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一樣。」擔憂他四處拈花惹草,琉脬不客氣的回敬他一句。
他昂首闊步,在她身旁停下,大掌一伸,出乎意料的掐了她胸脯一把。
「好疼!」琉脬吃痛的縮起秀肩,羞愧欲死的欲掙脫他的束縛。
「你無權干涉我的私生活,下次你再以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絕對讓你下不了床!」他冷不防的說,一雙充滿邪魅的黑眸看著眼前這張絕世麗顏.
「我……」他那仿若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壓迫得她有口不能言,而他比鋼鐵還硬的臂膀也箝得她動彈不得。
就在她慌了手腳的片刻,他倏地摟著她的身子倒下床去,偉岸的身軀毫無預警地將她削瘦的身子壓在身下。
她束手無策的看著他,紅著臉盯著漸漸逼近她唇邊的誘人
笑意。
令狐戢那張令人眩惑的俊龐正慢慢地接近她,誘人心魂的男性氣息在她四周流動……
「你要做什麼?」琉脬忍不住瞄向那突然將她壓倒在臥榻上的他。
見她美眸中充滿了乞求,且戒慎恐懼的盯著他,令狐戢心疼得緊,他氣極了自己,為何三番兩次對她產生揪心的感覺?
「我們既是夫妻,你說我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琉脬怎知道他想做什麼?倩兒並沒有告訴她,夫妻間應該做些什麼。
「當然是造人。」他霸道的用指頭扳開她的雙唇。
「造人!!」她一頭霧水的瞠大雙眼,「怎麼造?」
「生小孩,你不懂嗎?」令狐戢的唇角掛著一抹邪魅且充滿侵略性的笑,其實他只是想捉弄她一番,壓根兒不想和她洞房。
「你會和我生小孩?我會擁有咱們的孩子?」琉脬驚喜的瞪大眼,感動的快不能自已。
「不會。」可是慾望來時絕非他能控制,令狐戢剛硬的身體早在接觸她柔軟的身子時,就已起了變化。
「可是你剛剛說……」她迷惑了。.
「那只是比喻。「他怎可能讓她懷孕?像她這種惡毒的女人,怎配生下他的小孩?
「不行,我要和你生小孩——唔!」
就在她微張櫻唇喊出口的同時,他已狂妄的攫住了她那性感嫣紅的唇辦。
他的慾望輕而易舉被她撩弄了起來……
修長的指頭惡作劇般地扳開了她的臀股之間,當指尖觸及她的私處,一陣溫熱的愛液便由她的花徑之中流洩出來.
他的意志幾乎快要崩塌,他粗嘎的吼叫一聲,推開了她。
「怎突然停止了?結束了嗎?這樣我就會有小孩了嗎?」突來的冰涼,讓琉脬迷眩的神志一下子清醒過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令狐戢在決定娶她進門時,就下定決心要讓她獨守空閨一輩子,他永遠都不會想要她。
但難以否認,她確實誘人,心想借此戲弄她一番也好,誰料壓根兒不想佔有她的令狐戢,在發現自己的情慾失控時,一股強烈的憤怒倏地湧上他心間。
「對,結束了。」
「戢……」她愛憐的輕喚著他,伸手想觸摸他的大手。
他憤怒的甩開她的手,睨著一派天真的她,「誰准你直呼我的名諱!我要你像下人一樣稱我為爺。」
「好,全依你,只要你別生氣。」她隱忍著淚意,拚命的點著頭。
看見她的雙眼有著訴不出的委屈,他的心宛如針扎般。
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物,令狐戢一刻都待不下去,生怕控制不住自己情慾而佔有了她。打開房門,他頭也不回的走出新房,留下一頭霧水的琉脬。
琉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何他會突然那麼生氣?
她揪緊被褥.赤裸的身子緩緩地藏進被裡。
一想起適才他熱情的對待,一想起她即將擁有他們的小孩,她就甜蜜的偷笑了起來。
能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結髮一生,又可以為他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她想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兒!
一雙大手猛地推開眉娘房間的木門,驚擾了已躺上床準備休憩的眉娘。
「爺,你總算還是來了!」眉娘驚喜的拉開被褥,忙不迭躍下床。
「嗯。」令狐戢目光冷峻的睨了她一眼.接著便邁步走向床榻,他提起雙腳,踢了她一下,「給我脫靴,我要上榻。」
「是。」
今夜是爺成親的日子,想不到爺非但沒和新娘同房,心裡還想著她,眉娘不禁喜上眉梢,跪在他跟前,盡力的服侍著。
「爺啊,眉娘見你沒踏出新房,我實在是輾轉難眠,整夜都在胡思亂想,以為你只要公主,不要我了。」
「我沒和她圓房。哼!這輩子我都不打算和她圓房。」想起自己第一次為女人失常到狂亂的地步,甚至差點失去自制力,令狐戢就怒不可遏。
琉脬究竟有何魔力,為何她可以左右他的情緒?
他的心情實在壞透了,他愈來愈弄不懂自己,為何琉脬可以輕易打垮他向來引以為傲的意志力,讓他為她失控、狂野、激盪起來?
「真的嗎?」眉娘喜出望外的睜大眼,「原來你心裡邊,最疼的還是眉娘了。」
令狐戢若有所思的眺望著門外,沒回答眉娘的話,他還在想著琉脬的玉體,腦海裡還不停盤旋著琉脬的聲和影。
「爺,想和眉娘恩愛嗎?」眉娘脫去他的長靴後,起身爬上床,迫不及待的投入令狐戢的懷裡。
「少囉嗦,把衣服脫了。」一憶起琉脬的濕潤.令狐戢就慾火難捺,一雙溢滿情慾的黑眸不禁落在眉娘的雙峰上。
「是。」眉娘不敢怠慢,急忙將身上所有的遮蔽物脫個精光.
其實他清楚琉脬的本性並非如她外表那般溫柔,所以他極為厭惡琉脬的性格,可一憶起流轉在她眉目之間的無辜與哀怨,他卻又滿心的不捨……愛恨交織的感覺叫他簡直快發狂……
然而,現下雖和眉娘在辦事,可令狐戢心裡卻想著琉脬,為了甩掉心頭的人影,他的動作也就愈狂野。
「爺,你今兒個好熱情啊!人家好愛呀!」眉娘第一次領教令狐戢的剛烈,從前的他雖然也很威猛,可是卻不像今夜這麼狂野.
今夜,她只想在情慾世界裡,和他一起狂野的搖擺……
良久,突然悶哼一聲,令狐戢迅速離開她的身子,將溫熱的種子灑在眉娘的肚皮上。
片刻,粗獷的身軀無力地癱軟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七章
「睡得好飽啊!」琉脬伸了伸懶腰,一推開房門就見倩兒站在門口打瞌睡,琉脬推了地一把,「倩兒,哇!真佩服你,居然站著也能睡,厲害、厲害!」
「公主萬安。」倩兒瞪大了眼睛,「咦?怎不見駙馬爺呢?」
倩兒一大清早就來到新房外等候服侍主子,等著、等著,居然打起盹來了。
「他昨晚就離去了啊!」想起昨夜令狐戢的熱情,她就忍不住臉紅耳熱起來。
「昨晚就離去?難道駙馬爺沒和你恩愛嗎!」倩兒吃驚地問著。
「討厭啦!」琉脬臉紅的跺著腳,「倩兒。你這話問得太放肆了。」
「公主,我只是想知道你幸不幸福嘛!」倩兒聳肩道。
「當然幸福了,駙馬待我不知道有多熱情。」琉脬掩嘴竊笑著。
「呵,真好笑,被遺棄的新娘子居然還笑得出來?」耳後傳來一串女人充滿諷刺的譏笑聲。
琉脬回過頭去,見一名穿著打扮都極為出色的美貌女子,正用一種輕蔑的目光打量著她。
「你說準是被遺棄的新娘子?」琉脬不知她是什麼來歷,可她感覺得出來,此女子對她充滿了敵意。
「你呀!」眉娘輕笑著,緩緩地搖著手中的玉扇,「哼,公主又怎麼樣?進了令狐府,還不是得和我平起平坐。」
挽著公主的倩兒氣不過的用手推了眉娘一把,「你算啥?我瞧你沒什麼本事,不過是個丫頭,在府裡怎配和咱們公主平起平坐?你安什麼心眼啊?講清楚一點。」
「死丫頭,鬼扯些啥?還敢推我!我可是爺身邊的寵妾之一,你找死啊!」眉娘被推疼了,舉起手用力賞了倩兒一個耳光。
「公主,你看她——」倩兒受驚了,瞠大雙目瞪著她。
寵妾?琉脬聞言感到不可思議,原來令狐戢的身邊圍了一群狐狸精?而跟前這個講話刻薄的女人正是他的寵妾之一?
「放肆!膽敢在我面前打我的丫環,眼裡可有本公主的存在!?」琉脬妒意頓時翻騰著,她怒氣沖沖的立即伸出手,回敬眉娘一個耳光。
「可惡!」眉娘出於本能的舉起右掌,本打算一掌朝琉脬的臉頰揮過去,可一想到她的身份,眉娘便感到不安的退縮了。
可是她心頭打算著.要讓她逮到機會報仇,必定讓琉脬死無葬身之地!
眉娘佯裝一臉的不在乎,一張嘴卻利得很,她冷嘲熱諷著。
「貴為公主又如何?爺娶你可是萬般的不願意,今日就算你打死眉娘,你也一樣贏不了爺的心,爺心裡最疼愛的人,只有眉娘我一個人呀!」
琉脬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昨天.爺不知有多熱情,我的肚子裡,隨時都會懷有爺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