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案辦公的龍少天在批完最後一冊公文後,疲憊的抬起了頭,揉一揉眉心,呼了一口長氣。這幾天他反覆的思量著,到底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白若情?善待之?仇視之?善待,那他豈不枉為人子;仇視,每當想起她那帶淚的雙眸,心中又隱隱泛疼起來。
龍少天苦惱的歎了口氣,站起身,他走到房門口佇立了一會兒,才推開門走了進去,他的眼直直地鎖在白若情的身上。「過來!」
只見白若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踩著步伐慢慢的向他走去,在離他兩步遠時停下了移動的身影。
龍少天見狀揚起了眉,面帶薄怒,「你應該很清楚,惹怒我的後果。」
咬緊了唇,白若情屈辱的向前走了一步,龍少天滿意的笑了起來。
「為我寬衣。」龍少天定住身形,打量的目光梭巡著白若情的表情。
白若情抬起微微發抖的手,強自鎮靜的在心底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示弱,她再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他在凌辱她的自尊,他就像對待妓女那樣的待她。
龍少天拉住她顫抖的手,戲謔地道:「你怕。」
聞言,白若情氣憤的欲掙開手。不是!她不是妓女,她沒必要這麼做,他大可去找那杏花閣的紅牌,白若情憤怒地想著。
他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為我寬衣是我的女人必須做的工作。」
「我不是你的女人,充其量我只是你暫時的暖床工具。你的女俘、你報復的對象,待這一切過去,我是我,你是你,沒有關係、毫無瓜葛。」白若情冷冷的說著。「等我爹爹把冰映玉環還給你後,然望你守君子諾言讓我離去。」
算算時日,爹爹所說的百日即將屆滿,到時娘親病體痊癒,爹爹將玉環歸還龍少天後,她就可以擺脫夢魘,重新過回平靜的生活了。到時她將削髮為尼,從此長伴青燈古佛。
除了這樣,她白若情已是無路可走了。
而她,一個失了貞節的女子是不可能再嫁人的,除了出家為尼,便是自絕一途。
他見她發怔,倏地露出一抹笑,低下頭,吻上她的頸項,小聲的道:「放了你!我什麼時候答應的。」他啃咬著她,在她潔白的肌膚上留下淡紅齒紋。
「你……小人!「白若情雙眼含恨。
龍少天聞言,低聲笑了起來。「放了你也可以,待我厭倦了你之後,我自會送你回齊雲莊。」他的手勾畫著她姣美的菱唇,沿著她絕美的面容直下,來到纖纖頸項,順手挑開了她的繡扣。
白若情掙扎著,想逃離他的箝制。
龍少天將她攔腰抱起放在床上,整個人復在她身上,將她固定在他和被褥之間。握住她的手腕,細細碎碎的吻隨著鬆開的繡扣來到她白皙的胸口,龍少天大手一拉,將她的衣服全部扯下,一起丟下了床。
白若情無言的閉上了眼,準備承受這一切。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只要不再反抗,或許過了這一次,他便會厭倦她,放她離去。
她的順從讓他感到訝異。原以為她又會像之前一樣反抗到底的,但她沒有,只是靜靜地躺著準備承受接下來的屈辱。龍少天停下所有的動作,看著身下不再抵抗的她。這麼一個嬌小的人兒,那潔白無瑕的身子是那麼纖細、嬌柔,惹得 他一身慾火。
白若情等待許久,訝異的睜開眼,望進他帶著情慾的黑眸。
「看著我,在我要你的時候,不許你閉上眼。」龍少天殘忍的告訴她。
白若情猛吸了口氣、不能哭,不許落淚,他愈是要凌辱她的自尊,她愈是要堅強,她不會讓他如願的。白若情雖面向著他,雙眸卻投向遠方,可以的,她可以做到的,只要自己沒有任何反應,像個木偶般任他擺弄,他就會厭倦她的;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白若情在心底告訴自己。
龍少天見狀,刻意吸吮著她雪白的胸脯,雙手不留情的往她的大腿內側探去。
聽見她猛抽了一口氣,他放慢動作以拇指輕輕摩挲著那滑嫩的肌膚,接著他的一雙手直往下探進,當他的手滑進她兩腿間,撫摸到她最隱私的部位時,她幾乎尖叫出聲。
白若情美目緊閉,隱隱忍住他所帶來的感覺,就這樣任其撫弄,她感覺到他的粗暴、他的怒氣,卻無法拒絕。
龍少天抬頭望見她木然的表情,旋即起身,一股莫名的感覺扯動著他的心。
這個該死的人兒總是懂得如何令他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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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之後,白若情疲憊地躺在龍少天的懷裡,她的白皙對上龍少天一身的黝黑,煞是好看極了。他的大掌撫上她光潔的臂膀,充滿佔有慾地輕揉被他弄得一身吻痕的凝脂玉膚,歡愛過後的肌膚復上一層淡淡的紅暈。龍少天見狀,幽黑的雙眼變得更加迷濛。
熟睡中的白若情有如孩子般依偎著他,雙手信賴的帖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裡,彷彿找到了溫暖的天地。
他的手纏上胸前的細柔髮絲,她的發上有著淡淡的幽香似能迷他心魂。緩緩地,原本輕撫著雪白臂膀的大掌來到她白皙柔美的臉頰,他的唇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真是瘋狂,自己竟不顧她的生嫩柔弱,激狂地需索了她一整夜,刻意以極度放縱的方式試圖掌控她的身心。一夜無度的縱情狂歡,完全不顧她的意願,一再強迫她承受自己不能滿足的需求,在天將大白之際,才讓她倦極的沉沉睡去.
自已從未曾如此的需索過一個女人,一碰上她,他就無法控制自己,似乎永遠要不夠她.
當真是為了報仇?不!原該是狠狠的羞辱她,殘忍的凌辱她後,再讓她一嘗被遺棄的滋味,而不是趁她入睡之際,溫柔的擁她入眠.
他的眼眸轉為深邃,在這樣的激情過後,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沒有為她的美麗動心、沒有被她的堅強折服、沒有讓她的眼淚迷濛而擰痛了心......原來真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呵!
厚實的手指輕撫著她嫩如花瓣的臉頰,他終於承認他不只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她的靈魂、她的柔情。他要她永遠心甘情願的順服。
這一生怕是再也放不開她了,她將是他的女人,或許過一段時日,當仇恨不再那麼深濃,當過往的傷痛慢慢沉澱,他會真心的接納她,讓她成為他的妻......
雖已是雪融大地、百花綻放的時節,可初春的氣溫仍是寒冷的,讓睡夢中的白若情緊緊地蜷縮在龍少天懷裡。
白若情在溫煦的陽光爬上臉後,悠悠的醒了過來,當發現自己竟是在龍少天的懷裡,雙手更不知羞的摟抱著他的腰身,她慌忙的放開手,往床裡內側縮了進去,抬起頭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一雙深若黑潭的眼眸。他看她的目光不同以往,少了輕蔑,多了絲她無法理解的柔情。柔情!?該是她看錯了吧?是昨夜讓他改變的嗎?
她拉高身上的錦被,將自己蓋個密不透風,因為過度緊張的關係,她抓著被子的手指隱隱的泛白;充滿戒慎的看著他,等著他下一步的反應。
龍少天笑了起來,她可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他該用什麼辦法才能留下她呢?
「留下來,當我的女人,或許過了一陣子,我可以考慮娶你過門,成為龍家堡的堡主夫人。」脫口而出後,龍少天隨即惱怒的皺起了眉,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一時口快才會將它給說成另一種交易。
「永遠別想。」白若情聞言,恨恨的咬牙道。
「你......別忘了,你是我的俘虜,既已被我佔有了身子就是我的女人,更何況你的肚子內可能已經有了我的骨肉。」被白若情拒絕的龍少天因為自尊受損,開始口不擇言的傷害她。「除了跟著我,你還能去那裡!」
「孩子?!」白若情倏地刷白了臉,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可能。
「怎麼不說話?」憤怒的龍少天一心只想傷害她。
她不要他!她竟敢不要他!?他原意放下仇恨,試著敞開心胸接納她已是上天對她的恩賜,她不但不感激,居然還敢不要他。
「莫非你不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龍少天邪笑地奚落她。
「不,沒有,沒有孩子!你可以放,沒有孩子。」白若情猛搖著頭,髮絲凌亂的貼在她帶淚的臉上。「如果你想要孩子,可以讓你的妻子替你生。」這樣一個傷她心的男子,她絕不替他孕育子嗣。
龍少天冷著聲諷刺:「原不你真的要名分。」
不是的,她只是被他傷了心,她要的只是愛而已,她只是個女人,也有一般平常女子的渴望;一個美滿的歸宿,一個疼她的丈夫,和一群活潑可愛的孩子,就像她的爹娘一般。而不是沒名沒分的跟著他,當他的女人......他怎能如此糟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