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爾脫下了自己的衣裳,結實的身軀因情慾而泛起了汗水。他俯身看著小邪,慾火燒得他好難受,但他仍要徵詢她的同意。
「小邪,你明白你在做什麼嗎?你真願意將自己給我?」
小邪癡情的望著祈爾,眼中只有他,毫不考慮的點頭,暗啞的嗓音帶著顫抖。「我願意,我是你的——一生一世、一輩子都是你的!」
祈爾目露激情,灼熱難耐的低吼:「對!你是我的,整個人、整顆心都是我的——」
他俯下身子攫住了人,自是激情迭起,千般恩愛、萬般纏綿,一切的美好盡在不言中。
☆ ☆ ☆
蠟燭燒盡了,火苗閃爍了下便熄滅了,屋裡又恢復成一片黑暗。
潻黑中,仍可聽到咕噥的呢喃聲,房中依然是揮不去的綺麗繾綣。
小邪人在祈爾懷中,耳朵帖在他的心口上,小臉滿是幸福的笑容,她喜歡和祈爾這樣的親密,小手無意識的在祈爾胸膛上遊走,她真愛聽他沉穩的心跳聲,如果能永遠就這樣的偎著他,那該有多好呢!
調皮的小手被祈爾握住了,置於他唇旁親吻著邊輕輕地啃著。
「呵……呵……」小邪經聲笑了,抬頭看著祈爾眨著眼問:「好吃嗎?」
眼睛適應了黑暗,依稀也能看出他在微笑。
「好吃,你全身上下都好吃!」一語雙關,祈爾逗弄著小邪。
小邪笑不可抑,整個人帖上了祈爾,紅唇湊到他耳旁輕喃:「我也要嘗嘗看,看你是不是也很可口。」
說完,從他的耳垂輕輕的啃噬到他的下巴,還來不及咬上另一邊的耳朵,便給祈爾緊緊的摟抱住,小嘴也被封住了。
這一吻既火熱又長久,放開時,兩人都在喘氣著。
「小妮子,別考驗我的定力,如果你不想被累壞的話。」威脅的語氣帶著露骨的慾火,這小女子不知道自己的吸引力,才敢這樣天真的挑逗他。
小邪聽出了他的意思,耳根子都羞紅了,將小臉埋在他的肩窩上,只是一味地笑,不敢回話。
祈爾抱著人,身心都得到舒解,現在的他是全然的心滿意足。他不會說甜言蜜語,只是一雙手緩緩在小邪的柔膚上滑動,表示出他的佔有和愛戀。
「小邪,這些日子我冷落你了,真對不起。」祈爾真誠地說,因為他的心在苦苦掙扎,所以這段時間內他幾乎不去過問她的生活。現在想起來,他感到無比心疼和過意不去。
小邪搖搖頭,她可以明白祈爾的苦衷,很能諒解他的心情。
「我不要你的道歉,只要你以後會對我好,好好愛我就可以了。」小邪柔聲回答。
「小邪!」祈爾好感激上蒼,能讓他遇上這樣的好女子。不過,他心中卻揚起了金鈴公主死前的詛咒——
沒人會真心喜歡你的,女人都因為怕你才會和你在一起,否則就是為了你的錢、你的權,沒有女人會愛你的,永遠不會有!
思及此,祈爾感到不踏實,不自覺起了疑心,小邪是真心愛他嗎?
「你愛我嗎?小邪。」
小邪點頭,理所當然地回答:「我愛你,當然是愛你了;而且是好愛、好愛你!」對於愛,她不曾羞於開口,愛他便愛他,男女之愛是天經地義的事,怎會無法啟齒呢!
可惜,祈爾對於感情是非常的不敢確定,小邪的回答又是那般快速直接,倒讓他沉默了下來,對她的話他不知該相信幾分?自己真的能完全信任她嗎?
小邪見祈爾突然又不說話了,手搖著他肩頭問:「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呢?」
祈爾拍拍她的臉安撫著說道:「沒什麼,要天亮了,你快閉起眼睛睡會吧!」
小邪搖搖頭,她沒有睡意,倒有了許多的問題。
「我說過我愛你了,那你呢?你愛我嗎?」
祈爾不太自然地笑笑,有些敷衍的回答:「我疼你、喜歡你不是嗎?這就是回答了。」
「不夠,不夠!我要聽你說愛我,我要聽你說『我愛你』三個字。」對於愛情,小邪希望能聽到祈爾直接坦白的表達。
對於小邪孩子般的尋求允諾,祈爾無奈的告訴她:「小邪,男人是不說『愛』的。我喜歡你,也會好好的疼你,這就是我的保證了,別再多要求好嗎?」
「跟我說愛我真會那麼困難嗎?」小邪聽不到祈爾的愛語,心裡好生失望。
「小邪,你是個善體人意的女孩,應能體諒我的心意。我喜歡你;除了你,這輩子我不會娶別的女子為妻,這還不夠代表我的心嗎?」祈爾抱著她耐心的解釋,這是他能給的最大承諾了,但「我愛你」這三字,他卻是萬萬說不出口。
小邪無奈,也只好接受了他這般的「愛」。攀住祈爾,她主動吻了上他。「再愛我一次好嗎?我想你……再愛我一次!」她在引誘著祈爾。
不能用說的,小邪就要祈爾用實際行動表示,好好的,熱熱切切的愛她一次。
唯有如此,才能壓住小邪心中浮起的一絲絲空洞感覺,雖那感覺很輕很淡,但仍是盤旋在她心中揮之不去,這感覺讓小邪憧憬的美麗末來帶了些許的瑕疵,但小邪盡力不去想它。
她要相信他,相信他的話,相信他說的「愛」!
愛混合著激情,熱烈的在兩人間點燃。
☆ ☆ ☆
神鷹宮終於有了辦喜事的樣子了。
宮裡的人發覺鷹主的心在莫名間竟轉好了;尤其又常看到鷹主和小邪在一起的身影,兩人不但恢復以往的綿密談笑,而且相處更融冶了。在未來主母的帶動下,神鷹宮也變得有朝氣多了。
這讓祈太君高興極了,馬上修書一封飛鴿傳信到巫山頂,告訴三絕這個好消息。祈太君猜想,正沉迷於戀愛的小兩口,定是將這等要事給忘了,她就好心當個報喜的紅娘吧!
小邪日子過得好幸福也好甜蜜。
祈爾不再對她冷淡了,兩人有了親密關係後,她發覺祈爾對自己的依戀變深了,不但要求她像以往要陪在他身旁外,每晚更是一定要摟著她入睡。
小邪雖不介意外人的看法,但祈爾不願她受到流言所傷,因此在外人面前仍是分房而居,但入夜之後,他都會到小邪房裡與她同枕共眠,已被燃起的情慾更難以制止的,而這樣又想掩人耳目,卻又捨不得分開的激情,該讓兩人都享受到另一種有如偷情般的歡愉,新奇又刺激,祈爾和小邪兩都愛死了這樣的狂歡愛戀。
不過,每當耳鬢廝磨,情愛翻騰之際,小邪脫口而出的愛語,只是換回祈爾的溫柔笑容,他仍是嘴巴緊守,絕口不提「愛」字。
好幾次,小邪都在祈爾睡著之後,重又張開眼看著他的睡容到天明,為了自己心中那股不踏實的感覺……彷彿他隨時都會離開她一樣。
只是一句愛語而已,小邪不明白為何自己會那麼的重視?難道真要用嘴說出,才能表示他的愛嗎?小邪也有些迷惘了。
小邪的個性、情緒自小就是毫無掩飾,赤裸裸呈現自己的心思;在她三個師父的陶冶之下,對感情方面也是個專情專愛的人。她羨慕琴師父的愛情,一女兩男雖不能在世俗規範之下結為夫婦;但是師父們卻過得比大半汲汲營營的夫婦來得相愛,他們由行動,由話裡直接表達對彼此的愛意。小邪在耳濡目染之下,直覺認為愛情除了內心喜歡之外,當然也要說出口,因此她才會對祈爾堅持不說愛意而耿耿於懷了。
這晚,祈爾決定了成親的日子,下月十五,月圓人圓。
小邪對日期沒有異議,只是想知道祈爾何時要去見三位師父。「醫師父和武師父一定不能下山,我成親時希望他們在場,所以你和我上巫山在師父面前拜堂行禮,小住個幾天,下山後我再依這兒的禮俗嫁給你,這樣好不好?」小邪想來想去,就這的方法最可行了。
祈爾卻搖頭拒絕。「神鷹宮不可一日無主,我不能丟下國事重務上巫山的。既然你師父們無法下山,就我們成親後,有時間再上山拜訪補行禮不就成了。」
「不行!師父是我最親的人,他們一定要在場,我成親不是為了給一些和我半點都不相干的人觀看,俗禮上是怎樣我不管,對我而言,三位師父才是最要的。」小邪斷然反對。對此事她執著於自己的觀念,絕不改變。
祈爾為小邪的小家子想法而皺眉。「你雖不理世俗觀念,卻離不開俗世;這兒不是巫山,你不能任意而為。我位居神鷹宮之首,婚禮雖不願鋪張,但仍是要昭告天下,連你皇兄——金元皇帝也會到場祝賀。這事無法免俗。而且你還要恢復金虹公主的身份,以公主名義嫁給我。」
小邪小臉也繃了起來,無法答應。「金虹公主只是個虛名,我不要為了虛名成親,我是莫小邪,永遠都是莫小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