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我怎麼會在意?你又在胡思亂想了!」聽見她又說這樣的話,他皺起眉頭。
「我……」她低下頭。
他歎了口氣,伸手抬起她的下顎,溫柔的說道: 「我要你知道,無論你變得怎麼樣,你還是你,我愛的永遠都是你。」
「封大哥……」清晰的目光又蒙上一層霧氣,她的淚不住的在眼眶打轉。繆謙說得沒錯,封震日一直都是愛她的,而她卻不知福的將幸福往外推。
從今以後,她會用她的方式來補償他,也會用一輩子來珍惜他所給的愛。
「別哭了……」他吻著她的淚,也輕吻著她的唇。「我愛你,你呢?」
「我能說不愛你嗎?」她調皮的反問。
他輕輕一笑。「當然不行……」他再次吻住她。
互訴愛意的兩人,此時閒人勿擾!
而在遠處的兩抹身影,也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瞧著遠方的兩人纏綿悱側,沒有出現的打算。
「怎麼?不出面?」慕雨看得正精彩,還不忘詢問站在她身邊的繆謙。
「出面做什麼?你不知道打擾情人甜蜜是會遭天打雷劈的嗎?」白了她一眼,繆謙直覺慕雨真是無聊到了極點才會想要他出面。
夠了吧,別讓震日劈死就算幸運了。
「嘿,我以為你有興趣。」慕雨涼涼的說道,反正說麼話也不犯法。
「我看,是你自己有興趣吧?」語畢,他打開折扇,一面搖扇子,一面走開。
「喂,你去哪兒啊?」慕雨見狀,問道。
「回家呀,不然要像你這樣鬼混啊?」他一面說一面頭也不回的離去,懶得贅言。
「哼,誰在鬼混還不曉得呢……」慕雨不甘不願的說著,也跟著離開現場。
要混,她也會混得高明點,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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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過後,封震日驀地想起了一個問題。
「奇怪……」阿謙怎麼會有另外一株回憶草?唯一的那一株回憶草不是被那三個黑衣人……他是怎麼樣想也想不通。
「封大哥,什麼奇怪?」倚在他懷裡的袁應兒聽見他的喃語,疑惑的問道。
「不,我在想阿謙手上的回憶草是怎麼來的。」
提到這個問題,袁應兒也有同樣的疑問。
「你不提,我也忘了這回事。我記得當我醒來記起以前的一切時,我問繆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告訴我他讓我服下回憶草,我也是訝異不已。一問之下,繆大哥僅笑笑的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天意。』就不再提起。」至今,她仍不懂繆謙口中的天意是怎麼一回事。
「天意嗎?」
他陷入沉思中,打從遇見繆謙的一剎那間,自始至終他心裡都有揮不去的異樣。
看來是該找繆謙問問。
「封大哥?」看他況思,不明所以的她輕喚了聲。
「我們去找阿謙。」
「呃?!」
他兀自作下決定,她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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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謙!」
兩人回到繆謙的住處,一推開小屋的門,發現裡頭依舊是空空蕩蕩,不似有任何人煙存在。
唯一不同於封震日那天來的情景,是桌上多了一封信,上面署名給他和袁應兒。
兩人對看一眼,由封震日拆開。
震日、應兒妹子:
知曉你們定會存著疑惑回頭找我問個水落石出,故特意留下一封書信予你們,原諒愚兄無法為你們解惑,我將遠遊江湖,歸期不定,勿念。
而一些不解的疑惑就讓它隨風飄散,有些事存在著未知對你們、對愚兄都好,將其答案揭曉就沒了意義,是不?
臨行匆匆,故無法親自向你們告別,願你們能諒解愚兄的倉卒,假以時日,咱們會有相聚的時刻,後會有期!
愚兄 繆謙留
「阿謙,你這個……」看到這封信,封震日真的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封大哥,繆大哥怎麼說?」
「他去遊山玩水了,要咱們勿念。」將信收入懷裡,他苦笑。
「繆大哥怎麼這樣啊……」她略蹙眉,對繆謙不告而別有些生氣。
「別氣了,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沒說出真正的原因,替繆謙隱瞞。
「好吧……」單純的她沒有多想,念在繆謙有苦衷的分上,原諒了他,但俏顏仍是氣鼓鼓的。
他笑著捏了捏她的雙頰,旋即牽起她的柔荑,她臉微微一紅。
「我們走吧。回湛江縣。」
「嗯。」
尾聲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寒冬將盡,大地回春,一年裡美好的日子在充滿歡樂的袁府與封府似乎更顯得喜氣洋洋,也格外的春意盎然。
今日,是封震日迎娶袁應兒的日子,見著一個個帶著禮金到府恭賀的賓客,封震日的心情就有說不出來的快意。
從今天開始,他將與應兒結為連理,然後能夠生一大群小孩,然後一生幸福終老……只要一想到美好的未來,他就忍不住揚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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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充滿喜氣的新娘房裡並無想像中的寧靜,反而多了一股熱鬧吵嚷的氣氛,正在梳妝等待出閣的袁應兒面對眾姐妹疑似質詢的陣仗,她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應兒,你聽大姐說,嫁人一點也不好玩。」老大袁瑣兒餘悸猶存,彷彿出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呃……袁應兒愣愣的,不明白大姐說這話的意思。
真的恐怖嗎?可是她在大姐出閣那天,明明就見她高高興興的嫁給姐夫啊……
「對啊,二姐,嫁人一點好處也沒有,還會被限制行動,整天關在家裡被迫做……」ど妹袁敏兒亦跟著瞎起哄,可話只說了一半,還一臉曖昧。
做?做什麼?袁應兒一臉疑惑,也好奇么妹最後的結語。
奈何,袁敏兒就是知道袁應兒的好奇,才刻意要吊盡她的胃口。「我看我還是不要說好了,免得羞人。」
羞人?為什麼羞人?快要被一堆疑問砸得滿頭包,袁應兒百思不得其解。
「應兒,嫁人有什麼好的?還不如一個人輕鬆。」准嫂子葉辰風如是說,話裡充滿對出合的不屑。
啊……那她能說什麼?
「等一下,二姐,若是比起辰風,那你還是嫁給封震日好了。」活似想到什麼,袁敏兒煞有其事的說道,眼睛刻意瞟了瞟葉辰風。「比起當一個沒人要的老姑婆,那你還是嫁人好了,不然像辰風就糟了!」
「袁敏兒,你是皮在癢是不是?」葉辰風怒不可遏。
「怎麼樣?我就是要找你碴,想咬我嗎?」袁敏兒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你——」
「ど妹、辰風,別吵了……」見兩隻鐵公雞又鬥起來了,身為新嫁娘的袁應兒急著排解衝突。
怎麼她們那麼會挑時間吵架呀?今天是她要嫁人的日子耶……
「對啊,辰風、ど妹,你們就別吵了。」也沒想到兩人會這樣吵起來,袁瑣兒也忙著排解。
怎奈這兩個人只要一吵起來就會很來勁。
「怎麼樣?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袁敏兒倨傲的抬起下巴。
「你這個敗家女!怎麼嫁人了也沒看你變得有氣質、有修養?」要比毒言毒語,葉辰風也不會輸給袁敏兒。「你這個粗魯又愛賭的女人!」
「你……我沒有氣質修養也好過你嫁不出去!」
「這詞已經不新鮮了,換點新的。」
「你——」袁敏兒快七竅生煙了。
「喂……」袁應兒開始覺得無力。
「別吵了……」袁瑣兒也管不動了。
「咳咳!沒想到我娘子房間還真是熱鬧異常啊,連吵架都有?」
正當新娘房內吵得正帶勁時,門外突然傳來戲謔的聲音,引起四人的注意。
是封震日!還有……
「媽呀!」首先驚叫的是袁敏兒,她突然像見鬼一樣,拔腿就跑,卻在門口就被攔下。
「怎麼看到我就跑呢?」袁敏兒的夫君柳至微微的笑開。
「沒……沒啊……」袁敏兒連忙陪笑。
「來,敏兒娘子,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溝通一下。」柳至勾住袁敏兒的手臂,笑容可掬的說道:「原來嫁給我是這麼不自在呀。」
「不……你聽我說,這只是個誤會……」小兩口漸行漸遠。
而一旁的古文樂也走向愣住的袁瑣兒。「瑣兒,我剛剛好像聽見你說什麼?」
「呃……我什麼也沒說啊。」袁瑣兒笑得若無其事,其實心跳頻頻加速。
「是嗎?我剛剛好似有聽到呢。」此時此刻他的笑意讓她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嫁給我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你……你絕對是聽錯了……」好恐怖哦!
「來吧,我們到一旁去研究研究我有沒有聽錯。」古文樂不由分說的拉起袁瑣兒。
「等……等一下……」又一對走遠了。
接下來,一抹翩翩身影來到葉辰風面前。
「你給我滾!」看清來人,葉辰風不顧形象的大吼,嚇死在場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