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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鍾羚

  「這不像妳!」他有些失落地望向天際,深吸了一口夜晚的清新空氣後才又道:「妳向來是有什麼心事就說的,怎麼今天反而安靜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是喜是悲,他都看得出來,而且,她向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心事或--感情!

  可向來會對他吐露「心事」的她,居然一反往常,自己一個人悶悶地坐在這兒,不願說出原因,莫非--這次遇上的是他所不能解決的「感情」問題?頓時,他的心裡湧起了一絲不安。

  沉默許久,思淇才支吾地道:「我--我只是--在想馬術錦標賽的事。」她胡亂地找了個心事來搪塞。雖然,這的的確確也是她的心事之一,可現在在她心裡繚繞著的「心事」,恐怕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縱使他只是半信半疑,但他也不願再追問什麼了,只是有些失落地道:「是這樣嗎?」

  思淇愣了片刻,才心虛地點點頭。「算算日子,若遙堂姊也快回來了吧?」須臾,她有些感歎地又道:「眼看世紀杯馬術錦標賽又要開始籌備了,為了藍莊的未來,我希望她能夠在這次比賽裡得到金牌,好重新振作藍莊的聲望。」

  若遙!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許偉的臉色悄然一沉。

  當初若不是他斷然拒絕了若遙對他的感情,她也不會因此毅然地遠離家園,遠赴英國學習馬術。

  不過,這幾年來她每次回國參加世紀杯時,倒是發現她的馬術的的確確精進了不少,恐怕也逐漸威脅到宋雨楓在世紀杯裡屹立不搖的金牌地位。

  見許偉沉默不語,思淇忍不住問:「阿偉,你怎麼了?」

  「思淇,我們別再提她了。」

  「為什麼?」她不解。「我以為你會想她。」

  「我會想她?」他怔怔地看著她,反問著。

  思淇點點頭,淺笑著說:「說來好笑,以前我、爺爺和福伯,總之在藍莊的每個人都以為你們會在一起,甚至,爺爺差點還認為你們能夠一起繼承他的藍莊牧場。」

  「我和若遙?」許偉驚愕不已。

  「是呀,直到若遙堂姊毅然地離開藍莊到英國去之後,我們才覺得不對勁,不過,誰也不敢提起。」思淇笑了笑,又道:「因為,我們怕你會對若遙堂姊『相思成疾』呵!」

  「原來,你們一直以為我和若遙是--」他簡直不敢相信,原來自己被誤會了這麼多年!這麼說來,他們並不知道,其實是因為他拒絕了若遙的愛,所以,她才選擇離去!

  思淇笑著點頭。「那當然!你想想看,美麗的若遙堂姊總是和你在一起練馬,朝夕相處,很難不引人聯想,而且,我們都覺得你們簡直是天生的一對--」

  不料她的話語未歇,許偉已猛然搭住她的雙肩,一臉肅穆地凝視著她。「思淇,聽我說,其實--」他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又道:「其實,一直以來,在我心裡的人不是若遙,而是妳啊!」

  天!他--他喜歡的人居然是--是她!思淇實在震驚不已。

  「可是若遙堂姊她--她喜歡的人是--是你啊!」

  「早在幾年前,我就已經跟她說過,在我心裡的只有妳,而不是她!」

  「所以--她才--」思淇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她話聲未歇,許偉已知她的驚愕是什麼了,於是就接口道:「是的,所以她才負氣的離開,遠赴英國。」

  天!若遙堂姊早就知道了!難怪,她每次回A省參賽時,總只是短暫停留,而且從未主動和她說話,那抹看著她的眼神,除了她天生就有的冰霜之外,更多了一些--現在,她終於知道了,原來,那眼神就叫妒意啊!

  今晚是怎麼了?先是被那個魔鬼強吻了她的唇,接著多年來被她視為兄長摯友的許偉,居然一本正經地對她吐露真情,這接二連三的震撼猶如驚濤駭浪般襲擊著她原本平靜的心。

  疾駛著車下山,宋士澈今晚並不打算待在相思林裡的別墅,他告訴自己,他必須先理好自己的思維,否則,他所有的理智和心思,恐怕全會被藍思淇輕易地掏空了--然而,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心在那吻之後,還是被那張嬌甜清麗的倩影所佔領,並更加肆無忌憚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天曉得,在傳聞中,眼底只容得下馬術和工作的宋家馬場主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翻攪著所有心思!而更令自己也無法置信的是,那女人竟然是宋家馬場首要解決的對象──藍莊牧場的未來繼承人之一的藍思淇啊!

  莫非,天下英雄皆難過這美人關?

  遠方的天色早巳轉白,當宋士澈驅車回到馬場時,已是隔日的早晨了。

  車子在車庫裡停放好後,他提著西裝外套步下車。

  「士澈少爺,早。」

  「士澈少爺,早。」

  在經過練馬場時,每個在練習場上替馬作晨操的騎師們,無不趕緊對他打聲招呼,深怕自己的馬術又要被他有所指責了。

  然而,誰也不知道,他早巳沒有將任何、心思放在這了,他只是一直地往屋裡走去。

  怎知,才到了門邊,宋雨楓已從練習場一路追上來,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神秘兮兮地笑道:「我出租車澈大少爺,送佳人回去,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我去其它地方繞了繞。」他語氣平淡地道。他的確是在山上繞了一圈,才整理好思維下山。

  「哦?」雨楓一臉懷疑地低笑道。「不僅讓她當你的舞伴,還執意要她在宴會上層現那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精湛馬術,好博得他人對她馬術造詣的注目。甚至,在她墜馬時,你竟比任何人都還來得焦急,這一切的一切,無不令我懷疑,她在你心裡的份量,恐怕連你也無法預估的呵!」

  宋雨楓的話猶如一記鞭子般,狠狠地抽上了他的心口。

  他冷冷地低頭看她一眼道:「知不知道,有些事,最好別問的太多。」說完,他逕自走進了屋裡。

  宋雨楓連忙又追了進去,笑著說:「看在你是我的好大哥的份上,我是可以盡量別問,不過--」她故意長了音才抑著聲又說:「小心有個人恐怕會問得更多呵!」

  「問得更多?」宋士澈不解地看著她,「誰?」

  正當宋雨楓對著他猛擠眉弄眼時,不遠處巳傳來了沉重的聲音。

  「士澈,過來一下。」

  宋士澈循聲望去,只見父親宋大宇正坐在沙發上翻動著報紙。

  「是,爸爸。」

  「祝你好運!」宋雨楓忽然抑聲在他耳邊說,然後投給他一個奇怪的笑容。「今天報紙有一則有關於你的花邊新聞哦!」

  「我的花邊新聞?」

  「是呀!昨晚的壽宴上,你--」

  「雨楓!」不等宋雨楓說完,宋大宇已合上報紙,一臉緊繃地低吼。「妳不要多話,過來坐好!」

  雨楓聳聳肩,雙手環胸故作無奈狀。「老哥,看來這次我也自身難保,救不了你了。」說完,她坐到了父親的身旁。

  宋士澈正色問:「爸,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自己瞧瞧。」宋大宇將報紙丟向他前方的桌面上。

  攤開報紙,赫然可見其中一篇報導上的標題,寫著大大的幾行字:

  宋家馬場主人「情歸」藍莊牧場?

  合上報紙,宋士澈不由得牽唇一笑,他神色自若地接過沈慕亞正好遞來的香醇維也納咖啡,輕啜了一口,恍若默認似的鎮定。

  宋大宇見狀,嚴肅著一張臉,問:「士澈,這是真的嗎?」

  眾人屏息等待著他的答案,然而宋士澈卻沉默不語,只是一張俊臉悄然冷肅了起來,似乎是默認,又彷彿是不屑,總之是那般的令人難以從他舉動和表情中知道他的心思。

  等不到他的答案,宋大宇也就明白地道:「你應該知道,我介紹芷琴給你的原因吧!」頓了一頓,宋大宇清晰有力地吼:「說明一點就是,我要你和她以結婚為前提來交往。」

  聞言,宋家兩兄妹和沈慕亞同時訝然望向宋大宇。

  「以結婚為前提?」宋士澈一聽,差點被剛人喉的咖啡嗆住,他輕咳了一聲,覺得好笑地忙道:「我和她才見過一次面,甚至說不到十句話,現在說結婚未免太早了。」

  「是呀!爸,大哥和葉芷琴一點感情基礎也沒有如何強迫他們交往?」宋雨楓試圖幫大哥解危。

  宋大宇沉聲叱道:「感情基礎?說現實點,若你真要早日搶到世紀杯的主辦權,就得拉攏這最大的贊助商──葉氏企業。」

  「爸,現在是什麼時代了,應該要崇尚自由戀愛呀!」宋雨楓看不過去,仍繼續幫腔。她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老哥的身上,真是苦了他啊!

  宋大宇不理會雨楓,又繼續對士澈說:「葉老非常欣賞你,更別說芷琴了,聽他說,自從昨晚見面之後,芷琴對你可是一見鍾情呀!」半晌,他又正色道:「況且,葉老他答應過,只要你好好地對待芷琴,他將會替你在馬術協會上當說客,好讓各界以贊成由我們宋家馬場接手的輿論來幫助你早日爭取到世紀杯的主辦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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