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他轉身拉上落地窗的窗簾坐上床,這一夜真是難過的一夜,輾轉反惻就是難以成眠,此時電話鈴突然饗起。
「喂?」他不耐煩地拿起話筒有點怏怏不樂電話的打擾。
聽完電話他翻身跳起,穿上衣服,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鑰匙走出去。
上車後的他開往一家裡頭煙霧瀰漫的PUB,震耳的音樂轟轟作響,他習以為常地穿過人群目光,銳利地梭巡他的目標,很快的,他找到他的目標,向前走了去。
「莉兒?」
坐在卡座中的女子抬起頭,一雙迷濛的雙眼有意無意地掃視他,「啊!正鳴,你來了,我等得都快睡著了。」
「我接到你的電話馬上就過來了。」他很自動地為自己找張椅子坐下。
「我就覺得等好久了!」她半睜眼,「好久沒看到你了,你請的那個女秘書很凶,白天打去你的公司,說什麼就是不肯幫我轉電話給你。」她埋怨著。
「是我吩咐她的,我不希望私事影響到我的公事。」李正嗚扯扯嘴角,同她解釋。
「來,為了罰你,你把這杯酒給喝了。」莉兒伸出已有些顫抖的手,極不穩地指指放在她面前那杯顯然還未動過的酒。
二話不說,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搖搖空空的玻璃杯展示給莉兒看。「喝完了,我送你回去。」他放下杯子揮手招來服務生要結帳。
「我還沒玩夠,我不要回去。」莉兒搖晃著頭拒絕他的好意。
他由口袋掏出他的皮夾抽出三張仟元大鈔,派給服務生,「不用找了。」旋即
轉頭拉拉莉兒,「我們走了。」
「不要,現在還很早,我還不要回去。」莉兒伸出手拍拍他的胸膛。「你才剛來就要走了?」
不由分說的,他邊哄著她邊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莉兒送到她家。「莉兒,你門的鑰匙放哪裡?」
「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正嗚,我們已經好久沒在一起了。」莉兒一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整個身體向他貼近。
「莉兒,不要道樣,別人會看到的。」他拉開她的手,要她住手。
「對!對!會有人看到,不能在道裡,你等等,我拿鑰匙。」說著她拉開她的包包拿出一串鑰匙。
待兩人進到屋裡,莉兒又黏上來了。「正嗚,現在都沒人可以了嗎?」她的唇已迫不及待地貼上他的唇。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任由她對他又啃又咬,他的身體沒半分的反應,不只是莉兒感到奇怪,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有異。
「有心事?」莉兒放開他,自己坐到椅子上。
李正嗚沉默不語。
「這不是你,我認識的你不是遺樣的,你是那麼熱情,從我認識你到現在這是第一次這樣。」她張開十隻手指頭檢挸上面塗抹的指甲油,有點剝落,是該洗掉重塗了,她收起自己的手放在膝上。
他無有以對,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他又能如何回答她。
「你該回去了。」她冷漠地說。
聽到莉兒的逐客今,李正鳴很快地走近門旁拉開門,「我走了,再見。」
「你以後不會再來了對不對?」她口吻淡淡的像是閒話家常一般,一點也沒有離別依依的味道。
「我不知道。」拋下這句話,他大步一跨跨出她的大門。
「你不會再來了!」莉兒由椅子上站了起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相信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只希望你結婚的時候能寄張喜帖給我,至少我想知道是哪個女人得到你最終的愛。」
「我會的!」李正鳴一路不回頭地離開她家直奔他私人的公寓而去。
在回到家後,浪濃的思緒仍不停地縈繞著他,今晚他伴著不安的情緒人眠。
隔日李正嗚帶著昨日的倦意很早就到辦公室,想了一夜他終究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肉體的渴望卻又加深一點。
當楊欣如以她那不變應萬變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辦公室時,他心中頓時有了結綸─他決定要收楊欣如做他的女人,這想法初浮現時雖令他內心徘徊,舉棋不定,但也僅僅一下下的時間而已,按著他快刀斬亂麻地給了自己一個決定。
楊欣如忍不住瞄他一眼,他跟平常她每天的例行性報告時的反應不一樣,哪裡有點怪她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他的眼神……對!就是他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算計什麼,她已經把錢給他了,昨天是金錢交易,她都沒欠他了他還想怎樣?
她禁不住地提高警覺,自從昨天在這間辦公室裡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她的心還末平復,她昨天下班回去已經發誓一定要履行合約上的約定,不論如何勢必這職位要做滿一年,兩百萬耶!兩百萬的違約金她哪擔得起哇!她家又不是開銀行印鈔票的,兩百萬,以她的薪水再賺個四、五年再加不吃不喝也不保證賺得到。
李正嗚仔細觀察她的柛色,她的眼神不定,但他非常肯定絕不是在想用什麼方法離開這問公司,最有可能的是如何把他排除在她的名單之外,因為昨天她堅定不移的話已表達得很明白透徹了。
李正嗚趁她發呆之際,悄悄靠近她以便施行他的計者,「在想什麼?」他趁隙問她。
「我在想……哇!你幹麼?」楊欣如反應過度地很快跳離他可及的勢力範圍,她真的很怕再發生類似昨天的情況,對她而言一次就很夠了,不需要等到發生第二次才知道後悔,現在她惟一能做的事就是把李正嗚當作危險人物,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李正嗎不動聲色又朝她靠近,「我只是想看看你手上的行事歷而已。」他舉高雙手表示他的清白。
楊欣如也不多想,就把行事歷放他手上一堆,怕再和他更接近,手遠遠地一伸,「喏!拿去,你慢慢研究,看完再還我。」
她果然上當了,他伸出手在她還來得及收回手之前握住她的手,並一個用力將她拉進他懷裡。
楊欣如一鸄,他手中的溫度提醒了她昨天在道間辦公室裡纏綿俳惻的激情事,手一鬆,行事歷掉在地上,她的背緊緊地貼住他的胸膛使她一時忘記掙扎。
「你拿錯了,那是我的手。」她提醒他。
「我知道。」她該死的臉像只飽受驚嚇的羔羊,而神情明白地告訴了他,她並未將昨日的事忘懷,但道事誰又忘得了?他在心裡暗忖,他內心還存著幾許沾沾自喜,畢竟他對她還是有影響力的。
「行事歷掉了。」她還未察覺他別有所圖,仍呆呆地靠在他懷裡告訴他東西掉了。
「我知道。」
「你不撿起來?」她聽到自己跟他的心跳了,他的胸部好硬,但又很有安全感,她好想好想就跟他保持這個姿勢。
「不用了,我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
「你要的東西?」楊欣如摘不清楚他所指為何。
猝不及防,李正嗚為她翻個身使她整個身體面對他,「就是這個。」他快速說完他要的,然後很快用唇封住她。
利用空檔,她提醒他,「我沒那麼多錢再請你提供服務。」
「我有說要跟你要報酬嗎?」說完他不容她反抗,即低下頭。
她心裡只來得及警告自己小心,接著就完全無能為力了。
這是極盡纏綿的一吻,不容拒絕,只有他,全世界只有他跟她,這是楊欣如在喪失所有理智前惟一的想法,按著浪潮迅速地淹沒她……
「嗯……嗯……」
矇矓問,楊欣如聽到奇怪的呻吟聲,她翻轉過身子,直到受不了了才睜開眼,赫然發覺怪聲音是由她的喉嚨發出的。
「你醒了?」李正嗚抬起因激情而迷濛的雙眼看她,他的唇正肆無忌憚地貼著她的胸部,而手更在她身上摸索著。
睡神馬上遠離她,「你怎麼在這裡?」她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起來。
「你睡著了,我好無聊,你都不理我。」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男孩,他埋怨著。「你要賠我的精柛損失。」說完他立刻一個欺身將她緊緊壓在他的身下。
楊欣如的身體全部覓醒了,他在她身上游移,而他的唇則熱切地貼上她的唇,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他懂她全身的敏感處在哪,而只能任由他,令慾望之火熊熊地燃燒,燃燒……
努力喘息呼吸新鮮空氣的楊欣如,氣都還沒順過來,他的聲音已然響起。「跟我一起住好嗎?」
男人都是豬!他以為她是誰?她豈能任他呼來喚去的?
未等地的回答,他的手悄悄地滑上她的身體。
「不要!」
立即的,他收回他的手。「不要?」他坐起來,轉身低頭俯視她,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
「你說清楚一點。」
「我不要!」她咬字清晰地回答,並直視進他的眼裡。
他迅速翻身從床上站到地板,「起來,我送你回去。」他的表情嚴厲得沒有一絲笑容,連先前的溫柔都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