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美男子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招伴引蝶的花花公子,她呀,還是離他遠一點,以策安全。
不行?倒是第一次有女人說他「不行」。
商澤琛曬笑,原本想再乘機「虧虧」她的,但一見她招來了計程車,不免有莫名的失落感。
這個女人打在「敢笑」他之後,就這麼流灑一走了之?
「你去哪裡?」商澤琛捉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捉住她。
因為她和他以往大人一比,顯得有趣、特別多,還是她是的天使,在他感到孤獨,心情槽透的同時,快地出現在他的生命中,讓他玩的暢開心懷?
楊堇沅不知道商澤琛為什麼要捉住她,只知直瞅著她的琛眸,讓她臉龐微微的紅了,久久才敢抬起臉蛋,吐了吐舌,俏皮的道:
「逃命啊,我爸恐怕還不會放過我呢……不過,今天真謝謝你,再見。」
聽到再見兩個字,商澤琛什麼話都沒說就鬆開她,目送她搭上計程車,離開了他視線,然後面無表情的也招來計程車,與她像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往和她完全相反的方向駛去。
此時,他只能惦記著一件事。
他竭盡所有力氣,也必須完成爺爺的心願,其他的,暫時都別想了……
第二章
楊堇沅被禁足了。
就在她離開餐廳,心情大好的shipping了一鱉天,得意忘形到毫無憂患意識,提著大包小包戰利品回到家,一見到父親老早就堵在大門口等她,連進的機會也沒,就被勒令一聲禁足而且一禁就是三天。
嗚嗚,只因她是聰明的孫悟空,父親就是那個法力更高超的如來佛,不僅輕易地看穿這是她的惡作劇,還氣惱她破壞他安排的相親,想當然,這回任由她怎麼撒嬌,就是沒有辦法脫身。
可是,她真的不想那麼早嫁人嘛。
她才剛大學畢業,對人生還有很大的展望,要是她那麼年輕就嫁人,別說她有一肚子抱負沒辦法實現,光是相親結婚這四個字讓她那一票大學同學聽到了,她肯定被笑到無地自容。
她知道從小母親早逝,所以父親一直是寵她,也因為她是獨生女,對她有保護心態,甚至是嚴厲希望她照著他鋪好的路,平順走下去。
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她也不想故意和父親唱反調,但是她真的想獨立,想在自己的人生中,多嘗到驚喜的滋味,不管是悲或喜,至少她走了一邊,不會後悔!
但是,現在正急著把她嫁出去的父親.並不懂得她的想法,只會用他最愛她的心情,去強迫她適應自以為最好的道路。
這次父親千方百計用她,父女倆偶爾要出外吃吃飯、培養感情,沒想到居然是個相親陷歐,下次,她豈不是被父親直接迷昏,捆綁押著上禮堂了?
才這麼想,楊堇沅全身就竄起了寒意,環抱起身子。
她只要聯想到,未來將被迫和不愛的男人結婚,就這麼賠上一輩子的幸福,她就忐忑不安。
不行,她不能這麼消極,絕對要想個氣死爸爸,但也能嚇嚇他,讓他不敢再妄自決定她終身大事方法。
「決定了,我要搬出去。」楊堇沅緩緩撇起一抹絕美,和她嬌美的臉蛋不搭調的詭笑。
她早就想搬出去住了,想放大眼光,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麼寬廣,呼吸和家裡不一樣的空氣,就算帶有灰塵、污染,她也想享受那自由自在氣息。
當然,她知道自己禁足了,禁足的意思就是,留家察看。
不過,從小就愛好自由、野到慣的她,早就替自己找好門路,後院國均有個通往外界,長期被綠葉遮蓋住,幾乎沒有人發現的秘密通道。
所以對她而言,離家出走並不困難,傷腦筋的只有到了外面花花世界的她,該何去何從?
對了,阿美的家人都移民新加坡,目前只剩她一個人獨居,就先到她家擠一擠吧,然後等挑選好想租賃的房子後,再搬出去。
「就這麼決定了,最後來寫個離別贈言吧。」楊堇沅靈光乍現,提著筆在空白的紙上寫著娟秀的字,然後逞自笑得樂不可遏。
她相信這次短暫的離家出走,應該能讓爸爸放棄想過她早點結婚的念頭吧。
親愛的爸爸,目為你不顧我的意願強迫我相親,所以我決定離家出走。
放心,我只是想乘機學習獨立自主,請你不用擔心,也不用找我。
逐字念著,楊堇沅把信置在顯目的床頭前,好盡早讓爸爸得知她離家出走事實,然後簡單的收拾起背包,趁著父親不在家之際,小心冀翼的避開忙碌的傭人,生平第一次實踐了離家出走的好主意。
***
商澤琛在各國所賺進的收人,向來都是以十萬、百萬起跳,這還是他第一次,拿到面額只有一百元的打工費用。
他該嗤之以鼻的,他可是商氏國際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依他的身價,十分鐘一百元,這種價錢簡直是在嘲笑他。
可是兩指夾著百元鈔票,看了一遍一遍的他,為什麼沒有任何惱羞成怒的情緒,感受到的只有無比的輕鬆,甚至想開懷大笑?
大概是太驚訝了吧。自成年來,周遊在各國的他,還是第一次擔見像她這種勇氣十足,敢當著父親面,在餐廳裡大膽找尋陌生人充當男朋友的女孩吧。
可是,為什麼是他?
他可以想像,她是想找個條件優秀的男人充當她的男朋友,好讓相親對像知難而退,但是,現場不乏條件比他好的男人,為什麼她偏偏就看中他?
所以,他想再見到她,想親自問她,當初選中他的原因。
商澤琛操起莞爾的笑。就這麼簡單,沒有其他。
「琛,俊欽跟我說你回來了,我就馬上要他載我來找你。」
清脆帶著嬌笑的女性嗓音,截住了商澤琛的思緒,不等他回,就熱情朝他奔去,擁抱住他。
「純純……別這樣。」商澤琛喚出這個名字,漂亮的唇弧也展現開不耐的笑。
方純蛇這個在美國讀書,思想念過於地叫的女孩,這幾年來,還是不改愛抱他的習慣。她不怕大哥吃醋嗎?他可在意極了。
「可是人家很想你,抱一下又不會死掉。」無視於男友商俊欽就在她背後,僵硬著表情,方純純嘟著唇,仍賴在他懷裡埋怨道。
「純純!」商澤琛加重怒叱的語調,輕著眉把她推開。
他一直把方純純當成妹妹照顧,無奈她好像對他特別依賴,每次只要見到他,就會熱情待,絲毫不覺未婚夫不是滋味。
「好啦,知道了。」方純純賴夠了,才轉而退回商住欽身旁,像是發黨到他隱隱的怒氣,親密的挽著他的手臂撒嬌著,直到他露出寵溺的笑。
雖然說她和商俊欽交往在先,但其實她在見著商澤操第一面時,就變心喜歡上他了。
別說商澤琛的外在條件比商俊欽優秀,光是商澤琛那繼承人的身價,就遠遠勝過商俊欽。
要不是商澤琛不把她的誘惑當成一回事,她早就光明正大的移情別戀,取消和商俊欽婚約了。
「純純,你先出去等我,我和琛公事要談。」彷彿先前的不悅是多餘的,商俊欽像個沉溺於愛河的男人,仍是用著寵溺的口吻道。
「難道我不能一起聽嗎?」方純純是方氏企業總裁的生女,難免有些大小姐的驕縱脾氣。
「純純……」商俊欽好聲好氣的哄她。
「純純,我們真有公事要談。」看不慣大哥的好言相向,商澤探的語氣就顯得嚴肅正色許多。
他是把方純純當妹妹般疼愛,但不代表連她的任性,他也會同商俊欽一樣全盤皆收。
「出去就出去嘛。」像是被商澤琛威嚴的口吻嚇著,方純純委屈的埋怨道,離開前不忘大聲的關上門,發洩她的不滿。
「純純還是比較聽你的話。」商俊欽歎息的道,言語間像是在透露什麼。
「那是你太寵她了。」商澤操倒是流灑一笑,沒多想他的言中之意。
「可是就算你對她不假辭色,她還是比較喜歡你。」商俊欽追補了句,縱然他的拳頭已握緊,像極力忍受什麼痛苦,但他的表情仍是不改其色,說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大哥,你在吃什麼醋,純純對我只是哥哥的喜歡罷了。」商澤環同樣一笑置之,他能夠諒解戀愛中的人多少有些情緒化,故而開話題。
「別提她了,談談正事吧。」
商俊欽沒有否認,也沒有再強調什麼,只是淺淺勾起沒有笑意的笑紋,順著商澤琛的意思切人正題。
「這幾天我把公司最資琛、最能影響運作的幾位元老主管列舉出來,意外的發現,爺爺還在世時,掌握分公司重權的高級主管楊國祥,最近等不及想把女兒嫁出去,紛紛和各大企業公司談及聯姻一事,而且攀上的都是擁有億萬財富的富商。
想吸取商氏股份必須要有強大的資金,聯姻是獲得資金的一種互惠方法,加上楊國祥長期待在商氏,在公司有一定權威,而且手腕也夠圓滑、高超,能輕易攏絡其他人一同背叛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