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不再掙扎,靜聽他的敘述。
「對不起,我傷害了你,唉!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是如此秀色可餐,而我更是該死的容易衝動……」貼著她的頰,他用心道歉。
素梅突然想到昕香,對她而言,是已經免疫了,還是麻痺?又或者如仕倫所說,是不在乎?
橫在眼前的路好難、好難走。
「為了我,你可以放棄別的女人嗎?」她是自私,但感情這事有誰不自私?
「我根本就沒有女人,有的只是床伴。」他分的可清楚了,現階段的女人除了素梅,無人得以分享他的感情世界。
他是無情,他讓每個跟他的女人清楚知道他的界限與不付出,可他不濫情。
「女人也好,床伴也罷,為了我,你願意統統放棄嗎?」忍耐的,她又問了句。
仕倫認真考慮半晌,其實放棄與眾多女人上床一事對他而言並不難,他不是用"下半身"思考,更不須靠它過活,少了它會難過一點,基本上可以接受:
「好吧!」
「真的?」他答應的未免爽快,莫不是在敷衍我吧?素梅懷疑地問。
「需要我對天發誓嗎?」挑眉的他有點不悅。
「不用。"她連忙說:「只是我可以問你為什麼你能毫不猶豫地答應嗎?」
「因為你,我可以全數放棄只為你。」這是真心話,但有一點他並未補充說明,他發現除了素梅,別的女人已無法再吸引他了。與她們上床也不再有快感,有的只是行事化的做愛,他真的厭倦了這些,所以趁著她的要求,借花獻佛地表示他的誠意也不錯啦!
只是她竟要他禁慾一整年……噢!真是太痛苦了。
「你的全數放棄是除了我以外不會再碰任何女人?」也包括放棄與昕香的奇怪關係嗎?
「對,除了你以外,不會,沒可能,絕對不碰任何女人,我媽例外。」他嘻皮笑臉的模樣就是看起來不正經。
「不是哄我?」
「不是,更不是騙你、敷衍你、誆你……我說是真心的,就是真心的,你要再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啦!」女人,嘖!
「在我們鄉下還是很流行到廟裡斬雞頭發誓的……」她是故意鬧他才這麼說。
「老天?!你是認真的嗎?」一想到那血淋淋的一幕,心就發毛。
「騙你的啦,我相信你就是了。」
「臭丫頭,竟敢玩弄我?」松放手臂,他報復地呵她癢。
「不要、不要,啊!」轉身往房裡跑去,素梅與他繞著床追跑閃躲著,兩人笑的很開心,方纔那場惡吵似乎沒有留下任何不良的陰影,至少對素梅來說,原諒是最容易辦到的事。
「看你往哪裡跑!」用力一撲,將素梅撲倒在床上,他壓著她,很溫柔地笑望著她。
奇怪,這就是古人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境界嗎?他真是愈看她,愈覺得她很美麗,很得他喜愛。
「我想吻你。」深情款款地,他俯下頭。
「嗯。」紅暈飛快掩上,她乖巧地閉上眼,雙唇迅速親密貼合。
她很喜歡接吻的感覺,就像搖蕩飄浮在海面上,給人一種溫暖、安全、包覆的幸福感受,就算因此溺死也不害怕。
初時的吻若以「溫馨」來形容,那麼後半段的吻只能以「沸騰」來解釋了。
仕倫開始變得急躁,渴望獲得更多,渴望更加貼近、融入她,他的雙手變得有自我意識,自動地四處探險,而他的唇也不再死守同一處,逐步游移侵佔那埋藏在衣服下方高聳的寶藏。
「仕倫……不行……」她呻吟著。
「我只想吻你,只想吻你……」
他真的只想吻她,但他畢竟只是個男人,是個很容易衝動的男人。
素梅的襯衫被打開,裙擺也被撩高,除了底褲,那件可愛的粉紅色內衣也已移位,仕倫卻覺得吻的還不夠深人,大掌輕滑,逐漸攻向那件可愛的小褲褲。
「不行!麥大哥,不行。」死抓著小褲褲不放,素梅用盡全力抵抗仕倫的侵略,還有她那早已棄械投降的心,不讓他觸地得分。
「唉。」見她堅持,仕倫也不敢造次,他郁卒地滾離開她那誘人的身體,垂頭喪氣地說:「我會盡量控制自己,只是——希望你別期望過高。」
說完他整整衣服就欲下樓,素梅納悶地追問:「麥大哥,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他在忍耐不住之餘又要去找別的女人了吧?
「我是說,你最好隨身藏把槍,以防哪一天當我真受不了時會什麼也不管,強要了你。」朝她笑了笑,仕倫走下樓。
這是恭維!還是要挾?
跑去將門鎖好,素梅決定,從現在開始,她要將自己裡得像顆肉粽一樣緊密,絕不讓他有借口衝動。
相信如此一來就什麼問題也不會有了。她樂觀地想。
但男人——有這麼容易打發的嗎?
☆ ☆ ☆
忍耐了一個禮拜——
該死!她非得要這麼性感不可嗎?坐在電視機前,仕倫根本無心看電視,一雙眼直在素梅身上打轉。
她其實並未故作性感,相反的她將自己包得密不透氣,長衣長褲的裝扮一點也不賞心悅目,可她隨著電視劇情一會哭一會兒笑的表情實在太逗人了,就連她隨手抓著洋芋片嚼咬的模樣也深深打動著他。
媽的!我是慾求不滿以至於昏了頭嗎?暗地裡,他拚命咒罵自己,可那似乎一點用也沒有。
「麥大哥,你要喝汽水嗎?」轉過頭,素梅巧笑著。
「嗯。」吞嚥著口水潤滑發乾的喉頭,他擺明已成為被性操控的猛獸,為什麼隨時隨地都想佔有她。
素梅由他眼前晃過,寬大的T恤遮住豐滿的上圍與堅挺的小臀部,運動長褲更是將那雙白宮圓滑的長腿蓋住,只是——裸露的小腳丫看起來反而特別纖細,特別惹人喜愛……
醒醒,麥仕倫。敲了敲腦袋,他努力想抓回理智,可是——
「你的啤酒。」遞給仕倫一瓶啤酒,素梅盤腿坐在沙發上邊盯著電視邊將易開罐打開,仰著頭灌了一口。
嗅!仰起的下巴曲線多麼誘人呵,像是女人的……猛地又警告性的敲自己的頭。
一次,他開始變的沮喪且坐立難安。
突地,伸手一拉,將素梅圈在胸前,眼睛若看不到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吧?他才快慰地如是想,才發現——
完了,眼睛看不到,那雙滑溜的手可完全「看得到」啊!
但見一沾上她,雙手立即自動自發的尋找素梅的曲線,起先還很規矩地只在衣服外活動,後來就有點不受控制了。
「麥大哥,你在幹嘛?」素梅感到有點怪。
「我……我受不了了,丫頭,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如惡虎撲羊般將她撲倒在沙發上,慾火燒得他肝膽俱裂,痛苦不堪啊!
仕倫的強硬讓她有點害怕,她顫著聲,努力想挪開身體:
「麥大哥,不要啦,麥大哥!」
「給我,丫頭,我快瘋掉了。」他求她。
「不行!麥大哥,放手,請你放手。」她態度堅定。
「該死!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不明白你還在堅持什麼。」他惱火了,說是要同居,卻連碰也不能碰,這是什麼道理?
「我只想跟你所謂的床伴作出區別,我要我是不一樣的,是真正特別的。」她也有不安,而她的不安就源於他對性愛的隨便。
「你是怕——一旦跟我上床,我就會把你當做床伴一樣使用完畢就隨手一丟?」他覺得荒謬、可笑,小丫頭的心思怎地如此怪異?
「不止,我更怕我們之間的關係淪落成為肉體吸引而不再有其它的交集。」她很沮喪。
抬眼,他看見她的脆弱,心不覺柔軟了起來,他笑著親吻她那含著憂鬱的眼睛:
「如果我向你保證我們之間絕不可能變成那樣,你會比較安心嗎?」
誠實地,她搖著頭。
「那麼,如果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想更貼近你是因為——我愛你,你會相信嗎?」
淚水來得莫名其妙,素梅張著淚眼,不敢相信地直問:
「是真的嗎?你真的愛我?」
「我愛你,小丫頭,我真的愛上你了。」沒想到只是一句話竟引來她如此真性情的表現。
「真的?真的?」她又哭又笑得像個小瘋子,卻讓仕化感動不已。
「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上的女人。」緣分就是這麼奇特,讓他在女人國度沉溺許久卻始終清醒,但一遇上她,就這麼莫名其妙陷下去,無法自拔。
「噢!」她的心完全臣服了。」我也愛你,麥大哥。」
「我知道。」他笑說,他完全瞭解。其實,素梅的心很容易摸透,早在她無故跑來投靠時,他就知道了。
「現在你還會不安嗎?」
「你會娶我嗎?」她反問。
他笑著敲她的小腦袋瓜:「別太貪心喔,小丫頭,小心適得其反。」
吐吐舌頭,素梅笑得一臉天真、幸福樣。
激情被溫馨感擊退,仕倫反而不再堅持肉體相親,用力撐起身體,作勢離開,但素梅的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她害羞一笑,怯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