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傷害蘇媚的事,但他和阿堂的友誼,不能就因此斷絕的。
他委婉地敘述著一年來,和蘇媚相處在一起的情形,讓阿堂明白他無心要傷害和欺騙她
的感情。
「你從未對她動情,接受她的感情?」阿堂沒想到蘇媚一直是單方面的在付出,卻從未
想要證實自己的感情是否有結果。她母親也正是他的阿姨是傳統守舊的女性觀念,在無形之
中教育了蘇媚對感情的執著、不悔,只是在今日的男女感情這般複雜的時代,是一種盲目的
錯愛。她母親一直在為婚姻努力、默默付出和等待丈夫的心,卻始終看不到、得不到應有的
幸福和報償。
阿堂瞭解的釋然了不少。他定定的看著季翔良久,說著:「為什麼?相處一起一年……
為什麼?」
「我向她解釋過了,我沒有必要回答你。」季翔規避他投來的眼光。
阿堂突然恍然大悟的,衝口就說著:「是采菲,一直是她,對不對?在你心中一直愛著
的是采菲。」他怎麼沒從季翔的言語態度上看出呢?
季翔撇撇唇,眼睛對上他的,黯然神傷的眸子說盡了無奈和挫敗感。
「沒錯,只是最近才發現自己的心,自己的眼光一直在追隨著她的身影,卻不自
知……」他深吸著氣再吐出來,連日來的陰鬱似要吐訴出來。
阿堂感到有一絲的納悶和困惑,但他說不上來。他記起采菲對他說她和季翔是兄妹、朋
友般的感情,可是在她臉上,似乎捕捉到一種……淒然苦笑,憂鬱的眼神。
這兩人的似有心似無意,似無心似有意,讓阿堂也墜入雲霧迷離中。雖然蘇媚得不到季
翔的愛和心,但他更希望見到季翔的愛情有所依。他樂見季翔追逐采菲的心因而能網住她的
***
一整晚,季翔守在床邊,看了一晚已成癡迷的采菲而不忍叫醒她。
當白晝來臨,地板上煙灰缸的煙蒂殘煙裊裊。季翔坐在地板上,將他吸的最後一根煙丟
進煙灰缸中捻熄。
他一夜未眠。
起身走向落地窗,打開窗簾,打開窗子,讓清晨冬天的冷風灌進室內,清醒清醒他的
頭,發漲的頭。
采菲感到一股冷風充滿室內,涼颼颼的,她的睡意全消,惺忪的揉著眼睛,正欲推開毛
毯下床。
她看到佇立在落地窗前的背影,蹙緊眉頭不悅的說著:「我就奇怪,屋間怎會冷颼颼
的?原來是你打開的,快關上,我怕冷。」她瞥到了地板上的煙灰缸,她驚愕的瞪著他的背
影,她推開毛毯下床,疾步走向他。
「季翔……你有心事?」
季翔旋身面向她,看著她已成癡迷的臉,她總算注意到他了。「你關心?」
她不解他為何這麼問?她只能點頭表示。
季翔雙手爬梳頭髮,不知該拿她如何?
他想起尚未問她文冠輝的事情,他脫口就說著:「你和文冠輝怎麼搞在一起的?」語氣
是責難的,眼神透露著嫌惡鄙夷。
「搞?」采菲臉上血色盡褪,受辱的激憤馬上爆發出來。「你把我說成下三濫的女人
嗎?」
「凡是跟文冠輝在一起的女人,不都是這種調調?你什麼人不挑偏挑上他,一個身上沾
滿蜂蜜的男人,怎麼著?花蝴蝶也喜歡吃蜂蜜?」季翔口不擇言的語無倫次。
「方季翔——你怎麼可以……」采菲被他不明就裡的態度氣得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文冠輝挑起你的反應?你挑上他當你的治療師,治療你的性冷感——」話才說
完,一個巴掌聲,清脆的摑在季翔的左臉頰上,火辣辣的一掌——
采菲想也不想,就揚起她的右手揮下去,當巴掌清脆有力的響起時,她慌亂的收回手,
後退著,驚恐的瞪視著他——
季翔伸手一把拉過她,往床上扔去,他的身軀壓著她欲起的軀體,她的反抗引發他自製
不住的奔騰激情,俯下頭狠狠攫住她欲張還罵的嘴唇,當四片唇接觸時,一發不可收拾的吮
吻纏綿著,直到兩人因需要呼吸,氣喘吁吁的。
「文冠輝教你的?把你教得這麼好。」季翔內心翻騰著愛恨糾纏,他用力的捏著她的下
巴,心有不甘和怨懟。文冠輝能撩撥采菲體內的情慾反應,她的反應是狂野、激情的。
「你……」采菲氣得推開他,滾向另一側,渾身顫抖和方纔的心悸交集著,痛心的欲將
眼淚逼出來。「你出去,你的驗證得到證明了,我已不是性冷感的唐采菲,不勞你煩心我的
伴侶會教我到什麼境界。」
季翔自我嘲諷地掀著嘴角,原來她和文冠輝已是這麼親密的關係。
他拖著一夜末睡的疲憊身子和撕爛的心,步伐沉重的走出采菲的房間。
采菲抱著自己的身體,受屈辱的哭了起來,淒苦的把委屈化成眼淚,滴滴淌下——
眼淚滑下面頰流至唇邊時,方纔的吻更讓她心酸淒楚,季翔的吻挑起她所有的反應,本
能地有股催促的力量,任蟄伏已久的心底感情,跟隨他的狂猛之吻奔放,迷失在他帶著魔法
般的熱唇之中。
采菲的淚在回味美好的、忘情的那一吻中,落得更厲害了。
***
宣岑正和至剛通國際越洋電話,掩著話筒,使眼色朝站在她面前的姊姊說著:「姊,你
可以站開點嗎?」耳朵邊聽至剛在說話。他的一聲「我想你」讓她回神過來,回答道:「我
也是。你要掛斷了嗎?記著連同我的份加把勁……」在一串的甜蜜柔情話話中,結束了熱
線。
宣岑沒有告訴他們是國際電話,媽媽這一星期來只是應一二句話,她話到嘴邊,不該不
該說?她看向姊姊,似乎和姊夫嘔氣的事暫拋一邊,將注意力移轉到她身上來。姊在等至剛
的出現,好評頭論足一番。
宣岑看看牆上的鐘,十一點十分。惟婕從醫院回來了嗎?惟婕也是瞞著媽媽出去的,她
說不想再增加乾媽的心煩,等至中痊癒出院後再行稟告。
宣岑知道,媽媽一定會反對惟婕和一個刑警來往,如果讓她知道至中中槍躺在醫院,是
說什麼都會反對的。
樓上突然傳來重物掉落地上的鏗鏘聲。
他們都受驚的嚇了一跳。沒有聲音了?是惟婕回來了?宣岑想著。
「宣岑,你去看看惟婕,什麼東西倒下來了?」關母說著。她不知道惟婕不在家。
「噢!好。」宣岑應聲答道。怎麼沒聽見車子的聲音?惟婕現在都是由至中的同事王光
雄護送回來的。
她走出大門站在公寓門口。咦?門怎麼沒順手關上呢?太粗心大意了,等會兒說說惟婕
該注意門戶安全。
她上了樓,按了電鈴。等了一會兒還是沒開門。
「惟婕,開門哪!是我宣岑。媽媽要我上來,看看什麼東西倒下來了?」
可能在洗澡嗎?聽不到電鈴聲?
她正要離開時,門打開了。她推開門進去。
「原來你回來了,我……」邊說著,忽地,一個冰冷的手套從她身後堵住她的嘴,抓住
她的手臂,她驚恐的瞪著眼前的人,不——兩個歹徒。門在身後重重關上了。
「現在怎麼處置這個女的?東西沒找到。」瘦高的歹徒說著。宣岑眼前的歹徒,手上晃
著一把短刀。
「東西沒得手,就被這女的撞見,我們的臉被她看見了。老闆不會高興我們再殺掉一個
人的。」身後的歹徒說著,聲音透者驚慌。將她押進客廳。
「已經殺了一個,不,還有那隻狗,如果警方沒懸賞找尋那隻狗,它倒是一條可以賺錢
的狗。好了,好了,都幹下去了,還在乎殺幾個!做掉她——」他發出陰險的笑容,緩緩走
近她。
不——她不能死啊!宣岑驚駭的搖晃著頭,扭動被扣住的手臂。她想張口喊叫,卻被那
只手套緊緊摀住。她慌得既是害怕,又不甘就這麼任人宰割,無助又憤怒……
「讓我瞧瞧。」他拍掉同夥的手套,說著。抬起她的下巴,「長得其漂亮,可惜呀!紅
顏美人多薄命,不過……在你死前,讓你先□□天堂極樂世界的滋味,你會死無遺憾的。」
猥瑣的言詞,色迷迷的眼神。
「不!」宣岑用盡最大的力氣,扯開嗓門叫著,同時踢他的要害,趁身後的歹徒方才放
松她手臂時,拿起几上的花瓶朝他扔擲,她衝向玄關,離門口兩步之差。
這時宣平的喊聲在門外響起,「二姊!乾姊!」
宣岑心中一陣大喜,大叫了起來:「宣平,去報警!」她已拉開裡面第一扇門,看見鐵
門外的宣平,但她身後腰側一陣刺痛,抓著門把的手頹然的鬆開了。
持刀的歹徒揪著她的頭髮,將她的身體旋向他面對著,口中罵著:「臭姨子,你會後悔
的!」狠狠的又再刺進去,再拔出來,又再一刀,殺得眼紅了。
「宣平,快……快逃……」宣岑孱弱的聲音喚著,她此刻懸念的是宣平的安危,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