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請王爺入內歇息。」盧家望小心翼翼地應道。
「請,」誠靖王大笑一聲,跟著盧家望走進盧府,
徐心蘭在一旁驚疑不定。
盧家望偷了個時間,在她耳畔道:「馬上把允世找來。」
她立刻點頭,連忙走往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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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朝陽,由窗欞偷偷溜進了房裡,照拂著佳人的容顏。
盧允世不停愛撫著張詔鳳,更在她頰上留下無數個眷戀的細吻。
不知是朝陽刺人,抑或他的愛戀擾人,使得沉睡的人兒清醒了過來。
「嗯……」她嚶嚀一聲,睜開惺忪的雙眼,將小手搭上他的手,「允世?」
「嗯?寶貝。」他揚起笑臉輕聲回道,他好愛聽她喚他允世的聲音。
突然,-道「咕嚕、咕嚕」的聲音直響。
張詔鳳一怔,「你餓了嗎?」
盧允世無奈地笑。他當然餓羅!昨天一整晚他都陪在鳳兒身邊,還沒用過晚膳呢!
「是啊!我餓了,好餓、好餓喔!」他不停地親吻著她,雙手更往她身體各處遊走。
「允世,」她害羞地推拒著,「現在是大白天,不好的……」
對他,她已經沒有怨恨,只有濃烈的愛意。
「可是我好餓呢!」他無賴地笑道,將她身上的衣物緩緩解開。
她既好笑又無奈。有人這樣解饑的嗎?
夠了,他給她的夠多了,不能再奢求,她決定要伴他一生一世,而這一次她絕不獨活。
她主動抱住他,迎合他的需索,輕聲低喃,「我……愛你……」
盧允世非常震驚,全身靜止不動,怔怔地看著她,
她說什麼?是……愛他嗎?他想開口再確定一遍。
「允世,你在裡面嗎?」門外傳來急急地叫喊。
是娘的聲音!
「朝廷的誠靖王爺來了,你爹叫你快來大廳啊!」徐心蘭不停喘著氣。
該死!誠靖王什麼時候不來,偏偏挑這時間,
「知道了,娘,我馬上過去。」盧允世大聲回道。
「允世……」聽見徐心蘭的話,張詔鳳心頭怦怦直跳。誠靖王居然來了!
在佳人臉上印下一吻,他一邊著衣一邊交代著,「鳳兒,什麼事都別多想,我馬上回來,在房裡等我,」
他就怕她胡思亂想,她昨夜的一舉一動仍令他心有餘悸,只是他現在也沒多餘時間好好跟她談談,
她臉色蒼白地點點頭。
見她這樣,他心裡更是擔心。
「允世,你在蘑菇些什麼啊!」徐心蘭著急的叫喚再度傳來。
盧允世一咬牙,開門離去。
目送他出了房門,張詔鳳緊縮著身子,顫抖不停。怎麼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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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王爺此次蒞臨寒舍有何指教?」盧家望恭敬地問。
他迎誠靖王坐上主位,自己則敬陪一旁,又招呼下人去準備一桌好酒好菜。
許國棟站在誠靖王后面,一臉神氣,儼然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盧老,說指教就言重了,有事來訪倒是真的。」誠靖王一臉祥和地笑道:「這些是本王帶來的小禮品,還請盧老笑納。」
「王爺您這是……」盧家望不禁怔住。
所謂無功不受祿,況且誠靖王此次帶來的禮品非同小可,沒弄清楚誠靖王的來意之前,他如何能接受?但要不接受這些禮,豈不是給誠靖王難堪嗎?
「怎麼?盧老莫非是嫌本王的禮太過寒酸?」誠靖王不改一臉笑意,只是眼中的寒光漸漸顯露,「這也難怪,盧家的產業富可敵國,當然不將我這些小禮放在眼裡了。呵呵呵!」
盧家望立即跪下,「老朽不敢,老朽一介平民,未曾為國為民做過什麼,王爺的禮又是如此貴重,老朽受之有愧啊!」
「哦!盧老原來是怕我禮多有詐啊!」誠靖王不客氣地道。
盧家望只能搖頭不敢反駁,來者不善,兼之位高權重,他必須好好應付。
「哈哈哈!盧老真不愧是盧老,要收我這禮的確要點代價,不過代價不高,盧老一定應付得來。」誠靖王狂笑,雙目直視盧家望。
一旁的許國棟更是忍不住露出笑容,一臉得意。
「王爺用得著老朽的地方請儘管吩咐,只要老朽辦得到一定盡力而為,不敢要求王爺如此厚禮。」
他不是傻子,誠靖王會親自前來要他辦事,事情一定極不容易,而且他早有聽聞,誠靖王有反叛之心,今日前來怕就是為了此事!他也只好先說些場面話,應付應付了。
「哼!盧老放心,依盧家的財大勢大,本王還沒膽子讓盧家為難。本王這次前來,是要為許家少爺出出頭、說說禮,希望你們能交出許家少爺的心上人,張詔鳳張姑娘。」誠靖王細瞇著眼,表情莫測高深。
「這……」盧家望猛然抬頭,臉上滿是驚駭。
任憑他想破頭,也想不到誠靖王竟是為此而來。
「當然,本王也並非不明理之人,今日本王帶了這一堆禮,就是要拿來下聘,迎娶
張詔鳳姑娘的。」誠靖王態度強硬。
盧家望瞠目結舌,說不出-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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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豈有此理!
徐心蘭領著盧允世到大廳上,沒想到一進門,就聽到這麼荒唐的話。
「民婦徐心蘭拜見王爺!」徐心蘭福了個身,一臉凝重,「恕民婦無禮,民婦方才聽見王爺一句要娶張詔鳳。盧家雖非達官顯要,卻也是有頭有臉,那張詔鳳雖是小兒之妾,卻也是小兒明煤正娶的,只要小兒一日不死,張詔鳳豈有再做他嫁之理?」
盧允世站在娘親身後,字字句句聽得清清楚楚。
這就是許國棟向誠靖王獻的計嗎?好個一石二鳥!
「家母說得沒錯,就算您是王爺,也不能恃權強搶民婦吧!」他滿腹怒意頓起,雙眼坦露精光,大無畏地直射誠靖王。
誠靖王頓時怒意高張。好個盧允世,竟不把他放在眼裡,真以為他不敢對他怎麼樣嗎?
「大膽刁民,竟敢對誠靖王爺如此無禮,你不想活了嗎?」許國棟向前一步大聲喝道,心中不禁直叫好,沒想到盧允世這麼配合,真的激怒誠靖王。
「退下!」誠靖王皮笑肉不笑,「好個刁民,你說我恃權強奪民婦是吧!本王聽到的,可不是這樣。
「明明那張詔鳳與許家公子早已訂下終身,就待雙方父母同意,擇期成親,沒想到你竟仗著財大勢大,強娶張詔鳳,使得許家公子抑鬱終日,不得已才找上本王為其主持公道。
「本王念盧家百年基業,不忍因一名不肖子孫毀於一旦,才會如此大費周章,備禮迎回張詔鳳了事,如今你不領本王之意也就算了,竟還敢反咬本王一口,盧允世啊!盧允世,你真以為盧家的財勢,可一手遮天了嗎?」
想跟他鬥?哼!還早得很呢!說他仗勢欺人,他今天就讓這盧家小子嘗嘗真正仗勢欺人的滋味。
「王爺,理字不是說說就算的,最重要的還是證據,若王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小民
強娶民女,話就這樣說出來,豈不讓人看笑話?」盧允世冷冷地道。
「允世!」盧家望不贊成地阻止他。
盧允世回父親一個要他放心的眼神。
「要證據還不簡單,你將那張詔鳳帶出來,讓我好好問上一問不就有證據了?」誠靖王一臉奸笑。
「王爺可是皇親國戚,說出這般不合禮的話,簡直有失顏面。」盧允世一臉譏諷,
「盧某再怎麼不才,也不可能讓內眷出來拋頭露面。」
「混帳!本王要見民女張詔鳳可是為了查案,怎可與此混為一談,莫非你是作賊心虛,不敢讓張詔鳳與本王對質?」誠靖王氣紅了臉,瞪大雙目看著他。
「是嗎?」盧允世一臉不信,
誠靖王更是氣結,「好!既然給臉你不要臉,我就叫府衙來提張詔鳳。」
「無妨,王爺開心就好。」盧允世別過身於,一派無關緊要。
盧家夫婦看得心驚膽跳。不知允世在搞什麼鬼?
「咱們走!」誠靖王大喝一聲,一班侍從立即起身應合,浩浩蕩蕩地離開盧家大廳。
盧允世冷冷地看著誠靖王離去。
看來海外之行得提早準備了,不過,他還得替鳳兒跟誠靖王討回債,他相信蝶宮的人-定會很樂意幫忙的。
☆☆☆
嚇死了!嚇死了!小雯直拍著胸口吐氣。
想不到少爺竟會跟王爺吵起來,都是那個狐狸精害的,盧家一定完蛋了!
不行,她得趕快通知少夫人,少夫人人那麼好,少爺對少夫人居然愛理不理的,還不如讓少爺給休了,少夫人自己回娘家也可避過這件禍事,好過陪一個不愛她的人死。
她越想越對,連忙往蘭苑跑去,沒想到卻在一個轉角轉彎時,「砰」地一聲,被人撞倒在地。
「是誰走路不長眼睛啊!」小雯氣得大叫。
「你沒事吧?」張詔鳳伸出手來。
「是你?掃把星!」小雯一怔,立即格開她的手,自己站起身拍拍屁股。
張詔鳳輕輕-笑,並不介意,
待在房裡的她一直不安心,加上她也想看看,當初害她張家六百多條人命的主謀長什麼樣子,所以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