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爺爺托付我,一定要揪出那個內賊,斬除對商氏有所企圖的人才行。大哥,我需要你的協助,可以我的忙嗎?」
開口的男人,有著一張俊俏非凡,就算是刻意曬黑,也足以媲美女人的俊顏,及一身高頎精瘦,無論是穿著各式衣物,都合宜好看的衣架子身材。
生性不拘小節的他,就連僅是穿著亞曼尼的休閒服,舉手投足間,也淨是渾然天成,迷死女人的狂妄不羈。
他是商澤琛,縱橫亞洲市場,商氏國際集團未來的繼承人,總公司位於日本,也是哈佛大學兄弟會成員之一。
在爺爺還沒病逝前,他一直都是以玩票性質炒賣股票期貨,偶爾寫些熱賣的軟體程式,遊蕩在列國之間,過著恣意妄為的生活。
他原本打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就這麼遊蕩一生,儲存實力也無妨,畢竟他習慣放縱了,要他定下來繼承商氏,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但是,為了爺爺托付,也內疚自己在爺爺有生之年時,沒有好好待在他身旁孝順、照顧,商澤決定為從小就視他如己出,身為商氏副總裁的姑婆在退體卸任時,暫時代理日本總公司的事務。
他則趁著這段待在台灣的時間,替爺爺,也替整個商氏,捉出企圖對公司不利的內賊。
「當然可以,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也是一輩子的好兄弟,何況爺爺也一直很疼我,現在公司有難,我當然挺你到底。」熱絡回應的是有張剛正面孔,不算俊的男人。
他是商俊欽,商澤琛已病逝的爺爺自孤兒院領養的養子,為商氏台灣分公司的經理,商澤琛名義上義兄。
「謝了。」商澤琛掀起的笑意,是對商俊欽完全的信任。
自小他就和爸媽定居在美國,五歲那年,他們在一次車禍中雙雙去逝了,只留下他這個唯一倖存者。
當時他還小,什麼都不忙,只懂得哭鬧,加上雙親在美國沒有任何親戚可以撫養他,一時之間,他只能警方安排住進孤兒院。
也因為美國和台灣距離太遙遠了,有些訊息無法正確傳達,爺爺一直以為他也在車中過逝,直到隔了一年才獲知他還活著,連忙把他帶回台灣撫養。
商俊欽大他兩歲,是爺爺誤以為商家的香火將因此斷送的那年,收養的養子。
商澤琛一直很敬重商俊欽這個義兄,雖然他們不是親兄弟,但這二十多年來的相處,他們感情就像親兄弟一樣好,商俊欽也是他最信賴人之一。
「那你打算怎麼捉出那個內賊?還是你已經想到辦法了?」商俊欽迫不及待地問。
商澤琛沉默了會,嘴角微微起曬笑,把問題丟回。「不,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大哥才對。畢竟你一直在商氏分公司工作,對內部人事比較清楚。」
「你意思是……」
「大哥,你認為鱉個商氏中,誰最有嫌疑成為主謀?當然.我們不能空口說白話,還是得捉到證據才行。」
「這個……」商俊欽才想著分析他的問題時,置於桌上的手機響了,一看到熟悉的手機號碼,他連忙接起,剛強的瞼上有著男人的美覦。
商澤琛像看透是誰打來的,沒有打斷他的對話,只是帶著促狹的笑,不疾不徐地把剩下的食物吃完。
因為他很清楚商俊欽在掛斷電話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這個弟弟拋下,會女朋友去,他當然要快點吃完,免得自己留下來用餐也無趣。
「對不起,純純找我,你說的事,我回來再跟你聯絡!」
果真,如他所料。
「去約會吧,見色忘弟的傢伙。」朝著迫不及待走出包廂的義兄,拋下抑揚話後,商澤琛喝下最後一口白酒,取起帳單,也想離開了。
他想早一點回到在外面買下的大壓住處休息,也好養精蓄銳,在日後和商俊欽合力把內賊揪出來,才能對到死都無法忘懷公司的爺爺有所交代。
思及此,商澤琛露出悵然若失的笑。
這還是他難得回台灣,卻備感寂寞的一年。
以往商俊致有未婚妻純純的陪伴,而他則每年空往返台灣或日本,和爺爺作伴,但是自一個月前爺爺突然病逝後,爺爺就和那對在好久好久以前,也離開他的爸媽一樣都消失了。
沒有人需要他,商俊欽有純純,也不需要他肪佛他是孤獨的在各國中流浪,邂逅著不同風情的異國人,沒有一件人或事,是永遠屬於他的……
商澤琛歎了口氣,向來滯灑不羈的他,居然祈求這世上有天使存在,能施魔法讓他所愛的爺爺和爸媽重新活起來。
閃過這個念頭,商澤琛像是看到什麼,付完帳後,只見前方迎來一位漂亮似精靈般的小美人,朝他飛奔而來……她是天使?
「拜託,十分鐘一百元,好不好?」
十分鐘一百元?她意思是……
聞言,商澤琛先是賭笑自己不該有的幻想.然後靜靜思忖她問題,沒有馬上答應或拒絕。
像聯想到什麼,商澤琛俊眉一攏。
就算這小女人想花錢找牛郎,也未免太小看他了吧,去它的十分鐘!
「不准討價還價,有的人打工一小時才七十元呢。」小美人琛伯被他拒絕了,她就再也找不到比他條件更優的男人,連忙嘟著嘴加了句。
打工?是他誤會了?商澤忍不住勾起笑,他該是對她置之不理的,但是,他突然對思前這個山大包天的小美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莞爾。
噴,哪有人這麼請人打工,還鴨霸的不准討價還價!
「客我先問個問題,你所謂的打工是什麼?」
小美人噙起笑,一字字自那漂亮似花瓣的櫻唇裡選出。「當我的臨時男友。」
臨時男友?
商澤環先是愣住了,在還未會意,也還沒答應之前,對方僅是吃定了他,拉著他便往某個位子快步走去。
那小美人,就是方才急著找臨時男友的楊童玩,她可是花了近十分鐘的時間,才找到一位條件這麼優秀且單身的男人,當然得把握機會,速戰速決講清楚、明白。
「爸爸,劉先生,這就是我的男朋友王先生。」莫而親熱的挽著商澤琛的手臂,在已經呈錯愕狀態的兩人面前,拋下刺激的言語。
王先生?他何時改姓王了?商澤琛早已自疑惑中國神,他噙著笑,沒有揭穿,處之泰然的接收這個女人又帶給他的驚喜。
難不成,她被父親逼著和那位劉先生交往,所以才異想天開的想出這麼一個爛主意?
「喂,我花錢請你幫忙,好歹也配合幾句話嘛。」楊堇沅不滿的賄起腳尖,忿忿的在商澤琛耳際竊竊私語著,看在他人眼底忑是情人在打情罵俏。
「我有答應要幫你嗎?」商澤琛理直氣壯的回以竊竊私語,心想嚇嚇她。
楊堇沅瞠大雙眸,震驚的說不出話,因為要是在這個時否認的話,她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伯父您好,我是柔柔的男友,敝姓王。」不等楊堇沅反應,商澤琛在下一秒溫文儒雅的開口,風度翩翩的教楊國祥大開眼界,也教劉先生自卑的抬不起頭。
「我什麼時候叫柔柔了?」楊堇沅像是被狠狠嚇了一跳,琛怕詭計被揭穿,和他開始咬耳朵。
「你忘了這是你的小名嗎?」商澤琛挑眉反問,像是在責怪她。
連基本姓名都沒跟他提一下,就要他陪她演戲,先胡來的人是她吧。
「對、對,我忘了……」楊堇沅暗自吐了吐小舌,心由連忙應和。
「還有,快超過十分鐘了。」商澤琛提醒她。
瞧她那麼吝嗇,被逼充當她的男朋友十分鐘才一百元,不准討價還價,萬一超過十分鐘,她大慨會很心疼得多忖一百元了吧。
「爸爸、劉先生,我的男朋友你們也見到了,那麼請你們慢慢吃,我和小王先走一步了。」
趁著兩人還處於錯愕的狀態下,楊堇沅微笑婉約的告知去向,然後拉著商澤琛快步離開餐廳,在鬆了口氣後,大方的拿出一百元遞給商澤琛。
「一百元,我可是很遵守約定的。」
「我明明記得,我並沒有答應要幫你……」瞧她那麼爽朗,琛發覺自己好像吃了同虧,逼上戲台,故意和她唱反調。
「反正你收著就是了,別客氣。」楊堇沅硬是裝傻,任由腮幫子既心虛羞怯的潮紅著。把一百元鈔票塞進他的口袋。
「這一百元,我不需要……」商澤琛蹙座眉,打算還她。
從頭到尾,他都不是為了賺這一百元同她演戲的。他只是覺得這小美人很有膽識,也鬼靈精極了,於是懷著看戲的心情,半推半就她逼著人戲罷了。
「男人就該果斷一點嘛,你這樣是不行的哦。」楊堇沅取笑他,右手招著計程車,準備在爸爸回復理智,衝出餐廳來逮她之前途命。
雖然這麼快就得和這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說拜拜,說來實在挺可惜的,但她楊堇沅從不是個容易為外貌犯花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