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之所以取名為「天武」鏢局,和李蘋公主之前所賜婚的「天武將軍」李月見有著相同的名號應屬巧合,否則,就是為了緬懷天武將軍而取名的?應無直接關聯才是!
劉晉羽做下結論,正準備悄然離去時,卻被身後傳來的交談聲所吸引,他立刻掩身至一旁樹叢中……
「喚,你看過蘋兒姑娘房裡的那個碧玉鶴鳥了嗎?」一個奴僕推了推同伴的肩。
「沒有啊!怎麼可能進得去?那裡可是姑娘家的閨房,豈能說進就進?不被大人一掌劈了才怪!」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大人跟蘋兒姑娘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好像在冷戰……」
奴僕的聲音漸行漸遠,劉晉羽迅速閃身而出。
蘋兒姑娘?!碧玉鶴鳥?!劉晉羽的眼神倏地瞇起。閃爍著一種詭譎的光芒。
「什麼人?!」一個低沉的嗓音驀地斥喝,轉眼間,一道身影自廊道閃出。
劉晉羽心頭一驚,連忙縱身躍上屋簷,急奔而去!
直到奔至人群聚集的市街後,他才敢吐出憋在胸口的那口氣。戒備這麼森嚴的鏢局還是第一次看見!尤其是方纔那人矯健的身手,以及那一聲低吼所隱含的深厚內力看來,只怕皇宮裡的大內高手也有所不及!
這天武鏢局……絕對有細查的必要!
大廳裡,馭山、河、鳳、火、海五虎集聚,個個神色嚴肅威凜。
「你再說一次。」馭山凜著臉,那威儀的神態格外教人瑟縮。
「今早,咱們內院的廊道外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看樣子,是私自潛入咱們鏢局的!」馭火眉心攢蹙。
「有人潛入?」馭河一陣沉吟,「我以為咱們已經防備得夠嚴密了。」,「顯然還不夠!」馭山蹙眉低喝,「現下老大和憐音嫂子不在鏢局裡,咱們可不能在這時出了岔子!馭鳳,你去給我查個仔細,看是哪個弟兄守備失了本分,我肯定要嚴加查辦!」
「是。」馭風冷曹臉,立即轉頭低聲吩咐侍衛。
這時,一個奴婢神色慌張的來到大廳,卻讓馭海攔了下來。
「奴婢有急事要跟馭山大人稟報。」她的神色倉皇。
馭海伸手一擋,「有啥事跟我說,大哥有事正忙著。」
「奴婢今早發現蘋兒姑娘不見了!」
「什麼?!」他忍不住瞪大了眼。
這下可憐了,一堆事全擠在一起,馭山這回肯定會冒火冒個夠!
第七章
「小姑娘生得倒挺嬌俏啊!」七、八個面貌猥瑣、舉止鄙俗的登徒子擋住了李蘋的去路。
今早,李蘋趁著天色未亮偷偷拎著一個簡單的包袱,展開她生平第一次的「不告而別」。
也許是天降好運,她竟然順利的通過了天武鏢局的層層守衛,溜出了天武鏢局。
可沒想到,現在居然遼上這一群登徒子。
「小姑娘,你一個人不寂寞嗎?讓爺兒們陪陪你,為你解解悶!」為首的登徒子露著邪笑,神憎猥瑣的欺近李蘋。
「別過來!」她柳眉緊蹙,揚高嗓音輕斥,只有緊揪著布包的纖纖玉手洩漏出她的恐懼。「站住!不准你們再靠近我!」她開始一步步往後退。
「小姑娘,你的聲音真好聽,教人聽了骨子酥麻,心裡歡喜得不得了啊!」那群登徒子各個嘴角垂涎,擺明了想調戲她。
「走開……我叫你們走開啊!」李蘋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驚惶,輕顫著嬌軀,攫緊了包袱直往後退。「大膽刁民!敢不聽本公主的話嗎?當心我叫人……」
「叫人怎麼樣啊?小姑娘。」三、四個登徒子伸手想抓她,「大夥兒聽聽!這小姑娘竟然自稱是公主呢!」
「咱們還沒『嘗』過公主的滋味,今兒個就讓咱們試試!」
眾人的淫笑還未停歇,其中兩人已伸手攫住李蘋;她的一雙藕臂頓時紅腫一片,讓她不由得吃痛的驚喊出聲。
「好痛啊!你……你放手!」熱滾滾的淚水在瞬間泛出李蘋的眼眶。
「哎呀!小姑娘的聲音著實好聽!就連叫聲也這麼清脆悅耳!」
「你急什麼?一會兒將她帶到樹林裡,咱們就讓她叫得盡興,大夥兒聽得也爽快,豈不更好?在這之前,讓老子先看看貨色如何?」
其中一個登徒子立刻跨步上前,雙手揪住李蘋的衣襟,然後,他兩手一扯,李蘋的衣裳頓時被撕開!
「你做什麼?!」李蘋羞憤的幾乎要昏厥了,微涼的空氣毫不留情的襲上她半裸的胸前……
李蘋顧不得手腕被箝制住的疼痛,拚命地想逃離他們的掌控。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掙扎,卻依舊逃不開他們的箝制。
「這臭娘兒們!」一個登徒子惱怒的大吼,舉高了大掌,「啪!」的一聲,狠狠甩了李蘋一記耳光!
倏地,李蘋細緻如雪的臉龐整個脹紅,猛烈的刺痛再次熏紅了她的眼,可是她的淚水卻流不出來,那熱辣辣的巴掌幾乎打掉了她所有的知覺與意識。
「木頭……」卒蘋雙眸緊閉,喃喃低語。淚水順著她柔嫩的臉龐緩緩滑落,她的意識也逐漸渙散……
「你這混帳!居然把這娘兒們打昏了,這下子咱們怎麼快活啊?」幾個登徒子爆出低吼。
「哎呀!我又不是有意……」男人惱火的低喊,心頭一急,手又用力一扯,緊緊的揪住李蘋散落的烏黑髮絲。
「哎,你們聽聽!她還會叫痛呢!她還役死,咱們還可以快活快活!」
「別拖時間了,老子我等得快爆了!」
「趕快把她拖到前面的樹林裡。咱們是一個一個上呢?還是你們想一起…
七、八個男人同時露出猥瑣的淫笑?「急什麼?咱們時間多的是,想怎麼玩都可以!」
李蘋毫無抵抗能力地任由他們揪著她的頭髮,沿路拖著走。
先前的抵抗已經消耗掉李蘋所有的體力,她纖細的藕臂無力垂地,任由地上的石子在她雪白的手臂上刮出一道道血痕。
「就在這裡吧!老子不能忍了!」男人一把鬆開李蘋的長髮,將她纖細的身形整個拋甩在樹林的一隅。
然後,他推開眾人,迫不及待的蹲下身子,欺近仰躺在地上的李蘋。「這肚兜真礙事!」他「涮!」的一聲,整個扯下她胸前唯一的遮蔽。
一聲聲的驚歎在樹林深處響起。
「多麼美麗呀!」
「她肯定是好人家的姑娘,你們瞧,這白嫩的肌膚。老子這一生還沒嘗過這麼高等的貨色哩!」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她無力地搖晃著蟯首,只希望奇跡能在下一秒出現。
「還醒著,她還醒著!這下可好,咱們能玩得更盡興!」
「瞧瞧這膚觸,多柔嫩、多美啊!」
誰來幫幫她?李蘋已經哭不出來了。她只希望誰能賞她一點恩惠,在這一瞬間了結她的生命,也好過受辱失身!
若她在此刻死了,至少在陰曹地府還能無愧於馭山。
她流著淚,閉上眼,卻又不甘心的睜開——她要親眼看著這些人,將他們的面目一一記清,當她含辱而死,化為厲鬼之後,絕對要向他們討回今日的屈辱!
李蘋一哎牙,收起淚水,眸光絲毫不肯自眼前的這些男人身上移開。這些人讓她更加配不上馭山,是他們讓她顯得更為鄙陋……不,她絕不放過他們!
「小姑娘睜著眼,是想看爺兒我怎麼享樂嗎?」為首的男子張咧開嘴角瞇著眼淫笑,在李蘋胸前流連摩孽的手掌更加張狂的揉擰著,「讓爺兒們看點兒更精彩的!」
他粗肥如豬蹄的手指勾扣住李蘋腰間未褪落的衣裙,在眾人的吆呼聲中慢慢拉下……
旋即,他悶哼一聲,僵著身軀,筆直的倒下——只見,一柄鋒利的長劍深深地沒入男人的背上,順長的劍身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中隱隱透出一股殺氣。
李蘋害怕得不停地顫抖,當她恐懼的眸光緩緩的定焦著劍柄上時,一個威峻的字赫然映人她的眼簾——孿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這個字、這把劍……難道是……
「啊……死人啦!」一個人爆出殺豬般的驚吼,眾人隨即跟著跌跌撞撞的作鳥獸散!
然而,僅僅在幾秒鐘的時間內,一道頎長健碩的身影迅速自樹林中竄出,原本沒人男子背中的長劍轉眼間被拔起。李蘋什麼都還沒看清,只感覺到一陣陣冷厲的劍風自她身邊開始擴散,然後,眾人一個個在她眼前倒下——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李蘋梗在喉間的一口氣始終不敢呼出。
她靜靜地凝望著不遠處的那抹身影……是馭山。她想喊他,卻喊不出來!
馭山一高大的身影僵直著不敢動。他手持著長劍,不敢回頭看李蘋一眼。
她現在應該很害怕吧?自己竟在她的面前大開殺戒。這舉動與殺人魔有何不同?目睹這一切的蘋兒,此刻恐怕對他深懷恐懼……
她肯定極度的厭惡他了吧?
馭山痛苦地低下頭,用力的握緊了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