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芮琳同情心氾濫,忙說:「好、好,我幫……」
「佩芮琳,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沙繪琴燦爛一笑,佩芮琳呆呆看著,覺得她這樣很漂亮。
「來,過去換衣服。」沙繪琴推著她走向更衣處,「雖然只是唱歌,但你也要是最美麗的歌者!」
美麗?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衣服是美的,自己卻像一隻丑鴨子,而不是美麗的人魚。
「胸前有點空,來,戴一串項鏈,」沙繪琴拿來一串項鏈,潔白的珍珠在燈光下閃耀著光芒。
那串項鏈若是配上賽蒂稚的藍色眼睛潔白肌膚,一定會很美吧?至少一定比她美多了,是吧?
佩芮琳呆呆地跟著沙繪琴的指示,直到她站在大殿中央,看著納羅和賽蒂雅相依站立,這才清醒過來。
納羅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她吐出舌頭,想給他一個鬼臉,表情卻僵住。
她的眼不對勁,她的腦子不對勁,她的心不對勁!
她想惡狠狠地瞪他,可是她的眼睛好酸,酸得……要流出眼淚來……
討厭,為什麼他在她眼前的時候,總是一臉壞笑或是怒火;而在賽蒂雅身邊,卻是那麼安靜優雅?看起來像是真正的王子,而不是那個愛逗弄她的小痞子。
「佩芮琳,音樂要開始了,你自己注意。」沙繪琴提醒她,然後退到一邊。
哦,對了,她是來唱歌的,唱祝福他們的歌。
納羅本來還不知道她來做什麼,當音樂響起,他見她站在歌者的位置上,才知道她是來唱歌的。他心下一痛,然後怒火燃了起來。這傢伙,一定要在他訂婚的時候站出來給他祝福,以表示她的不在意嗎?
輕輕地,佩芮琳的聲音在音樂唱到某一個音符的時候跟著哼出來。她的聲音甜美中帶著幾分縹緲,美麗卻有些哀傷。
她唱的是祝願的歌,聽到的人卻只想落淚。
「天邊的星子是你的眼睛,海裡的聲音是你的呼喚,當你站在我的面前,我知道我找到了我的愛情……」
好想哭哦……為什麼讓她來唱歌呢?為什麼要她來讚頌他們的愛情呢?為什麼要她祝福他們呢?她只想哭。
哀傷的聲音唱著歡快的調子,沉浸在天籟之音中的眾人來不及感覺這其中的不合理,除了納羅。他的眼微微瞇著,眸光銳利地射向佩芮琳。
是她!
再騙他也沒用,就算她變了模樣,就算她的淚水不再是晶瑩剔透的珍珠,就算她不會游泳。
她的眼,她的歌聲,絕對沒有其他人可以代替!
納羅微微一笑。她是他的小魚,事實證明他並沒有認錯人,他只是被這傢伙騙了而已。
一會兒他捉她出去後,一定要好好「懲罰」她!
納羅心情輕鬆地看向佩芮琳,見她眼角忽然落下一滴眼淚,她伸手去擦,卻落下更多淚珠。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有些哽咽。
他的心深深一震,這場訂婚本來只是將計就計,順便看看她的反應,可她……竟然哭泣了。她是為了他而哭?因為他要和別人訂婚?
納羅站在大殿台上,此刻也顧不了許多,幾步走下台階,跳到佩芮琳身邊,橫抱起她,揚長而去。
「喂!你做什麼?」帶著哭腔的聲音喊起,卻少了幾分凶悍。
納羅不回答她,依舊向門口走去,空出一隻手向後一揮。
「這場訂婚取消,我先去解決點事情,明天見。」
這……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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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啊?」丟人、丟人、丟人、丟人、丟人!丟人丟到家了!居然這麼被他從訂婚儀式現場扛走,而且一路扛出王宮,不知道終點在何方。幸好王宮附近還屬於禁區,常人不能進入。不過被士兵們看到自己這樣子也夠丟人的了!
「放我下來——啊——」佩芮琳叫著,納羅惡意地讓她顛了一下,她的聲音瞬間止住。她怕他再這麼玩下去會把自己丟到地上,她連忙抱緊他脖子。
勒死他、勒死他!再用點力氣,她就不信他還能呼吸!
「你再這麼玩,我就放下你,在大街上處罰你哦。」納羅一句話讓她乖乖鬆開手臂,她才不要毀了自己一世英名,被這傢伙在眾人面前非禮呢!
「對,這樣才乖。」納羅聲音含笑,拐一個彎,來到一棟房子前面。
「奸漂亮。」佩芮琳驚歎一聲,那是一幢白藍色的別墅,綠色的庭院,精緻的大理石雕刻。
「這是什麼地方?」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我的別墅。」他得意地說。
「啐,還不是老百姓的錢!」她有些不屑,來陸地這麼久,她已經很瞭解人類的生活方式。
「小魚,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
他抱著她進了別墅,門外有士兵,見他抱著一名女子進來,一邊開門一邊偷笑,讓佩芮琳覺得好丟人。
「我的個人財產都是自己投資賺來的,絕對沒有半分公款。」
「我才不信!」佩芮琳這麼說著,心裡卻已經相信了,不過……「誰是小魚?你不是已經認定我不是那條魚了嗎?」
納羅穿過走廊,走進起居室,然後進了臥室。
「你這個小騙子,到現在還不承認?」
「我為什麼要承認,我本來就不是……你做什麼?」
納羅把她放在床上,笑中帶著幾分捉弄。「驗一驗你是不是人魚啊?」他握住她的肩,力道恰當,既不會傷了她,也不會讓她掙開。他也上了床,腿壓住她拚命掙扎的腿,一隻手去解開她胸前的扣子。「那傢伙當初救我的時候在後背留下了一道傷,疤痕想必不會這麼快就消失。」
她的禮服只有上面兩顆扣子,納羅這麼一解還是無法把夾服脫下來,但已經讓她的胸部無從遮掩。納羅本來有些戲謔的意思,現在美景在前,他先是一愣,心猛烈跳起來。
不再有長髮遮掩,她的美好呈現在他眼前,讓他失了神,一雙湛藍眼眸顏色漸漸變深,成為海底的深藍。佩芮琳看著他的眼睛,心有點慌,不知為什麼跳得劇烈,嘴上卻不肯服輸。「死納羅!死色狼!你要幹什麼?」
他俯下身來,重重壓在她身上,讓她連呼吸的力量都沒有。他熾熱的唇印在她唇上,靈活的舌在她嚶嚀間侵入,與她糾纏著。
喂喂喂……停!
佩芮琳在心中叫著,她現在可不是初來陸地時的她,男女之事她就算是再不懂,在王宮這麼多日也該明白個七八分了。現在是在他的地盤,她衣衫不整,他和她在床上……再加上他熱烈的吻……
這個那個……這豈不是要……
她不要啊!
她擺動著身體,想從他身下逃離,卻發現他身體越來越熟,他的呼吸聲也愈加濁重。他的心臟和她的貼在一起,響成一個聲音。
納羅終於放開她的唇,開始向她耳畔進攻。她覺得好癢,想要推開他,他眼神變得更加古怪,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小魚,我現在是在努力忍耐,你要是再亂動的話,我就不敢保證我會溫柔了。」
「誰要你什麼溫柔?你放開我啦!」她喊著。
「小魚……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發過誓了。」納羅唇邊的笑有些魅,「我不會放你走,我一定要讓你留在我身邊。」
他的手在她身上撫過,褪下她上身的禮服。他的手從她後背滑過,讓她微微翻身,唇沿著她後背吻下去。「小魚,現在你還能說你不是我的小魚嗎?」
極長的一道疤在她背脊上,猙獰地說著當日的凶險。他的小魚救了他,因此在她無瑕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疤。他是一個不夠堅強的男人,如果當日他醒著,如果當時他不是有瞬間放棄生命的想法,也許就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傷了。
「你你你……你不要碰那裡……你……」佩芮琳覺得自己全身好難受,被他的手掠過的地方開始發燙,他讓她好癢,讓她的聲音變得很奇怪。
「小魚,你愛我嗎?」他問,灼熱的氣息在她頸上來去。
「我才不會愛你——」她正要反駁,他的動作讓她倒吸一口氣,「你你你……你不要咬那裡啦!你給我走開……」
兩人都是衣裳半褪,她的肌膚和他的接觸,肌膚的摩擦讓彼此身體升溫。
他不規炬的手在她身上四處肆虐,她叫喊和責罵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變成輕柔的呻吟。
這是什麼聲音?
肯定不是從她口中冒出來的!好像滿足,又好像不滿足的邀請……她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可是,全身好熱哦,癢癢的,又似有所期待。他一碰她,她就忍不住扭動,全身肌膚變得異常敏感,只能緊緊抱住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覺得想笑,又好想哭。
「小魚,你愛我嗎?」他吻著她,低喘著問。
她搖頭,「我……我不知道……」
「你愛我嗎?」他壓住她,再度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