅勒一同前往,而是她先行回家,他才隨後跟上。
李莎蘭一向以夫婿的意見為意見,這會兒也不太敢開口袒護女兒,只是不斷的叮嚀她,「別和妳爹地頂嘴。」
「我只是就事論事,犯了錯就該向人道歉,當年是爹地對不起伯特醫生,向他祈求原諒也是應該的。」
「那妳呢?為了達到目的不也一樣算計了時耘樵?」普森斯博士冷哼,不再把女兒當寶,說起話來一點也不顧及她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