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戀愛了,該死!這份認知雖解放了他,卻在同時帶來另一種新的恐慌。
這是不是所有花花公子在認栽之前都會有的情緒?
「你呢?你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覺?」他希望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不是騙人的,他需要同樣的響應。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不會掐死我?」他會!他的眼神說明了這一點。
「好啦,好啦!我說啦!」她高舉雙手投降。「我……我猜我和你的感覺是一樣的。」
「哦?」他將頭偏向一邊,用眼神暗示她多說一點。
「喂,你別得寸進尺哦!你自己也沒說到什麼。」她嘟起嘴,不服輸的回瞪著他。
「你的意思是要我多說一些?」他眨眨眼,手臂猛然一伸,將她掃進羽翼中。
「你說啊!反正我的小說中正欠像你這類的花花公子。」真美的五官,就像古晝中的美男子。織敏幾乎掉了魂。「我不是花花公子。」聽到她玩笑式的調侃,他沒來由的一陣不悅,倏地拉下臉。
這人是怎麼回事!她朝他做了個大鬼臉。「可是你是啊!你、劉宇剛,還有我大哥三人並列為全國三大花花公子是個不爭的事實,你還想狡辯!」花花公子就花花公子嘛!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大不了提防一點,少惹點致命的吸引力便是。
該死!這小妮子的八卦新聞還真是倒背如流。他倏地漲紅了臉,對著她大吼。「花花公子又怎麼樣?花花公子就不能收山嗎?」
這一吼,吼得船上的兩個人都呆了,彼此凝望了有一個世紀之久。
「你,你要退休了?」不會吧!屈指一算他也不過才玩了十年,據說屈之介自從二十歲出道以來,交往過的女人不計其數,至今已經排到一百零八號。
「別把我說得像老頭子一樣,我才三十歲。」什麼退休,打賭再過個三十年他依然生龍活虎。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難道她又弄錯了?
「織敏,」他猛然抬起她的下巴。「我不可能當一輩子的花花公子,我也渴望一個正常的家庭,更渴望有你這麼特殊的女孩陪在我身邊,你能瞭解嗎?」
這……
「這算是求婚嗎?」織敏突然很怕聽到答案,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他是說過要補償她的精神損失,但婚姻?饒了她吧!她一點也不相信一個花花公子會想要安定下來。
這算是求婚嗎?屈之介也被這個問題嚇呆。他的確渴望織敏陪在他身邊,但婚姻?饒了他吧!他到底單身了太久,一時無法適應結婚這個念頭。
「不算。」屈之介這個回答今幾乎忘了呼吸的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我們要學『跳火山的人』裡面的男女主角,坐在這兩隻皮箱上到海上看月亮?」哇,好浪漫哦!
「Bingo!」他咧嘴一笑,用盡全身的力量和麻繩奮戰。「可以了。」十分滿意於奮戰的結果,屈之介的臉露出得意之色。
「好帥哦!」織敏取笑他,拉著他往船艙走去,取出他們先前準備好的食物。
「還有呢!」屈之介邊說邊自冰箱中取出一個圓形金屬筒。
「香檳!」織敏興奮地大叫。「你真是天才。」
這個馬屁可真拍到他的心坎裡了,屈之介一把摟住織敏的細腰,朝著甲板走去。「走,讓我們開始我們的浪漫之旅!」
這個旅程的確很浪漫。當織敏坐在路易斯威登皮箱上並和屈之介相偎相依的時候,不禁做如是想。雖然皮箱是搖搖晃晃的,但她的心思卻極為穩定,她猜想自己大概是醉了,要不然怎麼會想賴在他身旁一輩子,一點也不想動。
「乾杯!」長長的香檳杯互相碰撞,清脆的聲音迴響在這清靜的夜空中,更顯清晰。
「我們要慶祝什麼?」織敏隨口問道,眼神有些醺然。
「慶祝彼此的相遇。」屈之介有些認真,有些玩世不恭的回答。
「我沒料到你這麼樂意被人偷窺。」她打趣道。
「只有對象是你的時候。」不對,他怎麼越來越認真了?真該死!屈之介恨恨的咒罵自己。
「你真會安慰人。」她乾笑,低頭拚命喝香檳。
「別懷疑,這是花花公子的本性。」話雖如此,他好像脫離花花公子的行列越來越遠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可曾有過夢想?」他的眼神彷彿她在講廢話,她連忙補充。「我是說,你可曾有過不切實際的夢想,在別人眼裡看來就像癡人說夢的那種夢想?」
「沒有。」他祖父一向鼓勵他要向現實看齊。
「我有哦!」
「說來聽聽。」他還在為自己的反常納悶不已,今晚他八成中邪了,腦中老閃過一些家居生活的影像,而且女主人全是織敏的臉,真是邪門。
「我希望能擁有一座城堡!」織敏很努力的尋找話題。
「你說什麼?」他有沒有聽錯?
「夠蠢吧?我二哥常說我這顆腦袋從小就不正常。你能想像台北市出現一座灰姑娘城堡的情形嗎?我還要求要有湖泊哦!那樣才可以養天鵝。」最好還要有護城河。
的確是蠢,卻蠢得可愛。屈之介不禁也想起自己埋藏已久的願望。突然間,他急於和她分享這個願望。
「我也有一個跟你一樣蠢的願望。」
「真的?」織敏有些訝異,她從沒想過像他這麼超現實派的人也有作白日夢的時候。
「還煮的呢!」他輕捏她的鼻尖。「是真的。」他突然玩心大起。「我的願望是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花花公子!」
「好棒哦!」織敏附和。「不過你得先幹掉劉宇剛才行!」
真妙的接話!織敏和屈之介相視而笑。隨後一陣沉默。
「其實我的夢想是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建築師。」他說這話時語氣有些羞澀,引起織敏的好奇。「聽起來不像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這那算白日夢?」她知道他是學建築設計的。事實上,她對他的一切暸若指掌,而她自己卻不願去探究原因,或許是害怕她會發現自己內心世界真正的思維。
他輕撫她的臉。「你若知道建築界的競爭是如何激烈,就不會這麼說了。
天真的小女孩。」
「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經二十三歲了。」他的眼睛好迷人,就像是工筆畫下的傑作。
「是嗎?」他的臉越靠越近,眼神越來越晦暗。
「而且我相信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有一天你一定會成為全世界最偉大的建築師。」她是如此的堅信不移,因為他是她選的人。
「你真的這麼想?」他的聲音柔的就像三月的春風。
「真的。」她小聲的回答,整個人都半躺到皮箱邊緣去了。
「那麼……我只好拚命為你做到了。」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他的唇飢渴的覆上她的唇。時而輕囓時而深吻的逗弄著她的感官。好熱……那股陌生的情潮又來了,她覺得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感情的漩渦,正被一陣強烈的狂潮席捲,這……就是情慾嗎?
同樣覺得全身著火的屈之介也一樣頭昏腦脹,不如思索的解開織敏和自己的襯衫。倏地,僅著胸罩的織敏和屈之介頓成夜色中的另一美景。,「你真美。」這句話他不知道說過幾千次了,不過通常只是花花公子專用字典中的一個句子,從沒像現在這般真心吐露過。
「你也好美。」是真的,他人雖不壯,卻很結實,可見他乎時頗注意身材的保養。
凝視著織敏純真的眼,知道她句句真心,他禁不住內心的衝動,低下頭更火熱的吻她,同時更加激動的壓住並愛撫她形同赤裸的身子。眼看著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居然「啪」一聲!路易斯威登皮箱終於因為承載不了兩人的激情而翻覆了。瞬間落水的兩個人只能靠著本能游離水面,登上船去。
首先登上遊艇的織敏帶著一臉的不置可否,瞪著翻肚的皮箱和散落在海面的食物,還有隨之登船的屈之介。這一幕荒謬的景像今她無法克制的笑彎了腰,笑到流淚。
「這真是--」猛一抬頭,她發覺自己的唇又被覆蓋住,不僅如此,屈之介還一把勾住她的腰拉她倒下。倏地,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他已然張開的雙腿之間,近乎赤裸的上半身正與他緊緊的密合著。
「怎麼不再繼續笑?」他邪邪的勾勒出一個挑釁意味濃厚的笑容,細長的雙眼不懷好意的看向織敏。
「讓我起來!」她死命掙扎,無奈她的力道對他來說就像只小貓一般,毫無作用。
「這怎麼行?」他的笑容更邪氣了。「我還沒吻夠呢!」說罷,他倏然解開她的胸罩後扣,惹來織敏一聲尖叫。
?
「叫得這麼大聲。」他吹了聲短短的口哨。「寶貝,是興奮嗎?」他故意撫上她的臀部,並且毫不知恥的扯下她的短褲愛撫她。
「興奮個頭!」她敢保證自己的臉一定紅到月球上去了。這個不知羞恥的混帳!不過……他的手必定有一股魔力,否則怎麼引起她前所未有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