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欣如被他這樣一說,馬上以最快速度站上他指定的位置。
李正鳴轉動椅子與她面對面,他張開大腿要她站在他的大腿間。
楊欣如想起原來如此,他是要她熟悉他,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處芝蘭之室而不聞芝蘭之香,大概是指這個道理吧!不疑有他的,她一腳就跨進他的雙腿間。
李正鳴示意她彎下腰,等她發覺他的目的時早已太晚了。
「總……」楊欣如的聲音很快地逸去。
李正嗚輕巧地挪動他的只手,一手強壓下她的頭,一手同時強攔住她的腰,一個轉眼她已坐在他的大腿上,不容拒絕的,他的唇輕輕地刷過她的朱唇,像是被電到一樣,一股奇異的電流通過他們彼此的身體,紅潮很快地爬上她的雙頰,令她呆住了。
在她呆愣的那刻他霸道地占進她的唇,他的手轉而托高她的下巴給予一記令她難忘的吻,他的舌尖來回地在她唇上徘徊、流連,直到她忍不住輕歎一聲,才迅速探進她唇瓣,強硬地要她接受他的人侵,她感覺自己開始融化……融化……她醉了,醉在他的吻裡,她無力掙扎,只能呆呆地任由他……
這就是辦公室的春天嗎?好久好久才回過神的楊欣如,腦中惟一想到的即是這句話,按著她發現自己跟他的身體竟赤裸裸地交纏在一起,躺在辦公室的地毯上,他的嘴親吻她的肩窩處,而他的手則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移,而她全身懶洋洋的一點都不想動。
「把工作辭了,做我的情婦。」李正嗚接近耳語地道,他很訝異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可能嗎?一個女人很坦白地向一個男人敘述她對他的慾望,那種女人會是純真;毫無經歷的女人嗎?想歸想,但他仍把道問題甩向一旁,他要揪出她的真面目來,待她坦承不諱後,立即將她掃地出門。
不過他沒料到她給他的反應並不如他所預期那般。
立即的,楊欣如全身僵硬地一把推開他,僵直著身體為自己穿戴整齊後,她不留情地甩了李正嗚一耳光。「我不可能會放棄我的工作的,況且你有什麼資格養情婦?你專門讓女人包養就行了。」她不猶豫地轉身。「你要情婦去找你那些鶯鶯燕燕!」說完,她邁開大步欲離開。
冷不防的,李正鳴光著身軀由後頭環抱住她。
「放手!」她扭動身體企圖擺脫他。
「怎麼翻臉啦!」他下顎靠在她的肩膀上對她的臉頰吹氣,皮笑肉不笑地對她道,玩這種拒絕的遊戲?明明心裡想要得很,偏偏就擺出一副很不屑的樣子,李正鳴在心裡暗哼,縱使他對她污蔑他是牛郎這檔事,但他還是勉強忍下來了。
楊欣如脫口就是一句,「你放心!我絕不會為了一點點肉體關係就纏著你,人是有慾望的東西,當然有時會控制不住,就像……就像……」她努力地為自己找台詞,「春天到的時候路邊的野狗都會,呃……在大馬路上做那個。」
「你是說做我們剛做的事嗎?」李正嗚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舐她的耳垂,不管理智正告訴他,她是在施展計謀等著他上釣,但他就是想逗她,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他著迷地盯視挸她臉頰由淺到深地泛紅,他深深感覺到自己肉體上的變化,更奇怪的是他並無任何壓抑的想法。
「那是什麼?」楊欣如對他的沉默感到訝異,直到她女性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有異,但李正嗚的話打斷她的思緒,「你感覺到了對不對?」他的聲音含帶幾許的沙啞,粗粗的聽起來十分感性,但仍令她猜不透他所指為何。
「感覺到什……」楊欣如為李正嗚朝她背部貼合上來的身躽嚇到。「那是什麼東西?」很自然的,她對自己不解的事提出疑問。
李正嗚為之失笑,她難道感覺不到他的慾望?在他們如此緊貼在一起時,她竟問他那是什麼?
「那東西好硬,你不要靠得我那麼近。」楊欣如試圖推開他。
「不!不要動!」李正嗚要求她,但太慢了,她扭動的腰部加速他們身體間的摩擦,這對他而言只會更加燃燒起他的慾望,他再也忍不住地封住她的唇,再度佔有她。
待纏綿後,楊欣如很有自知之明地快速整理自己,用最快的速度為自己穿戴整齊,臨走出辦公室前她回頭對李正嗚很嚴肅地道:「我希望你不要以為我們發生了這種關係就死纏著我,我得待滿一年才能離開,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說完便關上門。
靠在門扉上,楊欣如抱著自己,不敢相信竟會發生這種事,想了一會兒,她走到她的辦公桌旁,拉開放置包包的抽屜,拿出她的皮包抽出幾張鈔票。
旋身,她不經敲門,夾帶著一股旋風走向目標,將手中全數的鈔票塞進李正嗚的手中。「我不知道你的身價多少,這些度夜資先給你,不夠再跟我算。」說完跟來時一樣閃出去。
李正嗚呆望手中她硬塞給他的鈔票,這對他算是一種污屏。她對他是存著怎樣的一個想法?她對待他的表現己明白表示,她對他絕對沒有非分之想,他很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第四章
陳光明很快察覺不一樣之處,當他一如往常地經過楊欣如面前走進李正嗚辦公室時,他發覺事情有異,「欣如,你不舒服?」他靠在她桌前關心地問,在長期的頻繁接觸下彼此已是非常熟悉。「你臉色怪怪的。」
被他這一說她更形緊張,她摸摸自己的臉頰,「有嗎?」
「你的臉有點蒼白。」陳光明照實說。
「是這樣,我是肚子有點痛,可能是吃壞肚子的關係,等一下就好了。」
「不舒服你可以請假回去,不要硬撐。」他給她中肯的建議。
楊欣如搖搖頭,拒絕他的好意,「不用了。」
「如果你不好意思請假的話,我可以代你向正鳴說一聲,我向你保證,他人很好的,他不是會虐待員工的那種人。」
「不用了,真的,不需要。」她很確定地搖搖頭。
「好吧!如果你認為不用的話我也不勉強。」說完他逕自走進李正嗚的辦公室。
走進去,陳光明關上門,「你是不是丟給欣如太多工作?」他劈頭就問。
想不到坐在裡頭的李正嗚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想會有多少的工作可以讓她做?我是那種人嗎?」他口氣很是不好地回罵道。
「嘿!你們都吃錯藥了是不是?」陳光明忍不住了,光秘書一個人看起來怪怪的也就算了,連頭頭都同一副吃錯藥的態度。
「比吃錯藥還糟。」李正鳴小聲咕噥。
「那請問一下,發生什麼事?」他這話可激起了陳光明的好奇了,立即追問著他。
李正嗚表情很糟榚地說:
「不小心天雷勾動地火還會有啥好事?」
陳光明活像生吞了一顆雞蛋,他困難地吞嚥一口口水,「你說什麼?」他的音階再高個幾階就快變成尖叫聲了,不可置信地挖挖他的耳朵。「你再說一次。」生怕自己聽錯遂要求李正嗚再說清楚。
「我說得很清楚了,我想你也沒聽錯。」
兩顆眼珠子掛在李正鳴的臉上只差沒掉出來,「我不相信!」陳光明高喊,李正鳴的話給予他太大的震撼。
「事實已經造成。」李正鳴不想多做解釋,「這些是我的酬勞。」他由左邊抽屜最上層拿出幾張鈔票,展示他有生以來跟女人發生關係的第一次「回收」。
停了幾秒,陳光明才得以找到他的聲音,「酬勞?在這裡?這閒辦公室?」跟女人發生關係還有錢拿?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
李正嗚點點頭。
「你真干了!」他驚歎。
「好了,你想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請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李正鳴神情一整,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明白暗示陳光明,他希望到此為止不要再問下去了。
陳光明也不是笨人,一點就通,他馬上進人主題,是這樣的那天其餘的時間李正嗚的心思全環繞在楊欣如的話語中,若一切是真實的,那他確確實實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們做愛後留下的血漬既不是他的,那定是她的,從他有女人以來他的作風是絕不碰處女,只要是乖乖型的女孩向來是他最忌諱的,現在或許真破了他的大忌,但這震撼絕不比她臨走前丟下的話給予他的打擊還來得大,這個女人!
還塞錢給他。
她是他有始以來與他發生過關係的女性中,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表現出不以為然的女人,甚至還能裝作一切沒發生過這可由當天楊欣如的表現可看得出來,她對他的態度跟往常一樣,所有應對、進退及舉止,跟其它與他發生過關係後的女人完全不同,這令他苦惱。
儘管楊欣如已對他放話,但他對她的興趣卻有增無減,想著想著,體內的騷動又起,望著腳下車輛的車燈,及眼前萬家燈火,他不禁開始分不清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或許這只是他一時的迷戀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