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離開,陸培英久久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說出心中的話。
「沒關係!」她的美眸一沉,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我會讓他知道,女人是比男人更好的伴侶,呵呵呵──」
「震,我們都來到杏花村了,你想那顆『九天辟靈珠』會在哪兒?」
自從她受傷、李震發現她是女兒身之後,便對她呵護備至,原本她想喚他一聲大哥,他還不許,要她直喚他的名。
李震好不容易把蒲氏兄妹支開,為的就是希望能和易天鳳,有多一點獨處的時間,他牽著她的柔菟,走到一處風景宜人的地方,兩人並肩坐在一棵銀杏樹下。
「我一直覺得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對這顆珠子這麼感興趣?難道真是因為與怪俠一點紅有關,才讓你興起尋珠的念頭?」李震丟出一連串的疑問。
易天鳳慌張的低下頭,不知道能不能將一切告訴他,因為在她出門尋珠前,父親就曾囑咐過她,此事機密非常,不可洩漏半點消息。
可是,眼前這個現她如珍寶,對她愛護有加的李震,她早就認定,這輩子非他不嫁。
不知何時起,他偉岸優秀的身影,早已佔滿她的腦中、心中了。
她該對他說個明白,還是繼續瞞著他呢?頓時,她的思緒陷入一片混亂。
李震見她久久不答話,神情鬱鬱,心中不忍逼她太過,溫暖厚實的大掌,輕輕握住她那雙揪緊衣擺的小手。
「即將吹起北風了,我看改天得幫你添購些保暖的衣物。」他將她冰涼的柔荑收納在自己的懷裡,企圖暖和它,也暖和她的心。
易天鳳心中為之一動,紅了眼眶,因為他的一往情深,和他的體貼。
呵,她還說李震呆,事實上她也是個傻子啊,對他早已萌芽的愛戀,如今已經蓬蓬勃勃的成長了,她卻還遲遲不肯承認。
面對這般只付出,卻不求回報的癡情,她只怕償還不起,也無法保證自己會愛他,如同他愛她般深刻。
淚水流淌在臉頰上,她無法遏止那分感動潰堤而出。
李震發現易天鳳的異樣,將她嬌小的身子拉進懷裡,溫柔吻去她的淚水,額抵著額,看進她澄澈如秋日晴空般的瞳眸,勾起嘴角笑問:「怎麼突然哭了?」
易天鳳眼眶裡仍噙著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揪疼了李震的心。
他不想逼她,雖然她嬌美的容顏宜嗔宜喜,卻不適合哭泣的表情,假使她真是定威王爺派來的,那也無所謂。
若她要他的命,他會心甘情願的雙手奉上,絕不遲疑。
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易天鳳偎進他溫暖的懷抱裡,嗅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悶聲說道:「我有沒有說過?」
聽到易天鳳這樣沒頭沒腦的問句,李震忍不住笑出聲:「你說得不清不禁,我怎麼知道你說過什麼。」
從李震胸膛傳來的笑聲,撼動了易天鳳的心,激起陣陣漣漪。
「我是說正經的!」她輕槌著他的胸膛。「我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說過我……喜歡你……」至語末,她聲音越來越小。
易天鳳善紅著瞼,不敢抬頭看他的反應。
李震硬是拔起她的臉,要她與他直視。
「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早在我們相識之初,我就很喜歡你,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更發覺自己對你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
他溫柔卻堅定的語氣,又讓易天鳳感動得要哭了。
「只是那時你女扮男裝的太完美,害我好一陣子,都以為自己真的是……」
「是個有斷袖之癖的傢伙。」噗聽一聲,易天鳳忍不住破涕為笑。
李震捏捏她那細緻滑嫩的臉頰,笑道:「我還是喜歡你笑的樣子,你的笑容只能由我收藏一輩子,知道嗎?」
易天鳳拉下他的手,瞠了他一眼。「你還真是霸道啊!這句話是你對我的承諾嗎?」
他眉眼含笑的說:「你說呢?」
「那我當它是 。」她凝視著眼前這個卓爾不凡,英挺颯爽的男子,心中滿溢無盡的幸福。
突然,她感到有些害怕,怕此刻的幸福,轉瞬間就成了過眼雲煙……
不!她要捉住屬於她的幸福!
易天鳳不知從哪生出了勇氣,伸手緊緊摟住李震的脖子,赧紅著俏臉說:「可以吻我嗎?」
李震聽到懷裡小女人提出的誘人邀請,毫不遲疑的低下頭,攫住每每引他心猿意馬的小巧嫣唇。
易天鳳一反平時被動的姿態,主動伸出丁香小舌,青澀的描繪他愛笑的唇緣,邀請他與她一起抵死纏綿,糾纏不休。
李震因為她的主動卻青澀的吻,引爆壓制許久的慾望,他的氣息粗喘不穩,滿含慾望的瞳眸轉深,他狂暴的嘰吻啃吮著她的芳唇,像是要懲罰她,不應該將他的慾望激起。
渾身發燙不己的易天鳳,癱軟在他狂肆霸道的物裡,忍不住呻吟一聲,那嬌媚撩人的聲音,加速李震對她的掠奪──
易天鳳有種感覺,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嘗遍她甜美的唇後,李震繼續吻向她的眉眼、玲瓏可愛的耳朵,直到雪白的粉嫩玉頸,他一路吮吻下去,打算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標記。
他吻向她胸前的豐盈,以充滿情慾的暗啞聲音道:「鳳兒,你真是甜美!」雙手亦探進她的衣裙內,尋找屬於她的女性私密……
「啊──」突然一道驚詫的童音,驚起陷入情慾的兩人。「娘!你看!」
李震抬眼一看,嚇!什麼時候,他們身邊圍了一群小鬼頭?
他連忙拉起易天鳳,將衣衫不整的她護在懷裡。
「哎喲!要死了!」隨著童音尋來的婦人,連忙走上前拉走小孩。「看這種東西,會長針眼的吶!」「娘,為什麼那兩個哥哥要玩親親?」
「對啊對啊,為什麼?」一群天真的孩童,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婦人。
「我、我怎麼知道!我也只跟你們爹做過。」發現自己解釋得有些偏差,婦人手忙腳亂的硬拖著小孩離開。
「哎喲!大白天的……喂!叫你們別看,你們給我聽到哪去了!長針眼的話,就別哭爹喊娘的。」「嗚哇──我們不要長針眼,好可怕!」小孩一哄而散。
兩人的慾火瞬間被澆熄,彼此尷尬的相覷一笑,整整衣裳,趕緊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回到客棧,夜裡李震剛解去外衣要睡下,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李震心想,該不會是鳳兒吧?
才將房門打開,忽然一個軟玉溫香的身子,撲進他的懷裡,他退後幾步,有點反應不過來。
懷中人兒緩緩抬頭凝睇著他,那嬌艷的面孔,赫然是白日所見的陸培英。
陸培英迷濛著雙眼,一身紅色薄紗內,只著一件貼身肚兜,和薄到連女子隱密之處都若隱若現的綢褲。
李震聞到她身上濃烈的脂粉香味,不禁皺眉。
「陸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這麼晚還到男子房間,於禮不合。」
陸培英這次可是鐵了心,不顧女性矜持,打算全副「武裝」要色誘李震。
「奴家愛慕公子許久,偏偏老天不幫忙,總讓我們的緣分錯開。這次,奴家是來跟公子表白愛意的。」
李震目不斜視推開她,嚴肅道:「請陸姑娘潔身自愛,天晚了,你請回吧。」
沒想到她又厚臉皮的黏回李震胸前,並以向來自傲的雙峰,不斷摩擦、擠壓著地的寬闊胸膛,幾乎將整個身子掛在他身上。
李震的眉頭皺得更緊,口氣漸漸不耐。「陸姑娘若不自重,別怪我不客氣。」
陸培英兀自沉醉在李震低沉好聽的聲音,和健壯結實的身材,完全不理會他說了什麼,心想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她已經這麼犧牲了,就不相信他不上鉤!
她塗著蓿丹的雙手,緊緊摟住李震的脖子,柔媚的說道:「公子,我會讓你知道……女人真正的好……」
說完,只見她媚眼如絲,在暈黃的燭光下,她動手褪去了薄紗,凹凸有致的曲線,就這麼呈現在李震眼前,接著,她又拉開肚兜的繫繩……
那一抹紅如同花瓣般緩緩飄落,只著褻褲的瑩白身子,幾乎令人目眩。
她再度撲上來的時候,李震伸出手厭惡的想推開她,卻突然發現自己渾身使不出力氣。「你……你對我下藥?!」
陸培英順勢將他撲倒在地,狐媚一笑。
「是啊,這樣你就不用拒絕我了嘛。怎麼樣,那香味好聞嗎?我告訴你,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我都要得到,連你──也不例外。」
「但是你沒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嗎?」門外傳來朗朗男聲。
陸培英猛一回頭,惡狠狠的盯著,那個破壞她好事的人──蒲信淵。
「識相的話,就別來破壞本姑娘的好事。」
蒲信淵不理會她的叫囂,逕自走進房裡,喂李震吃下一顆藥,從容的說:「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他眼一瞇,沒了平時風流不羈,渾身卻多了份陰狠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