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邏宣無緣無故的突然揪住她的耳朵,她吃痛的叫著。
「不要作詩了,我們決鬥吧!」畢邏宣渾身微顫的向秀色可餐提出請求,此時此刻不讓他開打揍人,他怕是熬不過這一陣寒冷!
「不必了!」秀色可餐銷魂的美貌一片慘白,認輸道:「劣者……佩服。」
他若是與這種程度的詩文較量,不僅折損他的顏面,連他祖上也會心寒,萬一風聲走漏更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嚇煞人香,你實非池中之物。」為了打敗他,不惜做出世間最爛的絕句!秀色可餐是有自尊的人,自認無技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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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人馬自歎不如的離去。珍寶得意的朝著人家遠走的身影開心大笑。
「我打敗了秀色可餐!哈哈哈!」她歡天喜地的抱住畢邏宣,在他懷裡蹦跳。「你怎麼不誇獎我?」
「……妳強,妳厲害……」畢邏宣一手掩面。看來往後得給她請位先生,加強她的文學造詣。
「你是不是喜歡我多一點了?」珍寶圍繞著他轉圈子。
「不是。」他擰眉。
「為什麼?」珍寶的語氣十分失望。她用心良苦竟得不到他更加的喜愛。
「並非妳成功的做了一件事對我有利,我就會喜歡妳。」畢邏宣扳著珍寶的肩,俯視她難過的臉,「兩情相悅與外物無關。小珍寶,妳究竟幾歲了,這樣簡單的道理也不懂?」
「我十七歲了……我跟你說過好些遍了!」她依照畢邏春的交代,積極的與畢邏宣建立感情,卻苦於不知怎麼討好他。可他竟然說,討好他無助於他們感情的增進。那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完全得到他的心?「你說的我不太明白……」
小姑娘許是情竇初開,對男女之情還懵懵懂懂的。畢邏宣疼惜的問:「妳是否不曾喜歡過人?」
「我有啊!」珍寶詫異的大叫!他怎麼又說胡話了?她不是才與他心靈相通嗎?
「那一定不是真心喜歡。」他必須糾正她對春兒幼稚的嚮往,並引導她建立正確的情感──朝著他邁進!
「我是!」哦∼∼原來他在懷疑她的真誠呀!珍寶不快的扁起嘴,「自從見到『他』之後,我成天思念『他』,心中再無別人。我喜歡和『他』在一起……」話至此,她臉上已染上紅暈。「一輩子!就算要關在密道裡,沒有美味的東西吃也不要緊!」
「可惜……」畢邏宣嫉妒的瞇了瞇眼。「妳的願望無法實現。」
她已經屬於他!春兒──見鬼去吧!
「為何?」珍寶手按住牆,慌亂地追問,「啊──」手掌覆蓋處一片濕粘,沾住了她的掌心。珍寶轉頭一看,只見有黏液的牆上,有一幀美麗的圖騰。「這圖……好美!」
「別摸──」畢邏宣一見圖案的形狀怪異,連忙警告珍寶。
匡──啷──
晚了,她的手掌已經不小心壓下了。
「妳又碰到了什麼?」畢邏宣感到心力交瘁。
珍寶眼中泛出淚光,無辜的搖頭,驟然間,她看見畢邏宣身後的牆射出一排利箭,「小心!」
她飛身一撲,推開了他。
「珍寶!」畢邏宣回轉過身,將她帶入懷裡,避開接連不斷的暗器。
珍寶哀叫了聲,雙眉痛苦的成了八字眉。畢邏宣端詳一看,發現她背上中了一箭,傷口不深,但鮮血直流,扯痛了他的心。
「妳真蠢,逞什麼能!」他飛快的按住她的穴道,拔出箭,檢查有無毒物。
「嗚──好痛!你幹嘛罵我?」她可憐兮兮的控訴。
「我看看──」畢邏宣心起歹念,焦急道:「壞了!有毒。」
「啊!」珍寶驚跳而起。「解藥呢?」
他擺擺手。「我不知道。」
「嗚……怎麼辦?」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如今知道煩惱了?」畢邏宣抹了抹她的淚水,柔了聲調。「妳剛才不是很英勇嗎?」
她哭哭啼啼的聲明道:「我若不推開你,萬一你受傷,我、我……」
她的話猶如一顆巨石投入他心湖,令他徹底的淪陷。
「唉……」畢邏宣認輸了。雖然她笨了點,可處處為他著想的心意,實在讓他動容。「遲鈍的小東西!」
他揉著她哭紅的鼻,揉著揉著,揉出了愛意。她還小,經過調教,日後必會變成另一種風貌。但他越來越喜歡她現在的模樣,不願想像有一天她改變後的樣子。
「我哪裡遲鈍了?」珍寶委屈的含住嘴唇。「人家都受傷了,你還罵我、侮辱我。」
「好,是我的錯。」他投降。
「還有呢?」她有所期盼的問。
「沒了。」威遠將軍是面對敵軍都不曾低聲下氣的硬漢!
「有啊!」珍寶羞澀道:「比如……請我吃頓飯,慰勞我?」
「小姐,」他佩服的看她。「我不是說妳中毒了嗎?妳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未知數,吃什麼飯!」
他一句謊言又勾引出她的惶恐。
「嗚……你嘴巴好毒!」
「是,我錯了。」畢邏宣笑著,手指撫過她鮮美的嘴唇。「無限賠償妳的損失!」
「我想吃飯……」
「我先吃。」他說完,開始品嚐她的唇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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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見光明了!珍寶激動的流下熱淚。經歷數不清的艱苦與磨難,她與畢邏宣終於走出密道,脫離險境!
此刻已是黃昏,夕陽殘留,晚霞密佈。畢邏宣背著珍寶進房,為她塗抹癒合傷口的藥。
「有解藥嗎?」珍寶仍在憂慮背部的箭毒。
「有。」他因她的深信不疑覺得好笑又好玩。「只要練功就可以排出毒素。」
「練功?」珍寶狐疑地問:「你在密道裡不是說不知道嗎?」
他抱她坐到床榻上。「我出了密道,一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便記起一些遺忘的細節。」
「你是不是在騙我呀?」她臉紅的瞅他。
「小珍寶,妳是騙術第一的司徒家之人,我騙得了妳嗎?」
「嗯……沒錯。」她不會被外行的他給欺騙了!「你的手腳怎麼這麼利落?」
她回神,衣袍全掉到地上了。她覺得冷,拉過絲衾覆住身子。
畢邏宣沒有預告便扯開她所有的防護。「與生俱來的!」
「我怕痛。」珍寶伸出腳,抵住他逼近的胸膛。
「我保證只有痛快,沒有痛楚。」他改而捧起她的臀,移位,讓她坐在他的腰腹上。
「啊……為什麼我要坐在你身上……我不習慣!」珍寶因這個姿勢羞得不敢見人。
「因為妳的背上有傷。」他說得義正辭嚴,輕巧的撥弄,下身頂入她。
珍寶嬌呼一聲,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腰身。
「動得恰倒好處,繼續!」他低吟。
「討厭!」她摀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人家不好意思!」
「珍寶。」畢邏宣壓低了嗓音,自她指縫間逸出聲響。
「什麼?」她的呼吸變得喘促。
「妳可曾想過與春兒做這種事?」
珍寶看向彼此下體交合處,不經思索的猛烈搖頭。「不!不!不!」
「答得妙!」畢邏宣高興得無以復加,正欲施展經年累月的技巧以報答珍寶的心意──
「有人在房裡嗎?」門外,殺風景的飄進一聲詢問。
「滾開!」誰這麼討人厭!畢邏宣重重地皺起眉。
「大人,您回房了呀?小的剛好路過,聽見您房裡有聲響,特來……」
「滾!」
「大人──」來人聲音顫了顫,冒著生命危險也得上報,「有件事小的不得不說,大事不好了!」
「少在那裡唱戲!」小艷娃在身下嬌喘連連,哪個男人有空分神?
「大人,春公子和一夥與他齊名之人遇難了呀!」
「遇難?」
這一聽,交纏的兩人都停止了律動。
「死了?」畢邏宣不得已的退開,安撫的摸了摸珍寶的臉蛋。
「比死還淒慘呀!」外面的人悲痛道。
「說清楚!」
「他們被關進籠子裡,帶往玄武湖,平常遊客最多的地方……」
「你說國色天香四人?」畢邏宣心中漸感晦暗。
「正是,湖畔處正在舉行觀賞四大美男的集會。」
「是誰做出這種不要命的事?!」他著了衣裳,開門,見到老管家。
老管家低下頭,極為小聲的洩漏了一個名字。
畢邏宣眼色一變。「連他也光顧我家門……春兒手裡的寶物究竟是何來路?」
無論如何,他暫時是別想有空閒的時間談情說愛了。
第六章
喧鬧的人潮,包圍了玄武湖畔的道路。
國色天香,四位超絕美男子一同被關進巨大而堅固的鐵籠子。籠外立起一面木牌,字跡醜惡的寫著──
看一次,收費十錢。摸一回,收費五十錢。
「他倒是會做生意。」畢邏宣穿過人群,無須出聲,看見他的人便自動讓出一條路。
「大哥──救命!」畢邏春見他出現,趕緊自籠內丟出一個包袱,正中畢邏宣的胸前。「接住──收起來呀!」