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小笨光來了 綠光
有人說,當作者的人,通常都相當的纖細,但是我說,我真的有夠少根筋。
真的不是亂說,我的少根筋可真是一絕啊。
話說這本書剛完成的隔日,正欲列印印刷稿之前,總覺得結尾不夠美,所以綠光我又洋洋灑灑地加進一段尾聲,才將印刷稿寄給出版社。
而後因為標點符號問題而稍作修改,但是少根筋的我,卻全然忘記,之前加了尾聲的那份備份是存在隨身碟裡的(因為綠光打字時是用NB,但若是列印時,便會使用弟弟的電腦),在NB修改時,硬是將NB裡頭的備份存進去,把先前多了一段尾聲的備份給覆蓋掉。
就這樣,笨笨地修改到第十章時,才發覺尾聲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泣)
慶幸的是,印刷稿還在,一切都還可挽回,要不,若是硬要再寫一篇尾聲的話,我保證絕對敲不出來,(因為沒寫大綱的習慣,很多時候都是神來一筆,要是沒有神來一筆,那就以淚眼與小NB以對)再來是我的記憶力之薄弱,無人敢出其右。
有時候敲字敲到一半,會忘了女主角的名字,要不然就是忘了要打什麼,坐在小NB面前涕泣。
所以呀,看倌們,若是看到最後的尾聲,請別忘了多看兩眼,不是因為它有趣,而是因為這篇尾聲是出版社特地再敲上去的,請懷著感恩的心疼惜它。
而這一本書呢,是這個系列的最後一本,不知道各位是不是喜歡這個系列,要是不喜歡的話,沒關係,空間還很多,綠光會再加油的,請拭目以待。(呵)
前言
淮陽府首富慕容世延病歿--
位於淮陽縣城鎮城東處,金碧輝煌的慕容府矗立著,朱紅大門上頭掛滿白幛,朝裡頭探去,前院假山流水、小橋亭台,滿庭院的紛紅駭綠與一旁廳堂上頭的白色燈籠形成強烈對比。
朝廳裡探去,見著四人圍在圓桌旁,像是在商量什麼。
「大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著?」口吻隨意,恍若置身事外的,乃是排行第二的慕容涼。
「你說呢?當然是依爹留下來的這張羊皮紙捲去尋寶。」慕容決睇他一眼,隨即又探向其他兄弟。「你們應該聽說過吧,爹有不少寶物,但是其中最為珍愛又價值連城的寶物,饒是咱們也不見得見過。」
「大哥,不需要說得那般饒舌,不如把你的原意說清楚。」身為老么的慕容悠不耐地輕啐了一口。「說吧,你說要尋寶,到底足怎麼一回事?」
「對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和小悠甫回府,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坐在一旁的慕容真端起茶杯,大口呷盡,隨即又倒上一杯。「才回府呢,好歹也讓我先喘口氣。」
「這是爹臨死前交代的,要咱們兄弟去尋寶。」前頭是真的,但後頭是他猜的。
要不,爹為何特地將這羊皮紙卷擱在案上?那可不是他的作風。
「尋什麼寶?爹留下來的產業,咱們就算要敗光,也得要費上三輩子的時間,何必在這當頭去尋寶?」慕容真不禁發噱。
家裡頭有四個兄弟,儘管全都是不同的娘所生,然長相皆有幾分相似,只因全都像了爹親,然而,臉皮子像,性子卻不大相同,交情談不上多深,沒什麼所謂的兄友弟恭,但也不至於因搶奪家產而自相殘殺。
慕容家出身草莽,在曾祖父那一代歸隱之後,轉而經商,到了爹的手裡時,慕容家已經成了淮陽府富甲一方的大戶,名下經營了不少門生意,產業幾乎遍佈江南。
正因為四人分攤打理產業,每人各司其職,兄弟們也甚少有機會能夠團聚在一塊,這間金碧輝煌,金雕玉琢的慕容府也難得瞧見他們四人聚在一塊。
而平日較常聚在一塊的,就唯有慕容決與慕容涼。
慕容決掌慕容家大權,對外的生意向來靠他,至於所有的帳本則全都丟到慕容涼身上。
至於,慕容真則是長年在外探巡產業,大江南北地奔波不止,而慕容悠,人如其名,只愛悠閒度日,偶爾到其他府上串串門子,掌些人脈,反正他頭上有三個能幹的哥哥,天塌下來也壓不死他,他只管玩,學他老爹雲遊四海,過著不受拘束,隨遇而安的舒服日子。
「我贊成三哥的說法。」他現下過得可舒服了,並不想無端端招惹什麼麻煩。
反正又不愁吃穿,何必再去尋寶?無聊!
「你們沒聽過長兄如父?」慕容決微挑起眉,剛毅的臉龐顯得有些陰鷙。「爹方過世,你們便打算要散了?」
「怎麼散?兄弟血親豈是說散便能散的?」慕容真沒好氣地道:「大哥,不過是不想尋寶罷了,關兄弟情份啥事?二哥,你說,是不?」
「之於尋寶,我沒意見。」慕容涼漫不經心地道。
「二哥,你負責在府裡坐鎮,定不會想為了尋寶而四處亂跑,是不?」慕容真不斷地鼓吹他,就怕他站到大哥那一頭,其他兄弟可真的非要順大哥的意不可了。
「我手上有些事,方巧要出趟遠門。」他一派清涼地回答。
「二哥……」這麼巧?
「就這麼著,咱們現下便依紙捲上頭的指示找出四件曠古異寶,再查出最後藏寶之處。」慕容決笑睇著慕容涼道:「二弟,你先挑。」
「挑嘛……」他湊近一瞧,低喃著,「菩薩筆、如意墨、琉璃紙、東坡硯,這文房四寶,我是聽過,但沒瞧過,也不知道到底是生得什麼模樣,更沒有半點線索可尋。不過,倒可以玩玩,那麼……我就挑如意墨吧!」
「那好,我就挑琉璃紙。」慕容決毫不客氣地挑好。
「喂喂……」無人理睬在旁吆喝的慕容悠。
「等等,既然真要挑,那我就挑個東坡硯。」慕容真趕忙挑了其中一項。
既然二哥已經決定要加入,他當然得趕緊投靠。沒法子,大哥決定的事,很難改變的,如今二哥也點頭要加入,他沒道理置身事外。
好歹這名字好像聽過,絕對比那什麼菩薩筆要好找……
「喂!」慕容悠微惱地睇著他們。「這是怎麼著?就連三哥也倒戈了?」
這下子豈不是非找不可了?
「你也可以不找。」慕容決笑瞇了深沉黑眸。
「真的?」
「當然。」他徐緩站起身,笑意不達眸。「相對的,你也沒有資格分到慕容家的產業。」
「嗄?」
「聽好了,我給你們一年的時間,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甚至是要動用慕容府所有的關係都可以,反正在一年內將你們該找的東西找出來就可以,不然……也不用回來了。」口吻始終帶著笑意,然而卻字句不留情。「這寶,我是非找到不可,湊齊文房四寶,取出事先藏在裡頭的紙條,再查出寶藏真正下落。四弟,你向來最閒,跑遍大江南北,相信視野挺廣,肯定能找到不少線索,大哥相信你定能夠找著的。」
慕容悠睇他一眼,張口欲言,最後還是無力地閉上嘴。
「找就找,別搞到最後,是你沒找著!」哼,沒線索、沒瞧過,這玩意要真找得到,可真是有鬼了。
就不知道爹到底是在搞什麼鬼,都已經作古了,還要鬧得他們不安寧……
楔子
「怎麼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
一位面目清秀的俊美少年,在房裡不斷地翻搜著東西。
看他自一開始的悠閒慵懶,到如今的氣急敗壞,彷若遺失了何等稀奇珍貴的東西般,找得他面目猙獰、不耐了起來。
搜遍房裡大大小小的架子和櫃子,甚至連床榻上的枕被全都被他給丟到地上,卻依舊找不著。
「難道是爹拿走了?」他喃喃自語著。
少年長睫微斂,目光顯得深沉而詭邪。
一邊思忖著,一邊走到桌邊坐下,少年的魅眸搜尋著四周,不悅的神情上不見這年紀該有的青澀稚氣,顯得老成而世故。
門外突地走進一個人,相貌與少年有幾分神似,然而眉宇之間更添了幾分不羈落拓。
「欸,決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慕容決緩緩拾眼,睇見說話的人手中拿了只木盒。
「爹,娘的琉璃紙呢?」少年不悅地問道。
「送人了。」慕容世延不以為意地道,然後勾起笑意,坐到少年身旁。「先不談那些,我有樣寶物給你瞧瞧。」
砰!
桌上驀地發出巨響,慕容世延解開畫軸綁繩的動作驀地打住,緩緩抬眼睇著少年,濃眉微挑,似笑非笑。
「怎麼著?什麼事教你這麼光火?」慵懶的嗓音由慕容世延漂亮的唇逸出。
「你把娘的琉璃紙送人了?」慕容決瞇起黑眸,眸底迸裂森冷寒意。
慕容世延見狀,將木盒往桌上一放,隨即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睇著他。「怎麼?不成嗎?難不成老子要做的事,還得經過你的同意?」唇角勾著一貫清冷而戲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