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嗎?小憐的死真的和溫夫人有關?
不過有一點緋衣倒是可以肯定,這個溫夫人一百即知道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要是她當真是殺害小憐的兇手,她怎麼鬥得過她呢?
緋衣望向溫家宅院,對偌大的房億感到陣陣心寒。它就像只巨大的怪獸,正——步步地威逼她、企圖吞噬她;而那一扇扇門窗的背後,都彷彿有一對眼睛在盯著她、監視者她,令她無所遁形。
緋衣自斗縫中發現這張紙處,心情非常愉快。想不到他曾像小男生一樣傳情書給她,真好玩!
她用毛巾擦沾濕的頭髮,看了一下鬧鐘——
糟了,已經九點二十七分了。「從這裡走到小溪還有段距離呢!傳排衣急急忙忙地穿衣。「我得快些了!」
「好暗哦!」二十分鐘後,傅緋衣拿著手電筒沿著蜿蜒的小路長驅直入;這條小路並無任何照明設備,只能仰賴著月光勉強看清前方的道路。
「哇!」一隻青蛙自緋衣的面前飛躍而過,把她嚇得魂不附體,差點兒昏了過去。
「廷瑜——怎麼約在這個陰森森的鬼地方嘛?」她停在路中央左看右望,感到有點害怕起來。
「回去吧!回去好了。」傅排衣禁不住想放棄。廷瑜若是等不到好,應該會回到屋於裡找吧?
可是……倘若廷瑜只想與她單獨約會,那她豈不破壞了他的一番苦心?
「不要怕。」她安慰著自己,反正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用不著驚慌。
傅緋衣下定決心之後,又繼續向前邁進。
等等——好像有什麼聲音。
傅緋衣停了下來仔細聆聽。
奇怪!會不會是自己心理作祟啊?」除了青蛙和知了的叫聲、以及排衣自己呼吸聲外,什麼東西也沒有。
「我太緊張了,」傅排衣嘲笑著自己,隨即大步走去。
「是她!快捉住她!」林子裡突然發出一個男音,傅緋衣直覺性地拔腿就跑。
原來,不是自己神經質,是真的有人埋伏在這兒。
緋衣在黑暗中狂奔,由於光線不足路況不熟,再加上速度太快,一個不小心,她整個人伴隨著一聲尖叫,滾下山坡去。
碰!她大概是撞到了一顆大石頭才止住繼續翻滾,但全身都受了擦傷,手臂及膝蓋上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割疽,弄得她渾身酸痛不已。
「在那兒!」男人聲音自上面傳下來,傅緋衣沒有多少時間憐憫自己,匪徒如餓狗一般追趕著她,必須快點逃命才行。
她勉強站起,火熱的痛楚自右腳蔓延開來,緋衣咬著牙一瘸一瘸地前進。
潺潺的小溪不斷流著,還好它並不算太深,傅緋衣撩起裙擺涉水而過。
「在那裡!快追!」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跟著她踩進水裡,激起一圓圈的漣謗。
傅緋衣拚命地爬上岸邊,往樹林裡衝去。「往哪裡跑好呢?」她緊張地東張西望。
嘩啦嘩啦的水聲,一波波地傳入耳中,後面的人就快要追來啦!
「不管了!」緋衣隨便朱了棵大樹,身手靈巧地攀爬了上去。
「我往這頭,你往那頭搜!掛著青色面具的男人對另一個發號司令說著。
「是。」白色面具的男人恭敬地應聲,立即朗另一邊跑去。
傅緋衣的心跳加速,抓著樹枝的雙手微微冒汗,全身的衣裳早被溪水浸濕了。
青色面具的男人筆直地走向她,緋衣屏住呼吸不敢妄動,深伯一個不注意的細微聲響,會讓敵人發現她的藏身之地。
就在樹下,男人徘徊了一會兒,的電筒的燈光胡亂地掃射,傅緋衣的心臟猶如壓縮機奮力地跳動,她就要暈了過去;白面的男子此時歪返,和青面男子在樹下交談著。
「如何?沒有那女人的蹤跡?」
「沒有,您這邊呢?」
「媽的!」青面男子一拳打在傅緋衣藏匿的樹幹上,害她差點兒驚叫出來。
「她河能跑得太遠。再到附近找找!」說完兩人即一齊離去,統統消失在樹林的盡頭。
傅緋衣直到手電筒的光源完全隱沒,才張開口大聲呼氣。
「廷瑜——」她忍不住想起他來。「要是你也在這兒多好?我就不會獨自一個人了!」
不過再想也是惘然。溫廷瑜如今正在溫家豪宅中,根本聽不到她的呼喚哪!
時間不知又過了我久,傅緋衣覺得自己四肢都麻痺了起來。現在下去應該沒關係吧?他們已經走了好一陣子了!
她舉起冰冷的手摸索著小樹,小心翼翼地四處觀望,沒事:她輕輕地踏上地面,依舊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只要按著原路前進。就可以逃離魔掌了吧!她走到溪邊,伸腳欲踏入沁涼的水中——
「還想溜?我看你能溜到哪兒去!她的身子被人一把揪住,只見掛著青面的男人得意揚揚地說著。
「放開我——」她扭動身體,以手重擊他的頭部,他怪叫一聲地鬆了手,抱著頭揉搓。
緋衣見機不可失,正要逃走,又被白面男人攔腰固定住。
她這著楊紫瓊的招式,用手肘猛撞白面的胸骨,他痛響呼一聲,傅排衣即像脫弓的箭往水裡奔去。
青面男人此時追了上來,拉住緋衣的裙擺狠狠地朝她腹部捶了一拳,緋衣立即湧得倒在水中。「臭娘兒們!我看你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青面男人怒斥道。
白面男子趕了過來,用力扳起緋衣的下巴打量她,臉上表情由生氣變得邪惡。
「真可惜!要殺掉這麼美的妞兒,有點浪費——」
不……不要!傅緋衣買力掙扎,她不願死前還要被這兩個人渣凌辱。
廷瑜……她想起咖柔和的眼神與親切的微笑;她什麼都學校告訴他,她不要就這樣死去:
突然問,原來得意的兩人停止了笑,只見他們一步步往後退去,且一個勁兒地搖頭。
「別……別過來——」兩人急速地揮手,揮身攔得厲害。
傅緋衣驚訝這兩人的變化,身子朝著他們的方向轉去——
小憐不知自何處飄了出來,只見她手輕輕一擺,白面男人像被球棒擊中般飛進水底,濺起了一道水花。
青面男子一見此景拔腳就跑,卻像他的同夥一樣,被小憐扔進水裡。
「饒……饒命呀!」兩人向小伶又跪又拜,嚇得半死。
「還不快滾?」小憐扭曲發育的瞳孔瞪著他們。
「是……是!」兩個趕緊站起身來望著緋衣問道。
傅緋衣點點頭。「謝謝……」她費力地吐這兩個字;此刻的她就像個破布娃娃,全身上下體無完膚,而且沒有力氣。
「我帶你回去吧[小伶抱起她輕盈地盡了起來。
「嗯。」傅緋衣沒有拒絕,因為她根本走不動了阿!
小憐放她在大門前即消失無蹤。
傅緋衣奮力地拍打著門,身軀則在門扉上不停地喘氣。
「誰這麼晚了還敲門?」
李叔咕噥地念著。「一定是隔壁的徐先生,他老挑這種時間——傅小姐!」他話還未講完,一開門即看到狼狽不堪的緋衣。「你怎麼這副模樣?快,快進來!」
緋衣抱著滿身是泥濘,搖晃地走了進去。
「怎麼搞成這樣——」李叔急忙扶著她道。「我去給你叫醫生吧!」
「不……不要……」排衣搖著頭,她現在沒有力氣再多解釋什麼。「我要回房,你別將這事告訴采音……」她虛弱地回答。
「可是你——」本叔猶豫著要不要聽她的話。「這樣吧!你先用樓下客房的浴室。」
緋衣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接受他的好意。
他立刻帶她到東翼第一間客房去,遞給她一件浴袍。
「我等會兒命藥箱來幫你探藥。」他離開之前說道。
緋衣拖著沈重的身子進浴室,費力地沖洗自己。
熱水讓傷口傳來陣陣疼痛;排衣瑟縮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原來早已既青又紫的腫了一大塊。她把浴袍的帶子繫上,暈眩的感覺再度升起。她抓住門把穩定搖晃不已的身軀。
待這陣昏眩過後,她才開門走出去。
誰知一開門,便看見廷瑜焦急地在門外踱步。
「緋衣……他急切地走過來,臉上洋滋著關心。
「到底發生什麼事?你怎麼……」
她張口,還來不及說,便昏倒了下去。
溫廷瑜差點握不住手中的棉花棒。
他現在憤怒得只想殺人。
緋衣的身上傷痕纍纍,竊青四處可見。
「她究競上哪去了,怎麼會把自己搞得這樣?」他焦急地走來走去。內心的慌亂和擔憂不斷地交替反覆著。
他看著跟前脆弱的小女人,心中暗自決定:他得把她拴在他身邊,好確保她安全無虞,否則,他總有一天會心臟衰竭死亡。
他無法忍受當李叔通知他時,內心的慌張,及看她受傷的心痛,害怕失去她的恐懼。
她是他浮沉人世間唯一的光亮,也是他心湖平靜的靈石,他怎能沒有她!
他躺在她身側,輕柔地將她拉近自己.小心地不碰疼她的傷口。
她的他的。她必須是他的。他會不顧一切使她成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